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傻样!恶心!多看一眼就吐了!”
“真是大傻比!”
他们骂起人来,一个顶俩。
小漓后悔了,昨天应该杀光南宫家所有人,一味仁慈毫无作用。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宫南主持公道,“有话好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呢?你想以一人之力,对抗全世界吗?我劝你,少做梦。”
丘少冲回头说道:“你保护祝鹤。”他将手里的花交给小漓。
小漓点头,接过花,她不出头了,那么多虫子都不是少冲哥哥的对手,这二十几个人不过是大一点的虫子,又能有什么威胁?
丘少冲走向前,说道:“谁拦我,杀谁。”
轰!
鞭男现身,他从众人后方跳了出来,落在众人前,像是巨石砸地,声震四方,灰土四散。
99 三个人
众人之所以拦路,当然是为了自己。
乌山那么大、那么广阔,笑脸花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五天怎么可能找到?别说五天,即便是五十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考官说了,第三轮无人通过,便开启第四轮。这是好事,反正都找不到,公平。
但,万一有人找到了,打破公平环境呢?不允许。
维护公平公正,人人有责。
本来,众人只是有了这个想法,彼此心照不宣,自发的在出发地附近游荡,侦查企图破坏公平的害群之马,然后群起而攻之。不过,想法是好的,谁来带头执行呢?考官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候,宫南的作用体现出来了,他义不容辞,担任了组织者,将一盘散沙的众人捏合为整体,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手牵手、心连心,捍卫公平!
拥有共同想法的人,一拍即合,确定了宫南的首领地位。
如何应付考官?俗话说,法难责众,他们这么多人抱团行事,还真不信考官敢拿他们怎么样!大不了不考了,有人找到笑脸花,意味着选拔结束,还考什么?
而且,天塌下来有宫南顶着,南宫家的四少爷,考官们有种的话,找南宫家麻烦去。
众人目睹鞭男的强势出场,大声喝彩:“好!”
宫南笑道:“我劝你一句大兄弟,回头是岸!你再往前走,恐怕会发生很不愉快的事,我不想这样,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何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交个朋友,把酒言欢。”
“交朋友?”丘少冲边走变笑,“你做梦。”
众人又怒了,叫骂道:“好大的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打死他!”
“你们联合起来,仗势欺人,不过……你们找错了人。”丘少冲拔剑前冲。
宫南摇头叹道:“迂腐,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是小漓的手下败将,但不是丘少冲的,如果小漓杀来,他引颈就戮,赌小漓下不了手……真下手了再跑不迟,让鞭男断后。
众人中的南宫家子弟见识过鞭男的实力和诡异,对鞭男很有信心,并且,把这份信心传播给身边其他人。众人心头火热,南宫家四少爷的手段,神鬼莫测!邀得此人助拳,这事稳了。
丘少冲欲要一战立威,使雷霆之技,震慑住拦路的这帮人。之前他见过鞭男动手,通脉十层吧,遂兑换了初级瞬移术。
鞭男一脚前踏,一拳挥出,直击丘少冲。
丘少冲消失,出现在鞭男身后,他手里的长剑早已举起,此刻,双手握剑,疾速下劈。
嚓!
长剑在木质暗火包裹下,从鞭男的头顶正中垂直劈下,硬生生的把对方劈成了左右两半。
上次鞭男断了手不流一滴血,完了还能接回去,丘少冲看见后,觉得对方不是人,想彻底打败对方,必须肉体毁灭。
风火二重奏!狂风席卷鞭男的身体,暗火焚烧鞭男的皮肉。
一眨眼,鞭男只剩下骨头,再一眨眼,变为骨灰,眨第三下眼,灰飞烟灭,怨灵也就地蒸发。
鞭男不复存在。
众人傻眼,眼睛瞪得比嘴还要大,相对无言。
宫南笑容凝滞,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丘少冲说的对,惹错人了!仗势欺人却被人欺,不好收场了,要完蛋。
“哇!”
小漓先惊呼,随后欢呼:“耶!”
丘少冲转过身,一指宫南,说道:“下一个是你吗?”
