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纭……”似哀求般地出声。重烟雪紧紧盯着她的眸子,期冀而又不安地等她做一个决定。
晋纭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心绪又乱了。她没想到今夜会同重烟雪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然回不到从前。然而,她该恨重烟雪么,该继续逃避下去么?
深吸了口气,刚要开口,面前人却先一步紧张道:“你还是不敢接受?”
她微微蹙眉,正想着该怎么表述,重烟雪眼眶里就有泪水在打转了:“晋纭我告诉你,要是你还想抛下我的话,以后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会抓你回来,然后打断你的腿,让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我身边!!”
看着面前人故意说着狠话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晋纭心头忽而钝钝地疼。重烟雪本该是她捧在手心里爱护的人啊,可一直以来,她都只懂得伤害这个执拗的,不顾一切地喜欢着她的人罢了。
苦笑着摇摇头,她伸手轻轻将重烟雪环抱住:“不会再抛开你了。”
怀里身躯一颤,似是不敢确定:“你……你答应我了?”
“我还能怎么办呢?”她拍了拍重烟雪的背,用玩笑的口吻道:“你都说要打断我的腿了。”
重烟雪紧紧盯着她瞧,生怕她反悔一样:“你真的决定跟我在一起了么?”
“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
“也不怕会被人耻笑?”
“谁敢笑我啊?”
重烟雪沉默了会儿,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颤抖:“那,也不觉得对不起我母亲了?”
晋纭想了想:“嗯……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可是现在我更不愿对不起你啊。”
“所以我们在一起吧,别再互相折磨了。”她缓缓说完这一句,心里也霍然明朗。
“晋纭……”听到她这样说,重烟雪眼里泪水陡然止不住了,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呜咽着哭出了声来。
“哭什么啊。”她好笑又心疼地捧起重烟雪的脸,看见那红红的鼻子,不禁莞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哭起来鼻子就红彤彤的,像染了胭脂。
重烟雪就着她的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渍,吸了吸鼻子,拼命地止住哭腔。
“噗,瞧你。”晋纭忍不住笑了,刮了刮面前人的鼻尖,笑道:“还说不是孩子了呢,哭成这样,丢不丢人唔……”话未说完,就被某位公主愤愤扑过来以吻封缄了。
殿房里的温度再次升高。重烟雪迫切地带着她的手一直往下,覆上那处早已湿热的地方。芳草遮掩之地,有水流一点点溢出,昭示着渴望。
“唔,等等……”晋纭没想到对方那么直接,此刻手里的感觉叫她耳根都红了。
“怎么,你紧张?但是我可等不及了呢……”重烟雪低低一笑,抱着她翻身,让她压在自己上面,随即勾缠着吻上,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了,才道:“刚才我都耐心教过你一遍了。”
“说得我好像不会一样。”晋纭被这一说,气恼地俯身去啃咬那白皙的肩头。
“哦?难道你早就会了?”某位公主显然是记挂着她刚才嘲笑她哭鼻子的事情,势要扳回一局。便故意扬了扬自己残留血迹的指尖,挑衅道:“想不到啊,都几千岁的人了,居然还是处子,不丢人么。”
晋纭老脸一红,随即危险地眯起眼睛:“是呀,我可比不得你经验丰富呢。之前有那朱雀少主啊明玉公子啊什么的不说,还跟花妖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哟,记得比我还清楚么。”
“哼。”
“呵呵……你这是在吃醋?”重烟雪嘴角一勾,心里乐开了花。仰起下巴,温热的吐息喷在她耳廓:“那就加把劲啊,可别输给了那些年轻后生。”
……
天边的月亮慢慢沉陷进远方那片树丛里,夜空中浓郁的黑也终于褪淡了,变成青灰的颜色。
新房里,帐幔包拢的大床上两人交颈而眠,亲密拥在一起。
外头渐渐有阳光铺照进来,映上了屏风,空气中细微的浮尘也被照亮,闪烁着汇聚成一束束似有实质的光线。不时有鸟鸣声在窗外枝柯间响起,婉转悦耳。
樊禅先醒了过来,却又禁不住眯了会儿,直至完全清醒了,才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胳膊被人枕着,已经有些酸麻的感觉。下意识低头看向怀里睡得正香的人,下巴却意外触到了某样毛茸茸的东西。她退开了一些再看去,发现勾月头顶上竟多出了对茸软的灰白□□耳。
是因为太累了才会这样么……想起那时候勾月被她摆弄得几乎晕了过去,她心下愧疚,也有些羞窘起来。尽管有那杯酒的原因,可到后面却是她自己停不下来了。她那坚韧的自控能力到了勾月这里全然溃不成军。
揉了揉眉心,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的毛绒耳朵上时,却发现挪不开眼了。
好可爱!
