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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邪皇 (开荒)



先是清查天下田亩隐户大获成功,使当年朝廷岁入激增一亿二千万金。后又历时一年,完成了摊丁入亩,将丁税这一令秦民不堪重负的税种,摊入到田亩之中,也大幅打击了地方上的苛捐杂税。

再到天圣三十年,那位陛下又开始将注意转向了商税,不但锐意清扫地方私设之税关厘卡,降低商人承担的重税,更着重于打击走私。

这几番举动,顿使朝廷岁入大增。天圣三十年年末,户部总计收入田赋与丁税二亿五千四百万金,其中三成七千六百万金归于中央,其余七成归于郡县。

——尽管是包含了合并的丁税这部分,可仅仅这一块,朝廷岁入就已较两年前翻了近二倍之多。

然后是商税,数目更为夸张。在短短一年间,一举激增至二亿五千万金!这使秦廷前所有未有的豪富,收入已超出了以富庶闻名的齐国近三成之巨。初步达到了王安石语中,‘民不加赋而国用饶’的目的。

也在这一年,天圣帝下旨扩建了八个边军军镇,以及二十五万府军。不但加强了秦廷的军力,更使国内许多闲散青壮,有了一个出路。

而就在半年之前,天圣帝又力排众议,定下了官绅一体纳粮的国策。此举不但使朝中,再次激增了四千万金以上的田赋,也使秦民的负担,进一步的减轻。

只是这官绅一体纳粮的代价,却是秦境各方士族勋贵的一片哭嚎之声。

可天圣帝似并未满足,仅仅半年之后,不但把手再次伸向了九品官人法,更准备推出青苗法。

那九品官人法,自不用说,乃是士族的立身之本,是朝中所有大臣的禁忌。即便是新党之中,那些已跻身高位的部分人,也得已受益。

北方宗党因党首嬴冲之故,对朝廷变法一向都是鼎力支持的态度。可当涉及到这九品官人法的改革之时,却是万马齐喑,不但党内几位支柱,都极力反对,底下的人心,亦有动摇之势。

此点便是嬴冲本人亦无可奈何,他之前仰仗北方四州宗党之力,扫平匈奴,克定雍秦,进而威慑朝堂,使南方士族匍匐三年,不敢言声。

可到此时,这位殿下却也不能不去维护自家部从附庸的利益,也必须照顾自家骨干臂膀的看法。

至于青苗法,是对‘常平法’的改革。所谓的常平,是指朝廷的常平仓。

遇贵量减市价粜,遇贱量增市价籴——朝廷每年都会准备一大笔钱粮,用以平衡粮价。米贱则收购,米贵则售出,可使士农工商诸民都得以受益。而这部分钱粮,则被称为‘常平仓’。

可这么一大笔财富,只闲置在仓储之内生锈发霉,无疑是很不算的。于是那位王相公,就又准备将常平仓的储粮折算为本钱,以年利两分的利率,贷给农人与工商。不但可变相的增加朝廷税收,更可打击民间泛滥的利子钱,也就是高利贷。

此举无疑是一片好意,可却遭遇了寇准及武安王殿下的极力反对,认为此时大秦仍旧吏制不清,使用此等复杂的法制,必定是弊障丛生,无益于国。

而士族之人,也是一片的抗议之声。他们虽是顾忌名声,本身从不与利子钱沾边。可在许多钱庄及典当行,都拥有股份,每年都能有不少收益。

——据王猛所知,那昔日的百里家,就曾靠这放贷,每年赚取百万金的银钱,吞并数百顷田土。

且这三年以来,为商税改革,为官绅一体纳粮,南方士族与天圣帝及新党数次较劲,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此时难得嬴冲与寇准,都站到天圣帝及王安石的对立面,那以张苍李东垣两位参知政事为首的诸朝臣,自是不肯放过这绝佳良机。

对于此事,王猛是极力赞同嬴冲与寇准的。王安石的青苗法,无疑是其理财之能的展现,一旦成功,可为朝廷再增上亿金的收入。

可这位毕竟是学者大儒出身,未经州郡,受天圣帝赏识而直入朝阁,并不知地方详情。比不得嬴冲与寇准,前者在市井厮混数载,前者更在地方沉浮了十数年,深知官府情弊。

然则嬴冲寇准反对青苗法,虽是出于公心,却也被某些人利用。明面是针对青苗法,暗则是直指天圣帝正酝酿的察举改革及科举之制。

如此一来,朝中风起云涌,自是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六七二章灭门惨案

同样是天圣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日,当整个雍秦二州连同北方都被寒潮封冻之时,在咸阳宫的太政殿内,却正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中。

