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秦楼松了口气。
鹿游原数着人翻出了十床羽绒被,楚鹤从残骸上跳下来,一手抱一床又跳了回去。如是再三,才把被子全都运过去。
“原原。”秦楼走到山壁边有些脱力的倚墙坐下,“过来。”
鹿游原转头一看,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一把将秦楼拉起来:“地上多凉啊,生病怎么办?”
他声音不小,隐隐在山洞里回荡。正在另一边给伤口消毒的杜学文立刻发出了笑声。
被笑得耳朵有些发红的鹿游原,默不吭声的从背包里抽出一张沙发,他一扬下巴,示意秦楼坐上去。
秦楼眉眼含笑,乖乖窝了上去,又伸出双手张开怀抱:“过来。”
鹿游原脸上红晕未褪,他站在秦楼面前,一张手就用一床羽绒被把秦楼埋了。秦楼把被子一掀,伸手将人抓进怀里后,才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冷吗?”
鹿游原摇了摇头:“不冷。”他说着,又压低了点声音:“反而有些燥热。楼哥你热吗?”
秦楼盯着他发红的耳朵尖,没忍住侧头亲了亲,才说:“还好。”
鹿游原被他亲得浑身一哆嗦,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直接攀上颈椎,整个身体都软了。秦楼感到了他的僵硬,又侧头亲了亲。
鹿游原有些薄怒的侧头看他:“别闹!”
秦楼低笑道:“没闹。”
温软的呼吸打在耳畔,带起一阵湿湿热热的感觉。鹿游原不自在的动了动,感觉好像更燥热了。
秦楼的手在被子里轻轻的捏着鹿游原的手心,接着顺势往下,越过脐下三寸后,没往下探多少,就碰到了一处略有些抬头的地方。
“我摸到了我家小鹿的鹿角。”秦楼悄声在鹿游原耳边说。鹿游原满脸通红,登时挣扎起来。
“哎,别动别动。”秦楼忙压低声音道,“会起反应的。”
秦楼话音刚落,鹿游原就停下了动作,他感到身下蠢蠢欲动的地方:“你——”
“别生气。”秦楼笑着含住了鹿游原的耳垂,圆润又冰凉的软肉被牙齿轻轻地叼住,舌头沿着轮廓慢慢地扫过去,鹿游原浑身发软,只能用力抓住秦楼的一只手掌,低低软软地喊:“哥……”
“嗯?我在。”秦楼应了一声,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别怕。”
他的手钻进了衣内,略带凉意的手掌贴着鹿游原燥热的皮肤,让鹿游原格外的舒服。手掌缓缓下探,握住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的鹿角,在角尖上轻柔的摩擦。
“唔……”鹿游原发出一声闷哼,秦楼低头,寻到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
舌头撬开了牙关,勾住另一条隐约躲闪的舌尖,强硬的与它纠缠在一起。手里动作更是不停,从鹿角的角尖渐渐摸上角身,不停的在整个鹿角上摩擦着。
鹿游原浑身发热,彻底瘫软在秦楼怀里,只能跟着对方的节奏呼吸。嘴唇微微退开,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秦楼爱得不得了的又去啄吻鹿游原的嘴角:“原原,原原……”
“唔……哥,你别……”快.感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鹿游原,他脑子模糊一片,侧过头盯着秦楼下巴,抬头一口咬了上去。
手掌的速度更快了,他叼着秦楼的下巴,四肢发软的被秦楼缴械。
秦楼另一只手抱住他,又吻了吻他的耳朵尖:“好了好了。”他收回的手掌中满是黏腻,从鹿游原的衣兜里摸出了一包面巾纸后,他随手擦了擦,就把纸团扔开,收回手把鹿游原抱正,温声安抚道:“没事,别怕。没人知道。”
鹿游原进入了贤者状态,收了口很是不想理他。
秦楼顶着下巴上的牙印,笑道:“外面那些藤蔓的汁液,可能有些催.情的功效。别害羞,嗯?”
“那你……”鹿游原也不知道他说得话是真是假,只能感觉到身下的东西一直没软下去。
“原原你别忘了,我可是治愈系异能者。”秦楼笑着抱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你陪着我就好了。”
鹿游原安静的窝在秦楼的怀里,他左右看了看,看到地上明显的白色纸团,冷哼一声扔出一小团火,把纸团烧成了灰。
秦楼看见他的动作,笑出了声。
鹿游原不高兴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不许笑!”
