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错不错！”谢宇当即就禁不住夸赞道，“说到底，还是你窦掌门厉害。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窦凯连忙拱手道：“上仙，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全部照搬。”
谢宇微微笑了笑道：“不用这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太紧张。我让你做的事情，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
窦凯当即就放松了下来，一脸谄媚的看着谢宇说道：“上仙，您说。”
反正都不要脸了，窦凯已经彻底放开了。
他连养育他长大的常自在都能谋害，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
之前之所以心里还有点不屑，那纯粹是以为还不知道谢宇有多厉害。
此刻，他才知道谢宇是他根本无法媲及的高度。
所以他就彻底‘沦陷’。
谢宇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谢宇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沽名钓誉，所以我要你窦掌门为玄云宗正名，让世人认识到真正的玄云宗到底是个什么邪魔外道。这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不难！当然不难！”窦凯当即说道，“完全就是小事一件，飞渡城的死牢里面太多玄云宗的弟子，都是些草菅人命杀人越货的玩意，还有不少是欺凌百姓的杂碎，我把他们是玄云宗入室弟子的事全都大白天下。如果这还不行的话，那我就制定全新的收徒规矩，这首先一条就是恶贯满盈。”
“不说多，三月之内，玄云宗响彻整个苍穹大陆。”
“好！这个好！”谢宇止不住的赞赏道，“我就说这对你窦掌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畜生！”
一直忍而不发的常自在实在是忍不住下去，当即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不过他并不是仅仅成口舌之快，骂声未落，他人就冲了出去。
纵然毫无胜算，但是他还是要试试，杀了窦凯这个畜生！
可是他刚踏出一步，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地刺，把他直接卡在了半空中。
纵然是他用尽所有力气，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万千地刺的禁锢。
然而更有甚者，他越是用力，体内灵力消失的就越快。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那些地刺居然会吞噬灵力。
怪不得，方才七长老的大弟子想要自戕，却无能为力。
想到这，常自在心头突然涌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他好不容易才接受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接受了玄云宗在他手上灭派。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玄云宗的万古英明竟会毁在他手中。
这以后可怎么去见玄云宗的历代掌门？
且不说那些掌门了，老祖万归元他当如何面对？
想到这，常自在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死他不怕，生不如此，他亦是不怕。
而他唯一怕的就是，无颜见老祖。
想到老祖，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疼了起来。
而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涌。
“哭了，常自在你居然哭了？”窦凯突然禁不住笑了起来，“常自在真是想不到，你居然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哭有什么好奇的？”谢宇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但凡是个人，他就会哭吧？”
“不不不，上仙您理解错了。”窦凯接过话，“我可不是说着常自在不会哭，而是说我只是随口一吓他就流泪了，那我要是真的去做的话，他不得嚎啕大哭啊。哈哈……”
就在窦凯狂笑的时候，谢宇突然来了一句。
“常掌门，其实事情还没到哭的地步，只要你答应说出来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仅可以让玄云宗继续沽名钓誉，同样我也会帮你杀了窦凯这个败类。”
常自在冷眼无言，对于他来说，这是唯一可以守住的底线。
他绝然不会后退半步。
窦凯很是不屑的说道：“上仙，你不必这样，这老骨头硬的很。你想知道的事情，回头我帮你慢慢问。”
“我可没这个耐心。”谢宇接过话道。
窦凯微微一笑道：“想快，那太容易了。常自在，你可看清楚了。”
说着窦凯就朝着宁小婵走了上去。
第236章 看清楚了
“窦凯，你个畜生，你想干什么！”
常自在禁不住狂吼了一声。
窦凯慢慢停了下来，一脸得意的看着常自在道：“常自在，你一把年纪了，我想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来吗？”
“卑鄙无耻！天道难容！”常自在禁不住怒骂了一声。