原本是新年之前的最后一场大朝会,再过几日,就是长达二十余天的新年休沐。许多官员都是抱着虚应故事的心态,来参与这场大朝。

可随着都察院的一张奏本,却导致朝中战火升腾,直至午时末都未能分出胜负。

如此一来,那些有修为在身的朝臣武将还好,仍可忍耐。可毕竟这朝中绝大多数文臣,都是四体不勤的,便是那浩然正气,亦未能修行到家。有些人已将屎尿忍到了极限,有些人则是体力不支,快要昏倒。

可此时无论是天圣帝也好,还是前方的几位阁老也罢,却都无体恤之意,似一定要在今日争个上下高低才肯罢休。而下面的三品以上大臣,亦是面红耳赤,各个言辞激烈。

便是那些已忍耐到了极点的朝臣本身,同样不甘退场。大多都仍在勉力坚持,只为摇旗呐喊,一壮自家派系的声势,。

“丞相此言实在过于偏僻了!那李家一家五口满门悬梁自杀,这与吴县令何干?难道县令逼他借钱了?说到底,这还是摊丁入亩后,田赋过于沉重所致。而林县十一万人,每年二十二万的丁银,如今都摊在二十四万亩田地上。如此一来,商者佣工,可以大得其利,却使李家这样的耕农不堪重负——”

“这怎就扯到摊丁入亩上?李家之所以借贷,是因其家中长男生疾,而非是田中出产,不能支付田赋!”

“怎就与此无关?李家本有良田五亩,隐田三亩。后者本是贫瘠下田,可因地方恶吏作祟,将那三亩隐田,判为上田。于是自天圣二十九年以来,李家每年都需多缴十两税银。似问如非这摊丁入亩,李家何用借那利子钱,为那长子求医?”

“为国纳税,本就是我秦民份内之事!韩侍郎此言,未免本末倒置了吧?错非是那林庄当铺黑心,对那李家敲骨吸髓,这李家安有灭门之祸?”

“事发之前,李家户主李佺,曾求助于官府,却被衙役大棒赶出。而林县县衙自县令吴希来以下,都充耳不闻。此官不仁不慈至此,岂配为父母官?”

“可李家之亡,亡于税吏上门的当夜!要说李家灭门,与摊丁入亩无关,那又与县令吴希来何干?借贷本就需量力而为,李家在向林庄当铺借贷之前,就已是债台高筑。如非是李佺向林庄当铺,许以高利,谁人还肯借钱给他?此外事发之时,县令吴希来,正于乡间巡视,以备雪灾。他身为一县之长,日理万机,正值寒潮来历之时,岂可能将心思放在一个李家身上?”

“陛下,臣以为这只是个例,和足以以偏概全?今日之事,乃是右都察院小题大做了!”

“此真妄言!之前臣就已查得,林庄当铺在地方作恶多端,林县因其家破人亡者,已不止一户。另有县中典史,在林庄当铺中占股两成。再有吴希来的爱妻方氏,其族亦有一成干股。”

“陛下!正因民间利钱横行,百姓不堪其苦,才需将这青苗法推行天下!试问民间如有钱可借,这李家怎会被逼上绝路?”

“臣不以为然!青苗法立意甚佳,可臣且试问一句。以当时李家的情形,即便是官府,又如何肯安心借钱给那李佺?又有哪家,会为李佺担保?官府又能借多少于其——”

天圣帝坐在上首,只觉额侧一阵阵的抽疼,脑内亦是一阵阵的晕眩。李氏五口满门悬梁,此事令他大为震惊。几年来他励精图治,宵衣旰食,原以为大秦之民,从此都可在他治下安居乐业,再不用受那苛捐杂税之苦。可却在距离咸阳仅五百里之地,发生如此惨事。

可此时天圣帝除了恼怒,震惊与痛悔之外。更多的却还是烦躁。眼前几位参知政事,并同朝中诸党,围绕这李家满门悬梁案争辩不休,互相攻讦,已达半日之久。

王安石欲借此案,推行青苗法,打击民间借贷。却遭遇张苍与李东垣两位参知政事的极力阻扰,便是同为新党首领的寇准,亦不赞同。

此时双方,已来来往往数十个回合。无论新党一方,拿出什么样的理由出来,另一方都能拿出反驳的理由,且合情合理。更往上蔓延,攻击摊丁入亩与清查隐田之策。

王安石确实是一心为国,可天圣帝却也看得出来。那张苍李东垣的一应言语,亦非是全有道理。

眼见着天已快至未时,两方在朝中依然是旗鼓相当之势。天圣帝终是不耐,转而将期冀的目光,看向了右侧。

结果却见那位于武臣第三席的武安郡王,正是一脸蠢蠢的笑容,双眼毫无焦距的定定发呆。

天圣帝不禁眉头大皱,眼现愠色。

其实从早晨开始,这个家伙就已是如此模样。甚至在更早之前,在武安王妃确定已有身孕之后,嬴冲就常在朝中魂不守舍。可天圣帝每次见得此景,便觉阵阵心塞,尤其今日这副蠢样,使他尤其恼火,恨不得走过去狠狠敲这混账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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