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唯一能让我和别人的生日区别开的,就是有一个阿姨会带我看星星。
到了晚上我就相当于瞎子,但星星却是亮的,尽管那点星光很微弱,我仔细看着,就觉得那么一点小小的光亮十分耀眼,而且全部都属于我。
我和鼬并排坐在屋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这个世界污染小,今天又是晴天,没有云的遮挡,星星格外闪亮。遥远的星星互相掩映着,既遥远又贴近,它们间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即使光疾驰几亿年也无法到达,但却处在同一片天空下。
“佐助。”鼬忽然叫我。
“嗯?”也许是星星勾起了遥远的回忆,我难得平和下来,转头看鼬。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刀吗?那把很普通。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会给你一把最好的太刀。”鼬的神色认真又虔诚,像是想把一切最好的都奉上来,摆在我的面前。
……
我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
拜托,哪有这么早就告诉我生日礼物是什么啦?一点惊喜都没有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你的刀,就是知道那是你暗部的标配,没办法给我,才胡作,想要给你添堵罢了。
我实在没法如鼬预期的那样摆出惊喜的表情,只好转回头,继续看星星。
夜风静静吹着,星星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火焰,明明灭灭地闪动着。
月色如水,洒在远处的山脊上,勾勒出丛林苍凉的轮廓。
一开始,我以为是满天星光倒映在了草丛里,但后来,草丛上飘渺的亮光越来越多,随着微风,时而聚拢时而分散,仿佛金色的砂砾那样,微小却又闪烁。这些小小的亮点附着在长而密集的草丛上,一层层摇晃着,翻涌起高低起伏的波浪。
“萤火虫。”我不可思议地说。
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传说中很浪漫的生物,我几乎喜欢一切会亮的东西,就连灯泡都囊括在内,更别说这种能够自己发亮的小生命了。
“佐助……”
我再次回过头,把目光依依不舍地从萤火虫上挪开。
鼬注视着我,他眼中好像倒映着我的身影,但更多的,却是我身后的星光与漫天萤火。那些细碎的光华仿佛汇聚成了比月色还要沉静的色泽——那是子夜般的黑色,温润,安静,沉稳,是独属于鼬的眸色。
有那么一刻,我好像看见了比萤火虫更美的风景,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
夏风徐徐,吹动了静谧的夜。
我分明看见鼬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他像是说了什么,沾染着星光随风消散在空中。
“嗯?”我没有听清,凑近他。刚才他说的太快太轻了。
鼬笑了笑,把我顺手按在他膝盖上。
他明明就是说了什么。
不说算啦,我也不想知道。鼬那家伙能说出什么好话!
我躺在鼬的腿上,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见鼬的脸,也能欣赏星空和萤火虫。
也许是太舒适了,又或许是困了,我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话。
“我喜欢萤火虫。也喜欢星星。”我说,“我喜欢亮的,鲜艳的东西。”
我看着鼬,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
“你的眼睛也很亮。”
——就像装了星星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波双向攻略达成!
我好像真的有点不忍心下手了哎,不过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绝对要管住自己的手!鼬已经十二岁了,他十三岁灭族,那时佐助七岁。
但鼬佐的年龄差是五岁,所以鼬的生日是六月初,佐助在七月末,大概就是鼬刚满十三岁,但佐助还没八岁生日的时候?也就是明年夏天,很快了嘛。
佐助自称“上辈子左拥右抱”,其实……男人嘛就会吹。他顶多只是左拥右抱而已,没有更深发展。因为情绪稍有起伏,能力就会憋不住,瞬间变成“色盲+冷感”什么的,而且谁都不会对一团数据有兴趣。所以佐助其实相当反感这些。
说起来双向攻略的问题,我突然发现其实鼬佐攻略难度相差很大嘛!
