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当然不能了,就算秽土转生之体也一样。
既然我都能抓住秽土转生的契约和规则把复活而来的四位火影牢牢掌握在手里,那没道理无法对付一个同样是秽土转生的斑。
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对付他。
我斩断的东西即使是秽土转生之体也无法轻易复原,那我就可以杀死斑。更何况,斑的转生者兜,也早都处在我的掌控之下。
那我怎么还会面对斑陷入那样束手无策的境地呢?
任由刀锋一次次划过,斑再一次次恢复如初。
……除非我根本就没有认真参与这场战斗。
像是从我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鸣人慢慢沉默了,他收敛了脸上那种急躁却亲近的神情,抬起眼睛认真地和我对视。
“算了……”好像只有一瞬间,鸣人忽的撇开眼睛看向战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就先……”
“鸣人。”我突然打断了鸣人的话。
“鸣人,你相信我吗?”
我平静地问,语调没有一丝颤抖。
长刀轻吟一声出鞘。
“当然啦。”鸣人有些茫然,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说,“我……”
鸣人的话戛然而止。
我的刀已经刺入了鸣人的胸膛,没有一丝偏差,完完整整地没入他的心脏。
遥远的天空上,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小天使问前几个cg是什么。
鼬哥: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哥哥虐我三千遍,我待哥哥如初恋】
鸣人:攻略度百分百,达成成就【此情可待成追忆】
鹿丸:攻略度百分之九十,达成成就【君子之交淡如水】
卡卡西是第四个,之前忘记把鼬哥的cg也列入其中了。
*
火影的用法再次+1
之前也有一些伏笔,就是比较隐晦。
为啥每次都是柱间和鼬在一起战斗,二蛋反而一点都不粘着哥哥担心哥哥的安危,一直单刷?——因为二蛋已经在了,柱间就是他的意志。
还有二蛋被黑绝操控时,柱间有一段时间待机了,只不过那时大家都被二蛋吸引了注意所以忽略了,等二蛋终于能分出一点精力,让大家动手的时候,柱间二话不说第一个动手。——因为二蛋终于有一点精力去操控柱间了。
最后,二蛋在其中发挥了拉仇恨的作用,他吸引了扉间和斑的大部分注意,让这两个最熟悉柱间的人没有太多功夫去关注柱间老哥。
*
最后,佐二蛋要搞大事了。
第151章 辉夜现
狂暴的闪电陡然划破漆黑的天幕,雷鸣轰的一声在天空上炸响。
我收回刀,从心脏喷发出来的血液飞溅得很高,仿佛染红了一小片天空。
鸣人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他怔怔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惊讶与茫然,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一瞬间,他就像是小时候我们在角落里遇到的那只流浪猫,只知道傻傻地望着我,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我的身影,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受了伤,也依然下意识地向我走了一步。
“佐……”鸣人的话只说了个开头,就猛地从胸腔里咳出一口血。
乌云浩浩荡荡地聚集起来,一滴细细的雨珠落在鸣人的发梢上,又滚落下去,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
雷声轰然,零星的雨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细雨,转瞬之间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鸣人倒了下去。
被同一把刀贯穿了心脏,心脉全部都被震碎。
就和卡卡西一样,没有生还的可能。
但鸣人身上的线却并没有断裂,相反,那些线越来越多地滋长出来,紧紧缠绕住他,他的心跳虽然微弱,却依然一下又一下,缓慢地艰难地跳动着。
血液潺潺流淌,在鸣人身下晕开一大片血泊。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鸣人蠕动着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声音。
是什么呢?
算了,无所谓了。
倾盆的大雨打湿了我的头发,血水在我的脸上流淌。
我甩了甩刀上的血,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看那一大片刺眼的血迹,也不要去回忆这把刀到底贯穿了多少人的心脏。
不要想太多。
我所拥有的,已经足够了。
我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刀,在密集的大雨中,猛的向斑冲了过去,呼啸的风声被斑所察觉,他转头看向我,饶有兴致地刚想要说话,他脸上的神情却在突然之间凝滞了。
我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与此同时,悬停在斑头顶的虚影终于在黑暗中张开了血盆大口,向着斑咬下!
