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去了。”
一说起此事,叶凌德就神色灰败:“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估计他们两个,都已洞房过了。”
一想到昨日小妹她那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嬴冲那个混账玷污,叶凌德就觉心痛如绞。
“是么?她已经嫁过去了啊?”
叶凌武一阵失神,然后又问:“我在铁骑军那边听说此人无恶不作,荒唐纨绔,好色无能,简直就是一团烂泥。不过这只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你见过嬴冲,感觉这人怎样?”
“无能未必,无论祖父与父亲,都对他评价甚高,说是百年难见的奇材,不逊色于其父云云。我反正是不太懂,也不知他高明在何处,无非就是仗着其父荫庇,武阳王府庇护而已。可说他混账却是真的!我叶凌德,还从没见过似他那样荒唐无耻之人!光是他闯入小妹的闺房偷窥这事,就让人不齿。此等行径,与畜牲无异!”
叶凌德先有些恨恨的说着,最后带着哭腔,哽咽着道:“且我为他探过脉,那家伙只能再活个五年。你说小妹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她再过几年,就得为人守寡啊,我这颗心,哎哟哎哟——”
捧着胸口,叶凌德痛苦难以明状。
对面叶凌武的脸色,则是越听越是难看,浑身上下黑气升腾。使得后面一群骑士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出了数步。
“你这王*八*蛋!”
果然叶凌武怒不可遏,猛然一个巴掌摔在了叶凌德的脸上:“你既然知道那是个火坑,还要眼看着小妹她跳进去?”
叶凌德几乎就被这一掌扇晕,却并不服气:“兄长你这话太没道理,我叶凌德是王*八*蛋,那么二兄你与小妹,岂非也是王*八所生?还有什么叫坐视小妹跳入火坑?我叶凌德已经尽力阻挠,可祖父父亲,都看好这桩婚事,时时使人盯着我让我动弹不能。且那嬴冲不但重伤未愈,又重病缠身,碰不得,打不得。难道小弟我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死?”
“打死了岂不正好?”
叶凌武一声怒哼,抬起马鞭。似发疯了似的往叶凌德抽过去:“你叶凌德就是没胆!换成是我,早就当场把他抽死!”
叶凌德这时已展露出一身灵动身法,身影不断的变化闪动,不过到底不如天位境的叶凌武,时不时的就被那长鞭抽中。这使他脸色发白,冷汗涔涔:“大兄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需以德服人!你只说我胆小,就不说自己不顾惜小妹她死活?小妹她婚期明明就在昨日,你却推迟到今日才返回,这岂非是放马后炮?”
又为自己辩解:“要杀那嬴冲,你倒是说的轻松!他身边好几个天位,一根手指就可把你弟弟捏死,换成你也一样!”
叶凌武却反是更为暴怒,挥出的鞭影愈发的狂暴:“闭嘴!闭嘴!我叫你再说,我叫你再说!”
足足半天时间,这两兄弟才消停了下来。叶凌德已鼻青脸肿,就似夏天的哈巴狗似的喘着气。而叶凌武则是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叶凌德心中悲愤莫名,忖道近日无论如何都要突破天位不可,不然还得被这混账老哥欺侮。
等到他终于平复住体内气息,才好奇的开口问道:“为何会拖到现在?明明两个月前,我就让人给你传了消息。”
“是铁骑军节度使那个混账老东西!这几个月,他根本就不让我见人!”
一说起此事,叶凌武就觉郁怒难当。他能在小妹婚事之后的第二天赶至,其实已经是使得尽了浑身解数。
“定是叶宏博与他勾结!拦我见人还不够,居然还不准我外出。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怕是违了军令。”
叶凌德微微一叹,他也同样是违了军令,这次回去之后,怕是要被降职甚至开革。
“倒未必是叶宏博,看来似祖父的手笔。”
“管他是谁!说这些无用,于事无补!”
叶凌武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目中透着精光:“当务之急,还是不能令小妹她受苦,我需先见他一面。”
“见他?婚都已结了,洞房也已完事,你我兄弟现在还能怎样?”
叶凌德神情却是消沉黯淡,意气全无:“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晚了,难道还能让他们退婚?”
此事不但叶元朗与叶宏博不会允许,对小妹她也全无好处。
“你这废物,退婚不成,却也不能让那家伙肆意妄为!”
叶凌武很是瞧不起的,斜睨了自己弟弟一眼,而后目里杀意阴沉道:“总而言之,先得把他揍一顿,让他知道了我们兄弟的厉害,再说其他!”
