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说那个神秘人，就是飞渡城人也不会放过他。
尤其是那些把他当成神人供奉的人，若是发现他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废物，那还不得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自然是要把他杀之而后快。
甚至于杀了还不解恨，搞不好还得诛九族，碎尸万段才能勉强解恨。
试问谁能够自己被一条丧家犬忽悠了那么多年？
所以他看出来，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问题是，如果是别人看出来了，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尤其是那个八王爷，搞不好会倾巢出动。
尤其是夜灵今晚整的这么大，把人腿脚都给砍了，这明显就是要‘富贵险中求’，想着要是铤而走险。
万归元深吸了口气，然后微微点了点头道：“恩，你说的没错，魔月教主是被我们杀了。不过有一个关键问题，你恐怕是忽略了。”
第152章 决心
权衡看着万归元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道：“什么问题。”
万归元嘴角微微一样，喝了一口饭后甜茶，然后语气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道：“那就是我们杀魔月教主的原因。”
权衡眉头瞬间就拧成了一团。
的确，他的确是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万归元为什么要杀魔月教主。
钱财？
权势？
国战？
个人恩怨？
权衡能想到的就只四点，但是这四点却没有一点在逻辑上说得过去。
而除了这四个原因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为什么？权衡看着万归元问了一句。
万归元冲着面前的饭菜说道：“就像这桌饭，我们来留仙楼，难道是为吃你这免费晚饭吗？明显就是顺带而已。”
顺带……
权衡顿时就愣住了，制衡黑羽国将近百年的魔月教主，居然是死于这两个字。
倘若魔月教主泉下有知，知道自己只是因为顺带而死，该作何感想。
这时隐娘紧接着补充了一句道：“还有一件事，你恐怕忽略了。那即是现在魔月教是夜灵做主。”
“这个我知道。”权衡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从方才夜灵说话的方式，还有今天血月令的下达，都不可能是魔月教主的手臂。
魔月教主的威名存在了近百年，纵然时代较低，他的威名仍在。
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式立威。
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月教主换人了，新人需要流血立威。
“不过，你恐怕不知道的是，夜灵今晚所得一切，都没有和老祖实现禀报。”隐娘看着权衡微微笑了笑，然后叹了口气道，“权老板，你说你在飞渡城手眼通天，你为什么如此胆怯？居然还没有一个几岁的孩子有种，你不觉得你活的很憋屈吗？”
权衡没有说话，他在思考，他在权衡。
万归元四人也都知道他在干什么，就都没说话，都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他。
过了好一会，权衡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算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既然这一刀是跑不掉了，那我就抬头接这一刀吧。你们说的度，我这人实在太怂了，恐怕连我家的看门狗都不如。”
说着权衡深深的吸了口气。
人前，他是嚣张霸道，说一不二的枭雄。
是整个飞渡城，甚至于整个黑羽国的风云人物。
是多少年轻人崇拜的偶像。
但是事实上，他却是整个黑羽国最怂的人，胆子最小的人。
怂到甚至于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没错他在人前说一不二的时候，心里都会有一根刺，一根长满荆棘的倒刺。
扎的他痛不欲生，鲜血直流。
然而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感和成就感。
这一刻，他总算是觉得自己是个人，是个有血性有骨气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在哪，我只是知道他是从黑耀之塔出来。我没进过黑耀之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从黑耀之塔中出来。”
万归元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从黑耀之塔中出来的人？”
权衡想了想道：“这么跟你说吧，假设黑耀之塔是一座都城，飞渡城也是一座都城。黑羽城的人可以去黑耀之塔，那黑耀之塔的人自然也能来飞渡城。而那个神秘人就是黑耀之塔的人。”
“怎么可能？”隐娘禁不住接过话道，“黑耀之塔不是个虚无结界吗？里面怎么可能有人？”
权衡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我没进过黑耀之塔，进过黑暗要之塔的人也从来都不会向外人提起里面的一切。”