恶兽的利爪环抱住斑,虚影带着狰狞的笑意笼罩在斑的身上。
斑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他的胸口多出来一个血洞。
但贯穿了斑的并不是来势汹汹的我,而是出现在斑身后的黑绝。
“为什么……”斑声音嘶哑地问。
黑绝咧开嘴得意地笑了。
“因为他是别人家的私生子。”并不是你以为的由你创造出来的可以帮助你的意志。
我抢在黑绝开口之前回答他。
因为斑从一开始就是被骗的团团转的那一个。
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宇智波一族的人天生就怀着一种浪漫和天真,看起来高傲冷酷不可接近的样子,其实像白纸一样简单易懂,也非常容易受人摆布,别人说什么都会很天真地相信。总是轻而易举地交付信任,轻而易举地付出感情,轻而易举地为了一点奇怪的事豁出一切去拼搏。
斑是如此,鼬是如此,带土是如此,就连威严刻板的族长大人其实都是这样。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利用的工具。
也许是我的回答太直白了,斑并没有明白,仍然带着惊疑。
但可惜,没有人能去解答他的疑惑了。
黑暗中的虚影彻底吞噬了斑,斑的身体不可抑制地膨胀变形,浩大威严的查克拉凭空升起,如果说之前我所见过的查克拉如同太阳般耀眼,那么这个新出现的查克拉就像是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边际,仿佛能吞噬一切。
浩荡的天幕上,仿佛出现了一只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一条细细的小白蛇从斑的身上掉落下来,顺着地面开裂的缝隙飞快溜走了。
我被这陡然出现的庞大查克拉狠狠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浓黑与冰冷肆意蔓延,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抵抗,一双手臂从最深的深渊中伸出,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拖入冰冷的水底。
莫大的黑暗淹没了我的头顶,世界翻转,仿佛有无数庞杂的东西从眼前流过,线条与碎片交织,世界的网络铺开,从最微小的一个节点的颤动,到整张网络密密麻麻的构造与形状。
命运,时间,世界,毁灭,绝望……像是无边无际的荒漠,又像是一颗干枯晦涩的沙粒。
似乎过去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是一个空白到窒息的瞬间。
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我好像站在水面上。硕大皎洁的圆月悬挂在深色的天空中,似乎离我很近,莹莹的光散落在半空中,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缓缓地上下浮动着,如同流动的轻纱。
脚下的水是黑色的,圆月倒映在里面,仿佛晕开了一片澄澈轻盈的微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去,照亮了最深处的水底。
这是非常美丽的景象,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那么亮的圆月,好像白玉一般温润而又干净,那些光如此清澈又透明,似乎没有一点瑕疵。
冷清又明亮的色彩一点一点抹开,描绘出天空与水面。
但我并不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人,站在我对面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浅淡的月色擦去了阴影,勾勒出它的五官。
舒展的眉宇,浅色的唇,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无论是身高、肩宽、臂长,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那是我的脸,我的模样。
水面倒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和我相对而望。
但那人的表情却是全然陌生的,仿佛苍穹下的雪峰,孤高而又冷漠,那双眼中的眸色比漆黑的潭水还要深邃,似乎能将所有光华尽数吞没其中。
一片寂静中,它低垂下眼睑,举起手,翻转着手掌,似乎在仔细端详那双明明是属于我的手。
“没想到……区区……你的执念竟然能将我影响到这个地步。”它缓缓道。
那是极其冰冷的声音,如同肆虐的暴风雪,冷漠,单调,令人作呕。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但嘴角却只是僵硬成一个扭曲的弧度。
我甚至一动都不能动,拼尽全部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
那是深深刻印在骨髓中的本能。
就像是老鼠遇见了猫,羔羊遇见了狼群。毫无反抗之力,除了在恐惧中仓惶逃命,没有任何选择。
但即使是逃,也不过是可笑而又无望的挣扎。就如同暴风雨中的蝴蝶,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轻而易举就能将翅膀撕扯得粉碎,只不过是小小的雨滴,就能把蝴蝶狠狠打落进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