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那个瞬身止水死了……”
“真的假的，宇智波止水不是瞬身很厉害嘛，是谁杀的他啊？他居然没逃掉。”
“据说是那个宇智波鼬，和瞬身止水齐名的天才……”
那这天起，鼬很久都没有来过酒井的居酒屋了。
***
“卡卡西，等一下。”在一次递交间谍情报的时候，酒井并没有让卡卡西直接离开。
“需要我带什么话吗？”很多时候酒井都会让他带话给三代大人，久而久之卡卡西也习惯了。
“我……”酒井死死地握着一个储物，有些忐忑地看着卡卡西，“如果我说当初我差一点就能救下水门大人，你会恨我吗？”
卡卡西的眼睛蓦地睁大，他死死地看着酒井，似乎在分辨酒井的话是真是假。
过了半响，卡卡西摇了摇头，“不。”他相信酒井和他一样，是那种愿意以命去换水门老师的人。
“谢谢。”酒井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将手中的卷轴交给卡卡西，“把这个也一起给三代大人吧。”
他看着那个储物卷轴，神情除了悲痛之外还有些咬牙启齿的愤恨。
卡卡西意识到这个卷轴或许与酒井说的“差一点就能救下水门大人”有关，他在卷轴上看到了漩涡一族的标记，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东西，却还是将其交给了三代大人。
“小五郎给我的？”三代打量着那个储物卷轴，从年代上看绝不是近几年的东西，他想起了当年酒井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和涡之国有关，心中猜测是那时候得到的。
三代打开卷轴，里面只有一封古老的信和一个画满了繁复符咒的封印卷轴，卷轴上同样有着漩涡的标志。
三代没有贸然研究那个封印卷轴，而是拆开了那份稍微有些泛黄的信纸。
看完之后，三代深深地叹了口气，“卡卡西，你去告诉他，他不必自责，我也不会怪他，这都是天意。”
“这是……”卡卡西本不该多问，他也不是有好奇心，只是他从酒井和三代的反应中确认这个卷轴一定和水门老师有关。
三代又是一声叹息，“这是漩涡一族一位出游的族人留下的研究成果，利用秘术结合卷轴中封印的大量灵魂和查克拉，可以修改尸鬼封尽施术者和死神的契约，也就是以此为代价替换施术者的灵魂，使得施术者在契约完成后不死。因为作为替换的代价太邪恶，那位漩涡族人在无意间制成一个之后将资料全部销毁，只留下这一个成品。”
说完三代又想起了当年那个森林里发生的事情，“怪不得当初会在玖辛奈的结界外看到昏迷的小五郎，原来那时候他是想用这个卷轴救下水门。”
但没有成功。
卡卡西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是因为九尾查克拉，所以酒井才没能施术成功？”
三代沉默着点点头。
“这个卷轴的存在，我希望你向任何人都保密。”三代沉声道，“正如那位漩涡族人所说，这个卷轴的制作方法太过邪恶，决不能流出在外！”
“是。”
“回去吧。”三代挥退了卡卡西。
退出火影办公室之后，卡卡西的脑子就一片混沌。
毫无疑问，当知道酒井差一点就可以救下水门老师，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可在了解全部后，他脑中想到的却是酒井最开始要将暴动的九尾查克拉当做惩罚的行为。
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酒井遗憾自己没能及时赶回来救下父母，没想到其实是因为他没能救下水门老师。
差一点……这真是个残忍的词，一个看着希望在手中溜走，却无能为力的词。
怪不得他后来一度自责到想要自尽。
卡卡西想，如果他是酒井，只怕也会崩溃吧。
心中憋着一口气，好似五味杂陈，等卡卡西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在酒井房间的窗台上了。
他娴熟地打开窗户，进入室内，酒井正躺在床上深陷噩梦之中，他不安地蜷缩着身体，眉头紧紧皱起，甚至浑身都在颤抖。今天这个卷轴似乎翻起了他最痛苦的记忆。
最痛苦的是眼前这个人。
卡卡西清楚地认识到。
卡卡西想说些劝慰的话，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词汇，因为任何词汇在酒井面前都显得苍白。
他伸手拭去酒井在噩梦中泛出的泪珠，却不料因此惊醒了酒井。
“……卡卡西？”
“我还在。”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
“我还在。”
“……嗯。”酒井明白了卡卡西话中的意思，脸上缓缓露出一个浅笑，眉宇间也舒缓了一些，“谢谢。”
“睡吧，我陪着你。”卡卡西背靠着酒井的床坐在地毯上。
“好。”
于是一切的嘈杂好似都在在这一秒消失，只剩下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酒井又做梦了，不是充满着回忆的噩梦，而是一片黑暗。