勾月这样顶着对猫耳朵柔弱地趴在她肩上的模样简直戳心……樊禅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鬼使神差地,竟还想舔一下。不料才刚碰上,怀里人就惊醒了。勾月哼哼着睁开眼来,对上她的下巴,迷糊糊地看了许久,忽然急急退开身去,捂上自己头顶的耳朵。
“你刚刚,是不是……”
“嗯啊,我忍不住亲了一下。”樊禅面不改色地回答。
捕捉到某只猫咪那怨愤的小眼神,她嘴角就勾了起来,又凑过去亲那对灰白色的耳朵。勾月捂着不让亲,挣扎间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两人遍布红痕的雪肤。
某猫惊得迅速拉起被子,水汪汪的眸子随即瞪了过来,凶声:“讨厌啊,你欺负我!”
原本是气恼的话语,可衬着此时香肩半露脸带绯红的模样却是别俱风情,俏生生地惹得人更加想欺负一番。樊禅心念一动,便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整个捞过来带入自己怀里,低头含住了其中一只软绵绵的毛绒耳朵。
“啊!!”勾月触电般猛地颤了一下,顿时呜咽一声缩起了身子。
知道她的耳朵现在十分敏感,樊禅却也不放过,又探头过去亲吻另一只,柔软湿润的舌一遍遍灵巧地扫过耳尖。
“唔……”勾月失了力气似地趴在她肩上哼哼,蹙眉忍耐着她的□□,最后都快哭出来了,带着颤音低叫道:“不要了,不许再碰了……”
见差不多了,樊禅才放开了勾月的耳朵。用指腹抹去她眼角泪花,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地哄:“好了好了不碰了,你别哭啊。”
缓过劲来的猫咪立即朝她羞愤甩眼刀:“恨死你了!”
“噗。”樊禅笑着拥住她,又细声细语地哄了会儿,才道:“这下清醒了没?我们该起身了。”
“这么早起来啊。”勾月埋在樊禅颈窝里哼哼:“昨晚折腾到快天亮了才睡的,不要起来。”
“你说错了,那是前晚。”
“嗯?”
“我们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樊禅支起下颚,笑吟吟地看她:“今天要去给你父王敬茶了。”
“……”勾月哀嚎一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第103章 一百零三各自的猫
一场婚礼持续闹腾了几天,终究是过去了。宾客们满意而归,魔界里各处地方挂着的红绸囍灯也都相继换下,九尊台那儿又恢复了肃穆幽静。
樊禅的父母亲朋们都启程回了云踪,而在魔尊的强烈要求下,她跟勾月两人就先留在魔界住一段时间。
这天下午阳光明媚,庭院中有微风清凉怡人,樊禅见着外头景致不错,便又抱着勾月去大殿后花园里散步。不知是什么原因,近来勾月白日里都会觉得困倦无力,今日更甚,人形都懒得维持了,干脆就变成小白猫一直让她抱着。
“好受些了么?”她摸了摸怀中猫咪的后脑勺,顺带又探了一下,发现对方内息依旧强劲,周身灵力甚至比以往还要充沛后才稍稍放心。
“还是没力气,想睡觉。”小白猫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随后懒懒地晃动一下尾巴。顿了顿,又嗔道:“都怪你。”
樊禅浅笑不语。近来夜晚总是绮丽得叫人情难自禁,但还不至于疲乏至此。她心里思索着勾月的异常是不是跟那颗灵绮珠有关系。
抬手拈掉猫儿身上沾的几片落花,一边轻柔地给她顺着毛,继续往铺满花瓣的芬芳小径上走。
春日草木生长得迅速,魔界里更甚。后花园内一片姹紫嫣红迷人眼,那几棵原本光秃的高大树木如今也已经变得苍郁繁茂,撑开的树冠如同巨伞,浓荫阴凉。
她们转过一片花丛来到树荫下,却发现这儿早有人在了。
“是晋姨!”她怀里的小白猫眼睛一亮。看见不远处正赏花的人本不觉意外,可看清了对方怀里那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白猫后就顿觉惊悚了。
“……姐?!”勾月不敢置信。她没有看错吧?!她那位从不肯以原形示人的姐姐居然就保持着小白猫的模样乖巧趴在晋姨怀里,而且享受顺毛的同时竟还不要脸地仰着脑袋去蹭晋姨的手掌心,发出令人羞耻的喵呜声!
她赶紧催促着樊禅走上前去,伸出小爪子就指向对面红衣女子怀里的白团子:“姐,真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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