“好。”秦楼含笑道。
秦楼这么好说话,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眼神乱飘地观察着这个山洞,才发现破破烂烂的山之心上,有许多深褐色的痕迹。那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想到那只自爆的兔子,他有些纳闷的开口:“那只兔子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原原你不认识他。”秦楼说,“那我给你说说他的事情吧。”
第93章 汇合
范天纵其人, 原本是一个很有理想的记者。他曾经卧底调查过几宗较大的制假造假案,并披露了出来,也曾受到过表彰。
但后来却踢到了铁板。
“听说是一位大企业家的儿子做的。”秦楼如是说,“那件事闹得比较大, 因为与新能源车有关。他曝光了那个新企业以次充好, 并贿赂当地的负责人,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就没了消息。”
“那个二代报复他?还是丢了官帽的人报复他?”鹿游原轻声问。
“或许都有。”秦楼说, “听说是报社与他的恩师力保,才让他继续留在新闻行业。但在此路面他就换了方向。”
鹿游原想到范天纵死前那疯疯癫癫的话,眉头微皱:“他给你们报道假新闻了?”
“嗯。对我们来说是假新闻,对整个军部来说未必。”秦楼沉吟道, “半年前, 他专访过我们,在队里待了一周。回去之后写的报道却是二代以父辈为靠山轻松晋升, 有钱公子哥拿钱买功劳……之类的。”
鹿游原轻轻蹭了蹭他, 秦楼笑了笑, 低头亲了他一口, 才又说:“军部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他专访的是我们,连署名都是玉京某特种大队。”
“这是栽赃吧!”鹿游原有些不高兴了。
“老赵和我后来去找过他。”秦楼慢慢地说,“结果范天纵对我们说,小少爷们,观众对你们如何努力不感兴趣, 他们只对你们如何纨绔感兴趣。还问我们, 你们这些小少爷, 不就是最喜欢仗势欺人?现在是不是又准备让他没有工作。”
“他应该是受了刺激,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但我不认为我们就应该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后来这半年,他彻底走偏了,报道了不少这种新闻。或是标题耸人听闻吸引眼球,或是篡改采访对象的本意。而因为他以前的好名声,这些报道给不少人造成了困扰。然后他换了个单位,升职加薪了。”
听起来像是一出理想主义者被现实压垮的故事。但这故事里面牵扯到了秦楼,也让鹿游原想到了他原本世界里的各种“标题党”报道,他对范天纵就少了些惋惜。
“他想用西境灾变记录来洗掉自己乱报道的曾经吗?”鹿游原嘀咕道,“好算计。”
秦楼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也或许只是因为没人能再干涉他做新闻。生命都会痛苦,也都会闪耀。人都死了,还想那些没意义。”
他说着,弯腰把鹿游原抱到旁边放着,自己掀开被子走到山之心旁边,伸手敲了敲石壁:“老赵,你们还好吗?”
“赵队和修明状态不大好。”是陈顺的声音,“阿鹤比他俩情况好上一些。我们三个没受到太大影响。”
秦楼点点头:“天冷,感觉能压得住。”
“这颗破石头太不正经了!”赵寅的声音有些压抑。
秦楼笑了笑:“龙须峰,龙.性.本.淫。反正没谁会笑话你,你们自己解决了吧。但我们氧气瓶不多,你们悠着点。”
“滚滚滚!”赵寅一肚子火气。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狼狈过。
“对了楼哥。”陈顺一板一眼地又问,“你和小鹿还好吗?”
秦楼回头看了鹿游原一眼,笑着道:“我俩都没事。修明,找到东南和李子了吗?”
“应该差不多了。”纪修明说,“我的铁线莲钻洞会比较慢,但已经找到方向了。有东南在,他们俩应该不会出事。”
“那行,你注意休息。”他说着,走到鹿游原身边,“原原给我一个氧气瓶。”
户外用的小型氧气瓶,只比矿泉水大不了多少,里面全是压缩纯氧。正常情况下打开阀门,可以连续供氧半小时左右。
小型氧气瓶一箱有六瓶,考虑到他们的人数,当时鹿游原拿走了四箱。秦楼估算着用量,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他把氧气瓶放在残骸的边上后,又回到了沙发上。鹿游原正斜躺着,一看他上来了,伸出脚去一脚蹭上了秦楼下身还鼓鼓囊囊的地方,挑着眉道:“没问题?”
秦楼将他的脚捂进手心,笑道:“没问题。”
半晌后,他又小声说:“你看大家都很狼狈,所以别害羞了。”说罢,还用手指轻轻勾了勾鹿游原的脚心。
鹿游原浑身一哆嗦,立刻将自己的腿抢救了回去,他盯着秦楼下巴上还没消失的牙印,磨牙道:“你可别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