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妖尊 (时间的独白)

“多少晶币？”
“要是别人，最低五个晶币，你是朱少爷的朋友！就送你了！”
五个晶币这个家伙说多了，这样的玉如果平时最多买到两个金币，不过，自古而言，玉无价，金有价，只看喜不喜欢。恰巧，秦川很喜欢！
“给！”
秦川第一次获得这样的美玉，心情大好，掏出十个晶币，拍在了商贩肥胖的手臂中。
“这怎么使得！这。”
他握着手中的火辣辣晶币一时不知是好，看着朱子虚看他的眼色。
“哼！想收就收吧！就当秦少爷赏给你的！”
“谢秦少爷！谢秦少爷！”
他忙不跌地点头，当他再次端详秦川眉宇之间的贵气，再加上一声秦少爷，莫非他就落日城四大家族的秦武的哥哥，秦大少爷？
平常秦武经常流窜于市坊之中，寻找珍惜的东西，往往以秦家的势力半买半抢，很多商贩都愤怒异常，而今天这位就是秦武的哥哥？难道经常闭门不出的他也要学习秦武的风范么？商贩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
“你是秦大少爷？这晶币我要不得！”
说着，他硬要塞给秦川，手中的晶币似乎不在是晶币而是一个随时都能爆发瘟疫的瘟魔一般，而秦川手中握着引爆这一切的咒语。
“为什么？”
秦川有些不解，在他的记忆中，他没有发现什么曾经的那个自己做过什么让人恐怖的事情啊，平常都是闭门修炼，把秦王印修到了炉火纯清的地步。
“你就收下吧！他不是秦武！他是真正的秦家大少，不会仗势欺人！”
听到朱之虚的话，老板望着秦川眉宇之间的正气，用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额主的汗水，连连点头称谢谢，并且胡乱抓了一把稀奇的东西塞入了秦川的手中，说这些东西也值不十个晶币。
“这个铜玲我要了，剩下的你留着卖吧！”
秦川从中取了一个雕有花纹的古铜色曼陀曼花的呤当送给了跟在一旁的苏容雅。
“谢谢秦川哥哥！你比秦武个浑蛋好多了。”
苏容雅挽起皓腕，欢天喜地把铜玲戴上。
秦川微笑不语，他知道如果苏容雅想要这些东西，秦武能把坊弄个鸡犬不宁，也会满足她吧！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纵容秦武？难道是因为秦百汇叔叔吗？
“走，咱们去三楼！”
三楼奇峰异水是坊市的精华部分，只有在每年的潮会坊市才会开放，这时，一些珍惜的东西都会涌现，其中包容珍惜灵药，宝剑，功法，武技。
这里环境清幽，没有一二楼的喧闹，人们都静静地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偶尔的寻价，也是悄悄低语。
当秦川走到转角处一个中年汉子的摊位前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体内一阵燥动，顺着熟悉气息的来源，那是一碗口大小的椭圆的蛋，蛋壳之上带有暗红色的浮纹，在浮纹之下，秦川感受到一个蠕动的生命。
那是一个妖灵的蛋！
秦川对这样的气息很熟悉，因为它和当初大白鼠的气息一样，只是蛋壳内的妖灵异常地弱小甚至若有若无，秦中的心中生出怜惜。
“这是灵宠蛋？！”
朱子虚看到摊位前摆放的圆蛋，顿时两眼放光，从容淡定的容颜露出狂喜的表情。在商家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最忌讳的事情，因为卖家会因此狠狠地宰你一笔！然而中年汉子连头都没有抬，声音沉闷地说道：
“铁脊鹫，二千三百晶币，不二价！”
“你抢钱啊！”
朱子虚似被踩住尾巴一般，大小起来，这些晶币是他朱家一年的总收入！
“哼！没有那种实力，就别想用铁脊鹫做宠物！”
原来，暗红血壳下长嘴的幼鸟竟然是凶悍的铁脊鹫。铁脊鹫羽毛如同鳞片，坚硬如铁，长长的嘴巴如同得剑一般。刚浮出的铁脊鹫就有人类武者中期实力！成年的铁脊鹫，就算是轮台镜强者都不敢招惹！
只是在秦川看来，这一只铁脊鹫有些气血不足，先天积弱。
“二千三百晶币，不是小数目。再说，与妖灵签定主仆成功率极低！如果失败，二千三百晶币就会打了水漂！便宜点！”
朱子虚咬咬牙说道。
“如果百分百的成功率会是这个价格？你傻了吧？”
中年抬起头，冷笑一声，左脸上的狰狞的疤痕吓人一跳，想必是铁脊鹫留下的，只见他摇了摇头，再也不愿意说话。
“吱吱！”
一声异响闪现在秦川的心海，他感受到蛋壳内那只濒临死亡的铁脊鹫向他发出祈求的意念。秦川心神一震！
难道这铁脊鹫和大白鼠一样拥有与自己沟通的灵性吗？
秦川感受到祈求中的恳切，让他不忍拒绝，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那颗暗红色的铁脊鹫。

