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神献祭 (黑天秤)

赫菈**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得到林远没有说谎。

“这是主人和眷属之间的感觉啊，”林远像是看透了赫菈丝心中所想，适时地开口说话：“基本上如果不多加留意，我可以看透你的内心想法，而你也可以知晓我的思念。”

赫菈丝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

“对，就是这样没错，只要多加留心我就看不穿妳的想法了。”林远点点头说道。

“结果到头来，你还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赫菈丝咬着牙说道。

“言归正传吧，你说的幽界是什么东西？”林远毫不在意地把话题拉回。

“幽界，用你们人类的说话来形容，就是冥界和地狱，”赫菈丝解说道：“那个地方是存在于虚幻与物质之间的狭缝之中，想要进入幽界，必需要经过幽界住民他们的转生仪式。”

林远明白了赫菈丝为什么会有之前的反应。

“所以你听到转生这个词语，就觉得我是幽界来的人？”

“事实上是我想多了，现在再想清楚，你的魔法和幽界转生完全不同，幽界转生是把生命转化为虚与实并存的幽幻体，而你的转生魔法，把我变成了你的眷属，甚至把我的龙躯转化为人类的身体。”

赫菈丝的双目紧紧凝视着林远。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能转换种族的荒谬魔法？为什么你能够办得到这种事情？”

赫菈丝的声音不禁拉高了好几度。

“而且……而且你的灵魂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人会拥有那种灵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别人是东西，还真是令人伤心。”

林远苦笑了一下。

“赫菈丝，妳到底看见了什么？我的灵魂是怎么的模样？”

赫菈丝变色突然发青，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我才想知道啊！我根本没办法找到适当的形容词来说明你的灵魂！那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无法形容？”

林远听到赫菈丝的话，想起了一个名词。

不可名状的。

然后，他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

“赫菈丝，我想妳是想多了。”

他的笑容异常地温柔。

“不用担心，忘了它吧，好吗？”

赫菈丝看着林远的表情，她只能含颔答应。

“那么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

林远以爽朗的表情说道。

第十八章 正在调侃中

“所以为什么是女性的身体？”

赫菈丝气势逼人地质问林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第一次使用这个法术的……大概是巧合吧？”

林远不负责任地耸耸肩。

“妳不喜欢这个身体吗？”

“就算要变做人类，变成男性也比女性好吧，胸前这两个东西太碍事了！”

赫菈丝抓起自己胸前的鼓起，看起来相当不满。

“而且人类女性不是每个月也会有麻烦的身体不适吗，男性好歹没有那种顾虑。”

“嗯……妳的应该有Ｂ吧？算是一般女性的身材吧。”林远上下打量着赫菈丝，相当失礼地说道。

“我不是跟你在说这个！”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林远笑着说道：“所以妳的主观意识比较接近男性吗？龙族又没有性别之分，而且妳们是单性繁殖的，迟早也会要生孩子，妳习惯一下不就好了？”

“……总觉得我们的对话不在同一个话题之上。”

“妳的错觉罢了。”

林远打着呵呵扯开了话题。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早些进入正题吧，”林远收起面上的笑意，“赫菈丝，妳为什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创伤？”

赫菈丝沉默了好一会，当她总算微微张开嘴时，天上传来了呼啸声。

林远抬头一看，原来是出来狩猎的三头飞龙回来了。

赫菈丝嘴里突然发出了龙语，可是声音到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

林远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妳的主人，妳是无法伤害我的，哪怕是驱使其他东西，间接性的攻击也是做不到的。”

赫菈丝低哼了一声，她的确是想命令飞龙去攻击林远。

“看样子就算换了一个躯体，妳仍然可以发出龙语，而且看起来，那些飞龙还在妳的控制之下，这是件好事哦。”

林远看着三头飞龙降落在火山口上，对赫菈丝命令道：“先让它们待在山下。”

赫菈丝不情愿地发出了龙语，三头飞龙随即放下抓回来的猎物，飞身而起朝山下离去。

“所以那些飞龙还是你的眷属啰？”林远问道。

“……是的，我和它们的灵魂连接还存在，它们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下。”赫菈丝虽然不想说出实情，但无法反抗眷属间的上下关系，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妳的身体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呢？”

