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诸天 (朝不保夕)

第五章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
　　跟随者小女娃进入道观，三人越过一层层的深阁琼楼，一座座的珠宫贝阙，直至在一座琼台前，三人停了下来。
　　琼台之上，一身黑色道袍，做道人打扮的程昊正端坐于其上，在琼台两边，有数个童子侍立左右。
　　黑袍道人虽然看似年轻，但在石猴的眼中，眼前之人，根本无法用人来形容，更像是那滚滚而来的岁月长河，又如同亘古不灭的宇宙星辰，有无穷伟力，无穷神通！
　　石猴见状，心中顿时大喜，知道自己是遇到得道真仙了，当下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望着下方那不断叩首的小猴子，程昊神色不变，心中却感觉有些好笑，原本该是菩提老祖的角色，结果被他给抢走了，这种感觉，很是有趣。
　　“小猴子，告诉本座，你姓什么？”端坐于琼台之上，程昊如同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天帝，开口问道。
　　“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石猴连忙叩首回道。
　　“你这猴子，本座问的，不是这个性，本座问你，姓甚名谁，可有父母？”程昊笑了笑，不得不说，如今的孙悟空，还有些呆萌，很是有趣。
　　“师父，我是天生地养，无父无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姓氏。”
　　“既无姓名，那为师便为你取个名字吧！”
　　程昊微微沉思，脑海中浮现出了不少名字，但思来想去，还是那‘孙悟空’之名最为合适，对于一个起名废来说，在这方面，他确实是没什么天赋。
　　石猴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好！好！好！还请师父赐名！”
　　“你乃猢狲之身，狲去掉兽旁，就以孙为姓，至于名字，便以‘悟空’二字为之，你可愿意？”
　　“还请师父告知，这悟空二字，可有何讲究？”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孙悟空，你可愿意？”程昊做高深莫测状，轻声问道。
　　“愿意，弟子愿意，弟子终于有名字了！”石猴孙悟空，叩首如捣蒜，喜极而泣，不断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有名字了，我叫孙悟空！哈哈...我叫孙悟空！”
　　替石猴赐名之后，程昊并没有如同之前几位弟子一般，直接赐予功法，而是命敖无虚带他离开门外，先安排寝室。
　　“哥哥，这小猴子天资如此之高，哥哥为何不直接传授他修炼功法？”随着孙悟空离开，那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趴在程昊身旁，笑嘻嘻的问道。
　　这小丫头，自然是囡囡。
　　在这蓬莱仙岛的这些年，程昊无聊之下将林曦召唤了过来，也算是有个帮手。但没想到，林曦竟然将小囡囡也带来了。
　　林曦的性格与程昊多少有些相似，也是典型的宅女，自从来到蓬莱仙岛中，便一直在闭关修炼，很少外出。
　　倒是小囡囡，在岛中到处玩耍，与花草为伴，与河中锦鲤为友，一个人倒也玩的不亦乐乎。
　　为了防止囡囡感觉孤单，程昊这几年倒也点化了岛中的几个灵物，让他们化作童子侍立左右，无事时，可以陪着囡囡修炼玩耍。
　　对于小囡囡的问题，程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正所谓道不可轻传，之前程昊所收的几位弟子，心性都已经磨砺的差不多了，因此传授功法神通，倒也无甚要紧之处。但这孙悟空，虽然天资卓绝，但毕竟之前不通教化，虽然聪明伶俐很会来事，但心性如何，还未可知，达不到程昊的认同标准，他自然不会直接授予真传。
　　随着孙悟空拜师成功，程昊这次西游位面的主线任务一已经完成，但主线任务二却是迟迟没有发布，似乎还没有达到触发的标准。
　　对此，程昊倒也不急，任务不来，那他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待在这个位面，对于多几年修炼时间，程昊从来是来者不拒。
　　......
