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倾余生 完结+番外 (总有刁民想害朕)
- 类型:BL同人
- 作者:总有刁民想害朕
- 入库:04.09
可他们两个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抬起一只手覆上萧景琰的眼睛,贴到他耳边轻声道:“别说话了。”
萧景琰果然就不再说话了。
直到两人衣衫不整,肌肤相贴,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因为确实没什么好说。
“我一定会赶回来。”
“若有不测让飞流他们护着你和母亲一起逃。”
“你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就算被萧景桓抓了也别轻举妄动,我一定会救你。”
这些都是废话,假大空的废话。
两军对垒多少未知数,就算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也不敢说一定准赢不输,何况他们现在是劣势的一方。
萧景桓岂是易与之辈,他会轻易让两个关键人物逃脱?而他对梅长苏抱着怎样的心思,上次在悬镜司已经很清楚了,梅长苏怎么肯让自己再落入他手里?
他的才智不足以解此僵局。而此刻心爱的人在怀里因他的动作而发出难耐的喘息,那世间就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
他记得那意外混乱而甜美的夜晚的一切。
记得梅长苏胸口淡褐色的两点经不起触碰,轻轻按揉碾压他就会不堪忍受地挣扎扭动;
记得他腰侧某个部位,只要用力抚过他就会紧绷着战栗起来;
还记得……他身后那个窄小的通道,需要怎样的滋润扩张,才能接纳自己。
一直被他悄悄贴身藏着的、晏大夫的药膏居然再一次派上了用场。萧景琰在黑暗中摸摸索索,从扔在塌下的衣物中找出那一个小盒子。那天替梅长苏擦身时看到它被丢在一旁,怕梅长苏醒了尴尬就顺手收了。
接下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一直把它贴身收着,没想过还能用上,只是舍不得扔掉而已。
梅长苏离了他肌肤的熨帖,雨夜的寒意顿时在肌肤上激起一层战栗,他只好撑起身子寻找热源,双臂抱住了他向自己拉近,口中喃喃道:“冷……”
萧景琰温存地吻他,俯下去与他胸膛相,尽量将他罩在自己身下为他取暖。手指裹了药膏去戳那小小的入口,梅长苏往后一缩,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咬牙忍住要冲口而出地惊叫。
这一次是神智全然清醒的情况下被这样拓开身体,感觉实在太羞耻又太恐怖了。那手指在体内又钻又转,仿佛想要逼疯他。
“啊……”半声短促沙哑的呻吟,刚刚出口就立刻被咬断忍了回去,却像是点燃了另一个私炮房。萧景琰立刻迫不及待地加入第二根手指,不待他适应,又添了第三根。
梅长苏嘴唇颤抖着,想去推开他作恶的手,可惜全身都酸软得没了力道。待到某个浑圆鼓胀的东西取代手指顶在他股间时,他才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
“殿下……等、等等……”可惜他的挣扎太过微弱,像一只垂死的水鸟,只扑腾出几个浅淡的涟漪。
萧景琰咬着牙道:“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然后一寸一寸地将自己楔入他身体里。
雨还在下。唰唰的雨声几乎掩住了其他所有声息,令人生出与世隔绝的错觉。
此时若有人在王帐外侧耳细听,或者能听到雨声中夹杂着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床榻被剧烈摇晃发出的嘎吱声。
萧景琰确是如他自己说的——等不得了。甫一进入就开始挺动,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可是这一次没有药物替梅长苏屏蔽肠道被乍然撑开填满的胀痛,他为了放松身体而深吸的那口气还没匀出去,就被萧景琰撞得卡在了喉头,哽得生痛。
他们上一次欢好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温暖甚至燥热的,将神智摧毁啃噬殆尽的快感支配一切,没有疼痛,只有身在云端般的晕眩。
这一次却似乎处处相反,山中雨夜寒意料峭,彼此是唯一的热源。而疼痛——疼痛昭示着真实。
梅长苏对着视野中模糊晃动的帐顶无声的微笑。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告别方式?