林远伸出手轻轻抚弄赫菈丝的咽喉。

“人类的喉咙构造是没有办法说出龙语的，或许妳只是外表看起来像是人类，实际上本质却完全不同。”

赫菈丝因为脖子上的触感而皱起了眉头，她很不喜欢这样被冒犯的感觉。

“对了，刚刚妳还想攻击我，必需要给予妳惩罚才行。”

林远捏着下巴想了好一会，想出了一个他认为的好方法。

“赫菈丝，吻我。”

“什么……你！”

赫菈丝完全无法反抗主人的命令，她的身体凑上前，嘴唇轻轻地印上林远的嘴角。

“这样的惩罚不错吧？不长记性的赫菈丝，”林远伸手抱着赫菈丝的纤腰，“我不打算伤害妳，如果妳想对我不利，我只会一次又一次羞辱妳，如何，感觉不错吧？我亲爱的真龙大人。”

赫菈丝虽然想脱离林远的拥抱，但她全身无法发力，只能以龙瞳瞪视着林远。

“糟糕，妳抱起来真是太舒服了，温暖又软绵绵的，”林远双手紧紧地抱着赫菈丝，“嗯嗯，我们就暂时这么说话吧。”

赫菈丝气得满面通红，却完全没有办法。

“好了，继续刚刚被打断的话题吧，赫菈丝，妳为什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创伤？”

赫菈丝不想再被林远进一步侮辱，她选择诚实地回答。

“我参与了争夺龙王之位的战斗，在战斗之中失败了，受到了治愈不好的重伤。”

“争夺龙王之位？那是什么？龙族也有这种纷争的啊？应该不会妳是龙族皇室什么的吧？”

赫菈丝给了林远一个白眼。

“我们龙族不像你们人类，有所谓的天生王族或是贵族，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地位，都是凭实力争取而来的，龙王之位的争夺战，是真龙们一对一的生死战斗！”

“用一对一的决斗来决定谁是龙王吗？”

林远还是第一次耳闻这种事情，毕竟人类对于龙族的研究还有许多未知的地方。

“龙王并不是谁都当得上的，只有掌握了屠龙之力的真龙，才有资格争夺龙王之位。”

赫菈丝声音带有几分自傲。

“所以屠龙之力并不是每一个真龙都懂得的？”林远若有所思地问道。

“当然，屠龙之力可是龙族的秘法，只有强者才能够掌握。”

林远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强者？妳吗？我记得妳说过自己甚至还没有成年吧？”

“强大与否跟年龄无关，而且我的岁数无论如何都比你大！”赫菈丝不服输地说：“我在全盛时期可打倒过几位年长的真龙，实力一点也不弱！”

“可是，妳被其他真龙打败了吧？”林远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那只是我一时大意，下一次我绝对会赢！”赫菈丝依旧嘴硬。

“啊？是吗？话说，那妳现在多少岁了？”

“四十七了！真龙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掌握了屠龙之力的可不多，我可是龙族之中非常有名的天才！”

“天才……哈哈哈哈！妳还真会往自己面上贴金啊，”林远忍不住哈哈大笑，“以龙族的年龄来说，五十岁才算脱离了幼年期，原来妳还是个孩子，怪不得这么天真。”

赫菈丝生气地看着林远，漂亮的面孔皱成一团。

“我就说为什么一位真龙，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第一次见面的人类，原来妳还是未成年的小孩子，真的是一点阅历也没有。”

林远边笑边说：“而且妳竟然以未成年的力量，去挑战那些好几百岁的成年真龙，怪不得被打得那么惨，原来妳的内在就只是个傻白甜啊！”

赫菈丝忍不住想要握拳打向林远，当然因为眷属之身而无法做到，她恼怒得失去了方寸，张开嘴巴咬向林远的喉咙。

“那是没用的，妳现在比较像是在亲我啊。”

林远只感觉到颈脖间的瘙痒感，赫菈丝的牙齿不过是在轻柔地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