　　接下来的日子，孙悟空与众道童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
　　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凡所用之物，无一不备，如此这般，在洞中不觉已有八九年。
　　孙悟空的表现，程昊自然是尽收眼底，这个小猴子，倒也是有趣，虽然有时免不了毛毛躁躁，但却也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对于师父的安排，毫无任何怨言。
　　如此这般，在孙悟空入山的第九年，程昊感觉这小家伙的九年义务教育也差不多了，当下不再耽搁时间，准备开坛讲道。
　　这一日，程昊登坛高坐，唤集岛中一众生灵，开讲大道。
　　此时的蓬莱仙山，虽然人数不多，但被程昊点化化形而出的生灵，倒也有数十人之多，此时在得知祖师要讲道后，一个个兴奋异常，老老实实的坐在大殿中听道。
　　今日程昊所讲之道，乃练气之道，属于金丹大道一脉，此界灵气极为浓郁，无需走元婴化神的路数，只需凝练一颗金丹，不断练气即可。
　　随着程昊的讲道声响起，当真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不时有天雷响起，地火冲天，真龙神凤虚影环绕虚空，盘旋于仙山之上，此等景观，当真是震撼莫名。
　　孙悟空在旁闻听，喜得他抓耳挠腮，眉开眼笑。忍不住手舞足蹈，颇为兴奋，感觉自己似乎马上就可以踏入金丹大道，不入五行，超脱三界，摆脱生死。
　　孙悟空的表现，自然是引起了程昊的注意，这灵明石猴，不愧是女娲补天石所化，天资当真是逆天，仅仅只是听道半日，竟然已经领悟了金丹大道的法门，丹田之中，隐隐形成了灵气漩涡，已经踏入了金丹大道的入门阶段。
　　“你这猴子，不好好听道，为何手舞足蹈，影响他人感悟？”
　　赤子心性，天赋逆天，对于这猴子，程昊确实是越看越顺眼，当下虽是在呵斥，但语气中却全无愠色，这一刻，程昊已经准备传授他高深仙法了。


第六章 敢问师父，可得长生否？
　　“师父莫怪，弟子诚心听讲，听到妙处，喜不自胜，故不觉作此踊跃之状，望师父恕罪！”唯恐师父责罚，孙悟空连忙躬身作揖道。
　　“既能听懂为师讲道，想必是道心已经凝聚，为师且问你，你到山中有几年了？”
　　“弟子不知年月，但山腰处的那颗仙桃树，弟子已经去采摘了九次。”
　　“如此说来，你来山中已有九年时间，今日为师且问你，你想学些什么道？”程昊笑了笑，不自觉的将自己带入了菩提老祖的角色中，这种如同在演情景喜剧的体验，让他感觉颇为有趣。
　　“但凭师父教诲，弟子一切听师父的！”孙悟空闻言大喜，连忙跪地叩首，他知道自己时来运转，终于等到师父传授大道的机会了。
　　“为师有左道三千六百门，旁门之道三百六十门，你想学左道，还是旁门？”
　　“敢问师尊，左道都是些什么道？”孙悟空不傻，不论是旁门，还是左道，听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大道。
　　“左道重法术，擅长与人争斗，不知你可愿学习？”
　　“师父，左道可得长生否？”猴子挠了挠头，连忙问道。
　　“可长生，寿千载！”
　　“能与天同寿否？”孙悟空思索着寿千载的答案，心里有些火热，但还是继续问道。
　　“不可！”程昊摇头淡道。
　　“不能与天同寿，不学不学！”悟空连忙摇头。
　　程昊笑了笑，倒也不恼怒，继续开口道：“那为师传授你旁门三百六十道，你可愿意？”
　　“敢问师尊，旁门都是什么道？”
　　“识天时，明变化，晓阴阳，懂神通，你可愿学？”程昊继续笑问道。
　　“敢问师尊，旁门之道，可得长生否？”猴子忙问道。
　　“可长生，寿万载！”
　　“能与天同寿否？”
　　“不能！”
　　“不学不学！”孙悟空再次摇了摇头，不能与天同寿，早晚还得死，学了有啥用？
　　程昊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从高台上走下，抬手一招，一柄黑色戒尺落入他的手中，指着悟空道：“你这猢狲，这也不学，那也不学，却待怎地？”
　　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殿中，将中门关了，撇下众人而去，唬得那一班听讲的道童人人惊惧，皆埋怨悟空道：“你这泼猴，真是无礼，祖师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祖师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能再听祖师讲道！”
　　孙悟空倒也不恼，笑嘻嘻的与众人赔罪，眼眸盯着师父离开的背影，眸中隐隐有光芒闪烁。
　　......
　　大殿深处，一处密室中，程昊笑吟吟的走入进去，在里面，一身白衣如雪，宛若画中仙子般的林曦，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笑的望着他。
　　“西游记小说，我也看过。”眼见程昊进来，林曦突然开口笑道。
　　“额......”程昊有些尴尬，“我就是想过把菩提老祖的瘾，倒是让你见笑了！”
　　“你能确定那猴子理解你的意思，真的半夜三更会来此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