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妖尊 (时间的独白)

他不愿意去伤脑筋，当秦武拿剑伤了自己的时候，他便不为此伤脑筋了。
两人的结局就是你死我活，这样不是更好么？
“砰！”
一声地震似的闷响，秦川所拍之地，碎石乱飞，烟尘滚滚，一个宽三米有余的深坑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下。
一掌恐怖如斯，令人咋舌。
虽然，体内的灵力随着自己的一掌，消散一空，秦川心里涌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轮台境远非武者的境界可比，自己便有独自行走的本钱。
秦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定眼向深坑中望去，除了碎石，只有空洞，连一丝尸体留下的血迹都没有。
正当秦川疑惑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何必这么残忍？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秦川哑然失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家人。与这样的人在同一个家族真是寝食不安。
望着孱弱得被一阵风都能吹倒，骨瘦如腐尸般的黑袍老人，秦川深深地忌惮。因为刚才在他手掌拍下去的一瞬间，他并没有发现秦武的身体已经被他带出。而现在，他却站在十米之外，抱着秦武满血的身体。
“出了论武台，算是输了。输了，就输了。我们走了！”
随着沙哑的声音消失，那个骨瘦如柴的黑袍老人的身影，慢慢淡去，一瞬间出现在坊市的门口，一明之后，便淡了去，他的身影诡异地一明一暗地消失了。
随着他的消失，那道若有若无的琴声也彻底匿迹。
望着消失的身影，秦川想说，还有五百晶币没有赔给自己。
不过，这种事情只能等自己变得更强之后，才能要来。想到此，秦川心头并没有晋入轮台境的喜悦，有的只是担忧。
还有那个让人恐惧得生不出反抗的拂琴仙子。
为什么她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为什么会帮自己抵挡那个叫做腐木的黑袍老者？为什么明明自己要被秦武杀死，却不出来相救。她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自己。秦川想起与拂琴仙子相遇的时候，那时她只对自己说一句话：你很弱！
秦川胡思乱想着，一阵疲惫袭来，坐在了一块碎石上。
“秦川哥哥！你没事吧？”
苏容雅婉约的身影，出现在秦川的面前，脸上带了些欠意。
“我回去找晴姨，却没有想到来晚了，你怪我么？”
秦川望着苏容雅那红红的脸蛋，还有那略肿的眼睛，心生怜意。
“我怎么会怪你？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一会厉刚那家伙会不会让咱们赔钱。”
秦川的样子一点都不好，青色长衫双袖已碎，裸露的双臂上被黑色长剑削去了一块血肉，现在还血肉模糊，如果不是额头遗留的印痕使他拥有神奇的治愈能力，现在怕是失血过多而亡。身体上，孔百疮，留下黑剑劈过的痕迹。
看到秦川这个样子，苏容雅灵透的眸子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都怪我不好，我太弱，未能帮你！我再也不贪玩了，将来，我一定能帮到你！”
苏容雅认真地说道，灵透的眸子中透着尽乎执拗的坚定，苏容雅也为了这一个承诺，付出极大的代价。
“川儿，咱们回去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知何时，陈晴已经站在了两人的身旁。
“晴姨，你上哪去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家里也没有人！”
看到自己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的晴姨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苏容雅有些委屈，有些埋怨，在眼眸中闪烁的泪花，再也忍不住地落下。
秦川望着自己的母亲，虚弱的身子有些颤抖，已经平复的情续有些起伏，他想哭，似乎受到了苏容雅的影响，又似乎渴望得到一些疼爱。但他没有哭，他有些疑问，他想问问，为什么疼爱自己的母亲现在才出来。
迎着两个孩子的目光，陈晴又一次感到心痛。
“我一直都在，当你与秦武一块站在论武台上的时候，我都在！看着你，直到现在！”
陈晴说到最后，平缓的情绪变得有些咬牙切齿。

