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海嘴角一挑,朝着那人走过去。
老汉见有人向他走来,当即搓了搓手,换上一副职业的笑容。
“怎么卖?”
“一吊大钱一个!”
“拿两个,我没有大钱,用灵石可以吗?”滕海问。
老汉一愣,然后便是面色涨红,“灵石太贵重了,我不收。”
“嗯……”滕海想了想便是明白,“不用找钱的!”
老汉的脸更涨红了,好像是这严寒的天冻得,他的语气有一丝丝不敢置信:“真的?”
“给我挑两个最大的吧!”滕海微笑。
“好!”老汉没有多说什么,熟练的打开烤炉,仔细的挑拣,最后选出了两个看起来最好看的、最大的拿出,用纸包好,有些恭敬的递给滕海。
滕海接过纸包,然后把一枚灵石放在老汉手中。
老汉怔在原地,身体有些颤抖,他这一年争的钱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块灵石价值高。
……
老汉所想,滕海当然是不知道,现在他心情依旧不那么压抑了。
看着手中的纸包,他的速度不由更是加快了几分。
安阳城外小村庄,滕海直奔村东头的学堂。
咚!咚!咚!
三声叩门声后,吱呀一声谷天从门后探出头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来了?”
对于滕海的到来,谷天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疑问的语气,也没有惊讶的表情。
“来了!”滕海同样是淡淡的回答。
谷天转身回到屋子里,把门留给滕海。
滕海闪身而进,随手把门关掉,不让雪花落进屋子。
“没课?”
“下雪了!”谷天望望窗外,眼神迷离。
……
谷天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座椅上,滕海进入屋子却无法入坐。
“就一个?”
“就一个!”
滕海摇摇头,“有酒吗?”
“身体有恙,不宜饮酒!”
“我要喝!”滕海一脸气结的样子。
“那我没有!”谷天直接说道。
滕海突然话锋一转,“吃东西了吗?”
“没有!”
“给!”
“什么?”
“自己看!”滕海直接把手中的纸包扔了过去。
谷天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两个冒着热气的烤红薯。他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滕海一眼,然后拿出了一个,剩下一个抛给滕海。
“就在里面那间屋,有两个坛子,都是!”谷天指了指后面的屋子。
……
滕海离去又归来,手中拖着两个酒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屋子里没有座位,滕海便席地而坐,一边一个酒坛。
嘭!他很是熟练的把右手边的酒坛的盖子撬开,一股酒香弥漫在整个屋子内,滕海眼中竟然闪过一陶醉之色。
他不懂酒,也很少喝酒,但是这一次闻到这种酒香他心中竟然生几分渴望,那目光宛如嗜酒之人。
谷天时刻在关注着滕海,看到滕海的目光他闪过一丝惊讶,“你嗜酒?”
“这是什么酒?”滕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这样问,在谷天心中却是他好像默认了一样。
谷天沉吟,好像是在思考,“炙心!”
“嗯?”滕海一愣,然后眼睛骤然变得雪亮,“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谷天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炙心,酒名!很美的酒名,关于这种酒还有一个很凄美的传说。
在远古的朝代时期,发生过很多令人传颂的爱情故事,有的凄美,令人落泪;有的圆满,令人开颜。
其中这炙心之酒的由来就是源自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据传有一对很是恩爱的小夫妻,丈夫是书生,一心苦读,为求功名荣华富贵。妻子贤惠持家,一心支持者丈夫的远大抱负。
终于,他们的不懈努力换来了一个完美的结果,那一年的科举考试,书生远赴京都,榜上有名中状元。一瞬间。从一介苦书生化身为当今状元,各种荣华富贵纷至杳来。
陛下召见,书生不敢怠慢,束发为髻,一袭青衫,面见圣上。
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召见,让书生丈夫的命运巨轮发生了转变,公主意动,书生即被召为驸马!此时的书生已被荣华蚀心,早就忘了远在家乡的发妻。
妻子听闻丈夫所遇,心中悲痛之余,她做了一件所有人都不理解的事情。
整日以泪洗面的妻子寻来丈夫苦读时用的墨砚,取一浅盏。
磨墨五滴;以刀割指,滴指尖血五滴;集泪水五滴,尽皆汇于浅盏之中,用烛火炙烤,最终化作一滴。
日日如此!每日便能获得一滴这苦心之水。
……
十年荣华,书生家有发妻一事被公主得知,他连夜潜逃,这是他离家十年后的第一次回家。
此时妻子所集苦心之水早已有满满一坛。
“喝了吧!”妻子对书生这样说,“喝完它,我就原谅你!”
