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看地上的喰种一眼,继续前行,男子要去搜寻最强的那个存在。
喰种的眼眸黯淡下来,没了呼吸,但那布满恐惧的眼眸还残存在这张与人类一般无二的面孔上。
死神——CCG的死神有马贵将
另一处
蜘蛛首领踏上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向天台,伸展开来的巨大赫子轻而易举的将旁边向他不停扫射机枪的人类碾压成肉酱。
风愈发的大了,蜘蛛的衣衫被吹得簌簌作响,转瞬间,赫子覆盖了全身,蜘蛛状的尾赫在背后狰狞,覆盖着肉色的盔甲一般的赫子坚硬到可以把墙壁碾碎,蜘蛛身上的赫子与“独眼的枭”相比有些不同,呈现钢铁一般流利的色泽,仿佛一套中世纪骑士的盔甲,狰狞却不显得丑陋,两只赫眼露出赫子之外,闪着嗜血的光。
搜查官们握紧了手中的库因克,紧张而带着惧怕的看着这可怕的怪物。
有人来到了天台上,打破了喰种与搜查官相互僵持的局面,白色的大衣在血色弥漫中愈发刺眼。
白色的短发被风吹得有些飘起,却丝毫不损其冷酷的气质。
紧盯着站立在面前的人类搜查官,这个白发的搜查官让蜘蛛的心里有些不安,那是生物本能的警告,眼前的人很强,这样的气势,蜘蛛可以很容易的猜到,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久负盛名的死神。
看着天台上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有马贵将戴着无框眼镜,眼镜之下的眼眸中仿佛沉淀着亘古不化的寒冰,下令让其他小队的人退下,有马贵将将手中的另一把库因克展开——羽赫鸣神!
左手中的IXA和右手的鸣神一起变为了刀剑的形态,矫健的身影冲向了面前的怪物。
“刺啦!!!”
IXA划破了喰种的赫子外壳,鸣神则释放出电流,肉体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喰种吃痛的大呼。
“啊!!!”血色出现在了喰种的赫眼中,赫子灵活地攻向了眼前的人类搜查官,却被人类轻而易举的闪避开来,他没有料到人类会有这样的速度。
该说,果然不愧是CCG的死神吗!
那种眼神简直不像在看活物,让他不寒而栗却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渴望战斗啊,他的血液都在这样大喊着,渴望与眼前的人类战斗,撕碎他的躯体,让他知道人类不过是喰种食谱上的一道菜,他讨厌这样蔑视众生的眼神,你在骄傲什么,这种眼神只有一个人配拥有,你还不够格啊!!!
喰种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及,搜查官的面容依然冷淡而严肃,躲避着每一次可以置他于死地的攻击。
终于,赫子刺向了搜查官的手臂,而搜查官却无处可躲,眼神一凌,搜查官等待着喰种的攻击,既然无法躲开,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喰种刺穿他的手臂,他就可以用鸣神发动近距离攻击,然后刺入喰种的胸腹。
一切都还在计划中。
然而,变数也往往发生在一瞬间,金色长发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现场,用胸脯挡住了喰种的攻击。
看到金发女子的出现,喰种的动作一顿,赫子偏离了原先的攻击防线,不偏不倚的刺入女子的腹部。
有马贵将皱紧了眉,把女子抱入怀中,躲开了喰种又一次的攻击,赫子的撞击之下地面尘土飞扬。
把女子放在地上,有马贵将依然冷淡的面容让脸色苍白的女子恨恨不已。
好痛!不是说好了只要伤到手臂就行了吗,竟然敢捅穿我的肚子,这个可恶的中泉!喂,你这个死人脸,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啊,笑一下会怎样啊!可恶!
女子精致的小脸紧皱在一起,更显得楚楚可怜,可是在场的搜查官们却没有一个会兴起怜香惜玉的心思,场中的战斗更加激烈了,有马没有理睬女子,只是再次对着喰种发出了攻击。
我,伤到了玉子。我。不可原谅。
脑海里,有这样的声音在回荡,带着无法拒绝的魔力。
一晃神,喰种被削下了一支手臂,有马贵将的身上也多了一道划伤。
血色的赫眼仿佛朝着金发女子的方向望了一眼,喰种的身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白发的搜查官沉默的望着喰种离去的方向,透明的镜片之下,一双清明眼中流泻出一丝疑惑,那个喰种好像在顾忌些什么。
眼角扫到了那个突然出现扰事的金发女孩,有马贵将觉出了一丝微妙的违和感。
*
“呼呼!呼!”骑车从学校赶到医院,永近累得够呛。
但是此刻也顾不得休息了,一到医院门口扔下车就往医院里跑,医院大厅里的人来人往的,都奇怪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孩累得气喘吁吁的还往电梯那里跑。
永近按着手机短信上留下的病房号找寻着好友的所在,他善于观察,一眼就看到了写着【154】的病房。
那是个重症监护室,除了医生连家属都不能进去,只能隔着那层透明而冰冷的玻璃看望自己垂死的亲人。
永近来到病房前,看到了一个白发的少年一动也不动的依靠在玻璃窗前,仿佛在触摸着谁。
永近有些不敢置信的呼唤着:“金木?是金木吗?你怎么会......”
