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少冲还是不言语。
“你在想祝鹤?或是小漓?”系统揣测着。
丘少冲依然不理不睬。
“别想了,两者你不可能兼得,放弃一个吧!”系统调动丘少冲的情绪。
丘少冲终于回话了:“我没想她们,别瞎说。”
“害羞不认?那你想什么?”系统不太信。
“想生命的意义啊!”丘少冲答道。
“你真当你自己是大哲学家?小心把你绕进去出不来。”系统吃惊。
“绕不进去的,我这人比较现实。”丘少冲平静说道。虽然,他的身体年龄是十七岁,但他经历过穿越,拥有两世记忆,成熟很多。
“那就谈谈现实,”系统饶有兴趣,“祝鹤,小漓,你选谁?”
“这还用问?小漓啊!我与祝鹤只是朋友。”丘少冲重申自己的立场。
系统忽然说道:“有句话你听过吗?不以成败论英雄。”
“听过。”丘少冲答道。
“那这句话呢?不因美色谈真爱。”系统又说。
“你编的吧?”丘少冲笑着问。
“所有的名言、所有的俗话、所有的词句,都是人编的。”系统回答。
“……好像也对。”丘少冲无法反驳。
系统笑道:“论容貌呢,小漓确实比祝鹤高一点点,不过论身材,祝鹤就比小漓高一点点了……你更喜欢脸?”
“小漓身材可不差!”丘少冲不能再沉默了,愤怒驳斥。
“你果然是视觉动物!”系统大为兴奋,“谁更美、谁身材更好,你就更爱谁!总结下来就两个字——肤浅!你啊,太肤浅了!”
污蔑!毫无根据的污蔑!丘少冲觉得有必要阐述自己的观点,扭转系统对他产生的狭隘又错误的印象,正容说道:“你错了。我和小漓从小一起长大,吃,一起吃,玩,一起玩。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以为是假的?”
“老一套说辞,你能不能换个新的?”系统不以为然。
“这是我的真情实感,换不了。”丘少冲言辞恳切,表达真心。
“我来假设一下,如果,小漓长了一张阮布的脸,你还会爱她吗?”系统提出换脸假设。
“……说谁不好说阮布?”丘少冲皱眉。
“打个比方嘛!好吧换个人,那天暗杀你的女杀手,血花杀的人?是这个名字吧!你记得吧!就换她的脸。”系统兴致盎然。
“……她想杀我,我怎可能对她有好感?”丘少冲一直皱着眉。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说换谁?”系统问道。
“不用换,小漓挺好的。”丘少冲眉头舒展开。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好!谁又说她不好了?哎,等等!我被你绕晕了……这么说吧,你就是被小漓的美色迷住了,你不承认就换脸试试。”系统下了结论。
“换了脸就不是一个人了。”丘少冲回道。
“你很会装傻。”系统笑道。
“你很会偷换概念。”丘少冲也笑道。
系统猛地想起一个人,忙道:“那个阮软,换阮软的脸,不,不换脸了,换人,把小漓和阮软的身份互换,你说,你爱谁?爱青梅竹马的阮软,还是爱萍水相逢的小漓?”
“这……”丘少冲真不好回答。
“阮软性格好啊!小漓太强势……”系统分析着,见丘少冲迟迟不答,不由一惊,“不是吧?阮软在你心中的份量那么重?你还要想?论容貌,阮软不及祝鹤……”
“你的问题,不用回答,因为这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丘少冲淡淡一笑。
“你笑得好虚伪。”系统忍不住说了一句。
丘少冲火气来了,问道:“你是个系统,我说你不是人你应该不会生气吧?可你的思维逻辑怎么跟女人似的?你不会想说你模拟的吧?”
“我是女声啊!当然是女人性格,难道你希望我是男的?”系统解释。
“你是人?”丘少冲又问。
“我……这重要吗?妨碍你修行了还是妨碍你追美人了?”系统反问着。
“嗯,不重要,我睡觉了。”丘少冲翻了个身。
“等会睡啊!再聊会。”系统谈兴正浓。
丘少冲不理会。
系统叽叽咕咕自顾自说道:“我明白了。小漓资质比你好,修炼速度比你快,你追得太累了,但又不想放弃,于是,你找祝鹤调剂调剂身心,展示一下你的男性魅力。”
“祝鹤比你弱,在祝鹤面前,你找回了失去已久的男性尊严。你骨子里不喜欢、也接受不了女强男弱,小漓深知此点,所以她讨好你,跟着你慢慢升级……”系统话很多。
“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小漓早晚将超越你。而祝鹤呢?你跟她认识时间还不长,谈情说爱为时尚早,可几年后就不一定了,她的实力比不过你,必然要依附你……”系统的话真的多。
“我大胆预测,你最终,会与祝鹤牵手!”系统很有信心,“当然,阮软也是不容忽视的,她可是一匹大黑马啊!”