谢宇禁不住笑了起来，仍然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常自在索道：“常掌门果然是正人君子，盛怒之下骂人居然也是如此的绵软无力。这让我不仅有点怀疑古人说的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只会叫。你这一不会咬人，二不会叫骂，太违背常理伦纲了吧？”
“你……”
没等常自在把话说完，谢宇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常掌门，我看你还是别说话了，省的丢人。毕竟你这牙不尖口不利的，实在让人发笑。当然了，即便是如此，你还是有选择改变这一切。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关于诛天阵和万归元的一切，我就放过你们玄云宗，并且帮你杀了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
常自在什么话都没说，当即就闭上了眼睛。
诛天阵和万归元是他玄云宗最后的底线，诚然此刻诛天阵已破，也看不出什么。
可是问题是，他看不出来，并不代表这谢宇的师傅路锋看不出来。
万一要是泄露了玄云宗上古秘密，引起什么不该有的动乱，那这责任他可就承担不起了。
而目前来看，他们如此大费周折，十有八九是掌握了他所不知道信息，所以这一切就更不能说了。
“好，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谢宇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窦掌门，你继续吧。”
听到这话，心一直悬在嗓子眼的窦凯，顿时就松了口气。
在此之前，他一言不发，就是怕常自在会就范。
毕竟宁小婵的身份可不一般，玄云宗上下几百人，万归元偏偏带她一个人修行，这其中的缘由可见一斑。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常自在根本不会为了任何人，毁了玄云宗的所谓根基。
想到这，窦凯就直接转身走到常自在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常自在说道：“常自在，你说我是欺师灭祖的畜生，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玩意？你为了玄云宗所谓的大局，居然连门下弟子清白都不顾，你说说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说我的？居然还说我是叛徒，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老杂毛！当初我来到这飞渡城，举目无亲。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拿命拼出来的！你可倒好，什么都不干，就想着坐享其成？你这脸皮怎么厚到这种程度？”
面对窦凯的无耻污蔑，常自在真的不想跟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再说任何话。
当初是个什么情况，窦凯心里比谁都清楚。
原本常自在当窦凯作为下一任掌门来培养，所以要实行播种计划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让他去。
但是在他软硬兼施，用尽了手段。
最后还是争取到了出去的机会。
除此之前，他用尽各种手段，把当时玄云宗播种预算拿走了一半多。
但是常自在一个心软，就放过了他。
这是他当掌门以来，唯一的一次不公。
为了这事，他时常在耿耿于怀，深深自责。
所幸的是，玄云宗上下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有什么苛责。
但凡有一个人提出他不配做玄云宗掌门，他都会立刻离任，去山下做一个佃农赎罪。
而他让老祖去看窦凯，也是因为出于关心，想看看窦凯到底怎么了。
如果有需要，就帮帮他。
常自在坚信万归元肯定把他的初衷告诉了窦凯。
所以这个时候，常自在说什么都无意义了。
而其他人想出言反驳怒骂，但可惜的是谢宇根本就没有给他么机会。
就连吵架能隐娘也被彻底封上了嘴，根本开不了口。
“怎么？没话说了？”窦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常自在说道，“别以为不说话，你就可以置身事外。我告诉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掌门，如果不是你卑鄙无耻，玄云宗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着窦凯突然缓缓的吸了口气道：“我若是你啊，此刻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了结了自己。毕竟看着自己门下二十几名女弟子被我挨个临幸，你这心里肯定会不怎么好受。当然了更让你不好受的是宁小婵，若是你们那个什么狗屁老祖万归元知道了他的宁小婵的被我给……”
说着窦凯就做了一个极其无耻的动作。
“你说你以后要是死了，怎么跟他交代？”
话说到这，窦凯突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对，你可以跟他交代。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说了，我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持续了多长时间，宁小婵又有什么样的反应，她又做了什么，你都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他。这些都可以作为你的交代，反正你无能了一辈子，最后说一句你无能为力，万归元也不会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