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绕圈子了,他们就是来找我麻烦的。”杜微微轻轻一笑:“只不过……倒也没给我带来太大的麻烦。”
中年贵人仿佛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身边的老管家,又看了看杜微微:“那么……他们两人……”
“达令陈那个家伙……我把他先关在一个地方,有的是时间,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杜微微摇头,仿佛在叹气:“至于卡门院长么……”
“您……杀了她?”老管家忽然身子一顿。
“我怎么忍心下手。”杜微微哼了一声:“她是父亲的故友,又和父亲有过那些纠葛,况且也和家族有很深的关系,魔法学院院长的职位也一直都是算在郁金香家一系之中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杀她的。只不过……”
杜微微忽然转过了身来,她面对着中年贵人和老管家。
“啊!!”
中年贵人身子一震,目瞪口呆的瞧着杜微微。身边的老管家也是一般的表情。
杜微微缓缓走到管家的身边,伸出双臂,将她怀抱之中的一个小小的用布包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赫然是一块临时从户上扯下来的帘,而就在这厚厚的帘之中,却裹着一个……
稚嫩的小手,努力的张着,口中咿咿呀呀发出不知道意思的声音。
这赫然……
是一个婴儿!!!
“这,这是?”老管家下意识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这孩子?”
“小心在照顾好了,先找个好的奶妈。然后细心照料吧,养在城堡里吧,嗯,反正我小时候是怎么照顾的,就一样对待她吧。”杜微微说着,冷冷一笑:“毕竟……她可是魔法学院院长啊。”
砰!
中年贵人听清了卡门的话,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腿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却顾不得疼。失声道:“你……你把她……你把她变成……”
“时间魔法而已。”杜微微神色冷淡:“她用了青春不老泉,永葆二十岁的青春容颜,至于我么……我不过是在我的领域之中,给这种魔法效应又往前拨了一点点而已。”
“那么……她……她的身体……”
“回到了婴儿时候的状态。”杜微微面色平静。她走回到了自己的桌前,重坐了下去,拿起手边的一卷文件,很随意的样子:“能重经历一次童年。少年,再慢慢长大,寻常人可没这种机会。从这一点来说。我可没有亏待她。”
“那……其他的……”
“其他的?”杜微微抬起眼皮,想了想:“你是说记忆?魔法实力?开什么玩笑,你见过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圣阶强者么?当然是都洗掉了。现在的院长大人可是一张白纸。她的记忆也恢复到了婴儿的时候,至于魔法……哼,记忆都洗掉了,精神力量也只是一个婴儿,哪里来的什么魔法?小心照顾她吧,这个年纪的婴儿都是很脆弱的。”
“……是。”
中年贵人和老管家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把一个圣阶强者强行变成婴儿的状态,不仅仅是肉身,就连学识,记忆,实力,部都抹去……
这样的处置……即便是看似留下了她的性命,但是……对于任何一个修炼者而言,都是比死亡难以接受的痛苦吧!
“如果几十年后她长大了,能再修炼成圣阶,到时候要不要向郁金香家抱负,那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杜微微说着,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
中年贵人和老管家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往后退。
“等一下。”
杜微微忽然指着桌上,那摆放着之前剩下的肉饼,还有酒杯。
“这些,都叫人来收拾一下。”杜微微眼神里露出一丝不屑:“既然是来找麻烦的,却偏偏在我面前做什么怀旧。矫情而已。既然狠不下心,又何必来?既然来了,却又要缅怀那些已经结束的东西,卡门……软弱就是她大的弱点。”
老管家立刻抱着怀里的婴儿卡门走了出去。
至于中年贵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达令陈……”
“我可没把他变成婴儿,先让他关着冷静一下吧。”杜微微想了想:“至少……待到我把所有事情都做完,再放他出来吧。”
“……是。”
中年贵人吐了口气,也退出了房。
当房里只剩下杜微微一个人的时候。
坐在那儿的杜微微,方才一直保持平静冷漠的脸庞上,终于闪现出了一丝异样。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光芒,平静的脸庞上,忽然闪现出了一种异常的病态的红晕。
她强行深呼吸了一下,一张脸庞才重变成了惨白色。
“软弱!”
杜微微冷笑,可当她拿起桌上的一支鹅毛笔,正准备在纸上写下什么的时候……忽然,她手指一僵。
咔嚓一声,鹅毛笔在她的指尖,折成了谅解!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手背上,忽然法抑制的颤抖起来,甚至连青筋都暴了起来!
