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纸吹雪 (相若)

　　毫无用处。
　　正如她……一无是处。
　　露琪亚远远的望着笼罩在倒山晶的少年。
　　橘色发色的少年被白哉破坏产生灵力关键的锁结与魄睡，如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露琪亚只能无助的眼看着少年身下的血迹溢出的更多。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多年前她曾经将手中的斩魄刀刺入最尊敬的海燕副队长的胸口，而现在她又看着与海燕副队长酷似容貌的一护为了她被大哥重伤。
　　她连哭都没有了力气。
　　连哭都没有资格。
　　全部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你……”白哉的唇角紧紧抿着，“你以为我不会下手吗。”
　　话音刚落，冰冷的刀锋离柯特白皙细嫩的脖颈更加贴近。
　　“不要！！”露琪亚绝望的闭上了眼眸。
　　迟迟未响起特别的声音，露琪亚睁开眼眸，只见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大哥面上显而易见的怒意。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柯特。”白哉的声音冷极了。他显然怒极了，持刀的手甚至隐隐在发抖。
　　“好久不见。”
　　白哉比他已经高了一头，柯特只能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歪了歪头，柯特笑的坦然，“不请我回朽木宅坐坐了吗？”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出口这样的话的。”朽木白哉微仰下颚，即使接触家族事务与二番队往来后已经隐约知道柯特和当初一甘队长副队长们不可能那样轻易的突然消失，可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尸魂界的叛党。”朽木白哉收回千本樱，左手紧紧的握成拳。
　　深吸口气，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从未如此轻易当众显露自己的真正心情。
　　转过身，朽木白哉开口，“恋次。”
　　“嗨。”
　　一无所知的恋次放开压制露琪亚的手，失去控制的少女眼眸明亮了些许，向着一护所在的地方跑去。
　　“露琪亚。”朽木白哉侧过身，冰冷的眼眸让少女一惊。
　　“我知道，露琪亚。这小鬼和他很像。”
　　志波海燕。那个他失去了的挚友——也是柯特的朋友。
　　露琪亚的步伐停顿了下来，看着血泊中的一护迟疑了。
　　海燕副队长……是因为她才死去的。
　　一护……
　　还有那位可以随意使用鬼道、身份不明的柯特小姐。
　　“我明白了……大哥。”露琪亚眼眸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磨殆尽，“我知道了。”
　　“不过是个人类……请将我带回尸魂界，我会弥补我犯下的过错。”
　　柯特看着白哉潇洒的转身陷入了沉思，注意到某个转醒的重伤少年干脆利落的伸手将其打晕。
　　“恋次。”白哉开口。
　　“是。”红发的男子顺从的拔出斩魄刀打开穿界门。
　　翩翩飞来的三只地狱蝶在他们身前环绕，为他们引路。
　　“这就是现在的六番队副队长吗。”
　　在他们跨入穿界门那一刻，柯特开口问道。
　　“当然。”
　　被称作恋次的男人转过身不耐的说着，面上隐约带着兴奋和自豪。
　　柯特静静看着他。
　　火红的发扎起，男子身上甚至还有着不少的刺青，看上去就是张扬不安的性格，实力也弱的不行。就柯特所观察的言谈举止而言，这家伙的的确确是个完全不精通礼仪的人。
　　流魂街奋斗为副队长的人物。
　　长得太差，礼仪太烂，实力太弱，不足为惧。
　　柯特美丽的眼眸微阖，不去关注这个最新冒出的后辈家伙。
　　“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你的副队的。”柯特幽幽叹息。
　　“……？！”露琪亚和恋次两人惊愕极了。
　　白哉只是沉默着，面无表情的率先进入打开的穿界门。他的脊背始终挺直，孤傲的态度一如既往。
　　“……大哥。”
　　露琪亚看着白哉的神情，总感觉她看到大哥眼眸的痛苦。
　　没有错……大哥他，很难过。
　　忧心忡忡的想着一护的伤同时，露琪亚忍不住疑惑——那个柯特小姐，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偷懒一方面……然后是真的，大家千万不要贪凉多吃冰……QAQ作者桑现身说法不作死不会死


第52章 散落的回忆
　　朽木家是大贵族。也是站在众多贵族中顶端的存在。
　　从一出生开始这个思想就深深贯彻在朽木白哉的脑海中。
　　灵力容貌之盛，无论哪一方面的朽木白哉都是为众人所称赞着的贵族后辈中的表率，甚至于山本总队长也对他多加夸赞。
