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宸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殿前去而复返的魏忠贤,问道。
“回大家,北淮王、南云王以及神侯都已经离开。”
魏忠贤来到秦玉宸身后,伸出纤细葱白的手指,轻轻为后者按压额头。
随着手指的不断变换,宛如穿花蝴蝶一样,动作十分娴熟。
“嗯。那就好”
一个多时辰的谈话,哪怕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可在对方的按摩下的确感觉大脑轻松了不少。
在持续了按摩了一会儿后,秦玉宸这才让对方松手,然后才又打起精神,吩咐道。
“传关云海进来!”
“传,锦衣卫指挥使,怀山侯关云海觐见!”
皇极殿大门被打开,一名身着飞鱼服,体型壮硕容貌普通,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中年男人跨步走进。
“卑职关云海,参见圣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云海几步来到大殿中央,然后直接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口中高呼道。
“平身吧。”
秦玉宸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谢圣皇!”
关云海从地上起身,他被皇帝突然叫来,路上问那带路的小黄门对方也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他一路上心中本就十分疑惑,如今见圣皇面无表情,身边魏忠贤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过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圣皇突然把他叫来绝对不是要抓他罚他,不然也不用把他叫到皇宫里来了。
而既然不是抓自己,那么他也不用担心紧张什么,圣皇如果要告诉他那么自然会讲,如果对方不愿告诉他那他也不能去打听。
良久,一道清冷男声突然从上面传来。
“你可知道朕这次叫你来是为什么?”
“回禀圣皇,卑职不知。”关云海神情一肃,连忙道。
“事情是这样的……”
秦玉宸缓缓开口将发现灵气,以及自己修为精进的事情大致告诉了对方。
而这件事,他也告诉了前面北淮王三人。
在说完之后,关云海还未从灵气出现,加速修行,打破境界上限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秦玉宸也不着急,接过旁边魏忠贤递来的热茶细细品尝起来。
魏忠贤此时神色十分平静,他与关云海等人不同,作为圣皇的近身内侍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
在经历了起初的震撼之后,他现在已经可以镇定了许多。
良久,当关云海从震撼中回过神神,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大殿之上,连忙朝上面秦玉宸拱手准备谢罪。
“无妨。”秦玉宸轻轻摆手,制止了对方的行为,同时道:“灵气之事事关重大,北淮王以及神侯那里朕也都告知。不过,因为现在朝廷新政正值关键时刻,六扇门以及军方也抽不出什么人手和精力。所以…”
说到一半,秦玉宸突然将目光看向下面的关云海。
“但凡圣皇所命,锦衣卫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云海会意,连忙单膝跪地大声道。
“好!云海你果然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
秦玉宸脸上含笑道:“朕需要你严格监督那些江湖宗派,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踪迹。当然朕也知晓,天下宗派何其之多,光以锦衣卫的实力无法做到全面监督,所以东厂那边也会协助你们!
朕希望你们二人能够精诚合作,不负朕的嘱托!”
“奴婢遵命,必定不负圣皇所托!”魏忠贤手持拂尘,躬身行礼道。
“卑职谨遵皇明,定不会让圣皇失望!”
关云海也同样躬身行礼,回答道。
第5章 黄山镇,意外
蜀州,西江府,黄山镇。
黄山镇面积不大,镇内居民只有三百户,镇外城墙也是由泥石制成,不过两丈来高。
因为靠近边境,在距离小镇不过十里的地方便是一片山林,里面多野兽草药。
正所谓靠山吃山,镇内居民大多也从事打猎采药的工作。
黄山镇虽然面积不大,不过也得益于近年以来兽皮、医药等商贸的发展。
镇内时常有外来商行、脚商收购兽皮药材,黄山镇也因此慢慢发展起来。
方承腰跨铁尺,身着六扇门青色捕头服,正带着几名捕快巡视街道。
哈~啊!