　　☆、第十七章 修行与前行

秦川望着母亲，有些不解，既然早已经来了，为什么没有出现？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论武台上，满身血迹的样子，她竟然没有出现。
“为什么？”
他问道。
感受秦川眼中的置疑与失望，陈晴心中一痛。
“你父亲是对的，平凡安乐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这条路真的很难走！”
陈晴摸着秦川的脑袋，满脸的慈祥。不知道她是说秦川的路还是自己的路。
秦川似懂非懂地听着母亲的话，感受着来自头顶手掌传来的温暖，他知道母亲不会弃他于不顾。她没有出现，不能帮自己什么，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没有出现总觉得让人觉得有一些怪异。
他又问道：
“为什么你一直都在，却没有出现？”
看着秦川有些执拗，陈晴长长地叹口气，幽幽地说道：
“我怕自己会给你带来比那更大的灾难！”
说着，陈晴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刚才她忍受了她难以忍受的痛苦，没有人能够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用剑劈来劈去。可是她现在的情况还不能暴露，更不能在那两道强悍的气息前，暴露自己，否则将会迎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秦川没有怀疑母亲的话，虽然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是一个不会修炼的文弱女子，是一个安于家庭的贤妻良母。可是当他重生之后，他明显感受到母亲与众不同。
他闻言，点点头。
“走吧！”
陈晴带着两人离去，一旁的厉刚队长，忙于坊市，并未过来寻问。
经过论武之战后，坊市一楼百川阁被毁害殆尽，岩石堆砌的论武台变成一片废墟。坊市的执法队长似接到了厉家的指令，暂时关闭坊市，所有的交易都内部进行，把所有的天材地宝，修炼奇物都登记在册，如果需要，单独交换。
回到秦家，秦川躲进自己的小院里，静坐在静室内的蒲团之上，去感受轮台境带来的翻天复地的变化，在他的一旁，一只雪白的老鼠围着秦川的身影，欢快地转个不停。这只已经进化为妖灵的白鼠，为了不让人发现，被秦川留在家中，此时见到秦川的归来，自然兴奋异常。
转了数圈之后，白鼠身影一闪，钻进了秦川的怀中。身子慢慢变小，竟然变成如同鸡蛋壳大小，软绵绵地躺在睡去。
秦川面对这个救命恩人，无奈地笑。
他凝聚心神，体会着身体的变化，一股股灵力经过秦王印秘术的炼化溶进了体内，那干涸的经脉经过灵力滋润正焕发勃勃的生机。随着时间的推移，灵识之海内，灵力澎湃激荡，银色的灵台，深深筑在灵识之海内，似乎一座天然雕塑的山石，一道精灵之光，不断地闪烁在灵台之上。
这时，他发现在灵力铸就的灵台中，有一个树叶一般的阴影，阴影之中，有一个光头的佛像盘膝坐下，树叶的脉络，如同铁锁一般，锁着那个散发金光的佛像。佛像缓缓地吸收着体内的灵力，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这是？
秦川惊讶不已。
这个树叶一般的印痕，本来在自己的额头，怎么跑进了灵识之海内，并且依附在自己的灵台之上。而此时的额头遗留淡淡的印痕，与灵台之上的树叶印痕遥相呼应。他不知道，是不是与妖灵之印一样。只可惜，他没有关于妖灵的信息，怀中倒有一个妖灵，只可惜是认识自己之后才晋级的，此时正呼呼大睡呢。
秦川想阻止佛像的吸收，却发现，那佛像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并不能阻止分毫。
所幸的是，佛像吸收的并不多，不影响他实力的发挥。
秦川也懒得管它，心神一动，经脉充斥着深厚的灵力，深厚的程度比之武者巅峰不知强了多少倍，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怪不得半只脚踏进轮台境的秦武，当初看待自己的时候，眼睛内充满了不屑，此时看来，一个轮台境的强者拥有不屑的资本。
时间飞逝，秦川静静地端从在蒲团之上，吸收着空气中的天地灵力，感悟者修炼之行的至理。
却不知，经过坊市一战，秦川的名字已经在落日城中，响亮起来，不再是三名四强中的傻名，而是奇迹。
一个武者中期战败轮台境强者，不能不说是奇迹！
人们从秦川那里得到一个道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用心感悟，再弱小的武者也能从秘术中触摸到高深的战魂，触发那个意境，战胜高于自己的敌人。
一时间，落日城中，武者的修行用功了很多。
而秦川在静室之内，吸收着天地灵力，巩固着自己的修为。时间飞逝，五日之后，秦川推开房门，望着院内洁净的阳光，心情舒适极了。
晋入轮台境，秦川的感知更加敏锐，甚至身后飘落的树叶，他都能感受到它落下的轨迹。
秦川多日不见苏容雅，有些想念，特别是她娇蛮的个性中带有一点楚楚动人表情，让人印象深刻。秦川记得，在坊市间的一吻，让他心撞一鹿，每当修炼醒来，都能感受到脸颊边的湿润。
秦川暗想，小雅应该和母亲一块吧！他朝母亲居住的落雅阁走去。
推开落雅阁的门扉，顿觉一股花香迷人，小小的院落种满了鲜花，百花争艳，美不胜收。陈晴正穿着黑色长袍站在花丛深处浇花。看到秦川，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