　　朽木白哉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所谓的贵族规则中束缚并称之为表率的，朽木家的少主，就应当是这个样子。无论他有多高傲冷漠，都是身为贵族应当有的。这也是朽木家长老们及众人理所应当认为的。
　　他无比厌倦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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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在尸魂界算得上年幼的年纪时，他按照山本总队长及祖父的意见进入了真央学院就读，学习着那些他早已熟悉精通的东西。那时的朽木白哉确实是年幼的——连基本的表情都控制不住，无论是实力还是心灵都脆弱的不堪一击。
　　直到那天，祖父突然提到一位流魂街见到的女孩。
　　尚为十二岁的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朽木白哉不知道，可他明了的是，十二岁的自己还在父亲和祖父的遮蔽保护下在朽木宅中被精心照料呵护着。
　　与这样被精心照料长大的他不同，那位自流魂街被祖父介绍到真央学院的女孩仅仅十二岁却是出人意料的天才。
　　祖父曾说，这样的女孩子不简单。有着这样的实力只能说她在现世曾经接受过系统的教导。
　　亡于现世，被刻着亡去十番队志波一心之名的地狱蝶引领进入流魂街的少女引起了志波海燕的注意。
　　志波海燕曾是他的挚友——那也仅仅是曾经。虚无缥缈的，那时的他们仅有着他们幼时的情谊罢了。
　　明明应当怨恨他的。白哉看得出海燕眼眸中痛苦煎熬。白哉曾经问过海燕，有关于志波家与朽木家，恩怨与仇恨。即使这样，海燕依旧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仇恨。
　　海燕也许是怨恨的，可与朽木白哉越熟识，反而无法再怨恨白哉。
　　渐渐地，海燕开始围绕着朽木白哉说着那些关于少女的事情。
　　“倔强”、“灵力强大”、“固执”、“坚强”。
　　海燕对女孩的越发亲近的同时，一向冷漠的白哉心中与日俱增的好奇越来越多。
　　在祖父口中用来做标榜纠正自己的女孩，同时又是这些性格的女孩——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白哉在心中模糊勾勒起来的印象在见到女孩的瞬间终于定格变得鲜明。
　　渐渐褪去热血的孩子气，朽木白哉面上戴上了朽木束缚之名的面具之时再次见到了少女。
　　彼时热爱甜食的女孩捧着草莓大福，吃法毫无贵族的礼仪，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优雅。
　　黑发的少女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眸，紫色的眼眸望向他的时候，少年的心脏莫名的触动了。
　　初见时优雅美丽娇弱的同那些贵族女子一样的少女实力强大。
　　切磋中被少女无数次打败的白哉还是头一次这样被比自己年幼的人压制的如此狼狈。是的，狼狈。
　　也是自那时起，朽木白哉才懂得了“不甘”。
　　贵族的生活枯燥不变。朽木之名是骄傲，也是更为沉重的枷锁。这样盛名之下，所有人首先见到的，都是“朽木”。
　　“不过是运气好朽木家而已。”
　　“朽木家的少主”这个称号一直冠在他的头上不曾动摇。无论他做了什么，所有人只会说是“朽木”。不甘心着，朽木白哉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沸腾。
　　抛却朽木的名字，只有祖父和海燕是真正看到他的人。
　　而柯特之余白哉，也是特别的存在。
　　他是“白哉”的朋友。也是唯几的可以不顾他的姓氏任性的和他结识的人。
　　一向病弱的父亲战亡，对父亲来说这是他心心念念最终的归宿。白哉其实对自己的父亲感情并没有那样深切，迷惘了几日他就被迫着面对着贵族们的寒暄。
　　明晃晃的嘲笑亦或者试探写在来访者的眼底，不过几日白哉便感受到来自贵族世界的悲哀和恶意。
　　并不空荡的会议室，居高临下的长老们对白哉提起关于柯特的事之后，已经精疲力尽白哉第一反应就是畏惧。
　　他不明白长老们为何突然提起柯特，畏惧着长老对少女出手。
　　他只能假意疏远那个少女。
　　听到了斩魄刀的召唤，早已毕业的柯特那时已经是六番队的三席。白哉带着朽木家的护卫自少女身边路过之时，已经成长为少女模样的柯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擦肩而过。
　　她披散而下的长发似乎又长了些，死霸装的样式似乎也变了，唇角的微笑还那样甜美。
　　那双眼睛不变。
　　短短几个月，白哉却感觉少女变化的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