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拉着她的手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月容,你也老大不小了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
白月容正等着她这句话呢,立刻说道:“有!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巫族的族人……”
“巫族?”
“是……”白月容见她变了脸色,急道:“巫族现在也算是惑森的一份子了,贵族也有与外族通婚的例子,难道不行吗?”
白月容将两人的相识经过说了一通,也将巫族内的情况毫无保留地说了,只见母亲沉思了一会,才道:“我不反对你们来往,但这事儿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哦……”白月容心中奇怪,但母亲总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又问道:“母亲,为什么忽然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母亲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笑了笑道:“既然你已有属意的人选,现在告诉你也无妨。你父亲说了,犬神今日来家里,是想商量你们俩的事情。你父亲很开心,但如果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做犬神的妻子倒也没什么趣味。”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白月容的脑袋却像是炸开了一样,她回想起过去和犬神的种种,又想起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埋进了母亲的怀中,支支吾吾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因为白家对他来说是一支力量吗?”
母亲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他或许是真的对你有意,你就把这件事忘了吧。他不会强迫你,我也不会,你不必去管你父亲的看法。”
白月容没有想到说服父母那么容易,便笑道:“谢谢母亲……”
自此,白月容便天天往外跑,去的地方却渐渐由那一方池水转移到了巫族。因为去的频繁,白月容倒是见到了许多巫族人,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长得都是人类的样子,总是对她笑得很和善。
白月容总是随着风水清泡在他的实验室中,她也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标本。
风水清每次看到她津津有味地望着标本,都会问道:“你不害怕吗?”
“不啊,我没想到,惑森之中还有那么多我没见过的生物。”
“可惜,我们永远地失去了一些生物,连骨骼都没留下。”
白月容转过头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风水清平时总没个正形,生活能力几乎为负,但每次一走进实验室,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管是那个风水清,她都觉得很可爱。
风水清有些不好意思,“你总看着我干嘛啊?”
“没什么,”白月容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方盒子道:“这是我给你做的饭,要尝尝吗?”
“我还不知道你会做饭!”风水清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大块肉和一些米饭,他看着白月容期待的神情,只好说道:“看上去……很能补充能量的样子!”
白月容不好意思地看着手指道:“我从没做过饭,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们族内都吃这个。”
“看,他们相处地很好不是吗?”
巫木站在一边,看着巫休德摆弄着手中的透明球体,里面印出实验室的画面,他终于忍耐不住,问道:“父亲,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们两个的交往情况?”
“犬神对白月容有意,你知道吗?”巫休德答非所问。
巫木手下有一位获灵者很擅长卜卦算命,甚至能够预知一部分事件,这还是他禀告给巫休德的,他自然是知道,便点了点头。
“这五年来,巫族看似平稳如常,但受到了多少光派的攻击,你心中有数吗?”
巫休德不让巫木干涉这些事,但他也听说过一些,并且知道父亲为了能保护巫族不受干扰是多么殚精竭虑。
“我知道一些事……可这和水清白小姐有什么关系呢?水清一心只做研究,白小姐也心思单纯,从来不插手这些事啊。”
巫休德的视线离开了玻璃球,看向巫木,“正是因为他们俩心思单纯,才能为我们所用。巫木,你也已经二十几岁了,可以开始接手巫族的大小事宜了。”
巫休德艰难地站起来,拍了拍巫木的肩膀,哑着嗓子轻声道:“首先,你要替我好好利用白月容这颗棋子,巫族的将来如何,全都赌在她的身上。”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88章 暴露
犬神摩挲着手中的小玉石,无意间走了神。
“犬神?犬神!”
犬神这时才反应过来,微笑地看着众人,白荆咳嗽了几声续道:“关于巫族,您怎么看呢?”
“巫族现在也算是惑森的一份子了,贵族也有与外族通婚的例子,难道不行吗?”
犬神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垂下了眼睑,思索了一会道:“现在结交还为时尚早,先观望吧。”
“犬神,面对新进的族群,不是只有结交一条路啊,”坐在一边的中年男人冷冷说道,“巫族表面风平浪静,内在到底如何风起云涌,外人怎能知晓?”