杜微微面色越来越惨白,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强行压了下去。
她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那支断成两截的鹅毛笔,却已经不知道什么粉碎掉了,变成了一片白色的粉末。
“这力量……就这么难以控制么?”
杜微微仿佛自嘲一般的冷笑一声,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细细的血线。
抬起头来,杜微微看了看墙壁上,那张先祖杜维的画像。她的双眸之中,目光深沉。
“我没有错,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纠正错误!”
杜微微盯着画像中的杜维,一字一字这么说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清洗】
“该你出牌了。”
陈道临和绿豆糕两人盘膝面对面坐在大树下。
陈道临手里捏着一把牌,眯着眼睛看着绿豆糕。
绿豆糕的双目却仿佛没有焦距,他手里捏着牌,却迟迟没有动。
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在这个地方,仿佛没有日夜轮回。
天空上那一轮太阳,就永恒的挂在那儿,虽然也会升起,也会西下。
但每次太阳一旦从西边落下,那么下一个瞬间,立刻就重会从东边升起来。
在这个“领域”之中,是没有“夜晚”这种存在的。
而这个世界,似乎其实也没有想象之中的大。
陈道临也尝试着要离开这棵大树,朝着草地的远处走去。
可每次当他只要离开大树超过一百步左右的时候,就法继续离开了。
论他如何走,看似自己还在往前迈步,论是用跳也好,跑也好,走也好,甚至是飞也好。
可只要超过一百步,那么再怎么往前,空间却仿佛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就算往前飞上一个小时,回头一看,大树就依然还在距离自己一百米的地方!
“空间规则比限制了,或者说是被扭曲了,论走再远,其实都法超出这棵大树周围一百步的距离。或许……这个世界就只有这么大也说不定。”
这里的时间几乎是限的。
限的意思就代表着……聊!
两个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人,陈道临一拍脑袋,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副扑克牌来。
他居然忍不住有些感谢那位初代郁金香公爵,教会了绿豆糕如何打牌。
让陈道临感觉到语的是……论牌技,绿豆糕居然可以轻易的碾压自己。
这简直就是不能忍了!!
打了不知道多久的牌,陈道临几乎要抓狂了。
看着绿豆糕不屑的表情,陈道临有几次都气的把牌一扔,跳起来指着他大吼:“你很想笑是不是?有什么好得意的?会打牌了不起?你会打实况吗?你会大cs吗?你会打星际吗?你会玩仙剑吗?你会玩山口山吗?靠!!!!!”
绿豆糕眯着眼睛看陈道临。忽然说了一句:“当年,杜维老师教会我玩这个东西,我学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赢过我。有一次他也和你一样输急眼了,好像对我也这么叫嚷过,嗯,好像他说的话,都和你今天说的差不多。实况是什么?cs是什么?星际又是什么?”
陈道临想了想,忽然把牌一收,然后从储物袋里摸了好半天。
“绿豆糕。我教你玩一种游戏吧?”
“什么游戏?”
“三国杀。”
……
日升日落又不知道几许。
树下的两个人的对话又出现了变化。
“打牌你已经不敢再和我玩了,你教我的那个什么三国杀虽然有些古怪,但你好像也输了我一百三十六次了。至于刚才玩儿的这一把大富翁,是你第九十八次破产了,连续九十八次。”
绿豆糕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眼神瞧着陈道临:“你还要玩下去么?”
“……”陈道临盯着绿豆糕,言以对。
绿豆糕:“我记得你说过,既然这里的时间是限的,所以你要试试领域的境界……可是从你说那句话到现在。我心中算过,这太阳升起和落下,一共轮回了九百四十多次。你难道真的打算这么和我玩游戏消耗时间么?你不是说要试试突破领域么?”
“谁说我没有尝试?”
陈道临忽然抬起眼皮来,笑了笑。对着绿豆糕眨了眨左眼:“我一直在尝试,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绿豆糕狐疑的看着陈道临。
陈道临微微一笑:“说到在一个单独开辟出来的小世界里的经验,这种感觉,在这个世界上。只怕再也没有人比我有这方面经验的了。”
……
陈道临的话并不算是夸大。
当初在大雪山上的那个神秘的“小世界”里,他可是和赤水断两人,在里面足足待了好几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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