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罔笑道:“连开天辟地的盘古始祖都能陨落,伏羲氏和女娲氏都能跌落神坛,连光明都能坠入黑暗,连善良都能变成罪恶......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秦苍反问道:“我和她是因为一道能够预见部分未来的神秘圣器才产生交集的,迄今为止,我们都没有真正见过面,连对话都是隔着不同的时空,我的脑海中记得她的身影,她在现实中却未必记得我的相貌。换成是你,你会喜欢上一个与自己没有真正碰过面,宛如梦中人的女子么?”
姜榆罔道:“梦里才是最美好的,因为内心深处对现实失望不满,渴望在另一个空间维度中实现自己的想法,才会衍生出梦境。梦中人,未必不能是心上人。”
“心上人?呵呵,我的心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装不下芸芸众生,只能装下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人是没有固定的善恶划分,但印象却有好有坏,好的印象会成为我脑海中珍贵的记忆,坏的印象则会成为难以愈合的疤痕。我并不幸运,除了少数几人外,别人带给我的印象和记忆都是负面性的,一颗心就那么大,方寸之地疤痕密布,早就不坚固了,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再让别人轻易地进来。更何况,那个给我造成最多疤痕的人还未彻底走远。”
“因爱生恨?恨而不灭?这样的话......很累啊!”
“还好,习惯疲惫的人对劳累的感觉并不清晰。”
“但四周的黑暗会时刻提醒着你,让你迷失方向,错失光明。”
“那倒也无妨。”
“此话怎讲?”
“一个失去了接触光明机会的人,应当有足够的能力忍受黑暗。”
“......”
姜榆罔沉默了。
沉默后是叹气,他开始有些理解秦苍的性格为何如此不讨喜。
一间封锁了许久的黑屋子,在遇到那把钥匙之前,只能通过门窗间的缝隙来窥见光明。
那些透射而进的光亮自然有限,驱逐不了屋子里的黑暗。
这间屋子的主人长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孤僻,不合群,思维方式奇特而怪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开始还会有人抱着好奇心与他接触,但随着好奇心的泯灭,关系也就此终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很少有人会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一类人,更多的都是带有目的性地接近。
包括他姜榆罔,与秦苍接触也有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相较于已经给秦苍造成诸多无法愈合的伤痕的雪轻影,姜榆罔还不至于让秦苍陷入复杂难解的恶性循环之中。
他也绝不希望秦苍一直都被困在那间黑屋子里。
“你说那俞燮甲的琴声有琴天阑的意境,在我看来,那是仙意。一个魔能够具备仙意,意味着他的心中绝不仅仅是黑暗,趁此机会,你也好生学学。”沉默许久,姜榆罔如是道。
秦苍笑道:“我可从未掘弃光明。”
姜榆罔不解道:“那你为何将自己的心锁得这么死?几乎不留后路。”
秦苍道:“有一条后路,那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一直在等那一天,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一天做准备。”
姜榆罔似是懂了,却仍自担忧道:“我还是怕你成了魔就回不了头。”
“不疯魔,不成活。活着就够了,回不回头早已无所谓了。”
秦苍自嘲一笑,旋即作闭目沉思状,继续借助姜榆罔的视角观测上方两位魔门之主的战况。
......
ps:时间晚了,分两章发来不及,故而五千字大章一并送上。再过十几分钟就是二月一号了,新的一年,新的一月,我要干件“大事”!
