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丰这个家伙性格开朗豪爽,大大咧咧,就算输在自己和沈腾的手上倒也半点不介意,眨眼就过了,这样的家伙,以严礼强的眼光看,倒是可交之人。
严礼强笑了笑,“你去吧,我这两个月家中还有事,不能走开!”
“什么事,一定要你在家,不会是你家里的人给你安排相亲吧?”石达丰用诡异的神色看着严礼强。
“倒不是相亲,只是两个月后我若去平溪城,我父亲在家没有人照顾,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这两个月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处理一下,后面也放心一点!”
“你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么?”
“没有,就我一个!”
“那算了!”石达丰叹了一口气,“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吧……”
“嗯,那咱们就到时在平溪郡国术馆再见了!”说着话,严礼强已经走出了青禾县国术馆的大门,看到了陆家的那个护卫正牵着两匹犀龙马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等着自己。
“严礼强出来了……”
“那个穿着蓝衣服的十四五岁的少年就是这次国术大考三甲第一名,柳河镇的严礼强!”
“没想到这么年轻……”
“一定还没定亲……”
还不等严礼强走到陆家的那个护卫面前,他的耳边,瞬间就响起一片惊叹的声音,严礼强一看,无数人还等在大门的外面,一个个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自己一出来,不少人就有围过来的架势,其中还有几个似乎就是媒婆,这场景,就像上辈子普通人在街上围观明星一样。
好在陆家的护卫及时牵着犀龙马走了上来,严礼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接过缰绳,利索的翻身上了马,然后朝着四周拱了拱手,也不多说什么,随后就和陆家的护卫骑着马离开了国术馆,返回柳河镇。
这一路上,虽然那个陆家的护卫没有说什么,但严礼强还是从那个护卫的眼中,看出那个护卫对自己多了几分敬重。
回到柳河镇,刚刚骑着犀龙马来到镇上,严礼强就发现道路周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许多道路两边的人家都从家里走出来看他的热闹,目光所见之处,都是笑脸,而耳边听到的,都是一片惊叹,一群半大孩子跟在犀龙马的身后边跑边叫,“三甲第一名回来了,三甲第一名回来了……”
还没有来到家里,严礼强已经看见自己的父亲严德昌和周铁柱他们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在外面的路上等着自己。
严礼强连忙下了马,牵着犀龙马来到了严德昌的面前,笑了笑,“爹,我回来了……”
严德昌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有些湿润,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袖子在眼角抹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先去给你妈的牌位上一炷香,然后咱们吃饭,就等着你回来呢……”
家中的这一顿晚饭,自然是吃得别有一番滋味,几乎从来不喝酒的严德昌,在今天晚上,也喝得有些醉了。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严礼强亲自把有些喝醉的严德昌送到房间里去休息,在让严德昌在床上躺下之后,就打来热水,亲自给严德昌洗手,洗脸,擦脚。
躺在床上的严德昌,脸色发红,闭着眼睛,已经有些迷糊,嘴里还梦呓一样的说着什么。
“雪莲……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考了三甲第一……我以前答应你的……要把礼强好好带大……等他将来有了本事……就让……就让他给你报仇……然后我就……就可以放心来找你了……你等我……”
正在给严德昌擦着脚的严礼强听到最后,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下一样,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隔了几秒钟,严德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嘴里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严礼强呆了片刻,目光慢慢从严德昌的脸上移开,在给严德昌擦完脚之后,端着盆,离开了严德昌的房间……
第五十九章 逐渐恢复
整整一晚,严礼强躺在自己屋子里的床上,都有些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严德昌喝多酒后那梦呓一样的话不断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报仇……报仇……报仇……
从记事开始,严礼强的脑海之中就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印象,而严德昌对严礼强说的是他的母亲在他刚刚满半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严礼强从小都是由严德昌请的奶娘带大,这十多年来,严礼强对严德昌的这个说法,一直深信不疑,而今晚严德昌的醉语,却让严礼强的心中翻江倒海起来——难道自己的母亲去世另有缘故,而且还是因为人为,被人所害?