宫南连退三、四步,摆手道:“不是我,我只是路过的。”他挤进了人堆。
众人自忖抵挡不了丘少冲的长剑,不想落得鞭男的下场,散伙了。树上跳下的跳回了树,树后跃出的跃了回去,草里爬起的打着哈欠躺下,宫南领着南宫家众子弟离开。
……
阮正豪等阮家子弟赶来了,也不知他们一直在侧还是碰巧来此,他们抢先恭喜丘少冲、小漓通过选拔,为阮家争光。
丘少冲、小漓与阮家子弟挥手作别,带着祝鹤,匆匆前往出发地。
夜晚。
三位考官原地等候,亲切接待了丘少冲等三人。
“正好三个。”孙挚感慨。
“天佑我太乌派。”解厚之笑道。
真他玛的能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也能扯一块!孙挚暗中鄙视。
“她也算?不算吧。”何小梦提出异议,她指的是祝鹤。
“为什么不算?三朵花,三个人。”丘少冲奇怪。
“对啊!”孙挚支持丘少冲。
“她都晕了,不是她自己找的,也不是她自己走回来的……”何小梦转头问解厚之,“师兄你怎么看?”
解厚之沉吟不语。
“对吧,我说的对吧?”何小梦一看有戏,高兴说道。
“你说的不对。”丘少冲反驳了,“按选拔规则,我们三人都应该通过。”
“不错。”小漓赞同。
“轮不到你们说话。”何小梦笑着否决丘少冲、小漓的评判资格。
“规则你定的?轮到你改规则吗?”小漓怒而反问。
“你……”
何小梦哑口无言,更何况,她不想针对小漓。
“好了。”解厚之发话,“三个人都通过。”
丘少冲喜道:“既然如此,请太乌派救醒祝鹤吧!就是她。”他指了指昏迷的祝鹤。
“不行。”解厚之摇头,“你们找人试试看。”
“啊?”丘少冲不解。
“一个月之内,带着你们的身份铭牌去太乌派报到,过时自动放弃。回吧。”解厚之挥了挥手,示意丘少冲等人回去。
小漓不求人,背起祝鹤,走了。丘少冲也走了。
目送他们三人离去,何小梦问道:“师兄,那个姑娘怎么回事?晕了的那个。”
“不清楚。”解厚之摇头。
“冬眠吗?秋天冬眠,少见。”孙挚开起了玩笑。
解厚之心中一动,冬眠?难道是……不,不是,她太年轻了。
何小梦自语道:“这三个人,都不简单,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都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又问解厚之:“宗主怎么说?”
解厚之明白师妹问的是小漓的事,回道:“宗主要见她。”
对此,何小梦不意外,问道:“没说别的吗?”
“说了能告诉我吗?”解厚之笑道。
“也对。”何小梦同意。
孙挚不知道师兄师妹说的是谁,也不想知道,活的不能太累,知道的越少越好。
100 通过者
至此,太乌派选拔大会,正式落幕,通过者三人——丘少冲,小漓,祝鹤。
当晚,丘少冲和小漓将祝鹤安顿在自己家里,跟小漓同住。
隔天一早,祝鹤醒了。
意外之喜!丘少冲和小漓很开心,放下了心中大石。
祝鹤回去了,中午又回来了,带着换洗衣物和钱财物品,打算长住。她解释道:“我很困,我想睡觉,你们去太乌派,带我同去。”说完,她去睡了。
这……
丘少冲和小漓不好推辞,只能答应。
丘母好奇祝鹤的来历,询问儿子。丘少冲只说是朋友。丘母不多问了,儿子既已通过了选拔,是时候告知有关丘父的事了。
“你爹叫丘仁,很普通的名字,他是太乌派的内门弟子,很普通的弟子。”丘母取出纸笔,写下了“丘仁”二字。
丘少冲认真记下。
“你爹三十岁娶了我,我只有十八。你出生时,他三十二岁……”丘母语声平淡,回忆往事,她的内心波澜不惊,“你爹什么也没留给你,也没有什么话托我转达你……”
她叹口气道:“他走得很急,我估计他没想到自己再也回不来。”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估计而已。”
“他……”
丘少冲问过“他去做什么”,没有得到答案,这次不问了。
“你爹很多事我不知道,他不说,问他也不说。”丘母叙述事实,“你爹长的还不错,能看上我,其实我蛮惊讶的,我不漂亮,又不是修者,你爹看上我什么了?或许……”
她不说了,不需要说给儿子听。
“或许什么?”丘少冲问道。
“十六年前,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你有心的话,查一查,也许能找到你爹。”丘母转移话题。
“好的。”丘少冲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