他在寒冷的黑暗中独行，身边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和他一同前行。真是神奇，他们明明没有任何接触，但酒井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另一人身上的温暖气息。
一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觉得这篇文的感情戏是我写过的最棒的！！给自己奖励一朵小花花！
文里设置的这个封印卷轴全是我胡编乱造的你们懂得，别在意。
话说原本计划最迟这章宇智波灭族，没想到他们又活过了一章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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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季墨挽歌]的地雷！谢谢支持=3=
第十六章 惨剧之夜
当许久不见的鼬再一次来为他可爱的弟弟带饭团的时候，酒井知道，宇智波快要灭族了。
“多谢酒井先生。”鼬在前台上的一个纸盒放下了买饭团的钱。
酒井一个人经常忙不过来，做料理做到一半就去摸钱币显然是不卫生，于是他弄了个盒子，大多时候大家可以自己把钱放下，等酒井空出来了再把盒子里的钱收好就行了。木叶是个民风淳朴的地方，而且就算有抢劫的，再傻也不会有人跑到满是忍者的店里抢钱，所以酒井从不担心安全问题。
正在做饭团的酒井习惯性地看上一眼，却发现鼬放下的钱远大于一份木鱼饭团的价格，可以说，这些钱在他店里吃上几顿大餐都没问题。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很显然鼬就算再怎么心神不宁也不会犯这种错误，“鼬少爷？”
鼬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吃着从隔壁买来的三色丸子，细细地咀嚼着，黑色的眼眸如同潭水一般沉静。
“我知道了，佐助少爷是个可爱的孩子。”酒井低下头，一个个饭团在他手中成型。
鼬停住了握着签子的手，猛地朝他看去。没错，鼬留下了多余的钱确实是希望酒井能在之后照顾一下佐助，但这种事酒井应当在宇智波只剩下佐助之后才会察觉，怎么可能现在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酒井将捏好的饭团放在新鲜的粽叶上，包好之后放进袋子交给鼬，“已经完成咯，鼬少爷。”
鼬缓缓伸手接过，却不易察觉地打量着酒井。
无论他怎么看，酒井都是他印象中那个普通的退役忍者。
难道是巧合吗？
他的心中任然存有怀疑。
鼬暗自压下怀疑，无论这个人身上有什么谜团，既然他能亲近九尾人柱力，那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鼬拎起袋子打算离开，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卡卡西，侧身让出了道，向卡卡西点头问好，“卡卡西前辈，日安。”
“是鼬啊，又来给弟弟买东西啊。”卡卡西也抬手和鼬打了个招呼，自从上次在宇智波族地一别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鼬了，宇智波一族那种诡异的气氛他还没有忘记，总觉得似乎会发生什么……
“嗯。那么卡卡西前辈我先行一步。”
“啊，回见。”
卡卡西看着鼬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继续走向自己平时的座位。
“怎么了，感慨自己的队员成长得太快吗？”酒井浅笑道。
“确实是很快……”十三岁就成为了暗部分队长。但让卡卡西感觉奇怪的是通常升职前都有功绩或者考核的，而鼬却没有经历过这一些，提拔得非常突兀。
带领团藏大人的暗部啊……
卡卡西能肯定其中必然有什么政治原因。
“最近不要乱走。”卡卡西能察觉到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了，更加奇怪的是许多暗部都进入了待命状态，没有再派发什么长期出村任务。
宇智波和村子似乎要起什么冲突了。
卡卡西有这样的预感。
酒井应下了，目光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后天就是满月了……
他仿佛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他清楚的明白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大悲剧发生，却不能做什么。
好在他不是谁都救不了，只要有那个卷轴，中忍考试的时候三代大人一定能活下来！
美好的前景压住了他心中的悲哀，给他带了一丝安慰。
满月夜。
居酒屋内的除了人比平时少了一点点以外，还是一样地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