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狩猎,三人都带有肉干作为干粮。就着溪水用起了干粮。
“看对面的山势,我们不知往下游跑了多远?”无夕含混道。
“十九对这个在行,十九算算吧。”无月说。
“嗯,我们来时,正对面是那个尖尖的山头。”
“为了猎取鹿肉,我们向下游走了不少距离。猎杀鹿的地方正对那山头过来的第三个山头。”
“然后,我们碰到毛民的追赶,再往下游跑了不知多远。现在正对的是第五个山头。”
“估摸着离我们来的路口有百十里地了。”
“那不是我们今晚回不到山寨了?”无月有些懊恼说。
“应该是赶不回去了。”
“怎么办好呢?我们都没有在外过夜的可隔离异气的帐篷。”无月急道。
“我可不想跟齐老五那样变成毛民啊。”
“小妹别急,我听三哥说过,以前他们也在野外度过过几个夜晚,同样也没有隔离帐篷的。”
“九哥,他们是不是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山洞?”
“十九果然聪明,确实是的,他们都是在山洞中度过的。”无夕赞叹道。
“那么我们赶快吃完,去寻找山洞吧。”
“嗯。”
“唔。”
“......”
“咦,那是什么?你们快看。”无月嘴挂肉丝,右手高抬,指向溪面。
“唔,一头小梅花鹿。很眼熟啊,是不是,是不是我们放跑的那头?”无夕扭头,盯着溪面说。
“真有可能是呢,看它趟水的样子,可能右后腿受伤了。”
“九哥,我们去把他抓回去养怎么样?”无月问。
“嗯,好,我去它把抓来。”无夕说完起身趟水而去。
第2章 山洞
不一刻,姬无夕就在小溪靠岸处逮住了那头小梅花鹿。小鹿果然一支后腿受了伤,已经瘸了,不然没那么好逮。
姬无月抱着湿漉漉的小鹿,连忙用衣袖给它擦拭,然后还简单的将其受伤的右后腿包扎了下。
她不时还逗逗小鹿,小鹿仿佛又找到了母爱,不时回应的用头拱拱无月衣服。
夕月仿佛也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发出咯咯的笑声。
无夕看着小妹喜笑颜开的样子,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唯有十九,仿佛没有看到眼前这温馨的一幕,慢条斯理咀嚼着肉干,嘴里嘀咕着:“奇怪了,好好的人能变异成毛民,梅花鹿这些食草动物却没有事,这异气真正古怪。”
“小弟,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什么。”
“一会我抱小鹿鹿,你们在前面开路吧。”
“嗯。”
“好。”
“饱了,你们俩吃饱没有。吃饱了收拾收拾,早些上路吧。争取在太阳落山前,异气没出现前找到容身的山洞。”无夕拍拍手,摸摸微鼓的肚皮说。
“我早吃饱了,十九弟吃饱没?”
“唔,我也好了。我来收拾吧。”
十九咽掉口中肉干,灌了一口水。起身收起包袱皮,裹好,负在背上。然后掏出短刀,转身一马当先向小溪背面大步行去。
三人急步穿梭在茂密的灌木丛中,不时惊起只只野兔、锦鸡等野物。但三人这时对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野物提不起半丝兴趣。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灌木慢慢稀疏起来,代之出现的是颗颗高大粗壮的阔叶乔木。
“穿过乔木林,应该有崖壁吧。”无夕喃喃道。
“嗯,哥姐,你们歇歇,我爬上这颗树定定方向。”十九说。
说完就卸下包袱,随手放在地上。迅速攀上前方足有两尺大的一颗乔木,如一只善于爬树的猴子。须臾,十九已经爬上树的中上部,正攀着树枝扭头搜寻前方。
“在我们左前方那个方向有很大一片崖壁,应该能寻到容身的山洞。”十九大声道。
“我们向那里进发,你快下来。”
“好呢,你们朝我手指的方向出发,我马上能赶上你们。”
“成,你快些。”无夕看了看十九手指的地方,一手抄起地上十九的包袱,对了对十九所指方向,大步向前。“等你追上我们,再还你。”
“九哥还把我当小孩呢。再过几个月我都十六了。”十九晃了晃脑袋,虚着左眼,瞄了瞄地上两人跟崖壁的方向。“嗯,没有偏差。先下去再说。”
