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克利斯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忆道:“迪兰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当初她还怪我对你不好呢!”
“真的啊?”潘迪思吃惊道。
克利斯点点头:“所以,我们举行婚礼时,一定要让她做你的伴娘。”他的话语突然一顿,“不过,也说不定她已经结婚了!”
迪兰的家族也是贝尔帝国里的一个权勋家族,在人类国度中,这样的一个家族往往会使用政治联姻的方式来笼络自己的盟友,哪怕迪兰的身份是一个高级魔法师,个人力量的震慑远远比不上一个政治家族的崛起重要,说到底,迪兰只是个女人,没能成为圣者前,在政客的眼里,只是一个有份量的筹码而已。
就如同克利斯的导师——魔法师工会副会长简.格雷,她也是在十六岁时就嫁给了他国的一个贵族。当然,就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强势,简.格雷在五十二岁时便成为了魔法师工会内部高层,六十岁时成为了圣魔法师,而她丈夫的家族则在简.格雷嫁来之后的二十四年间,便成为了简.格雷家族的附庸。
按照克利斯对简.格雷的了解,其中这段时间里,她未必对这种“吞并”家族的手段有什么兴趣,这些完全是双方家族的私下交易,但一个强者带来的,不仅是所属家族的强大,有时还能带动一个关系网的变化,最终有可能影响一个国家的政治。
当然,像简.格雷这样的魔法师毕竟只是特例,更多的女孩被家族送进魔法学院,为的只是给今后的嫁衣镀上一层金粉而已。
一个魔法师,若是被太多其余的俗事牵绊住了心境,想要再进一步只怕都不是那么容易。
迪兰呢?分别不到一年,她会有什么变化?
还有格瑞斯、亚瑞安他们?
潘迪思的脸上也浮起了缅怀的神情:“是啊,真想念他们啊!”
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正在树下吃草的甲兽发出几声不满的喷鼻声。
潘迪思“啊”了一声,失笑着地转向甲兽的方向:“克利斯,我们把德穆特忘了这么久!”
克利斯离开精灵族前,就将德穆特从地洞里带了出来,一路上因为潘迪思的心情不好,所以克利斯为了让它闭嘴,只能将它卷成一团,赛进了包裹里,挂在甲兽身上。
直到甲兽停止迈步,听到两人开始聊天后,德穆特才敢在包裹里挣扎着弄出声来。
克利斯也一拍额头,走到甲兽旁,打开了包裹,将卷成一团的连衣裙扯了出来。
扯出来之后,德穆特立刻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哦~太舒服了!”这种语调很容易让人想起某种事情,克利斯皱起了眉头,习惯性地将皱巴巴的连衣裙提起来抖了抖,然后德穆特就随着抖动开始叫唤:“…哦…哦…哦…”只不过这几声叫唤就显然没有了舒服的意味了。
“行了!别叫了!”克利斯将德穆特放在地上。
漂亮的连衣裙在篝火前歪歪扭扭地站直,用力地伸展着四肢和身体,慢慢又变得笔挺整齐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下来,又一下倒在了地上:“啊~还是外面舒服。”
然后又委屈地道:“大人,夫人,以后能不能别再将我卷在包裹里啊,里面让我很不舒服!”
克利斯将一碗汤递给潘迪思,答道:“不行!过些天再说!”
德穆特的身体一下软了下来,无奈道:“好吧!”
克利斯也舀起了一碗汤坐下:“你也要来一碗吗?”
“不!”德穆特惊恐地退开老远,“大人,请别开这种玩笑!它们会影响我的美貌的!”
潘迪思低声道:“好了,你别吓他!”
克利斯笑着道:“我们赶路的时候,甲兽身上实在是没有你的位置,所以很抱歉,等到了地方,自然就可以不用将你卷起来了。”
“那…还有多久呢大人?”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们不急!”克利斯平静地道。
“……”
“至于晚上,你完全可以到处乱跑,但记住别太远,”克利斯喝了口汤,上下打量了德穆特一番,“你虽然不能吃,但想必有许多野兽会愿意将你铺在它们的窝里。”
“哦~天哪!”
“通常它们的窝里都是它们的毛发、皮屑还有…嗯,你知道的。”
德穆特不说话了,在篝火边发抖。
潘迪思忍不住皱眉道:“克利斯,你别说这些行不?我们正吃饭呢!”
