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忽地问道:“莫非,在柳问天出来的时候,你便知他中了黑木欲毒么?”
“这个倒没有,开始的时候,我是一心想要为他疗伤,毕竟,他说的那三方丹药,确实非同小可!”
李剪瞳如水的眼眸望向柳问天,凄然道:“只是后来,我发现他体内有异样,经过对照和确认,才知他中了欲毒!”
“于是,我按照上一次的经验,经过改进研制了三颗丹药,发现第三颗竟然成功解了他的欲毒。所以,我才会用我母亲留下的法子,将我父亲从冷藏中唤醒!”
“只是,不知为何,这丹药虽然能压制欲毒发作的时间,却还是不能完全解毒!还好,我早有准备,用这炼剑石在他欲毒发作时,压制住了他的毒性!”
“这几日,我片刻不离他,让他呆在我炼制丹药的药方旁边,每当他毒性发作,便用炼剑石为他解毒。只是今日,我听说龙翔州有大变局,想出来一问情况,却不料他竟然跑了出来。”
“今日,我父亲吓住了女学员,真是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李剪瞳悲戚地道:“只是,既然我能用这炼剑石压制毒性,为何不多给我一些时间,兴许我还能研制出解药,如果成功,对龙翔学院的后世弟子,也是一件大好事,你们说对么?”
“我多年来潜心研究此毒解法,虽说是为了父亲,但是也有为龙翔学院了此后患的心思,请各位看在我们父女两人,都在为解这个困扰了学院四百多年难题的份上,多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感觉这次,应该差不远了!将上次给柳问天吃的第三种丹药再加改进,也许便能成了!”
众人听了个中曲折,都为两代药尊为解黑木欲毒的努力而感动,有很多人甚至认同了李剪瞳的说法,原谅了她的做法。
但也有不少人,并不认同,感觉这是一件无比冒险的事情。
而萧止乱、李肖等人,则怀着其它的心思。
李肖尖着声音道:“哼,空口无凭,但这几日发生的玷污女子案,以及今日的事,却是事实!”
萧止乱也笑道:“既是案件未了,嫌疑又大,何不交给掌使府的刑事署去审问?”
霸天却为难起来,一方面,他同情李剪瞳的遭遇,他与李剪瞳平时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
另一方面,这几日案件有两件发生在学院内,让他焦头烂额,且所有证据都指向李左棠正是作案之人!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却听见了秦大千的声音。
“霸天,你还等什么,既然证据确凿,那还不快将这子非澜押入州府牢狱?”
又是这个秦大千!柳问天对这个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人,早就恨之入骨。
他已经想好,这次对秦刀海之战,一旦成功,必定先将这个欺弱怕强的小人解决掉!
他忽地在霸天的耳旁说了两句话,霸天听了,心中一喜,忽地高声道:“既是秦代表来了,那我们就不用管这事了!请你们自己拿人吧!”
说完,他向着顾若云使了一个眼色。顾若云会意,忽地和三个长老一起,收了缚兽绳,便退到一旁。
秦大千很是得意,但是随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子非澜此刻用无比暴怒的眼睛盯着他,让他心里发毛。
正当霸天准备看着秦大千和子非澜一战的时候,秦大千忽地苦笑道:“霸天啊霸天,看来你与秦院长不是一条心啊!只怕过几日,龙翔学院就要变天了!”
说完,他忽地喝道:“神刀铁骑何在?”
第一卷第一百二十八章古琴倩影
?一阵阵无比沉重的马蹄声传来,一队大约两百人组成的铁骑,踏马冲进了龙翔学院。
他们都穿着特制的黄色盔甲,马匹都是清一色黑色骏马,只是这种黑色与一般黑色不同,似乎又带着一丝银白色的光辉。
众人都看得出来,这些马虽然比不上血龙马,却也差得不远,因为这些马,来自遥远的西域,名为银墨马!
见到这队铁骑,霸天一阵苦笑,他知道,此事他已无能为力了!因为,他毕竟是龙翔学院的副院长,还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与身为院长的秦刀海公认翻脸!
秦大千喝道:“将此人带走!”
李剪瞳想出手,却被霸天与顾若云双双拦住!
神刀铁骑来的显然都是精锐,此刻,四个健壮的汉子,忽地向着子非澜围来,不过三个回合,便擒住了子非澜。
这也难怪,子非澜刚刚欲毒发作,才被炼剑石压住,战斗力本就没有恢复,岂是神刀铁骑中顶尖高手之敌。
“霸天,你好自为之,如若明天中午,还未给答复,休怪我等踏平你龙翔学院!”
