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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倾余生 完结+番外 (总有刁民想害朕)


  萧景琰噌地站起身来,满面怒色地待要反驳,却被梅长苏摆手止住:“你待我好,我心里知道就行了。表面上何妨做些姿态,别让大臣们觉得你一味宠信一个佞臣,连身份礼法都不顾了。若是你还没登基就为此坠了威望,那我……”他说到这倾身拉住萧景琰垂在身侧的手,语气中带了求肯,“你要我好好休养,就别在这些事上跟我拧着叫我操心,好吗?”
  萧景琰反手攥住他的手指,深呼吸了几大口,像是努力将满腔怒火压下去,又重重坐回原处,沉声道:“我本想等你大好了再和你说这些,但现在看来不说不行了——第一,没人觉得你是奸佞。党争中曾经站在太子誉王一派的官员那么多,只要现在肯收心好好办差的,我全都既往不咎,这你都是知道的。当初任用兵部李林,你也觉得甚好,为何到了你自己这里依附过誉王就成了不可饶恕的污点罪名了?”
  “第二,你敷衍誉王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咱们为了同样的目标共同走到今天,我身登大宝,却要你一个人背这黑锅?你猜我答不答应?”
  梅长苏口唇微动,想要说话,萧景琰却不给他机会:“将来若有人以此为说辞攻讦于你,我就告诉他们你入京、接近誉王一开始就是出于我的授意,是为了助我夺嫡。”
  梅长苏无奈摇头:“我的殿下啊,你一个皇子,为何会和我这江湖中人有所勾连?我好歹也是江湖第一大帮之主,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涉险扶持你这不受宠的郡王?旁人又不是傻子,这些疑问难道会视而不见吗?”
  萧景琰道:“我常年四处征战平乱,机缘巧合结识了你这江湖人也不奇怪吧?至于为何扶持我——自然是因为你慧眼如炬,又心怀天下,要为大梁扶立一个明君。”
  梅长苏又好气又好笑:“你倒舍得夸你自己。可你既要做明君,就不能让旁人觉得你心机深沉,也是个为了皇位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人。”
  萧景琰听完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看得梅长苏直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傻话,才忽然将他抱进怀里,喃喃道:“傻小殊……你为何在我的事情上总是这么犯傻?我当了皇帝之后,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我心思单纯?还会有人觉得我夺得这皇位纯属运气,没使半点手段机谋?何况我不过是请了一位天下无双的谋士,将他们做得那些烂事曝于天下让他们狗咬狗,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草菅人命之事,怎么就不能是明君了?”
  梅长苏被他突然抱住,又听他说自己傻,本欲奋起反抗,可听完他后面的话也怔住不动了。
  萧景琰趁他老老实实地不吭声,又接着道:“还有第三,你如今在朝野上下的声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过两天待你好些可以见客,见到那许多迫不及待想登门拜访你的大人们就知道了。你这么聪明,他们是为了巴结讨好你,还是真心钦佩欣赏你,你自然能分得出来的。”
  梅长苏茫然道:“为何?”
  萧景琰笑出声来:“为何?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布衣书生,抱病去北境打仗,还打了胜仗回来——酒肆茶楼中就差将你的事迹编成传奇来讲了,你说为何?”
  “所以你就别再胡思乱想的顾虑这顾虑那了。待你养好病,四境将领也差不多都班师回朝,咱们正好一起论功行赏。放心,我绝不会徇私偏袒你乱封一气的。”
  梅长苏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迷太久,又睡得太多,以至于竟觉得他一段段长篇大论居然很有道理,自己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反驳。愣了一会儿只得自暴自弃地道:“不行,我现在病着,头脑不清,不能和你谈论正事。总之你今晚不能留下。”
  
  
  第四十章
  梅长苏觉得自己一定是昏迷太久,又睡得太多,以至于竟觉得他一段段长篇大论居然很有道理,自己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反驳。愣了一会儿只得自暴自弃地道:“不行,我现在病着,头脑不清,不能和你谈论正事。总之你今晚不能留下。”
  其实萧景琰也知自己连着三晚留宿苏宅是极其不妥的——梅长苏在意他的名声,拼命想要将他和那些阴谋阳谋撇清的一干二净,让他做一个没半点瑕疵和不可告人之处的帝王;他又何尝不在意梅长苏的名声?梅长苏的才华和人品胸襟担得起大梁朝堂的任何一个职衔,他要他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要所有人知道并承认他是经国治世的良才,而并非他自己挂在嘴上的阴诡谋士。
