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茹伊也很好奇。
“那个...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事情啊。我如今既是大将军,又是等公爵。大夏从不分封异姓王,我现在可谓是位极人臣,升无可升。该有能力为你做事了吧。”沐易挠了挠头。
“你急什么?”茹伊听沐易又提及此事,不禁满脸愁容。
“我是不急,可我爹娘急啊。他们非等我娶亲后才肯住到京城。我心中挂念他们,也想及早接他们过来养老。还有,茹伊你母亲不也还在村里吗,到时候将他们并接来,岂不是更好。”
“啊!这个...这个事情急不得啊。”茹伊吓了跳,低头苦思半晌后忙道,“你要是着急可以先娶别的女子,我又不介意。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啊!”沐易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茹伊,你...你还真不介意啊。”
“是啊,是啊。我看紫晨妹妹就不错,要不我帮你们撮合撮合?”茹伊笑嘻嘻地道。
“算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你同意我还应付不过来呢。”沐易头有些大,最近这些事情,怎么件比件奇怪。念祎那边在逼婚,茹伊这边又要他早点再娶,真不知是福是祸。
“那我先走了啊,店铺那边我还得看着。”茹伊趁着沐易有些愣神,忙寻了个借口转身就逃。
“这傻小子,身边女人不少了,怎么还惦记着我。”茹伊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我肩负重任,身不由己,又岂敢承你真情。还是早些完成言灵的大事,相忘于江湖吧。”
第五十九章 弥勒教
此时已到仲夏时节,天气炎热。京城中难民遍布,饿死病死之人随处可见,瘟疫已悄然流行。故而早朝之上,夏皇和诸位大臣的脸色都颇不好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大太监王德扯着嗓门高喊,细长的声音就像公鸡打鸣,听着倒是蛮提神。
阶下的各位大臣已不像前些日子那般争得不可开交了。这些天粮荒之事愈发严重,各地又瘟疫横行,夏宇轩身体不好,脾气倒是越来越大。就连在场的各位,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人沾染了疫病,个个愁眉苦脸,听到王德出声,纷纷拿出笏板,思索着要不要出言。
“臣有奏。”声音传来,众臣大感好奇,哪个不开眼地要先触这个霉头,纷纷朝着出声之人看去。
夏宇轩睁开昏黄的老眼,瞧见是沐易出列,有气无力道:“沐爱卿有何事启奏,近日军中可有什么变化?”
沐易低头道:“陛下前些日子差微臣前往言灵国商讨买粮之事,臣已办好,特来向陛下报喜。”
“呀,我都忘了这回事了。”夏宇轩闻报打起了精神,“那言灵国真能供得起我大夏近年的粮食?”
“回陛下,言灵国确有大批存粮,且同意与我国缔盟,永不相侵。不过言灵国主并不要金银宝器,所需的只是些草药玉石。这是对方所需之物明细,还请陛下过目。”
王德碎步走下台阶,将沐易手中的绢布取过,转身交于夏宇轩。夏皇凝视半晌笑道:“都是些无用之物,沐爱卿此次为我大夏解此困局,朕心甚慰。只是爱卿已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莫非要朕封你个异姓王么。”说罢,仰头大笑起来。
顿时,阶下众臣开始窃窃私语,沐易心知树高易折的道理,忙道:“为陛下分忧,乃微臣本分,岂敢再求陛下赏赐。”
不等夏皇接口,阶下又有人插嘴道:“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沐易用眼角余光扫,原来是户部尚书魏书平。
夏宇轩眉头大皱:“朕好不容易开心回,魏爱卿又有何事要烦朕。粮荒之事这不是解决了吗?”
魏书平忙下跪道:“微臣该死,不能为陛下分忧。只是这几日臣安置灾民之时,听闻兖州弥勒教趁粮荒之际,四处传教,还聚拢教众、私藏兵甲,所图不小。臣为我大夏社稷着想,不得不报于圣听。”
“弥勒教?有那么严重吗?”夏宇轩放下绢书,朝众臣询问。
“回父皇,儿臣读史书时,看到前朝弥勒教曾聚众造反,攻下过数州之地,不可不防啊。”二皇子躬身出列,话接的恰到好处。
沐易眉头大皱,般皇子甚少插手朝廷事务。在台上站着,多是在学习如何处理政务,就算要发言,也是托于朝臣,此次二皇子的表现好像有些过于着急。
“噢,那就让荡寇将军刘远山前去征剿吧。”夏皇点头道。
“禀父皇,折威军军纪涣散,兖州灾民又多。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激起民变,为害甚重。儿臣以为,应当让沐将军率天狩军前去处理。天狩军本就为父皇巡狩天下而建,沐将军又是文武双全。若差他前往,定万无失。”
“那就劳烦沐爱卿再去趟吧。”夏宇轩颇为倦怠,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二皇子的提议,“等爱卿回来,再并赏赐!”
