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泉池!”
倘若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聂布他们也不会聚在一起来碰运气,更不会因为一个连见都没见到的东西而遭到韩姓老者的灭口。所以这个时候如果你让聂布选择放弃的话,他肯定一百个不愿意。哪怕是一点点爬他也得爬上去。
捡起韩常留下来的青铜盾牌,聂布拿在手中看了看。
青铜盾牌大概有半米长短,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看上去年代久远,不像是寻常的荒器。
“铛铛铛。”
手指连叩三下,听着硬梆梆的声音,聂布寻思着金属刀尖够锋利的,连这玩意都可以捅破。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聂布肯定不会选择同样的做法,太冒险了。
“兴许曾经是一件荒器中的极品,甚至是一件荒宝,可惜你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啊。”小小感慨了一把,聂布将青铜盾牌收入储物袋中,打算以后有机会就将其炼化,造出一块新的防御盾牌来。
“咯吱。”
脚下一滑,聂布抬腿看了看,见到韩常手中那霸气凛然的偃月紫刀后惊的拍下额头:“哎呀,我怎么将这宝贝都给忘记了,幸亏幸亏!”废了好大劲催动的偃月紫刀可是让聂布十分满意,倘若连这东西都忘拿,非得记恨死自己不行。
将偃月紫刀握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聂布试着舞了舞,却发现没有在韩常手中那么大的威力,在自己手里充其量就是个稍微结实点的武器罢了,让聂布顿时不满意起来。检查检查,果然不出意料,韩常在偃月紫刀内留下了一个须弥阵法,而后又以灵魂烙印打下,防止别人使用。现在韩常已死,灵魂烙印自然是轻松的被聂布破掉,至于那个须弥阵法就得稍费一些功夫了。
所谓的须弥阵法,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微型阵法。
它们通常是由很精细的材料构成,破解当中,稍有不慎就可能将阵法毁掉,从而导致须弥阵法禁锢的力量爆发出来将整个物品给撑爆。这也是须弥阵法与普通阵法的区别所在,一个为了破坏,一个为了保护……
幸好韩常对阵法的造诣不算很高,让半吊子的聂布才有发挥余地,大概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总算将偃月紫刀内的麻烦彻底清除掉。
没有了须弥阵法的封印,聂布握起偃月紫刀也能不受束缚,把玩几下之后扔进储物袋内,摇摇脑袋有些不大喜欢:“重量、尺寸都有些不满意,先放着在说吧,等忙完擂台赛之后试试能不能将偃月紫刀给炼化掉,在将它的材质与金属刀尖融合,打造出一把新的荒器出来。”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大亮,如今聂布正处在半山腰的地方,倘若是爬到山路上想登上山峰顶端,可能还需要重新走一次。快捷的办法就是顺着悬崖向上攀登。
“呼呼”。
一眼望不到顶,聂布深吸口气,两腿弓成青蛙,“嗖”地蹦上去,开始一点点向上攀爬。
……
之前胶着的战场在经历了好一番厮杀后平静下来,聂布爬到他之前跳落下去的地方时稍稍放慢速度,淡淡的扫了一眼,继续顺着悬崖石壁往上面走。
因为周生大几人在不在都影响不了聂布,他还不相信六名凝丹修士解决不了一名凝丹后期的修士,最大的压力都让自己扛走,他们倘若还不行的话,也活该窝囊。
当聂布攀爬到琅琊峰顶端一辆千米时,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刺骨的寒风击打着聂布的身体,饶是他不断地催动荒气暖身,却仍然应接不暇。每向上爬动一两米聂布都得停下来喘两口气,高原反应什么的对聂布来说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目前温度接近零下一百度,聂布的身体机能受到影响,伸伸手指都得使好大劲才行。
“哗。”
一次没抓好,几块碎石掉落下来,聂布拍拍胸口,找了最近的一处山路跳出去。
双脚终于踩在踏实的雪地上,抖了下身子,把身上的雪全部甩掉,聂布连服两颗补元丹恢复丹田。
将攀爬中暖身的荒气补充满后,聂布顺着崎岖陡峭的山路继续向上过去。
大概前进了一二百米,聂布发现脚下的雪越来越薄,仿佛在这里都要融化了似的,而且时不时地有一阵不易察觉的暖风拂来,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略有微小。
停下脚步闭上眼,聂布静止地闭掉五官,焕发着出脑海中的灵魂力,终究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不对,真的是有问题。”
伸手在前面轻轻晃了晃,胳膊上的寒毛在吹动的一瞬间,聂布察觉到了一股细小的暖风,低头思附道:“暖风?峰顶应该是更加寒冷的,怎么可能有暖风出现呢?而且周围的大雪也比先前少了很多,看来这地方倒是没那么简单啊。”
带着疑问,聂布谨慎小心起来。
接近峰顶的地方,三五成群的人正互相对峙着。
现场剑拔弩张,几拨人似乎谁看谁都不顺眼,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群殴的趋势。
在气势汹汹的众人中坚,有一口高出地面约一米的山垛池子。山垛池子内满满的载着鲜红液体,这些鲜红液体像是沸腾一样“咕嘟嘟”冒着泡。
据此山垛池子不远,聂布正猫着腰观察这里。盯着山垛池子好久,聂布猜测道:“流淌着鲜血的泉水?莫非这就是韩泰口中的血泉池吗?”