　　☆、第十一章 一米神光

秦川的心跳如骤雨敲打的银盘，发出砰砰地清响，响彻他的胸膛。随着手臂的接近暗红色的蛋壳，他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炽意充斥他的胸膛。那暗红的蛋壳内，孕育着一只弱小的生命，弱小得让人轻轻一触便死掉的样子，让人不忍触摸。
可是，那只虚弱的生命，透着一股渴望，渴望他的触摸，准确地说，渴望他体内的灵力。秦川似乎看到一双棕黄色翡翠般的眼睛，正祈求地望着自己。迫切、渴望如迷途的孩子，渴望回家的感觉。
“住手！”
这时，这个面色冷漠的中年汉子，猛然抬头，从他冰冷的眼神中，射出一久经生死险境的冷漠眼神，让人忍不住心神俱裂。
秦川微微眉。
他伸向暗红蛋壳的手丝毫未停，他的世界里只有那暗红色的蛋壳，还有那微弱的心跳，其它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中。
“小子！你大胆！”
被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忽视，中年汉子心怒不已。这铁脊鹫属于灵物，如果随便乱摸，灵性必定大降。到时候能不能浮出幼鹫就难说了。他知道这枚铁脊鹫蛋落在人类的手中，本来都灵性大损。如果再继续下去，真要成为一枚废蛋，到时只能熟着吃。两千多晶币吃一个蛋，真是滴血啊！
怒火被点燃，他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小子。
他动了，手臂一挥，气势磅礴向拍向秦川的脑门。
秦川对此置若罔闻，他的手掌已经摸到暗红的蛋壳上，光滑、冰冷、执念还有孤傲之意涌入了秦川的内心，同时，秦川额头上的妖灵印记隐隐发热。
“住手，这枚铁脊鹫蛋我要了！”
正当中年汉子凌厉的手掌要落在秦川的脑门上，朱子虚呵斥道。
中年汉子的手掌生生停在空中，怀疑地望着朱子虚。
“你确定？”
朱子虚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晶币，递给了他。
“这是一千八百晶币算是定金，剩下的随到到朱家去取，不会少你一枚！那枚铁脊鹫就是我的了，请你不要阻挡！”
“原来是朱家少爷，真是失敬！既然已经交钱，铁脊蛋就属于你了。”
中年汉子一改原来的冰冷面孔，笑嘻嘻地收去晶币。只是他眼神中的玩味，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恭敬。
此时，只见秦川伸手在暗红的蛋壳上，停了足半分，面目平静，睫毛微颤，似乎在欣赏手中一个完美的玉石。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搞什么。朱子虚没有打搅他，静静地等待。
当众人实在等不了的时候，秦川满意地收回手臂，望着朱子虚说道：
“朱兄，等铁脊鹫浮出的时候，好好地对它。”
秦川疲惫地把暗红色的铁脊鹫蛋递到了朱子虚的手中。
“哦？”
朱子虚剔透的眼珠越来越亮。
看到此境，秦川想到在青石轩中，秦百汇他们猎杀白鼠的情景，心中不由地一暗，人类与妖灵属于不同的世界，不可能和平共处，人类猎杀妖灵，夺取妖晶提升实力，而妖灵杀死人类，享受复仇的快感。彼此的厮杀，让秦川忧心忡忡。
秦川有些悲天悯人，因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人类的立场还是妖灵的立场。不过，他还希望朱子虚能善待它。
“朱兄，你不会猎取它的妖晶吧？”
秦川眼睛一眯，似乎是开玩笑，可是眼神中的冷静之意，让人感觉这个笑话有些冷。
“说什么怪话！如果真能浮出，它就是我的宠物，也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猎取他的妖晶，也不会允许别人，这一点秦川就不要担心了。到时，你可不要对我的铁脊鹫起什么坏心思，要不然，我会给你拼命！”
听到朱子虚如此说，秦川那微微悬着的心悄悄放下。
“好好对它！”
秦川随意一摸，一股比之刚才还要精纯的灵力，注入铁脊鹫已经恢复正常的体内。
这一点，没有人发现，连铁脊鹫的老板也没有发现。他正要急着催促铁脊鹫的余款，生怕铁脊鹫的蛋灵力散发，变成一个废蛋。那时，以朱家的势力他都不好意思收入余款。
“别墨迹了，虽然妖灵可恨，但没有人当着主人的面去猎杀已经签了主仆协议的妖灵。”
摊位老板极不耐烦对秦川说道。
“朱兄，你先忙吧！我去选些灵药，到你处理好这一切时，咱们再去看看坊市的压轴灵宝。”
秦川疲惫地笑着说道。
“好，我去去就来。”
秦川与朱子虚分别，与苏容雅去寻找灵药。
然而正在这时，秦川听到了一两句不好的消息。
“哎，你知道么，刚才凌家定了一棵固武花。”
“固武花？你说的坊市中仅有的那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