只有使嬴冲害怕了,才能使那混账小子心有顾忌,再不敢胡作非为。即便那是个活不到五年短命鬼,也需使他们的妹夫,在这五年中改邪归正才好。
叶凌德听懂了兄长的意思,也精神微振,却依旧迟疑:“道理倒是说的不错,不过他身边有天位数人,想要揍他,谈何容易?且妹夫他的身体,实在不好!”
那家伙现在就是个瓷器,打不得碰不得。一不小心把他打碎了,小妹她又如何是好?
“天位?我自有办法!”
叶凌武冷笑,至于叶凌德对嬴冲身体的担忧,更未放在心上。
他自有分寸。有的是办法让嬴冲痛彻心腑,身体却毫发无伤、
“你只需告诉我,在何处可以见到他的人——”
“哪里可见到他啊?”
叶凌德已被说动,此时深深皱起了眉:“两日之后,就是小妹她回门之期。不过时机不好。”
回门是指女子出嫁后,新婚夫妇按照礼仪,需在新婚的第三天后回岳父母家探亲。可那时武威王府内强者如云,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总之,你我这几天一起打探打探,此事急不来的——”
叶凌武闻言大为不满,可一想到叶凌德回来的时间仅比他早数日,也就只好作罢。
心想此事确实急不得,这几天他也需时间准备。
二四九章世阀根基(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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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嬴冲的马车,从天工坊门口缓缓离开时,此行一直都不发一语的郭嘉,忽然张开问:“国公大人之意,是准备对恒祥号出手么?”
“确有此意,恒祥号与天水周氏,都是秦境儒门世家最大的财路来源。我与儒门有世仇,日后可能是死敌。要想克敌制胜,那就定需先将这两家打垮不可。”
嬴冲微微颔首,却又神情微黯道:“可惜现在本公势小力弱,怕是奈何不得他们。只能先做些准备,日后不至于无备而战,”
郭嘉闻言微微颔首:“原来如此!不过要想撼动两家,必得在盐道上下手,此事不易。”
嬴冲闻言也是默然,这世间的贸易,以盐铁粮茶布丝为最大六宗。而大秦因地处西陲之故,最缺的就是盐。
而恒祥号与天水周氏,则是大秦排名前一前二的盐贩。他们所得之盐,或是购于齐鲁儒门,或是产于魏国盐池——那同样也是儒门势力极盛的所在。
所以他嬴冲要想打击这两家的盐路,可谓是难比登天,没有半点的可行性。
而只需盐路还在,两家的根基就还在,无论在商场上经历怎样的重创,都可迅速恢复。
“我听说青海有盐湖数百座,蜀地亦有盐井,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
说完这句,郭嘉又问:“殿下购置这么多墨甲,是准备要扩军?可兵源何在?”
在安国公的封地中,有民数万户。不过据他所知,此时解县封地之民,因武阳嬴氏历年造谣生非之故,并不太信任嬴冲——民心未稳,则军心难定。现在的解县,并非是很好的兵源来地。
且这一时半刻,那些新募之军,也难有多少战力。
“兵源是我父旧部。”
嬴冲从虚空戒中取出了几封书信,交付给了郭嘉:“我父嬴神通,光是‘权神威军节度使’一职就做了七年之久,之后又做了三年的洛州节度使,麾下府军十七万众,又有苍武军,射阳军,神威军,共二十万人。这些军伍,历年退役之兵达二十万人之多。此外神鹿原外围溃散之军,亦有七万。这些人中,仍有近半可用。”
后来关东六国联军攻秦,周围诸军镇坐视不出,洛州几乎以独力抗关东。嬴神通虽屡战屡胜,可最终却因人出卖,败于神鹿原中。
那一战,因嬴神通及神威军全力断后之故,外围诸军大半都保存了下来,使苍武军与射阳军根基未失。
此后大秦失地三千里,几乎被迫退入函谷关,也使无数洛州秦民涌入到关西秦境。这些退役之卒,也随之入关西,四年来大多都生活窘迫,甚至衣食无着。又因神鹿原之战,关西诸军坐观不救之故,许多人对关西的世阀将门恨之入骨。
而这些人,都是他最可靠的兵源。只需嬴冲能为他们,寻一安身之所,就可以部曲视之。
“那么国公大人扩军三镇。又意在何为?”
“分一杯羹!流民之乱难免,不忍冀宛二州田土荒凉。”
“学生明白了,想必大人之意,是为那些洛州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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