攻略佐助步骤很简单,就是对他好,很好,非常好,一直好。其实只要能看穿他嘴硬心软的傲娇本质,很容易就能无视他的冷脸进行攻略。别看他很挑剔很难接近,只要稍微释放善意,就会一下缩回壳里,相当可爱嘛。
而攻略鼬……大概就是。
#所有人都认为鼬是神,只有佐助把他当做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所有人都需要鼬的拯救,只有佐助身体力行地拯救着他#
#所有人都希望鼬独当一面,只有佐助一直陪在他身边#
……
从某种方面讲,佐助:嘴硬心软小天使。 鼬:苦大仇深中二叛逆期
然而事实是——
佐助:作天作地小能手,三观不正问题儿童,不傲娇会死星人。
鼬:鬼畜变态腹黑圣母。
啊~多么残酷的现实~(づ ̄ 3 ̄)づ
第18章 重担
生日那晚鼬开朗的笑容终究只是昙花一现,那晚我伴着星光入睡,第二天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卧室里的小床上,被子角掖得严严实实,硬生生把我闷出了一身汗。而鼬已经走了,他没有明面上的任务,却连着很多天没有回家,不知所踪。
家里的气氛愈发微妙,就连爱笑的母亲也会趁着没有人注意时轻声叹气。
母亲做家务时总是很愉快的,我常常能听见她在洗碗时哼歌,但现在,我却不止一次地看着她在洗碗时不知不觉停下来,默默望着窗外发呆,许久,直到一池泡沫都消散,才有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传来。
宇智波一族本就从村子中分割出来,拥有自己的聚居地。但平时,因为宇智波独具特色,街道上也经常能看见族外的人闲逛游玩。
但渐渐的,走在族中,就能感觉到一种蠢蠢欲动的杀意。大家变得很排外,偶尔有外族人进入,都会隐隐约约地投来目光,互相窃窃私语。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气氛,弄得聚居地的街上只有大大小小的团扇行走。
宇智波所掌管的警卫部干的本就是容易得罪人的工作,也许是被那样怪异的气氛所影响,在无数小冲突中,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矛盾逐渐激化,村中人也对宇智波隐隐有了怨言。
这是恶性循环。
宇智波一族与村子之间本就脆弱的纽带岌岌可危。
我每天依旧上学放学,小学里好像是另外一番世界,小屁孩们整天傻乐着,对即将可能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对于小屁孩,上课走神被老师抓到都是一件十分严重而又可怕的事,更别说什么定期的考试。
又一次测验结束,我照例拿了实践满分和理论零分。因为我实在对理论考试提不起兴趣来,实践扔扔手里剑就轻松过关,但理论考却要埋头写大段大段的文字,我每次拿到卷子后就随便写写画画,老师都宽容地当做没看见。
似乎所有人都对我冠上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定义,刚入学时因为我强悍的武力值所带来的震慑也逐渐消退,虽然依然没有人敢和我动手,但偶尔,还是会有人在一旁说些风凉话。
一旁几个同学在窃窃私语,一边还偷着瞅瞅我。
我当做看不见,只是把零分试卷随手塞进书包里。
鸣人在身边哀叹着自己可怜的分数,他不仅记不住忍者守则,就连忍术和体术都没有太大进展,毫无疑问地又是全班倒数第一。
不过鸣人好像也喜欢了,他揪着头发嘟囔了一会儿,就又打起了精神,精神十足地和我说起了恶作剧大计。
“我说啊,我说啊,佐助,我找到一个好地方。”鸣人眉飞色舞,不过顾忌着讲台上的伊鲁卡老师,他还是尽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我面前,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欢呼雀跃,“就是一乐拉面背后的那条街上,有好大一面墙。而且白天那里的人超级多,这次一定会有好多人看到!”
鸣人变得越来越活泼了,可能和伊鲁卡老师连着几天请他吃拉面有关。他本来就是不甘寂寞的性子,一直喜欢恶作剧。最近迷上了彩绘艺术,在木叶围墙上拿着油漆乱画一气,但有时候画的既抽象又生动,看起来还挺有趣的。
每次被人发现,鸣人就吵吵闹闹地被追着跑过大半个木叶,像是什么放学后的娱乐活动。
虽然有时候鸣人会被中忍们抓住,勒令把墙擦干净。但过不了几天,鸣人就故态重发,忍不住闹腾起来。
“佐助,佐助,你说我这次画什么好呢?”鸣人眼睛闪亮亮地看着我。
我偶尔会给鸣人的墙绘艺术提供一点思路。
他是一个有眼光的艺术家,能毫无障碍地欣赏我的艺术,每当我提到点什么创意,几天后就能在某处墙上看到成品。
说起这个,我心里一动,想起来一个人,好像叫宇智波止水什么的。
那可真是一个讨厌的家伙,几天前他和鼬在后山比试,被我发现了,我就说鼬怎么老是不回家,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男人不回家,不就是被小妖精勾走了吗?
尤其最过分的是,那家伙竟然很爱笑,健谈而又开朗的样子,态度温和亲切,怎么看都比鼬要讨人喜欢,毕竟鼬太安静,即使他比较注重礼貌,但更多时候都给人一种疏离高傲的感觉。而那家伙截然不同,长得比鼬帅,气质比鼬有男子气概,就连眼睛都比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