犬神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三人。灰家一向只管兵事,自然不懂这些社交问题。郑家一向最会取巧卖乖,在这种问题上倒是三缄其口。看白家的意思,是想让犬族与巫族结交。
但是剩下的这位男人,也就是他的叔父李中道,倒一如既往地提供了有用的意见,并且看上去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犬神无奈地笑了笑道:“不知叔父有何高见呢?”
李中道忽然看向了白荆,悠悠道:“白家小姐不正和巫族中人走得亲近吗?白小姐落落大方,岂不是探查巫族底细的最好人选?”
此话一出,犬神和白荆皆是震动。前者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后者则是完全不知道女儿的此等事。
犬神拦在白荆前头,喝道:“白小姐怎么会和巫族中人来往?捕风捉影之事就不要摆到我这儿来说了。此事我会从长计议,大家先退下吧。”
李中道递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的目的大概只是让大家知道白月容和巫族中人有染,他也不再说什么便退下了。
白荆倒也十分自觉,待到人都走散了,他才回到营帐中,对犬神道:“月容与外族人来往,我是真的不知道。”
犬神也知道他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去偷听白月容和她母亲的对话,他也不知道。
犬神笑道:“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月容开心最重要了。”他低头看着手中已经磨得光滑的玉石,悄悄叹了口气。
此时白荆心里倒是一片问号,犬神虽然和善,但也没说过这般软糯的话语,他抬头看着犬神,不敢贸然说话。
犬神发了一会呆,才抬起头来,“明日你让月容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些话对她讲。回去不必责备她,交友是她的权利。”
“是。”白荆没有问为什么,就退下了。白家世代对犬神忠心耿耿,到他这代也是一样。
白月容这日又玩到很晚才回家,白荆坐在堂前等她,却又想不出什么话语来与她攀谈。这时白荆才醒悟过来,女儿已经长得那么大了,他也再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话题,通过聊天来了解她的生活。
“明日不要出去了,犬神要见你。”思虑再三,他只留下了这句话,就径直回房休息了。
躺到床上,白荆才真的担心起来,若是巫族真的如李中道所说是心怀不轨,那白月容会不会掉进了圈套而不自知呢?他也再不能强制白月容与巫族一刀两断。越想越乱,如此这般,竟然一夜都未睡好。
白月容自从听了母亲说犬神对自己有意以后,便留了个心眼。犬神忽然要见自己,父亲又什么都没说,搞得她也是东想西想,一晚上没睡好。
而犬神呢,他自从当上了犬神,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随时强迫自己的神经在紧绷状态。在他的回忆里,白月容始终是和自己亲近的。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小女孩对于大五岁的男孩子,总是抱着像兄妹的情感。
他迂回盘旋,想尽办法处理好所有关系,让犬族在外看起来显得体面,在内又是安居乐业。他已经做得很不错,只用了五年。熬过了五年,他以为终于能娶得白月容,却没想过她也有自己的意志。
犬神索性翻身起床,看着书桌上的那一枚小小玉石,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不管是父亲的暴亡,还是各种政事。现在,他也可以很体面地放下白月容。或许,位高权重的人一生都只能在体面和接受之中度过。
第二天,父女俩顶着熊猫眼相对吃早饭,白月容终于憋不住,轻声问道:“犬神今天叫我去干嘛呢?”
白荆本意是想和她好好谈一谈那个巫族人的事,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他冷冷说道:“我不知道。”
白月容被顶了回来,自然一声都不敢吭了。母亲为她整理仪容,笑着让她不必担心。她自然也相信犬神不会对她怎样,但与风水清来往着,她总带着一种心虚。
白月容掀开了帘子,犬神正专注地坐在王座上翻阅书信,丝毫没发现进来了一个人。白月容只是呆呆看着他,想起了风水清工作时的样子,或许男人认真的时候都会比平时更有魅力。
过了一会,犬神才抬起头来,发现她已经站在那儿了,就甩开了手边的书信,站起身来道:“坐吧,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傻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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