柳乘风不愿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不愿做,但这本书几个月洋洋洒洒将近一百一十万字,拿着全勤低保勉强度日,实在让人唏嘘,觉得没有多少意义。
但路是自己选的,就要咬牙坚持。
我当然有写快餐小白文的能力,但我不会去写,因为我写为了赚钱不假,却不全是为了赚钱,该有的东西我还是会有,不会过分地追求商业化,把自己的文章变成无脑套路流。
不用心,是写不出好作品的,钱赚的多与少,从来不是衡量一部作品好坏的标准,只是与作者辛勤劳作的回报挂钩。
为了生活,我自然需求回报,但我要回报的方式是通过用心写的东西去换取,而不是复制粘贴,只一味地升级打脸去套钱。
这本书是玄幻,但玄幻就从来不意味着一定要添上没有营养的标签,我要写的就是蕴藏道理的东西,再添加一些文艺性的东西进去,这就是我的风格。
喜欢的请你继续喜欢,不喜欢的请你试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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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竹与柳
鱼尾过焦尾,鱼身抚琴身。
俞燮甲的动作实在谈不上雅观二字,但他所弹奏出的琴音却着实称得上一流。
琴天阑擅长拨动第五弦水羽丝,以仙意操控,镇压自己的魔性,使得自己能随时保持理智,不会深陷自己所营造的仙梦幻境之中,也不会跌入修行途中的重重魔障,真正会被琴音剧烈影响到的只会是听者。
俞燮甲依照琴天阑之余韵在高空抚琴,琴声所过,云雾散开。
无论是沿途的飞鸟,还是下方一众魔门之人,亦或者就潜藏在他对面不远处的柳乘风,都算得上是他的听者。
有人听不清却听得懂,有人听得清却听不懂。
前者大多面露焦急之色,后者则大多面露疑惑之色。
八门门主之中在音律上有较高造诣者屈指可数,自魔血碑中领会了琴天阑部分仙意的俞燮甲又在虚空之上与柳乘风交战,剩下的六门门主自然大多属于后者。
倒是幽魔门门主褚东流的正妻沈吟竹神情颇为正常,眉宇间隐约还有几分陶醉之色,她似乎自俞燮甲的琴声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沈姐姐精通音律?”雨妃弦也已自俞燮甲割股下酒的震撼中恢复,瞧得沈吟竹的模样,她旋即如此问道。
沈吟竹看了看她,浅笑道:“精通谈不上,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雨妃弦微微抿嘴道:“沈姐姐太过自谦了,在场所有人中,我只观察到你的感受最为丰富,如果连你都只能算作略懂一二的话,小妹对于音律只能算是一窍不通了。”
沈吟竹道:“早年就听说雨门主擅长以琵琶作曲,配合山水烟雨真经,乃是一绝,既可增添风雅,也可杀人于无形之间,似雨门主这样的人物,岂会对音律一窍不通?至于我,不过是此刻侥幸有些心得罢了。”
大衍魔门门主石襄樊突然道:“那不知褚夫人可否将自己的心得说出来,分享一二?”
沈吟竹颔首道:“自然可以。如今柳门主步入了悟道境,我们七门本就处于更加不利的劣势,若再不团结一心,共同进退,结果只能是被柳门主一一吞并呐。”
她这话并未使用传音,而是直接当面说出,哪怕东面三十二席之中还有着几位天魔门的长老在此,她也没有什么顾忌。
既然你柳乘风敢在魔门会武之日凭借一己权威强行更改魔门会武的规矩,那么我沈吟竹也不介意将以往只在暗中涌动的潮浪变作明流。
反正是非曲直,利益取舍,这些大人物们心中都有一杆权衡的秤,她只要稍稍挑明,剩下的事情具体要如何行动,便自然有人安排。
枪打出头鸟?
这话倒是不假,但在她沈吟竹的心中,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被困在樊笼中的小鸟,这些年她虽然一直屈居在褚东流的幕后,但只要她想,她就能变成一头展翅翱翔的飞鹰。
这世上从来只有飞鹰捕食猎物的道理,哪有飞鹰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法则?
几名天魔门长老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并未立即出声,而是安心做起听众。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沈吟竹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连这些个天魔门长老都如此沉得住气,柳乘风啊柳乘风,你怎么就敢在一步入悟道境后就如此大张旗鼓?难道就因为你被誉为八大魔门的最强者?呵呵,名义上的东西,从来就未必代表真实啊!且不说那位隐匿在暗中的存在,就说这俞燮甲,也够你喝上一壶的了......”
“连天魔门的诸位长老都在等着听沈姐姐的高见,沈姐姐可莫要再卖关子了。”雨妃弦轻声细语道来,话中催促之意却是格外明显。
沈吟竹倒也不恼,洒脱笑道:“魔血碑,诸位门主想必都不陌生吧。”
此言一出,各大门主皆是心领神会。
玄魔门门主应心玄率先道:“八块魔血碑,八大魔门各执其一,每一块魔血碑中都藏着八荒魔尊琴天阑的一段记忆。”
沈吟竹继而道:“那不知诸位门主或是门中长老,可有人在那些记忆中有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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