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发出有些癫狂的笑声。
B已经将比山市的法则加剧到心口不一就会死。比山市现在已经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与悲痛中。
而自己呢?
法则加剧。他想到此的时候,就忍不住颤抖,高兴到难以抑制。
“如果将每一条短信,限制发送次数,并且,只能发送给熟识的人。再加上一个最终时间。该会很有趣。”
一个人拿着要用另一个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存活。如果说,那个人足够遥远,如果说,杀人的方式足够隐秘,其实人类不会有觉得多难。但是如果,那些人足够近,而且还是自己的朋友亲人爱人呢?
那个时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一定很有趣吧,程诺有些期待。
这个世界,没有关系。友情,亲情,爱情,拜托不要笑死我啊。程诺似乎笑到肚子痛了。打开了电视。在自己学校试验了自己的能力后,他的目标便不再是那些学生或者老师了。
法则的范围,暂时无法逾越连庆市。
他需要了解自己制造诅咒的盲点在哪里。
……
雨越来越大。阿卡司的身子悬吊在某处屋檐下,眼睛眯着。这是他的思考动作,虽然饭后做这样的动作真的不利于消化就是了。花小溪虽然觉得很古怪,但早已习惯,没有打断他。
在他前方是一具焦糊糊的尸体。死于雷击。不同于比山市那样的违背誓言引来的雷击,这个雷击是意外引来的。
阿卡司睁开了眼睛。不再看那具尸体,除了警方所报道的一些诅咒意外杀人,还有一部分像这样的,死了并不被人知道的。
“百国之乱的时候,我觉得,我们,或者说我们所代表的,乃是某个故事的主角。可我现在,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
“说人话。”
“意思就是,这一次呢,也许拯救这场浩劫的关键,不是我们魂狩哟。”
花小溪不以为然,说道:“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为恶,即斩!”
阿卡司笑了笑:“哎,越来越分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是正常人格什么时候是暴力人格了哟。”
他又说道:“花小溪,假如这是个故事,我觉得我这样的性子,肯定不是主角。你应该也不是,本贝克曼倒比较像。”
本贝克曼这四个字花小溪没有多说什么。三人有合作过。对于他的印象大概便是,超乎想像的强大。
“一个时代,同时出现至少三名造物主。很玄乎哟”
花小溪想到之前百国之乱那个时代。魂狩们称之为百国之乱,历史书本里人们则称之为世界大战。
那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争,便是因为四名造物主的觉醒。这些造物主本身并不强大,亦如普通人类,但是,可怕的地方在于,可以改变某种规则。
这个世界最值得让人惊叹的便是世界本身的平衡性,各种规则的相互制约。生老病死,高山流水。一切的存在,都建立一种即简单到一目了然又无比复杂难以言说的规则中。
唯有造物主,是可以改变某种规则,或者说,创造某种规则的人。
比如,说谎就会死的规则。
比如,诅咒短信可以杀人的规则。
是的,世界很稳定,稳定到数以亿计的岁月里,它似乎一成不变。但是,这个世界又很不稳定,在那些已有的规则里,稍作改变,世界就会变得一团遭。
假如这个世界忽然没有了重力,假如时间开始倒着走。当然,即便造物主也无法实现这样的假如,这世界最为稳定的法则,生老病死,水往低处流等等。
但是很多小的规则呢。比如一条鱼生活在水里,如果水忽然变成了固态,或者忽然变得沸腾,那么对于这个鱼来说,世界就变得如同地狱一般。
“你在怀疑。”花小溪说道。
“我的确怀疑,这一切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你不觉得,比山市,尚京,连庆市,三个城市出现异常的时间都太一致了么。”
“不管有什么阴谋,就算是那些堕落的魂狩在背后操控。只要杀掉造物主,一切都会平息。”
“不要这样说哟,有些造物主也很好的。比山市的情况现在各国的科学家都在妄图寻找科学的说法。可这本身就是不科学的事情。连庆市也许有一天也会变成比山市那样的。”
阿卡司停止悬吊。看着即便雨天,依旧满是人群的街道。
“花小溪,我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哟。”
……
无论这个世界是怎样的危机四伏,对于没有察觉的人们来说,都是正常的。
比如对于付大贵,课依然得旷,游戏依然得玩。
陈硕则经常外出,这倒是让萨景日和年小糖有了个更显宽敞的宿舍。下午系里举办球赛,萨景日高大的块头被选去了,因为过于违反常规的言行导致萨景日的朋友也不多,所以他很执意的要年小糖去为自己加油。
“拜托啦,我球技无敌,你不看看,简直可惜。”
年小糖哦了一声。
“说不定会多认识一些朋友哟,你看你,就是太孤单了,虽然老天派我来拯救你。”
哦。
“赢了的话,据说历史系一个阔少爷学长会请吃饭哟。”
哦。
“你大爷的,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也会去!”