无稽之谈!丘少冲冷笑道:“你说的像是她们非我不嫁似的,别人要说我自作多情了。”
“嗯,你说的不错。或许,未来你的虚伪暴露出来,她们全都离你而去了,然后你孤独终老……哦呵呵呵!想着还蛮有意思的。”系统笑呵呵。
丘少冲睡了,不多想。
74 挑战者
五天后,太乌派的选拔大会,第一轮结束,十名修者脱颖而出。
其中,九名来自高手组,而最后一名出乎所有人预料,竟然来自入门组!
他就是,南宫家族长的私生子,宫南。
自称通脉四层的他,一路过关斩将,连战连捷,争取到了挑战种子组的资格,在十人众中,占有一席之地。
但,他的战斗获胜方式,不太令人信服。
他有一把木剑,也不知剑身施了什么邪法,木剑一点到人,对方就倒了、再也站不起来了,然后,他就赢了,拿着木剑一路点点点,手底下未遇一合之将。
有对手抗议:“你就是那把剑厉害,有种别用剑!我们空手打!”
宫南的回答很简略,一剑点过去,胜了。
为此,有人说他胜之不武,也有人说他用了邪教法宝,宫南笑而不语。
这事惊动了南宫族长,他正沉溺于南宫绣死亡的哀伤中走不出来,喜闻宫南捷报,当真有大病初愈、绝处逢生之感,他叫来宫南,赞赏劝勉一番,老怀甚慰。
谁都想不到,通脉四层的宫南能从八百一十八名参考者中杀出重围,族长也想不到,出于好奇,他很委婉的问起了木剑的来历。
宫南推说母亲曾告诫他,不能和任何人透露木剑的秘密,所以……
族长长叹,明白宫南的苦衷,不问了。
选拔大会第二轮开始。地点还是城外西侧的城墙下。
城主府派人临时搭建了方形擂台,擂台旁围绕着上千人,大多数是被淘汰的参考者。
第二轮规则是,挑战者十人众依次挑战种子组的人,选择权握在挑战者手中,被选中的不能拒绝,同样是胜者留下败者走。
挑战顺序由抽签决定。
第一个挑战者登场,男性,十九岁,阮家子弟,背着一把长弓和一副箭袋,实力通脉八层,看起来孔武有力。他扫视擂台旁种子组的人,想挑个最弱的。
十人众必须选不同的人,不能选同一人,因此,先选的更有利。
长弓男挑来挑去,看中了祝鹤。
八月初一城主宴请主考时,他就在绿春园里的楼阁下,当时看得清清楚楚,祝鹤连门都进不去,可见对方修为不高,但是几天后祝鹤便跃居通脉十层,实在太吓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按他的理解,祝鹤多半是找了某个考官当靠山了,在测试修为的石碟内动了手脚,蒙混过关,至于祝鹤付出了何种代价换来了考官的包庇……还用说吗?祝鹤除了有姿色,还有什么?
只不过,打祝鹤的脸就等于打她背后靠山、那名考官的脸,合适吗?
长弓男权衡再三,其他人不了解,没把握胜,了解的比如阮正豪,他胜不了,只能选祝鹤了,他一咬牙,喝道:“我选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女的。”
……
种子组共三十八人,祝鹤的位置在队伍的后方,她愣了愣,又是一笑,纵身跳上擂台。
“加油!”小漓为祝鹤打气。
祝鹤朝着小漓笑了笑。
丘少冲有些担心,祝鹤突然升到通脉十层,肯定是有了奇遇,但时日尚短,根基或许不稳,面对远距离弓箭手,她吃得消吗?一不留神可能就输了。
城墙上,三位考官俯视擂台。
何小梦认出了祝鹤,笑道:“这姑娘不就是那天闯门的吗?师兄,你还问她姓名的,记得吗?”
“当然记得。”孙挚抢着回答,“漂亮姑娘忘不了。”
解厚之微笑道:“孙师弟真不愧是英雄本色,说出了我们男人的心声。”
“英雄本色……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何小梦笑出声。
“哈哈!就是这么用的。”孙挚大笑道。
何小梦笑了几声,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姑娘那天进不了门,才过去几天啊,怎么就是种子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