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沿着经脉运行的时候宛若踩在云朵上面一样。轻飘飘软绵绵的根本用不出来。
宫九的眼睛里面还带着淡淡的水汽,他死死的盯着华凌烟问道:“你给本公子下了什么药。”
华凌烟笑笑的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蛋:“别挣扎了,给你下的药可是提纯了好几番的。连十头牛都挡不住,更何况是你一个人呢?”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是个男人。”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华凌烟突然说道。
此言一出,宫九的脸顿时青了。,甚至仔细看的话里面还带着些许淡淡的恐惧:“你想要做什么?!!”
那张艳丽至极的脸庞上突然露出来一个邪恶的笑容,一只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了宫九的腰带上:“你说我还能想做什么?说实话,我可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这种上等的货色了。”
所以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事后华凌烟细细的在宫九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结果不出预料的搜到了一块儿十分重要的玉牌。
他挑了挑眉:“太平王世子的玉牌怎么会在你这里?我记得太平王世子不是你吧?”
随后又像是随意的猜测道:“难道说你才是真正的太平王世子?王府里面那个是个假的?”华凌烟摸着下巴把这个可能性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不过确实有这个可能,应该是太平王想要藏拙吧。”
躺在床上重重的喘息着,身体的某部分欲/望得不到纾解的宫九眼看着自己的老底儿被人揭开,眼睛都红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本公子告诉你,不要让我抓到你,不然有你好看。”
“哦?不如我们来试试究竟是谁先让谁好看?”毫不犹豫的把那块儿玉牌塞进了怀里打算私吞。华凌烟闻言又凑了上去。那只手轻佻的在宫九那白嫩的脸蛋上滑来滑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就地正法的意思。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是月黑风高,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华凌烟轻轻的在宫九的胸口点了点。
接着从床头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包高提纯的蒙汗药,强硬的掰开宫九的嘴就给喂了进去,保管这个武林高手再怎么厉害只要不是从小到大百毒不侵就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夜。
解决完后续工作之后他又不死心的在宫九的书桌上翻找了一通。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眼看着夜已经深了。他对着屋中的铜镜将自己的头发扯的散乱下来,用内力暂时抑止住身体里面的几条经脉。脸色立时就变的苍白了下来。对自己的造型很是满意的华凌烟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里静悄悄的,门口只是守着两个侍卫。还特意得了吩咐离的远远的。
看到刚刚进去的美人轻轻颤抖着扶着墙壁走了出来,轻咬红唇满眼含泪的委委屈屈说道:“公子不让我呆在里面。我先回房间去了。”
说罢,消瘦的肩膀颤抖着。留给了两人一个孱弱的背影远去了。
钓了条大鱼的华凌烟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寻了个没人的墙头翻了过去。运起轻功一路狂奔了几里路才松了口气。沿途在树上留下联络的记号,随便找了个小树林钻了进去。
随手打了只鸟下来烤的吃了。就找了棵树窝了上去,打算对付一晚上明天再进城。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宫九由于体制的关系,对于药物的抵抗力很强。原本计划着是他睡上一天一夜醒来怎么的也抓不到自己了。哪成想宫九只睡过去了半晚上就醒了过来。
当下就下了命令,一定要抓住这个得知了自己真实身份的人。
精心培养出来的一群杀手很快就顺着一路上的痕迹找到了华凌烟藏身的小树林。
于是一场你追我逃的追杀活动就此展开。那群人得了命令在后面穷追不舍,不论怎么样都甩不脱,就像是一块儿粘人的狗皮膏药一般,硬是揭不下来。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华凌烟只能选择跳了悬崖。
悬崖下的植被还算是茂密,在半空中他竭力的借助了树枝的力量减去自己身上下坠的力道。最后用手护住脑袋从一棵树上栽了下去。彻彻底底的瘫软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再后来就被刚好到这里砍柴的铁牛同志救了回去。
他们生活的小村子叫做棉花村,村子里面盛产棉花。每年都要种植大量的棉花售卖到京城里面去。整个村子的人民过的还算是富足快乐,手里面也是小有余钱。
铁牛同志在见到华凌烟的那一刻简直是惊为天人,从小在棉花村里面长大的庄稼小子又怎么与机会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是一瞬间就拜倒在了华凌烟的石榴裙下。
连柴火都顾不上打了,直接就背着人回了村子。
于是沾着铁牛的光,华凌烟得以以未婚妻的身份在这个村子里面养伤。
每天的日常就是:
“阿烟阿烟,你看这是我摘回来的花。你喜不喜欢。”
“恩,我很喜欢。谢谢你。”
“阿烟阿烟,你看这是我从镇子上给你买回来的绣鞋,好看吗?”
