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道:“我不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以后咱们是真正的姐妹了,你又会打猎又会熬……熬夜,郎哥说不定都向着你呢,我怎么会生气?”
阿郎听着听着,怎么说到自己头上了,便道:“玲玲,你少说两句,多赶路,也许在半夜就能到。”
玲玲忙道:“你看你看,他这就向着你了。”
阿郎知道玲玲的心事,瑶瑶跟着来使她心里不舒服,但那时男人身边多几个女人太正常不过了,不知道这玲玲怎么就过不去呢。阿郎抓着玲玲的手道:“你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是吧,现在都跟着我到巢郎族了,以前的那些个东西就不要提了,啊!”
阿郎这么说,玲玲哪还敢再提,便瞪了他一眼道:“你向着人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然后又对瑶瑶笑道:“瑶瑶,你的眼光很不错的,只看了他两眼就跟着来,我以前倒小看了你。”
瑶瑶看了玲玲一眼,又把眼光掉开来,其实她眼睛细长,配上小巧的鼻子,也是蛮好看的。
大约天刚黎明的时候,三个人下了山,看到了那条小河,以及河不远处散落的许多半穴居式的房屋,房子下半截在地下,上半截用泥土或砖石垒实,顶部是蒿草和黍菽的茎秆搭成。房子有大有小,有私人住户区,也有长老议事区长老堂。长老堂的房子很大,房前有石磊的平台,以便于聚众议事休息。离长老堂不远是巢郎族大酋领居住的阔大的大酋领府了,那也是用青石垒就的房子。
可是阿郎来到小河边就觉得不对劲,平常这个时候人们都出来活动了,有人上山打猎,有人到河边捕鱼,还有人到地里种植黍麦……总之这个时候是个很热闹的时候。可是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人都走了,还是……,阿郎不敢多想,快步地跨过小桥向各个房屋走去。
玲玲看了看瑶瑶道:“奇怪,怎么没人,不会被人脸虫子吃掉了吧?”
瑶瑶不会像玲玲想象力那么丰富,见到这样的环境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便道:“是啊,人呢?”
阿郎发了疯似地进了六七家屋子,都是空的,有的连一些日常用品都没了,他仿佛已经察觉到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着晨曦中远方的草原,心里难受、痛苦极了。
一定是哥哥云拆,他总是向往大草原,难道是他把人带到大草原上去了?这好像也不可能,因为父亲不会答应的,云拆能带走所有的人吗?
他正在思考,玲玲和瑶瑶走了过来,玲玲道:“怎么啦,你们的族人呢?”
阿郎忽然从一间屋子里拿出几把竹制的弓箭,并一把很钝的石刀道:“玲玲,你和瑶瑶呆在这里,我想我的族群中出现了一些事,我要去处理。”
“我和你一道去吧,也许还能帮你!”瑶瑶走上前道。
阿郎看了一下瑶瑶,这个女人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她本是打猎的好手,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嗅出了一点危险的气氛,所以她要跟着阿郎。
“你还是不要跟着了,”阿郎道,“和玲玲呆在一起,照顾一下玲玲。”
“是啊,”玲玲不满地道,“你们都走了,丢下我一个人算怎么回事啊!”
“可是,”瑶瑶道,“你走了,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你呢?而且很远的草原上有一批强大的部落,很凶险的。要不然你就不要去了,就我们三人在这里,不好吗?”
阿郎道:“不行,再多的凶险我都要去,那是我的族人,我一定要救回我的族人。瑶瑶,你和玲玲在这里等着我,如果一个月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回娲客图族。如果苍天有眼让我活着,我一定会到娲客图族找你们。”
玲玲大声地道:“你说什么胡话呢,既然我们跟你出来了,还想回去吗?要么你就带我们一道走吧,别以为我们是累赘。”
阿郎知道玲玲要么不表态,一旦表态,态度是很坚决的,心下有点犹豫。忽然从一个低矮的草屋中走出一个人来,欣喜地道:“阿郎哥,你回来了!”
第七十章 部族迁徙
阿郎仔细一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名字叫花娃,她是花成的侄女,她的父亲原先也是大祭师,死了之后,花成就袭了大祭师的位置,花娃就和花成生活在一起。现在所有人都走了,花娃居然没走,想必是花成有所安排,而故意如此。
阿郎忙道:“花娃,你怎么在这里?咱们的族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
花娃有一头卷曲的头发,小小的年纪眼睫毛既长又好看,她听到阿郎的声音,突然哭了道:“阿郎哥,大酋领他……他死了,云拆要带我们走,谁不走就打谁,好可怕啊,阿郎哥……”
阿郎突然听说父亲死了,一股悲痛从心底涌起,整个人就好像要被击垮似地,他抓住花娃的手,凄然地道:“你说什么,我父亲真的死了吗?他……他是怎么死的?”