铁骑中,一个青年男子丢下这句话,便与秦大千带着铁骑扬长而去。
“踏平我龙翔学院?”霸天望着远去的铁骑,冷笑道:“哼,秦刀海,你也太狂妄了!”
“好自为之吧!”李肖和萧止乱也丢下这句话,迅速地走了,他们去的方向,却正是铁骑离去的方向。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李剪瞳望着自己父亲被带走,默默地垂着泪,她努力了这么久,却依然没有让父亲摆脱因毒发而进牢狱的命运!
“我们此刻不宜与秦刀海公然翻脸!”霸天冷冷地道:“黑木欲毒一旦发作,必定要送到州府牢狱,这也是学院几百年的规矩,谁也不能更改!更何况,现在证据都表明,子非澜便是那玷污女子案的作案之人!”
顾若云安慰道:“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说完,他似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剪瞳,又看了一眼霸天,向着炼武区走去,奇怪的是,霸天竟然也跟着走了过去。
李剪瞳因刚才催动玄力,用炼剑石为子非澜解毒,加上此刻心神凌乱,她忽地感觉头昏目眩,几欲晕倒。
柳问天赶紧奔过去,轻轻地抱起了她,李剪瞳倒在柳问天怀里,竟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向着药尊馆而去。
院子里的紫桂花香更浓烈了,青石桌上已落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古朴的石板上,一架古琴布满尘埃,似已很久没有人碰过了。
李剪瞳的眼泪已经忍了很久,此刻回到她自己的小天地,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奔涌而出,虽然无声,却也宛若决堤江河。
她忽地用力地将柳问天推开,梨花带雨地道:“都怪你!你身上的黑木欲毒,不是被我用丹药解了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柳问天无辜道:“我从来都不知自己中了黑木欲毒,如若知道,有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不信,我感觉得到,你对我的态度,分明是心中带着怨恨!”李剪瞳含泪道:“你认为我无故地拿走了你家的炼剑石,对我有看法!是不是?”
“所以你上次才会故意用那种戏谑的态度对我,是不是?”
“后来,你假装吃了我的丹药后欲毒已解,让我误导!我以为你的毒真的已解,才会将我父亲唤醒的,没想到现在竟成了这样!”
“呜呜呜……”
她伏在石凳上,忽地嚎啕大哭起来。
柳问天无语,心道: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这段时间自己不知窝在哪里,为自己父亲解毒,又哪里知道我所受的苦?
但是,柳问天对女人一直没有什么经验,他知道此刻不管她说什么,不管说的有理还是无理,他最好闭嘴,但他却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傲娇的女子,那么自信让所有少年牵肠挂肚的女神,哭起来竟然和大多数女人一样。
“哎,你真是木头人哪!”秦子仪的神识似乎刚刚睡醒一般,他忽地笑道:“真没想到,你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柳问天顿时头大如麻。
“你说自己在感情上,和一张白纸差不多啊!”秦子仪的神识冷笑道:“你明明对她有点动情,却为何不会去安慰安慰她?”
柳问天恨恨地道:“怎么安慰她,难不成直接不要脸地去抱着她啊!”
秦子仪的神识笑道:“这个方法,其实是最好的,百试百灵,你为何不试一试!”
柳问天呐呐地道:“我……我脸皮没你那么厚,做不出来!”
秦子仪的神识不耐烦地道:“那你将身体控制权交给我,我来!”
柳问天怒道:“滚!”
说完,他又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便又说道:“换一个法子!”
“哟,看来还真动了情啦!”秦子仪笑道:“唉,也罢,那我就帮你一回!你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
柳问天道:“你要干什么?”
秦子仪笑道:“放心,我不会做你说的厚脸皮的事,我不简单粗暴,我用复杂文雅的方法,这样行了吧!”
秦子仪的神识笑道:“不放心?我一旦动粗,你就将身体的控制权收回去,不就得了!”
柳问天觉得有理,便放松了神识对身体的控制,顿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移动。
这些对话转瞬即逝,李剪瞳依然在抽泣,而柳问天的身体,已经默默地移动到了那架古琴旁。
他坐了下来,也不拭去古琴上的紫桂花瓣,甚至连上面的灰尘都懒得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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