“……真的很好看,我特别喜欢。”
“阿烟阿烟,这是我问了村头的翠花儿才买回来的胭脂。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颜色的。”
华凌烟:“……”
在经历了把要结果子的花摘下来送人,以及买鞋子却不看大小只看样式和那个红艳艳的涂在嘴上妥妥的就是个血盆大口的胭脂事件过后,华凌烟已经彻底的对铁牛同志的情商绝望了。
这种情商说真的要是能娶到媳妇儿,猪都能上树了吧这是。
成功的捕获了铁牛的一颗少男心,华凌烟在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在他娘的同意下带着铁牛一块儿上了京城。美其名曰打工,实则是趁机回宫,顺便再让自己的小伙伴儿给这么个二货找个什么不需要情商的简单工作。
也算是对得起这几月来的住宿费了。
可是华凌烟实在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失联了。简单来说就是他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自己的小伙伴儿了。他当时就后悔的恨不得冲回去把自己临走前压在铁牛他娘枕头底下的那几张银票拿一张出来先吃口饭再说。
铁牛是个非常淳朴的汉子,憨厚的不行。出门打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带钱,只背了一包袱的干粮。寻思着到了京城找到工作就有钱了。很是耿直的把钱全部都留给了他娘。
华凌烟再次的:“……”了
眼见着铁牛同志已经自发自的找了个小角落蹲下来准备啃今天份的干粮的架势,华凌烟觉得自己是真的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天天吃晒干的馒头的日子了,不说肉了,竟然连一颗青菜都没有!
于是刚好路过的穿的很有富家公子哥气派却是一脸迷茫的朱乃文就成为了一只待宰的肥羊。
朱乃文从小就长在平南王的封地里面。今天这还是第一次出门来到京城。还是在他爹特意的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之下才给脸上弄了一张□□。
可是坚持自己一个人出来玩儿的朱乃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脸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早就出卖了他。于是一进城的时候就被小偷们给盯上了。随身携带的钱袋理所当然的没能逃脱他们的魔爪。
刚刚进京还没找到他爹说的接应的管家的朱乃文茫然的环顾四周,站在京城的街头上举目无亲,委屈极了。
就在这时,头顶一声惊呼声传来。接着一个粉色的人影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条件反射般的,朱乃文就伸手接住了那个人。
接着在怀中的女子一脸娇羞的抬起头的时候成功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一见钟情的感觉。
“姑娘……你……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朱乃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红颜祸水,登时看的眼睛都直了。把华凌烟放了下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还十分傻兮兮的搔了搔后脑勺,表情很是尴尬不已。
华凌烟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成功电了单纯的朱乃文同志一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倘若不是公子出手相助,烟儿今日定会摔的很疼的。”
“举手之劳罢了。”朱乃文红了脸,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的轻柔了些许:“姑娘可否留下芳名?”
华凌烟羞答答的低下头,微微一笑:“小女子名叫华凌烟,今日才来到这京城。”
“我……我叫朱乃文。”
两人互相交换了姓名,接着就是一阵雷鸣声,那是来自于身体深处最诚实的召唤。
朱乃文十分尴尬的红了脸:“不瞒姑娘说,今日我也吃初来京城。只可惜钱袋被贼人所偷去,所以……所以到现在还未曾吃饭。”
“真巧,我也是刚刚被偷了钱袋。”华凌烟掩唇轻笑了起来:“不过我这里还刚好剩下两文钱,倒是可以买个包子。我们一起吃可好?”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朱乃文被那笑容蛊惑,只知道不住的点头。
于是两个人买了个肉包对半分了吃。华凌烟没有宰到自己预想中的肥羊自然很快就借口有事脱身走了。立时就翻脸无情的把这个被他引/诱了的纯情少男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