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鄙视。
第198章 十剑异动
萧玄羽和裴书回到无剑书苑，各有心事。
江惊雪收拾细软，在房间里等着萧玄羽归来。
她茫然四顾，这里的陈设都是萧玄羽精心为江惊雪布置的，说起来，萧玄羽不曾亏待过江惊雪。
这让江惊雪愈发笃定了离开的选择。
萧玄羽慢步走进房间，看到手里抓着细软的江惊雪，一脸疑惑地问道：“惊雪，你这是……”
江惊雪咽了一口水，而后铆足底气说道：“玄羽，其实你明白，我们之间始终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虽然江惊雪没有明说是哪两个人，但萧玄羽心里明白得很，他没有完全放下徐若娇和姬绝尘，而江惊雪亦没能不顾苏盛的安危。
萧玄羽不想提起徐若娇和苏盛，问道：“你要去哪里？”
江惊雪不想说出去向，反而让萧玄羽误以为江惊雪想去寻找苏盛。
他没有拦住江惊雪的离开，独自背对着房间大门，默默接受了与江惊雪分开的事实。
不一会儿，裴书走了进来，张口就问道：“萧兄，你就这么让江姑娘走了？”
萧玄羽轻闭双眼，故作自然地回应道：“这对惊雪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书叹了一口气，而后问道：“萧兄，你这是要成全江姑娘吗？”
虽然坊间曾传言道，萧玄羽就是个浪荡公子哥，但在裴书眼里，萧玄羽是一个会为身边人着想的至交。
他总是把委屈留给了自己。
裴书说道：“萧兄，如果你不去追，日后就不要后悔。”
说罢，裴书大步地离开了萧玄羽的房间。
片刻过后，一直认为自己不会后悔的萧玄羽，还是猛地冲了出去。
裴书就躲在暗处默默看着萧玄羽这副自我折磨的样子，不禁感慨，自语道：“这又是何苦呢？”
萧玄羽冲到无剑书苑大门口，但江惊雪的轻功了得，早就走得无影无踪。
空空荡荡的街角，剩下萧玄羽愣在原地，偶尔东张西望，期求看到江惊雪折返，他默默站在门口，直到黄昏日落。
江惊雪不再出现，萧玄羽终于接受了她放弃这段感情的事实。
然而，江惊雪认为，她的离开对萧玄羽来说是对的。
萧玄羽独自来到后院，召唤十剑，把后院大树上的叶子摧残得一片不留。
暗中观察萧玄羽的裴书十分心疼这棵大树，眼睁睁看着它成为萧玄羽发泄情绪的对象。
裴书自语道：“看来，萧兄的心是空了！”
江惊雪选择了苏盛，徐若娇默默守护着姬绝尘，而萧玄羽孑然一身，除了练剑，喝酒，他想不出更好的宣泄内心悲愤的好方法。
萧玄羽心不在焉，险些被自己的剑气所伤，幸好裴书暗中探出一颗石子，让萧玄羽的脚底滑了一下，避开了剑气留下来的锋芒。
但转瞬，十剑像被什么吸引似的，完全脱离了萧玄羽的掌控，“怎么会这样？”
裴书走到萧玄羽的身旁，抬头望着盘旋在上空的十把神剑。
萧玄羽试图收回十剑，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神力，都无法驾驭。
裴书问道：“萧兄，是你的灵脉受损了吗？”
萧玄羽铆足神力，一掌劈向大树旁边的石头，却能轻而易举地将石头劈成两半。
这说明，十剑不受控制与萧玄羽的神力无关。
裴书又问道：“现在怎么办？”
萧玄羽不能让十剑流落到歹人手中，拼了命也得收住十剑。
然而，萧玄羽越是运功，十剑便越不受控制。
还没等萧玄羽和裴书反应过来，十剑飞向远处。
萧玄羽剑指轻轻一转，带着裴书追了上去。
十剑竟然停在魔界边缘，这让萧玄羽很是诧异。
裴书问道：“是苏盛在控制神剑？”
“这不可能！”萧玄羽仔细一想，又抬头看了看神剑摇晃不安的状态，说道：“苏盛没有神力，他还是凡人的时候，经常跟在我的身边，都无法驾驭神剑。”
“可是，还有谁能操控神剑？裴砚吗？他拿什么来控制神剑？”
萧玄羽摇摇头，说道：“也不会是裴砚，他就算还活着，定然身负重伤，唯有藏身暗处以养伤。”
裴书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竟能操控十剑，“不可能啊！”
萧玄羽和裴书都同时想到姬绝尘，这不可能，姬绝尘召唤十剑，也不会将十剑召唤到魔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萧玄羽说话的语气有些笃定。
裴书一脸疑惑地望着萧玄羽，“难道是欧冶云峰？”
“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是……欧冶云峰不是已经……”