望了望山垛池子周围的人,聂布几乎全都认了出来。
……
“宋钟,你们的胳膊是不是伸的太长了?此处可是荒石城,与你们宋家的势力范围远着呢!”
韩庚披着品质不凡的红色斗篷,两手摸了摸储物袋,略有不满地指责着眼前几人。
在韩庚身后,韩泰、韩谷以及几名凝丹修士默不吭声地站着,表情十分谨慎。
宋钟自然是与聂布交过手的那名宋家长老,嘲讽地看看韩庚,伸出小拇指挑衅地指指下面,露出讥笑:“我宋家还未动聂家就举族迁徙,你韩家就比聂家强了?”
“哈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灭掉韩家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放肆!退下。”宋钟虽然喝斥了一声,但大家在他脸上却见不到任何责怪的意思。
宋家那人的话将韩庚老脸说的涨红,差点受不住羞辱要与宋钟动手。
韩庚终究是年轻了一点,站在他后面韩泰急忙制止住,略带着急地小声传音道:“韩庚莫要生气,忍住。”
“小不忍则乱大谋,旁边还有其余人,家主一定要忍住啊。”韩谷开头跟着劝道。
“哼!”
脸上带着不爽的表情,韩庚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孙仙道身上:“孙城主,我觉得这件事咱们有必要好好的商量一下。这口血泉池既然在咱们荒石城内发现,那么理所应当的,归属权肯定属于咱们。你说我们是否需要将插手的外人给赶走?”
韩庚说的话很直接,压根就没有遮掩。
带着笑容的脸忽然抽搐一下,宋钟当即勃然大怒,未等孙仙道开口便接话道:“好你个韩庚,不将我们宋家放在眼中也就罢了,竟然妄图欺骗孙城主想要独占血泉池?以孙城主的才智,你觉得会上你的当吗。”
两边互相一咬,将处在中间打算左右逢源占便宜的老鬼给难住了,心里头将两人的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孙仙道笑着打圆场:“大家既然都身在荒石城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认真,多伤感情啊。”
双方对于孙仙道的人品都很鄙夷,但碍于他的身份,也没人提出什么质疑。
以为孙仙道是在帮自己,韩庚迫不及待地说道:“那孙城主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我们全听孙城主的。”
还是宋钟比较谨慎,没有将话说死:“对,倘若孙城主有合理意见的话,我宋钟代表宋家将会完全的听从。”
其实处在峰顶的不止有宋家、韩家的人,还有着一些向韩家、宋家示好的小家族。当然了,免不了会有一些运气好的孤修散修来到此处,比如周生大等人。
孙仙道“嘿嘿”一笑,心里想着现在好歹四五十名修士,他怎么可能“秉公办事”,这个时候能分点好处就分点好处,哪里有心思管其他的::“我看这样子吧,这口血泉池毕竟曾经是属于聂家的,咱们就这么占了不好。”
“咯噔。”
孙仙道刚一开口众修士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头。
“咱们大概有四五十人,我建议咱们平均的分配一下,按照人数将这口血泉池内的血泉水分掉,你们看如何?”
眼皮子抖了抖,韩庚急的想打自己两耳瓜子。
“这个混账莫非忘记我与他私下里的约定了吗?竟然想将血泉池分给众人,我看你孙仙道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狗!”
按照孙仙道说的方式去办显然对韩家以及宋家不利,势力优势完全的消失。可气得咬牙的韩庚刚刚才说的那句话,如果就这么返回的话威严何在?
韩庚吃了个哑巴亏,宋钟也好不到哪里,心中盘算了下,觉得瞧这阵势他们得到血泉池的可能也不大,与其耗费人手争夺不如就这么分走,也不用处处担心那个还没露面的傀阳宗修士左宗!
“好,我没意见。”
“我韩庚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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