  这件事他早就着手在做,在梅长苏去北境前已经初见成效。如今他又立了军功,正是趁势封赏让他入朝的好时机,绝不能在此关头传出有损他清誉的流言蜚语。自己身份敏感,若是被人说一句他与储君有私情,那他再大的功绩只怕也会被泼上污水。
  他本可以功成身退逍遥江湖,现在要为了自己留在这倾轧斗争不休的权利漩涡中心,若还因此而受人诋毁轻视,那自己怎么对得起他。
  只不过脑中想得再清楚明白,心里却仍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他身边——他们分别了那么久,梅长苏刚回来没几天,而且这短短几天还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沉睡,两人真正相对的时间根本少得可怜。
  太子殿下本就在天人交战,纠结苦恼得不行,此刻见这人醒了话没说几句,人还在自己怀里就要赶自己走,禁不住有点生气。故意把手臂紧了紧,学着他的口气道:“我偏不走。你有本事叫人把我扔出去。”
  “你……”梅长苏愕然。刚才还说自己要他回去他就回去呢,怎么一转眼就耍起赖来了?他被圈在萧景琰臂弯中,推了两下推他不动,开始认真思索自己是秉持为臣的本分好言相劝,还是真叫人把他扔出去算了——也不必扔到大门外,那未免太不合礼数,扔到大门口就行了。
  萧景琰浑然不知自己正面临何等样的凶险,而仿佛有神灵庇佑般地及时再次开口:“要我走也行。你亲我一口。”
  梅长苏的耳朵立刻红了。按说两人再亲密的事也做过多次,自己也不是没主动亲吻过他,可当此情景,被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要求,怎么就那么……
  罢了,横竖亲他一口,比另两个办法省事多了。
  最擅审时度势的麒麟才子眼一闭心一横,抬起头用嘴唇在他下巴上潦草的蹭了一下。蹭完后立即将人一推:“好了,你走吧。”
  萧景琰大是不满:“偷工减料。”
  梅长苏气结:“萧景琰!你别得寸进尺啊!”
  萧景琰嘿嘿一笑,伸手捏住他下巴抬起他脸,吻了下来。
  这个完全不打折扣不偷工减料的吻持续了很久。假如不算上梅长苏刚醒来时被众人打断的那一次,这是他们暌别数月第一次这么亲密。所有被理性压制住的思恋和牵挂在唇齿相依中发酵,萧景琰的力道渐渐沉重起来,梅长苏的手也不自觉按住了他的后颈。
  待到四片嘴唇分开,梅长苏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被放倒在榻上,萧景琰上半身压着他,双手扣着他两只手腕,与他额头相抵,声音沙哑:“你可……真的得快点好起来。”
  梅长苏愣了一瞬,耳边的热度腾地一下蔓延到颧骨,屈膝用力将他顶开,拉起被子直盖到鼻尖,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断然道:“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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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三天里梅长苏过上了吃饱睡睡醒吃的日子。第一天还好,他身体虚弱十分嗜睡,本也没多少清醒的时间需要打发;第二日醒的时间略长,便觉得十分无聊了;第三日他自觉已经睡够,精神完足到可以立刻挥笔写篇策论出来。可他的属下们大概是要造反了——他们听晏大夫的,听蔺晨少爷的,听太子殿下的,就唯独不听他这宗主的。
  床不让下,书不让看,客不让见,多给飞流讲两个故事都会被苦口婆心的劝“您大病初愈不可操劳啊”。
  而吃也压根算不上吃。除了药就是参汤,连放点薄盐的稀粥都被剥夺了——梅长苏自问不是贪图口腹之欲的人,但这么过了三天后,他隐隐感到自己对辣花生的思念快要超过在北境时对萧景琰的思念了。
  这三天内萧景琰忙着处理先前守在苏宅而压下的公事,同时也为了不再过分招惹耳目,每日都只是轻骑减从的来“探病”,小坐片刻便告辞离开,致使梅长苏想问他几句朝中军中之事都不行,更加无聊得坐卧不宁。
  要知对梅长苏这样心有九窍的聪明人来说,早就习惯了脑中千丝万缕,一念未平一念又起,片刻不停的筹谋思考,乍然要他无所事事的整天放空发呆,那种的感觉简直比什么都难捱。
  第四日是个大晴天。春意仿佛被和煦的阳光唤醒,枝头绿芽间绽出零星的早杏,檐下燕子衔泥筑新巢,连微风都褪去了料峭,变得温暖起来。
  又在床上躺了半天,刚刚服过药的梅长苏看了推开一线的轩窗外的景致片刻,扭头对侍立一旁的黎纲和甄平十分平静地道:“我要下床,去取本书,坐在桌边看。”
  黎纲和甄平同时露出惊慌的神色,但梅长苏抢在他们喊“万万不可”之前继续平静地道:“再拦我,我就真的去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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