克利斯看了眼德穆特,突然动作一顿,缓缓道:“你这样子…真像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
德穆特怕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怕水,也很正常;怕脏,似乎也不奇怪。
除了这三种东西,作为一件连衣裙,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好怕了。
不过,若是一个人想到很脏的东西就会怕得全身发抖,这样的情形应该就是洁癖了吧。
很自然地,克利斯想到了另一个有洁癖的人——哦不,精灵。
潘迪思自然也随之想到了斯蒂安娜,接着是阑雅,再接着是依贝拉…眼神又黯淡下来。
克利斯放下碗,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还不忘转头将德穆特瞪了一眼。(未完待续。)
第七章杀意
德穆特顾不得发抖了,赶紧站了起来,退了几步,这种情形它已经遇到很多次了,当大人和夫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自己远远走开的时候。
它轻轻地迈步,然后,再几步。
周围是几棵低矮的小树,这是一片小树林的中央,往外看去,不远处就是平坦的荒原了,一些起伏的山脉轮廓在黑暗中很不明显。
德穆特向里走了走,现在已即将进入夏季,夜晚的树林里的虫声越发地响亮,德穆特的眼睛不住地往茂密的草丛里望去。
千万别有蛇啊!
想到蛇那滑腻腻的身体,德穆特又有些发抖。
有时候我们往黑暗的深处看去时,与其说是在害怕,潜意识里其实是在期望出现一个想象中的物事,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波动,如果世上有能够测量的仪器,或者就会知道,害怕、厌恶、憎恨这类负面情绪能产生的效果,远远超过了大多数的正面情绪。
有人说,这也属于念力的一种,俗话中的“怕什么来什么”就是这样一种情形。如果你曾经有过这样类似的经历,你就应该在有人说起“真爱无敌”抑或是“爱最强大”的时候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为什么?
当你有一天鼓起勇气对着自己心爱已久的女神说“我爱你”的时候,特么的怎么起到的就是反效果呢?
然后,女神害怕,女神厌恶,女神不屑一顾,将你打进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你要么从此低迷失落、失去自我;要么就会恶向胆边生、破罐破摔地伤害女神。
你看!恨才能将一个人彻底转变,爱?爱有个P用啊!
德穆特没爱过人,爱这种情绪对一件连衣裙来说实在太过深奥。但在这样的一处黑暗中,不可避免地,它害怕了。
其实不止是蛇,它那有限的脑意识里,但却知道,那些动物会排泄——都很脏,而且很粗鲁,而现在黑暗里,只要会动的,都是动物——瞧,这词还挺确切的。
德穆特不敢再走远了,就算没有动物,那些尖锐的灌木丛、小枝条也会将它的身体勾破——这比身体被弄脏还要可怕得多了。
德穆特又轻手轻脚地向篝火边走,再近一点点就好,不然大人和夫人都会生气的。
它回头向着黑暗处再看了一眼,黑暗中,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德穆特的两只袖子蓦地抬了起来,捂住了领口部位——那就是它的嘴,没有发出声音。
刚才那是什么?
动物?
它向着篝火边再走了几步,火虽可怕,但此时能给予它温暖。
它压低了嗓门:“大人?大人?”
克利斯回过头来:“你过来吧!”
德穆特跳着来到了篝火旁,微微哈着腰,袖子抬起:“大人,那边有动静!”
“嘘!”克利斯将手指竖起在嘴边,将眼睛闭了几秒,低头对怀里的潘迪思轻声说了句什么,潘迪思似乎吃了一惊,也转头看向远处,但却没看到什么,对着克利斯摇了摇头。
克利斯微微一笑,抬起双手,很快,一只透明的风鸢出现了。
“去!”风鸢直直地向上升起,然后挥动翅膀,向前一冲,消失在了黑暗里。
“这就是魔法吗?真有意思!”德穆特还是第一次见到,赞叹不已。
克利斯没说话,只是嘿嘿一笑,闭上了眼睛。
潘迪思对着德穆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眼睛紧紧地看着克利斯。
克利斯的眼睛依然闭着,但他的眉头却陡然皱了起来,随后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他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望向远处的黑暗,扬声道:“出来!”
克利斯的语气中没有敌意,只有一丝恼怒。
是认识的?
潘迪思一愣,暗骂自己傻了,精灵森林之外没有其他的生命种族,来的当然也是精灵。
只不过,会是谁?
难道是阑雅?
潘迪思心里一紧。
如果是这个小丫头,非好好骂她一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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