第121章 萧玄羽开始悟道
言归正传。
姬绝尘忽然脸色一沉，一脸严肃地说道：“萧玄羽，你还记得，上次分别，我交给你的任务吗？”
萧玄羽淡然地回应道：“记得，徒儿不敢忘！重建无剑山庄，娶西门江惊雪，破西门，杀苏盛，离开……离开徐若娇。”
“你会怪为师太狠吗？”
“不会！”萧玄羽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师尊都会为了我好！”
姬绝尘轻轻挑眉，口是心非地回应道：“才不是呢！我是为了万界生灵！”
“哦！”萧玄羽配合死要面子的姬绝尘，掰着手指头细数道：“重建无剑山庄，徒儿已经做到了！娶西门江惊雪，徒儿应允。就目前这样的情况，破不破西门都一样，杀苏盛，离开徐若娇，我……”
姬绝尘没有追问，他召唤承影剑，给了萧玄羽一个惊喜。
“这……承影剑不是……已经……”萧玄羽看到承影剑重现，欣喜不已。
姬绝尘耗了不少神力，重铸承影剑，他认真地说道：“萧玄羽，想要除掉魔王，必须聚集十剑之力，缺一不可。”
萧玄羽剑指朝天，挥动承影剑，而后收入后背。
他忽然意识到，姬绝尘如此虚弱，或许是因为重铸承影剑。
萧玄羽很是感动，却又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绪，生怕让姬绝尘察觉有异，彼此心照，“师尊，守护万界生灵之责，就交给我吧！”
姬绝尘会心一笑，与萧玄羽齐齐望向星空。
在他们肉眼看不到的星河之上，异象频生，命盘星君略有些忧思，“这老姬不是才刚稳住万界乱序之象，怎么又……”
十二星宿神君亦开始偏移神位，这是不好的征兆。
萧玄羽压低声线，问道：“如果你是魔王，下一步会怎么做？”
姬绝尘凝望着星空，语气平和地说道：“他已经如愿毁灭四大门派，下一步，应是毁掉神剑！”
“我倒不这么认为！”萧玄羽抬脚靠在扶手上，痞性十足，“他有多少次接近我的机会，却没有对神剑下手，我想啊，一定有某种原因，让他无法接近神剑。”
“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萧玄羽自作聪明地说道：“混沌本元！”
姬绝尘心中有数，只是想看看，萧玄羽的智商能有多高，他又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说说，为何是混沌本元，别忘了，欧冶云峰可是魔界最厉害的魔王！”
萧玄羽剑指乱舞，一边又认真地回应道：“师尊，你想想看，是你说的，徐若娇是欧冶云峰的傀儡，也就是说，他们同体！”
这话，姬绝尘不爱听。
他脸色一沉，说道：“谁说他们同体了！”
“你吃什么醋！这有你吃醋的份吗？”在萧玄羽眼里，姬绝尘就像老友，总使他瞬间变得不分尊卑。
萧玄羽接着说道：“我们换个角度来看，你又说徐若娇是我的天敌，哪有人天生是和别人过不去的。所以啊，师尊说的是徐若娇体内的千尾狐本元，还有我的混沌本元，是不相容的！”
姬绝尘点点头，“说的没错啊！”
萧玄羽愈发自信地说道：“可话又说回来，相生相克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既然千尾狐的本元和混沌本元不相容，这说明混沌本元有让魔王恐惧的原因，所以他不会轻易靠近我，更无法轻易靠近神剑！”
姬绝尘淡然一笑，转瞬又板着脸说道：“天真！”
萧玄羽一脸疑惑地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认识徐若娇的时候，她就是魔王的傀儡，所以你可以在夜里时常见到奇奇怪怪的徐若娇，可是，她可以靠近你啊！”
的确，徐若娇可以亲近萧玄羽，却无法召唤神剑。
萧玄羽迷糊了，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又说不出所以然，唯有弱弱地问道：“那魔王为何不夺神剑？”
姬绝尘冷静地说道：“我能召唤神剑，是因为修为。其实，魔王亦是剑道中人，奈何成魔，修为相冲，故而无法召唤神剑。可是，他一旦提升了修为，便能做到。”
“提升修为？”萧玄羽依然不解。
魔王提升修为的方式与剑道中人不同，他需要嗜血，毁灭了四大门派，有助于他提升修为。
可数次与魔王交手，姬绝尘并未察觉出魔王有何变化。
但是，姬绝尘屡次帮助萧玄羽，神力锐减，已大不如从前，再这么下去，姬绝尘怕是会输给魔王。
姬绝尘想到这里，语重心长地说道：“萧玄羽，上一次，我和你说起，要让你变强大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当然！我重建无剑山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强大，也希望苏盛和游龙能够回到从前的样子。”
萧玄羽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出四兄弟打麻将，还有老庄主萧叶罚他跪地的画面。