书生饮尽坛中苦水,妻子凄然一笑,“此水名为‘炙心’!”
……
待到官府兵马至此,只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女尸,是自刎而亡;另一具男尸,正是那当了十年驸马的书生,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官医鉴尸后言:稀奇,心火过旺,灼心而亡。
……
故事凄美,无论真假,但是‘炙心’之酒却是流传下来了,滕海抱着酒坛,用手沾了沾,放在嘴边,浅尝。
“天寒,酒有热身之效,少用有益!”
谷天歪歪头,觉得滕海所言有理,起身离开椅子,和滕海一同坐在地面上,他抱起另一坛酒,用滕海对碰。
把酒言欢也许说的并不对,至少现在谷天和滕海两人对饮的就很压抑。
滕海没有问为什么他会有两坛这样的酒,谷天也没有问为何滕海匆匆离去,又匆匆而来,心情为何如此低落。
饮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喝的很是压抑,没有酒肴,有的只是滕海刚刚带来的、还冒着热气的两块烤红薯。
第149章 惨烈至极:陨落的老怪物
酒很烈,滕海和谷天却都是大口大口的喝,丝毫不顾及那强烈的灼心之感。特别是谷天,他好像是忘记了刚刚自己说的身体有恙,不宜饮酒得话,此时喝起酒来,比滕海川还要猛烈几分。
烤红薯已经吃完了,酒也已经下去了大半坛,谷天没有灵力之后,他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此时醉眼朦胧;而滕海不知为何,他没有用灵力去催发酒精,任由这种火辣辣得液体将自己麻醉。
“问你个事呗!”谷天说话已经有点嘟囔了,此时他很没有形象得倒在地上,一手揽住酒坛,酒跌出坛中落在他白色的衣衫上,半坛酒已失,却不知道是喝掉的多,还是洒的多。
滕海的形象和谷天几乎没什么差别,他听到谷天说话,头歪了歪,“有话你就问呗!”
谷天好像是在思考,然后吐出只言片语:“你为什么不开心?还有……你……回去是有什么事啊?”好奇心人人都有,先前不问,那是因为谷天清醒着,他有自己理性的判断,而现在可以说是本性流露了。
滕海咧咧嘴,发出呵呵的笑声,“就知道你想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珍藏两坛炙心?”
谷天沉默了,虽说他现在醉酒,可有些东西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滕海这样问他好想让他清醒了几分,只不过仅仅是一瞬,他便恢复了迷离之色。
“你先说,我先问的,你说完我再说!”谷天嘟囔道。
“不行!”滕海直接否决,现在他们两个就像是在玩御天大陆上一种幼儿的游戏,叫过家家!
“那你怎么才肯说?”
“你都喝不过我,你看你都喝醉了,还让我说!”滕海的表情好像是大笑,只不过却没有声音。
谷天一手撑地,摇摇晃晃勉强坐起来,眼睛也是瞪大了几分:“谁说的!”
“我说的!”滕海瞥了他一眼,两人的谈话内容感觉是那么多余,“你打不过我,也喝不过我!”
酒场上好像特容易争强好胜,特别是男人之间的酒场。
谷天打了一个酒嗝,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在屋子里,混合着酒香却是那么的令人反胃,滕海嫌弃的在鼻前挥了挥手,好像要挥散着难闻的味道。
“我是没打过你,可我能喝过你。”
谷天直接抄起酒坛,仰头便灌,只是那珍贵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流下,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若是让嗜酒之人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会不会破口大骂。
滕海毫不示弱,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另一种战争。
“嗝——”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久,只是等到酒坛里再也没有东西流出,他们才善罢甘休。
“说吧!”谷天看了滕海一眼,然后重新倒在地上。
这一次不知为何,滕海没有再和谷天论先后,而是想了想,开始诉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谷天没有打断他,依旧眼神迷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滕海说的话,但是滕海说的很认真,他不在乎有没有倾听者,他只是要一个诉说的途径,而恰好,谷天就提供了这个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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