这天然乔木,枝丫茂盛,又无人工修剪,整棵树布满了枝丫,上来非常容易,下去反而会慢不少。要是向下没有枝丫,一溜就到底了。等十九下到地上,两人已经在百余步开外了。
十九飞跑赶上两人,抢过自己包袱负在背上。掏出短刀,在前方开路。
“前方崖壁很是广阔,怕有不下五六百丈宽,高处得有百丈以上,低矮的地方怕也足够数十丈。”
“远看有不少断层,裂缝,坑洼地方,必定能找到可容身的山洞。”
“就是太阳离对面山岗已经不远了,我们得加快速度,不然天黑前到不了山崖下。”
“从这里到山崖下是整整一片紫叶乔木林,太广阔,我们没有时间绕开。”
“这紫叶乔木怕是跟异气有所牵连,一路过来小动物都少了许多。”
“嗯。”
“是喔,十九弟最是聪明了。我们再加快点速度。”
三人再加快行了一段路程,这时候太阳光已斜斜的照在高大茂密的乔木中段了。林间显得有些阴冷,前方乔木紫色的叶片折射缕缕夕阳,很是妖异。无月怀中的小鹿已经把头躲在她的臂弯里,不再时时发出咩咩讨喜叫声。
随着阳关慢慢的抬高,林间的光线越来越暗。后方高空已经有‘哇哇哇...咕咕咕...’的叫声,那是栖息在附近的猛禽的叫声。
“猛禽出巢了,意味着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得再快点。”十九小声提醒道。
没有人回答,但明显感觉三人的脚步都加紧了不少。
半柱香后,光线越来越暗,但可喜的是,林子慢慢稀疏起来,这代表快到山脚了。
再紧赶慢赶一段,终于看到崖壁。正前方的崖壁在夕阳的余晖下呈现淡淡的金黄,阳光反射到紫色的树叶上非常的美艳。
然而此时的三人哪有心情欣赏美景,都借着夕阳的余晖查找左近的崖壁上有无容身的山洞呢。
“你们看,那里有一个山洞,看样子不小,定能容身。”无月欢喜道。
由于两手抱着小鹿,不能腾出手来指明方向,无月侧了侧身体,向前伸长脖子,努了努嘴。
十九朝那个方向看去,山崖下果然有一黝黑山洞。
三人赶紧向那个方向跑去。
到山崖下一看,果然有个山洞,此洞离地有九尺许高,外面很宽敞,左右两条风化带延伸很远,仿佛两条山道,中间黑漆漆的一个洞口,看不清里面状况。
十九弯腰捡起几块石子在手。无夕则默默从背上摘下猎弓,搭上箭,拉满弓,瞄准洞口,然后点了点头。十九猛一甩手,把手中石子都掷向洞口。咣...咣当当...,前面几声是石子碰到洞外崖壁发出的声响,后面几声是两块丢人山洞石子发出的声响。
唦唦...嗖嗖嗖...咻,哗啦啦...
'唦唦'声是崖壁上掉下的碎石发出的,‘嗖嗖嗖’声是三只灰兔从山洞中跳出发出的声响,‘咻’则是箭离弦发出的声响,紧接着一只肥胖的白兔带着箭滚落到崖下缓坡上。洞穴左侧三两只白兔灰兔快速逃窜,带起颗颗风化碎石,发出哗啦啦声音。
“还好是一窝野兔。”
“没有猛禽凶兽最好。”
十九捡起中箭的白兔,拔出箭说:“今晚晚餐有着落了。”
“我去捡些干柴,你们先上去。”说着甩手把死兔子丢进洞里。
十九顺着山崖左边搜寻而去,转瞬就找来好大几捆干透的乔木树枝和一些干树叶。
等三人把柴火包袱安排停当,天已黑下来,一轮圆盘大的黑月已经爬上对面的山岗。而山岗上已经升腾起大片大片的灰雾。
无月已经点燃旺旺的一堆篝火,无夕则忙着收拾那只可怜的野兔,小鹿很是享受的卧在无月身边,紧张的盯着篝火。
十九借着火光打量着这个山洞,山洞不算大,犄角旮旯算上也没有两平方丈。好在洞口不阔,能容两人并肩低头出入,里面相对大一点,篝火点在靠洞口位置。还好崖下的干树枝都没有多少水分,不然篝火产生的浓烟能呛死个人。洞底有一大堆干草松针,这大概是兔子们的窝吧。洞内很干炒,并无其他出口,总的看来,还好。
十九观察完洞内情况就看着洞外的偌大黑月发起呆来。
黑月,这世界的东西都透着一股诡异。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月虽然也有圆缺,周期还跟地球的月亮相差仿佛,但怎么看这黑月也没有地球的月亮可爱。不仅仅是颜色不一样,关键的关键是让人爱不起来吧,有黑月的地方就有灰雾,灰雾是导致这世界生物变异的主因,这是目前人所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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