姬绝尘提醒萧玄羽，想要突破心剑合一的境界，就必须放下前事，放下儿女情长，更要放下恩怨过往。
萧玄羽悟道。
说罢，姬绝尘瞬间消失，徒留萧玄羽在原地抓狂，“每次都这样，来去都不打声招呼！”
姬绝尘回到渊临秘境，看看被他囚禁在这里的徐若娇。
住在笼子里的徐若娇已经没有智识，不认得姬绝尘，只是本能地伸出手，希望他能带自己离开这个笼子。
姬绝尘略有些犹豫地伸出手，却又很快地收了回去，“别怪我，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
第122章 苏盛不肯回头
承影剑重现，十剑聚气。
萧玄羽独自留在无剑山庄的祭剑坛前，苦练「飞天剑诀」。
他试图突破心剑合一的境界，反倒伤了自己，一抹鲜血染在祭剑坛上。
但是，萧玄羽不忍放弃，卷起袖子，擦干嘴角的血迹，举止间透着痞性，怎么看也看不出是无剑山庄赫赫有名的少庄主。
怔了一小会儿，萧玄羽又开始耍剑，难得有这股韧劲。
站在远处的姬绝尘，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安慰。
他感知到苏盛就在附近，帅气转身，信步走出结界，朝苏盛所在的位置缓缓前行。
江惊雪见到姬绝尘离开无剑山庄，心生疑虑，悄然跟在姬绝尘的身后。
姬绝尘自然有所察觉，事关苏盛，他就没有点破。
苏盛的确就在无剑山庄之外，他仰起头，望着无剑山庄的上空。
姬绝尘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慵懒地依靠在石柱上，像许久不见的老友这般打招呼，“嘿，苏盛，好久不见！”
苏盛望着姬绝尘，若无其事般地回应道：“好久不见，剑尊！”
他们相视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苏盛还是从前跟在萧玄羽身后的苏盛，而姬绝尘还是喜欢住在盒子里的剑尊。
苏盛略有些感慨，“好久不见，无剑山庄，我还记得当初刚到这里的时候，怎么也进不去，还是年纪轻轻的萧玄羽带我进去的，他什么都没有问，从不曾怀疑过我的来历。就这样，带着我进入无剑山庄。”
“现在的萧玄羽，还是这样的，他不会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即便……身边的人十分可疑。”姬绝尘话里有话，但都发自肺腑。
姬绝尘看得出来，苏盛身上的魔性已经发作过，他只会步上纸片魔王的后尘。
苏盛忽然问姬绝尘，“你怀疑过欧冶云峰吗？”
姬绝尘摇摇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我不曾怀疑过他。”
苏盛不解，瞪大了双眼，等着听姬绝尘的解释。
姬绝尘却没有解释的打算，在他心里，已经发生的事情，任谁都无力挽回。
如若不是姬绝尘心软，或许，他还能找到办法救走欧冶云鸾。
“苏盛，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
他只能回到魔界。
苏盛的语气软了好几分，淡然地问道：“惊雪还好吗？”
姬绝尘知晓江惊雪就在身后，他故意反问道：“你关心她？”
苏盛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萧玄羽……待她可好？”
“既然你关心她，为何要放手？”姬绝尘这是想让江惊雪了解苏盛内心的想法，好让她自己做决定。
“剑尊这是明知故问吗？我和江惊雪没有缘分，就如当初你所知道的，我和花慧儿不会走到一起。”
姬绝尘摆摆手，说道：“花慧儿是花慧儿，她与你无缘，是因为命里有了这么一劫，但江惊雪不同，你们有没有缘分，要看你们的造化。”
苏盛一脸疑惑地望着姬绝尘，“剑尊，你觉得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姬绝尘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苏盛的问题，反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她！”
“在乎！”苏盛眼神里满是忧伤，“在乎又能如何？我现在是魔界的将领，浑身都透着魔性，惊雪是剑灵，她不杀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况我……”
苏盛有自知之明，他做过的错事，堵住江惊雪奔向他的路，他们之间，剩下一个难字。
姬绝尘急了，语气稍微重了一些，说道：“我就问，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她！”
“是！”苏盛斩钉截铁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