如果不是这样,严德昌根本不会说出什么报仇的话。
严德昌知道那个仇人是谁,但他却没有能力去报仇,所以才从小对自己要求的那么严格,每日让自己习武,为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进阶武士,拥有报仇的能力?
这样一来,自己从小在家中经历的一切,就说得通了。
要不要明天去问一下父亲?
不行,他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说的,除非自己能进阶武士,让他看到有报仇的希望,否则的话,自己估计有可能永远都听不到他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严礼强半点睡意皆无,最后干脆起了床,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黑着灯练习起易筋洗髓经来。
随着对这门功法练习得越来越多,严礼强都慢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对易筋洗髓经上瘾了一样,自己只要一日不练似乎就浑身不舒服,而练得越多,整个人的身体越舒服,经常会有那种飘飘欲仙精力爆棚的感觉。
严礼强这一练,足足练了三遍,在天色发亮之后,才停了下来,然后走出房间,来到平时练功的后院,重新活动了一下筋骨,打了两趟虎啸连环拳,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周宏达夫妻应该已经做好了早餐,这才来到严德昌的房间里,照顾严德昌起床。
严礼强打好水端到严德昌房间的时候,严德昌已经自己起了床,在慢慢的自己穿着衣服。
“爹,你伤还没有好,小心把伤口撕开,我来……”严礼强连忙放下水盆走了过去。
“不用不用,我这几天手上慢慢的能动了,胳膊已经可以举起来,这人就像铁一样,特别是受了伤之后,要是自己不动,就会生锈,伤势更难好,老的毛病不去,新的毛病又来,动着一点,全身气血流通运转得快,身体恢复得也更快……”严德昌拒绝了严礼强,坚持自己来。
看到严德昌已经可以慢慢的自己穿衣服,严礼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放下心来不少。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夜激动小醉之后,睡一觉起来,严德昌整个人的气色一下子好了很多,精神头也很足,他的动作虽然还有些慢,不过已经可以自己坐在床上,试着不用严礼强照顾把衣服鞋袜的穿起来了,随后,严德昌又坚持着不要严礼强帮忙,自己一个人洗漱完毕。
严礼强只能在房间里看着严德昌慢慢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
最后,看到严德昌还要去倒水,严礼强连忙把那个脸盆和溪水的东西接了过来,“爹,我来吧……”
“嗯……”严德昌也没有再坚持,而是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严礼强把水盆端了出去,在严礼强刚刚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严德昌又突然把严礼强叫住了,“礼强……”
“什么事?”严礼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严德昌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昨晚……我喝醉酒之后,我记得是你把我送到房间里来的,我那个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倒是说了一些,不过却不是什么胡话……”严礼强一脸萌白,“我记得你喝醉后很高兴,还要让我继续努力,好好修炼,早点进阶武士……”
“就这些?”严德昌紧紧的盯着严礼强的脸,似乎有些紧张。
“当然就是这些!”严礼强笑了起来,一脸轻松,“你当时嘴巴里嘟嘟喃喃含含糊糊的,要不是我是你儿子,恐怕换一个人来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没有从严礼强的脸上看出半丝异样,严德昌终于松了一口气,“嗯,我昨天喝了一点酒,说些什么自己都忘了,我就怕自己喝多了酒撒酒疯,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滴酒不沾,昨晚高兴破例,以后看来还是要少喝一点,对了,礼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有老子要对儿子说辛苦的吗?”严礼强对着严德昌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你把我养这么大,我也没和你说过辛苦啊,你这意思,是以后要让我天天都给你说几遍你辛苦了,要是你想听,那我以后每天都给你一天说个二三十遍……”
严德昌差点被严礼强逗笑了,不过他的脸上刚刚有了一丝笑容,他又连忙把脸板了起来,做出严肃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我身体慢慢恢复了,已经可以慢慢自己照顾自己的洗漱吃喝拉撒,家里的家务做饭这些事有吴妈和周宏达夫妻,也不用你管,你以后少往我身边凑,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就像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不能放松修炼,特别是你现在考了个全县国术大考的三甲第一,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这个时候更是要趁热打铁,在修炼上一鼓作气,不能松懈下来,等你到了平溪郡国术馆报道的时候,面对诸多强手,才不会被落下来,惹人笑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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