那就让他再痛一些吧。
梅长苏双手揪紧身下的被褥,拼力抬起腰将那滚烫坚硬的凶刃迎入更深处。
萧景琰喉头滚动,俯下来用力吻他,下身打桩似的,直要将他钉死在床板上。
呻吟声渐渐压抑不住,这样激烈的交合竟然也能滋生出疼痛之外的感觉。丝丝缕缕的沿着脊椎爬升,又钻入四肢百骸。梅长苏听到自己泻出一声尾音缠绵着上扬的呻吟,悚然而惊——
不,我只要疼痛就够了。
“再、再重……些……”他挣扎着说,萧景琰的动作顿住,双手握住他抖个不停的腰,低声道:“你的腰要断了。”
梅长苏咬着牙想挤出个笑容,还没成功,萧景琰已经如他所愿,更加用力地重重撞了进来。
这一下仿佛要把魂魄从头顶撞出去,梅长苏嘴唇半张,却没能发出声音。
萧景琰掐着他的腰,顶撞的时候同时让他迎向自己。梅长苏的臀和大半个背脊已离了床榻,只剩肩膀和头支撑身体的重量,被从上至下狠狠进犯着。
可是疼痛没有如他所愿的加剧,反而渐渐消失了。
“我、不……”梅长苏感觉自己快要被虚妄的快乐拖进灭顶的漩涡,于是努力伸出手抓住萧景琰的前臂,摇着头拒绝,“不……”
萧景琰停下来,拨开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疼?”
“不够疼……”梅长苏指甲嵌进他皮肉,喘息着,“我怕……”
萧景琰不明所以:“怕什么?”
梅长苏眼角泛红,看上去茫然而脆弱:“怕……都是假的……”
萧景琰一愣,随即心头酸痛——这人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才会觉得只有痛楚是真实的。
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拉起来按在怀中:“抱住我。”
这一下进得极深,梅长苏”嗯“地低吟出声,双手却听话的抱紧了他。
萧景琰托着他臀瓣,贴着他耳朵道:“别怕,都是真的。你和我……”他说着用力颠了一记,“还有这些,都是真的。”
梅长苏头靠在萧景琰肩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压抑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萧景琰揉搓挤捏着他的臀瓣,一边竭力顶弄,一边哑声道:“叫出来。我想听。”
这么羞耻的话他居然说得出口?
梅长苏恼恨地在他肩胛上狠抓了一把,咬着牙偏不如他所愿。
萧景琰“嘶”了一声,将他放倒,两腿用臂弯架住,腾出手握住他套弄起来。
“别……”梅长苏想去拉他手腕,一个别字却被下身持续密集的抽插撞得语不成调。萧景琰俯下身,用牙齿轻轻衔住他胸口的一粒小小凸起,拿舌头来回打着圈扫。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梅长苏再也压抑不住的声音。
梅长苏被上下交逼的快感弄得已经不知道要先推开或者拒绝哪一边,带着泣音的呻吟不知不觉漏了满帐。交代在萧景琰手里的时候他已经叫不出声,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全身发抖,指甲把萧景琰的手背抠出几条血痕。
萧景琰低喘一声,双手用力按住他膝弯,狂乱地顶弄起来。梅长苏泄身之后已然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仰在他身下任他攻伐,只在被热液射进至深处时痉挛般挣动了一下,哑声喊了句“景琰……”
萧景琰埋在他颈边喘息了一阵,慢慢退出来,抓过块布巾擦了擦两人狼藉的腰腹和股间,躺下将他揽进怀里,拉过被子盖好。一下一下抚着他汗湿的后背,低声道:“就在这睡吧,明早天亮前我叫你。”
梅长苏觉得两人这样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躺着有些不合适,可刚才更不合适的事都做了,也就不必矫情了。
何况实在太暖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暖和过了。不是火盆手炉狐裘簇拥出来的那种只停留在肌肤上的温暖,而是从内而外,每条骨头缝,每块血肉都像被春日的暖阳烘着一般。
一个十多年来几乎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寒冷的人实在没办法抗拒这种舒适,于是梅长苏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躺着不动了。
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帐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由急转弱,渐渐再无声息。
雨停了。
梅长苏在心里长叹一声,不情不愿地翻身离开温暖的怀抱,坐起披衣:“殿下,我该回去了。”
萧景琰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也正要睡去,这时只得跟着坐起,说道:“何必来回折腾?”
梅长苏无奈一笑:“没跟飞流说我不回去,他会一直等。”顿了顿又道:“何况雨停了,留宿王帐于礼不合。殿下明日说不定就要出发,今晚还需好好休息才是。”
萧景琰虽然对他口中的“礼”颇不以为然,但也觉得不便让飞流一个孩子熬夜苦等。起来装束整齐了,亲手给他系上大氅,叮嘱道:“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梅长苏点头应了,正欲转身出帐,萧景琰忽然拉住他胳膊将他又拽回自己怀里,悄声道:“今晚之后,你再想只做什么谋士下属,可就绝不可能了。”
梅长苏一呆——是啊,若是这次劫难两人也大步跨过,那今后该如何相处?
他素来谋定而后动,只在萧景琰这里屡屡进退失据,屡屡头脑发热。今晚更是全然清醒的情况下和他滚上了床,完全没去想将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