“你们各自都打起精神来,最近镇内来了许多商人,这些人里鱼龙混杂,极易生事,都给我看着点。”
看着身后有些慵懒打着哈欠手下,方承眉头一皱,说道。
方承今年三十多岁,担任捕快也已有近十年,是真正在大明立国之前就追随圣皇的老人。
如果不是他资质不够,又不甘心担当文职,不然也不会来黄山镇当个缉事捕头。
不过即便如此,现任黄山镇镇长对其也是颇为尊敬。再加上他从业多年,办案经验丰富,所以在一众捕快中还是很有威望。
几名捕快见自家捕头皱眉,他们也不敢还嘴,连忙强行打起精神。
“好,走吧。”
见众人精神再次变得饱满,方承也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黄山镇地处偏远,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盗或者宗门人士过来,所以一直以来也都没有什么大事。
久而久之,众人有如此状态也并不奇怪。
就连他自己心中其实也不认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刚才对众人的要求也只是出于自身的职责而已。
“快跑,快跑啊!”
“快去六扇门,快去请方捕头!”
就当众人打起精神,再次巡街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前面怎么回事?”
见前方突然有好多人往这跑,方承察觉事情不对,连忙将其中一个人拦下。
“嘿!你他娘…哦,原来是方捕头啊!”
那人见自己被突然拦住,心中一急就要破口大骂,结果一看那张死人脸神情迅速一边,脸上带着讨好道。
“张麻子,少废话,前面到底怎么了?”
被对方认出,方承也不奇怪,他就是认识对方这才将其拦下。
对方叫张麻子,是个混混在镇上整日游手好闲。他在黄山镇当捕头这几年,就与对方打交道最多,当然是抓对方的次数最多。
“方捕头,那个你先把我放下来,嘿嘿。”虽然自己是个混混,但是张麻子也不怵对方。
“我之前原本在前面镇西口替人搬货,打算整个酒钱。
可谁知道那镇西口外面的官道上,突然窜出一只大老虎,而且那只老虎还是白…诶!方捕头,你还没说我这消息有没有用啊,能不能去六扇门那领赏钱啊!”
张麻子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方承带着人冲了出去,他脸色一边连忙高呼道。
“哎呦!”
当他话刚刚说完,就一个黑影直接从前方飞来,砸到他的脸上。
“小白,你现在马上去通知刘镇长他们,其余人跟我走!”
在得知镇西口出现一头老虎之后,方承脸色瞬间一变。
他连忙让一名捕快去衙门通知镇长,自己则带着剩下几人朝镇口赶去。
黄山镇面积不大,从镇东到镇西不过两三条街,方承等人一路狂奔很快就达到镇西口。
而当他们到达地方之后,发现在镇墙外面的空地上,堆着十辆马车以及周边散落着一地货物。
在货物以及平地上,沾染了许多血迹,猩红斑斑,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道。
不过让方承感到心中松口气的是,地上并没有任何的尸体,那么也就表明暂时还没有人因此死亡。
而在货物与镇墙之间的空地上,则是聚拢着一批手持长刀的武者。
这些人此时紧紧靠在一起,将身后的雇主以及伤员护住,同时眼神惊惧的看着前方。
“方捕头,您可终于来了!”
在那群武者身后,一名衣着华丽身材有些微胖的男人在见到他后,连忙朝他招手。
方承在看到众人之后,就从一堆马车后面跑出,直接来到众人身后。
“韩掌柜,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方承认识那名胖胖的男人,对方姓韩经常来黄山镇采购,而他又是黄山镇的捕头,两人自然就有所交集。
不过此时显然也不是什么叙旧的时刻,而且那位韩掌柜看清神情明显是被吓狠了。
“还好,还好我老韩命大,提前请了威远镖局的几位镖师过来助阵,不然我刚才肯定是没了!”
见到方承赶来,韩掌柜惊慌的神情中明显镇定了许多,脸上流露着劫后余生的喜悦跟庆幸。
“方大人,您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的份上,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小命啊!我韩家一家老小,可都还指望着我养活呢!”
方承担心刚刚地上那些血液主人的安全,见韩掌柜有些答非所问精神不正常,便将其交给手下先行照看,自己则是上前查看对方身边那几名受伤的人。
在确定了那几人最多只是伤筋动骨,并且即使敷药没有了生命危险后,他这才对韩掌柜说了几句安慰话。
在将韩掌柜安抚好之后,方承这才有时间将目光看向前方,心中同时还想不过一头老虎而已怎么使得众人神色如此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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