虽然没人知道黑耀之塔具体存在了多少年，但是对于黑耀之塔的传说，却已经停留在传说。
进了黑耀之塔，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一切。
无论什么，只要能想得到，就一定能找到。
相传天岳大帝当初就是因为进了黑耀之塔，有如今的修为。
更有传言说，有人进了黑耀之塔把已经死了几年的爱人找了回来。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有去无回，杳无音信。
“我曾经也问过几个出来的人，发现他们似乎不是缄口不谈，而是因为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黑耀之塔的记忆。”权衡看着万归元说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万归元看着权衡微微点了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要是再等下去，夜灵恐怕就要硬闯了。”
权衡当即就长长的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就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万归元给叫住了。
“权老板，有什么事情随找我，恭候大驾。”
权衡微微愣了一下，很是尴尬的笑了笑道：“老祖您这话说的太折煞我了，应该是我恭候您的吩咐才对。”
“不不不，权老板你误会了。”万归元淡然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或者想跟我谈谈人生理想啥的，都可以来找我。毕竟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记忆力不好也是正常。”
权衡脸色禁不住微微变了变，不过很快就又变了回来。
“一定一定，一定会第一时间找老祖您的。那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夜灵教主，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
万归元微微点了点头道：“好，你先走吧。”
话音未落，权衡就逃似的是冲了出去。
刚一出门，权衡就撞上了在门口等着夜灵。
“夜灵尊者，老祖在里面等您。”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听到权衡这话，夜灵还是下意识的多瞅了两眼。
紧接着她极力压低着声音问道：“怎么样？老祖现在心情怎么样？”
权衡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同样声音压的很低。
“自求多福。”
说完这四个字，权衡不等夜灵有什么反应，就逃似的下了楼。
下了楼之后，权衡冲进二楼的一个包厢，翻窗跳了出去。
没过多久，那他肥硕的身体就消失在浓郁的夜色当中……
第153章 反戈一击
从留仙楼一出来，窦凯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他没有上马车，就那么背着手步行了一个时辰回了窦府。
一路上，他都一言不发，
罗大总管见窦凯不说话，虽然他被赶了出来，并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就如同一条老狗一般，安安静静的跟着。
长久没运动的他，等走到窦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行了，晕头转向，全身发软。
窦凯人还没进门，十几个下人就都迎了上来，要把他架起来，但是却被他给甩开了。
“老爷，溢春楼的浴足师已经在西屋候着了，要不要……”
窦凯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罗大总管，沉重的恩了一声，然后冲着罗大总管说道：“你也一起吧。”
罗大总管眼睛顿时一亮，要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浴足对于他来说几乎就是久旱甘霖。而且最关键的是溢春楼的足浴师可是全飞渡城最好的，不仅手法独到，人长得美，最重要的是他这个身份，人家溢春楼根本就不接待。
所以平日里，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享受溢春楼的手艺。
“谢老爷，谢老爷。”罗大总管忙不送的说道。
窦凯什么话都没说，大步就朝着西屋走去。
罗大总管也没敢丝毫耽搁，连忙咬着牙跟了上去。
刚到西屋，罗大总管顿时就愣住了。
这溢春楼的浴足果然是名不虚传，非同一般。
但是是浴足的各种玉石器具就有是几十种，浴足盆用的是黑礁石，浴足的水用的是火山口的硫磺水。
而最让罗大总管兴奋不已的是足浴师，那一顶一的美，面如白玉，身若玲珑。
罗大总管一个几乎年过半百的人，瞬间就有了久违的冲动。
当然了这种久违的冲动并非来自于身体， 而是来自于心理。
尽管足浴师容貌出众，令人神往，但是也不是说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让罗大总管兴奋不已的是这些足浴师都是给是权贵服务的，若不是窦凯今天大发慈悲，除非脱了奴籍，恐怕俺这辈子也享受不了溢春楼的浴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