花娃压制不住悲伤,扑到阿郎的怀里,全身颤抖道:“我不知道,那天他说上山找你,晚上就有人把他背下来,说是死了。后来云拆就做了大酋领,他一上来就打人、骂人,样子好可怕,阿郎哥,我们都希望你做大酋领,可是那时候你不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郎听了这些话,心如刀割,父亲一向身体健硕,又是打猎的好手,怎么可能上了山就死了呢?他云拆一当上大酋领就随意打骂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花娃,别哭了,将你知道的事情跟我说清楚。有阿郎哥在,什么都不要怕。”阿郎推开花娃,很柔和地道。听到父亲的死,他心中虽然悲痛,但理智告诉他,一定先弄清事实真相再说。
他们找了一个空地坐下来,花娃断断续续地讲述了阿郎走后巢郎族的变化。
那天,花成回家叹了一口气道:“阿郎可能回不来了,可惜了我们的英雄!”
花娃听后很吃惊,因为她的心里特别特别的爱着阿郎,她每一天都想见到阿郎,看到他脸上洋溢的笑容,看他伟岸的身躯,看着他仰头射箭,看着他把打回来的猎物分发给众人……,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清晨和落日,在屋前空地上等着阿郎的出发与回归。有时她会和他闹,抓住他的手,傍着他的脖子,她一次次地感受到他身上男人的气息,那种气息很好闻,很舒适,很让人踏实,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阿郎的女人。可是阿郎并没有在她的身上驻足,他虽然待人很好,也会带她玩,有时会哄她,逗她开心,但他的眼睛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他总是仰望苍穹,俯视大地,举手射箭,抬手打猎。他是英雄,是她心目中永远的雄鹰。
可是她现在突然听说他不会回来了,她的震惊可想而知,她拼命地问着花成为什么,花成告诉了她,也顺便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大酋领。
大酋领莫高知道儿子的秉性,虽然很疼爱这个儿子,但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祈求神灵保佑,让他平安归来。可是一个月过去了,阿郎没有回来,所有人都失望了,就连花娃也觉得他是不会回来了,她每一天还会去看日出和日落,梦想着阿郎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酋领不想再等待下去,决定自己去寻找。他在族人中挑选了几个身手好的勇士,陪伴他上山寻找。巢郎族没有娲客图族那样有专门的武士,如果需要就临时找一些勇士去做。
当然那次去的人中也有云拆,他是大酋领的长子,阿郎的哥哥,关心弟弟,寻找弟弟,他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他也是个很好的猎手。
花娃一整天都在关注着他们,希望他们回来能把阿郎带回来,可是到了傍晚,人们看见大酋领死了,有人将他的尸体背了下来。族群中开始骚乱起来,有人惊恐,有人忧愁,有人害怕,还有人不知所措……,大家都担心娲客图族人的进攻,更担心谁成为大酋领带领巢郎族抵抗娲客图族人的进攻。
天黑的时候,有人传大祭师去开氏族长老会,花成走的时候告诉花娃,如果他不回来,就立即躲到山里面去。花娃问为什么,花成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传他的人强行带走了。
花成一夜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云拆被长老们宣布是大酋领。花娃心里很伤心,因为她盼望着阿郎能做大酋领,可是阿郎一直生死不知。但是接下来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云拆要求大家搬离这里,他说这里随时都会遭受娲客图族人的进攻,为了避开娲客图族人,他要求搬到很远的草原,那儿有他的朋友,部族可以在那儿生存。很多人不愿意走,云拆身边有十几个生死相交的勇士,谁不愿意走,他就命这些勇士去毒打,手段非常残忍。
花娃实在不想离开这里,因为她还要等她的阿郎哥,于是就偷偷地躲到了山上。她在山上呆了许多天,也时不时地回到空无一人的部落里,终于在今天早晨盼来了她的阿郎哥。
花娃说完了这一切,仰着脸看着阿郎,道:“他们都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的,那里太危险,我要追回他们。”阿郎看着女孩有点希望又有点兴奋的脸道,“不过,你告诉我,他们走了多少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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