年小糖抬起了头,想了想,觉得应该纠正下萨景日的想法,可到嘴边却是说了个好字。
冬染会喜欢球赛么,感觉她好像很忙的。
萨景日发疯般的哀嚎,以表达对年小糖这种毫不遮掩的重色轻友的愤怒。
篮球运动在萨景日这样的推理高手眼中,也变得极为数据化。
比如对方出手的瞬间,他就目算出球会不会进,以及传球的瞬间,偏差有多大,又或者,对方会倾向于那个方向突破,因为膝盖是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发现,这个运动真的没办法取巧啊。能看穿动作固然是好,但是他没办法精准的操控自己的身体去做他认为正确的动作,所以,他理想中自己应该是个将拿捏精准的技术型球员,可实际,自己只是个力量型的大块头。
不过比分终究是萨景日这边有利。
体育馆里空的位置很多,但总体看下来都是均匀的分布着观众的,或者是因为历史系人不够多的缘故,看起来就像三流比赛一般,没有多少看客。但年小糖的位置还是过于空了些,周边连着上下三排,左右三个座位都是空的,仿佛一块荒地。人总是下意识的远离他。
他带着眼罩,神情呆滞,看起来像个病人。
他是纵火犯的弟弟。
他偶尔也看看球赛,偶尔则看看对面,冬染的位置。冬染的确来了,看到年小糖的时候冬染也在使劲的挥手,很高兴。
年小糖也在笑,很温和,亦如往昔。他渐渐开始适应这个病后重生的眼睛。尽管带着眼罩。
他心里其实的确很在乎冬染。
冬染很理性,虽然学的是历史,却一点不依赖历史。要说年小糖为什么会认识冬染,则是袁三石告诉自己的弟子,有个人对正史不屑一顾,对神话和野史却极感兴趣。又说,学历史的人,也是有境界划分的。最烂的境界便是记住历史,最好的境界便是引导历史。今已经能记住历史了,那么该尝试利用历史去改变周围的人了。
于是很聪明却也很单纯的冬染便开始对年小糖说教。年小糖当然也很乐意会有个书友,而且还是个好看的书友。
对待英雄也时常做出批判的女孩子,和对待帝王也提不起精神的男孩子,两个人的讨论有时候很激烈,却完全是在自顾自的说。但时间一久,年小糖确实也学会了很多别的东西。冬染也慢慢开始研究起宗教学。
当然,时间一久所带来的东西并不止这些。
忘了是哪一年开始,或许是十五岁,或许是十六岁。某一年的冬天,冬染为了节省出时间来与年小糖说教,便自己做了便当。也做了年小糖的一份。
吃着姐姐以外的人做着的饭,年小糖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让原本干劲十足准备彻底颠覆年小糖那一套的冬染不知所措。
“你好过分啊,就算我做的饭很难吃,你也表现得太欺负人了吧!”冬染很火大。
还没来得及全部吞咽的年小糖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没有啊,恰恰相反,是非常好吃啊。我只是想到有女孩子给自己做饭,很感动嘛。”
冬染的脸忽然变得绯红,随后小声说道:“呸,我……我只是……”忽然没有办法表达。
年小糖没有等冬染说完,便说道:“姐姐告诉过我,如果说她以为的女孩子给我做饭,就说明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爱我的人。”
说完这句话,年小糖又笑得很灿烂,只是正在哭着的脸,让这个表情显得很难看。
脸更红了,冬染不太明白,年小糖情绪变化的怎么这么快,而且,什么叫又多了一个爱你的人,太草率了吧,自己只是多做了一份便当啊。
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脸上的颜色却是不争气的一直没有降下去。直到年小糖都正常了,准备与她开始探讨今天的话题了,冬染依然脸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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