萧玄羽始终认为欧冶云峰还活着，“若娇还能保留一息，这个欧冶云峰想必也还活着。”
“萧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玄羽看着十剑晃动不安的样子，说道：“我一定要想办法控制十剑，不能让十剑留在魔界。不然的话，别说南门，整个凡尘恐将不保。”
裴书一脸震惊的样子，却苦无办法。
萧玄羽更是担心，他很清楚十剑的威力不容小觑，可萧玄羽即便有混沌本元，可以驾驭十把神剑，却未得十剑要领。
裴书亦是剑道中人，想助萧玄羽一臂之力，奈何裴书的力量更为薄弱。
萧玄羽感慨道：“要是惊雪在，那该多好啊！”
提起江惊雪，裴书问道：“萧兄，你说，如果欧冶云峰还活着，或许就寄生在苏盛躯壳里，那若是这样，江姑娘岂不是很危险？”
裴书的话语提醒了萧玄羽。
惊雪神剑本就是守护欧冶云峰的，如今欧冶云峰极有可能借助苏盛和江惊雪的感情而接近她。
倘若欧冶云峰控制住惊雪神剑，后果不堪设想。
萧玄羽拼尽全力驾驭十把神剑，每次都险些成功，可终究难敌一股神秘的力量。
霎时，空中飘来裴砚的声音，他说道：“萧玄羽，我劝你啊，别白费力气了，你不可能是欧冶云峰的对手！”
“四弟？”听到裴砚的声音，裴书又开始激动起来。
裴砚没空叙旧，他接着说道：“没错，我需要一段时日才能复原。但是，萧玄羽，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笑话，你是魔，我是剑道中人，如何成为朋友？”
裴砚冷笑着说道：“萧玄羽啊，你真是个傻瓜！我不过是前魔主之子，曾经的魔族对万界虎视眈眈，与我何干？可我为何要费尽心思打乱万界秩序，你难道就没想过个中缘由吗？”
“魔族为害百姓，还需要什么理由！”
裴砚笑得有些瘆人，“萧玄羽啊，你就这么点本事吗？比起剑尊姬绝尘，你可真是差远了！”
“裴砚，你若能回头是岸，我还是愿意放你一马！”
第199章 萧玄羽强行驾驭十剑
裴书隐约感觉到，裴砚是有苦衷的。
他平静地说道：“四弟，我知道你并非凡人。可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我的四弟，只要你愿意，裴家大门会为你敞开……”
“有用吗？”
裴书一番肺腑之言，搁裴砚耳朵里，竟然就剩下他三个字的冰冷的回应。
裴砚告诉萧玄羽，“欧冶云峰还活着，他想要的是整个万界生灵，你与我，应该同仇敌忾，携手抗敌。”
萧玄羽不解，问道：“何出此言？”
“我说你萧玄羽可真是傻，若不是我们与欧冶云峰相抗，他何必苦等这么多年，终究没有得手！”
萧玄羽一直以为，东门徐正，西门江酌影，南门裴霸天和北门花慧儿，都是纸片魔王的人，包括裴砚。
裴书相信裴砚所言不虚，他坦言道：“萧兄，我爹之所以隐忍欧冶云峰，都是为了裴枝，为了整个南门百姓。”
“如此说来，你和欧冶云峰不是一伙的？”
“当然不是！”裴砚说得斩钉截铁，“我恨不得杀了欧冶云峰，可是，论修为，我们都不是欧冶云峰的对手。”
裴砚告诉萧玄羽，欧冶云峰统治魔族，他觉得前魔主之死，或许与欧冶云峰有关，奈何当时的裴砚不过是幼童，不记得前事，更不识得任何魔界中人，很难查清昔时之事。
但无论如何，裴砚都不会靠近欧冶云峰。
他要借助整个南门的力量，重新整顿魔界。可是，若一天不除欧冶云峰，魔界难安。
萧玄羽看着十把神剑，问道：“是欧冶云峰控制了十剑？他身在何处？”
裴砚冷笑着说道：“我都找不到他，但我曾在苏盛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光芒……”
裴书问道：“你是说，你觉得苏盛就是欧冶云峰？”
“我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这下，萧玄羽愈发担心江惊雪，喊道：“不好，惊雪怕是有危险！”
萧玄羽竟然想丢下十把神剑不管，跑去找江惊雪，但裴砚喊住了萧玄羽，说道：“萧玄羽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用脑子看问题。”
“你懂什么！”萧玄羽怒斥道。
裴砚语气略有些狠地回应道：“江惊雪不会有事的，苏盛需要她，欧冶云峰更需要她。如果我是你，会给到欧冶云峰更想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