白发的少年抬首,露出了一双无机制的黑色大眼,眼中连一丝光都没有,仿佛世界都不存在他的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会周更,时间在周日晚上十一二点,因为学校的放假时间是从周日下午4点到周一早上6点半,时间很紧,以后的留言可能会没有办法回复了,很对不起。
第21章 喰种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金木,总是藏着骄傲的脸上只余绝望的空洞,白色的发丝垂落在眼眸间,映出眼神中的冰冷。
“金木......”永近有些恍惚,他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金木,死气沉沉,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气,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这种感觉让他恐慌,他真的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金木离开了,他会变成什么样,他的生命早就已经无法缺少金木,金木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金木,阿姨她.....”永近走近金木,金木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靠近。
透过玻璃窗,永近看到病房里躺着的病人,躺在洁白的床铺当中,口鼻处罩着氧气罩,苍白的面孔如同僵尸一般,泛着死气。
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金木的母亲。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永近还是心里一揪,阿姨对于金木的重要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跟他在一起时总是十句话九句都要挂着妈妈,说他恋母,还会自豪的应下,一脸我恋母我自豪的模样,眼中的光芒美丽到让人心醉。
要知道,金木从来都是表面看上去温和实则漠不关心他人的,他对于母亲的爱简直要燃尽他所有的生命,那是一种依恋,带着病态。
而现在,依恋化为了绝望,永近几乎可以感受到金木心中满溢出来的恨意。
“英。”
静默着的空间被白发的少年打破,手指还放在玻璃窗上,描摹着母亲模糊的轮廓。
“金木,我,很抱歉,我来晚了......”永近靠近金木,近到可以看道金木纤细的睫毛,颤抖着,像是蝴蝶生命最后的颤动,绝望的美丽。
“......”金木不再吭声,也没有再看永近一眼。
良久,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英,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晚呢,妈妈只是睡过头了,是你来得太早了,我也在等妈妈醒过来呢,真是个懒妈妈,嘻嘻~”
“!”永近睁大眼,张了张唇,什么都没说出来。
少年扭头,看着永近担心而带着震惊的面孔,笑出了声。
“干嘛,这种表情,好蠢呢!坐在我旁边啊,我们一起等着妈妈醒过来!”少年苍白的脸上挂着灿若夏花的微笑,在空洞的黑色眼眸的衬托下愈显得诡异。
拳头紧了又松,永近沉默地坐在了少年身侧,看着少年继续趴在玻璃窗上描画。
四周很静,这里是重症病房区,人很少,即使有也都安静的陪伴病人,于是一片静谧。
永近觉得喉咙有点干,心中渐渐散开的苦涩让他无所适从,金木他,伤心到近乎疯狂了,这样的他,很让人心疼。
“金木,不要再画了,你应该清醒一下了啊!”永近难以忍受的站起身,按住了少年不停勾勒轮廓的手。
触手冰凉,比冰块差不了几分的温度,简直像是死人的温度。
少年停下动作,眸子一瞥,露出那双涣散的眼瞳。
“什么,清醒什么的,我很清醒啊,在开什么玩笑呢,英,傻掉了吗?”毫无感情地吐出调笑一般的话语,少年毫无表情的苍白面容脆弱不已。
“金木,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这个样子,阿姨她会伤心的啊!”
少年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一把将友人拽起,抵在墙上,手指在友人的脖颈上不断收缩。
“闭嘴闭嘴闭嘴!!!你在说什么!妈妈她只是睡着了而已,用不着担心我!”
“咳!金、金木!清醒过来啊!看看、看看阿姨!她很担心你啊,你想让、阿姨伤、心吗!这样根本无法让阿姨醒过来!!!”永近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窒息感,眼中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大吼出声,然后呼吸越发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