沐易忙领旨,心里头却在思索二皇子的意图。
众臣散朝,三三俩俩的聚在起私聊。沐易也与几人闲聊几句后,缓步出宫。
沐易出得宫门,正准备上轿,突然人从他身侧挤过,将张纸条顺势塞进他的袖口。
沐易愣神,对方已开口称罪,却是刑部尚书郑文启。沐易知道他是二皇子的人,心中已经了然,略回礼便闪身进了轿中。
慢慢打开纸条,上面四个大字让他心惊肉跳--嫁祸太子。
二皇子这是要发力了啊,沐易心叹。这下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他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回府后,沐易忧心忡忡地把字条交于岳霆,商量下以后的对策。
岳霆满不在乎地说:“咱们之前不都商议好么了。若即若离,虚与委蛇就好,还用哥哥我教你吗。”
“此事关系甚大,还是仔细商量商量的好。”沐易眉头紧锁,实在不想趟这个浑水。
“二皇子让你嫁祸,你就嫁祸呗,只是事情不要做那么足。二皇子既然有这个想法,必然有所准备,你顺势而为即可。太子那边,你稍稍打个招呼,让他有所防范就行。”
“唉,真是头疼,还不如去打仗呢。”沐易苦笑。
“谁让你想当官呢,看哥哥多自在。爬的越高,烦心事就越多。就像乌龟背的那个大壳子,你就慢慢爬吧。”岳霆嘿嘿笑。
“此间事了,我也准备想想以后的打算了。”沐易叹气,“朝堂终不是个好去处。”
天狩军大部都驻扎在了新宋城,只有沐易的亲军才随他留在了京城,这也是夏皇对他的礼遇。当然,是不是出于戒心就不得而知了。
沐易亲卫个个配备了连弩火雷,兖州弥勒教发展的不过是些灾民,根本不是对手。他只率了千人,就星夜赶往了兖州。
兖州地处京州正东,州内尽是平原、土地肥沃,往年都极为富庶,大夏国的储粮有半都来自兖州,因此赋税较其他州府都重很多。但即使这样,平常兖州百姓交完皇粮后,存粮还是要比其他地方多的多。
只是为了应对粮荒,朝廷此次在兖州强行征粮。灾荒下,百姓本就没多少粮食,这征连自己的口粮都快没,雪灾毁了庄稼,老百姓不会说什么,大不了去逃荒。可你要抢那点救命的粮食,就不能不拼命了,这才闹出了不少灾民造反的事情。
兖州太守郭汜能在这富庶之地任职多年,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早知沐易此行的目的。设宴招待后,便拿出关于弥勒教的些情报,交于他查看。
沐易看完这些卷册,开口问道:“弥勒教在兖州传教已十余年?为何以前官府都不管呢?”
太守郭汜拱手道:“回国公大人的话,民间信奉的这些小道小教不计其数,只要不是太过显眼,也只能由他们去了。我朝虽禁佛道,可也只能明面上说说,这些暗地里的事情,根本管不过来啊。历来州府县衙,都是这般作为。”
“也是,”沐易点点头,“弥勒教在别的州有传教吗?”
“弥勒教源于幽州,经青州传入我兖州。以往这些教民行事低调,从不与官府作对。这次想必只是因为闹饥荒,才劫掠些食物,惹出了些事端。”
“那郭大人以为,这该如何处置这弥勒教。”
“历来剿匪,都是剿抚并用,以抚为主。毕竟这些教民都是百姓,大多只是受人蛊惑而已。下官以为,惩处些领头之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我在朝堂之上,可听说这弥勒教私自练兵,私藏兵甲啊。”沐易挑眉问道。
“不可能。”郭汜坚定地摇摇头,“定是些灾民随口吹嘘而已。我兖州府军也剿过几次抢粮的所谓弥勒教众。不过都是些拿着锄头、镰刀的百姓而已。”
“本将知晓了,有劳郭大人。”
“哪里,哪里,国公若无要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郭汜为人精明,知沐易又送客之意,施礼转身而去。
对于郭汜之言,沐易还是颇为赞同的,他本就是贫苦出身,知道百姓不过是为了有口饭吃,怎会造什么反。只是二皇子让他将灾民之事硬说成是聚众谋反,栽赃给太子,颇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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