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帅说,“还不是小宁爱吃啊。咱们跟着享口服,哦耶!”
“还耶呢,小心噎死你。”高城说,“他最近怎么样?”
“饭馆生意挺不错的。找了个对象处着。要带他对象去旅游呢。真好。”甘小宁擅自拆开糖带,顺手就朝嘴里丢糖,“可把我们都给比下去啦。”
马小帅反应的快,“那下回寄来不就该喜糖啦!”
甘小宁哈哈大笑,“他说啦,老七连人手都有份,寄死他!嘿。”
高城笑含着糖,指指两人,“先说正事啊,你们两最近给我管的严实点。这可争取明年开春把你们都办了。”
“入党啊?”马小帅问。
高城道,“这次演习,给我好好表现。”
马小帅笑眯眯,“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还要等到明年啊!”甘小宁苦了一张脸,“年年递嫌麻烦,递上去了还那么多事,早知道不申请。”
“说什么呢!”高城虎了脸。
甘小宁立马奔了出去,边跑边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马小帅连忙笑着跟高城说了声再见也跑了。
高城拍了把桌子,脆生生的一嗓子,“个混蛋玩意!”眼睛瞟到桌子上的那包糖,摇头笑了笑,放进抽屉里。
赵君锐九点多来的电话,高城一接听劈里啪啦一堆话就冲着他耳膜直招呼,只好随他老妈在电话里抱怨他老爸几十年也不换的那一套,注意力击中在他的部署方案上。
“你到底在听不听啊!”隔着电话赵君锐也能感觉到高城的不专心。
高城敷衍道,“在听在听。我爸不是个东西。您又把头发给拉了,鸟枪换大炮,大炮换鸟枪。妈,完了没,完了我挂了啊。”
赵君锐连忙道,“等等,有事呢。张淑怀啦。肚子里有一个月了。”
高城干咳一声,“挺快的啊,结婚也不过个把月。”
“这年头就没不快的事。”
“社会加速发展嘛。”
赵君锐话锋一转,“我说,你倒是给我发展发展啊。”
高城立刻堵TA妈的嘴,“阿狗阿猫都行,我记着呢。”
“文工团那姑娘不好啊?”
高城一惊,“妈,你怎么知道啊?”
“你忘了,文工团团长他媳妇是我同学的同学,那天吃饭的时候她说可惜没成。”
高城喃喃,“妈,您的关系网再发展下去,整中国就没咱不认得的人了。”
“贫。”
听筒里传出高城父亲的声音,“喂,我的拖鞋呢!”
高城问,“我爸在家啊?”
“刚回来呢。跟你一样,哪儿都能去,就不回家。”赵君锐朝高城他爸喊话,“不就在门口,自己找!跟儿子正聊着呢,别烦人啊!”
透过听筒,高城能隐约听到父亲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样的中气十足。
“你没事少给他打电话啊!他忙的都是正事。这点要去查夜了,挂了!”
“你管我。”赵君锐白了高老爹一眼,“儿子,好啦,这我挂了啊,你忙你忙的,我早点休息。别老干到后半夜,现在挺着年轻能敖,到你爸这年纪有你受的。有话给你爸带不?”
高城想了想,“没。没话。”
赵君锐挂下电话,转头对上楼的高老爹说,“儿子叫你注意身体。你啊,别有事没事的老朝他吼。”高老爹的步子没缓下来,在楼梯口晃了晃便没影子了,少时飘来一句略有孩子气语调的回答,态度软了下来,“得瑟啥啊。”
赵君锐叹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高城挂下电话,专心致志的对着电脑屏幕继续检查着方案是否完善,接着又把本部的大方案调出来。他点了只香烟,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忽得片刻他记起那天相亲的情形,发现除了姑娘那衣服的颜色,其它一概模糊,包括姑娘那张脸。高城将鼠标光标停留在深入敌后单兵作战一块,这会是顺理成章想到袁朗他们,那几张各不相同的脸清晰的在脑海中闪现,军绿淹没了原本模糊的花红,高城反而倍觉安心。随后他站起身,正如他父亲说的,该是查夜的点了。
袁朗把人安顿好了,问了问受伤队员以及莫彪的情况,得到回答一切良好。
回头跟铁路做回简单的报告,铁路赶着他去休息。
回寝室的路上,碰上钱海川跟他队里马上要退伍的老兵攀谈,老兵和钱海川的眼都有潮,袁朗低眉迅速和他们擦身而过,不愿多看,全当不见。
袁朗的寝室朝南,二楼,二十几平米,带独卫,平日袁朗喜欢在办公室做窝,房间干净整洁跟没人住,吴哲跑来监督那会,对着袁朗的宿舍也大为惊叹其整洁程度。
袁朗利索的蹬了鞋子、扒掉衣裳,钥匙放进抽屉里,钱包安静的躺在里面。男人盯着那磨破了四边的钱包,动作就慢下来,眼神也变的温柔。钱包是郝岚送他的,一用就是那么多年,一直没换过。袁朗抽了抽鼻子,摸过香烟要点烟,想着郝岚的话少抽点长命百岁,稳住手收了香烟丢在一边。
郝岚从来不喜欢袁朗抽烟,戒烟在他们生活里一直是一个小插曲,战术战略齐飞,没事打打游击,戒了再抽,抽了再戒,依次循环,生生不止。有些当时挺生气的事,现在回忆只剩下无限感慨。比如有年他得了假奔回去看郝岚和家里人,两人本来挺好的,一天郝岚半开玩笑半认真就先叫他戒烟,袁朗烟正抽着,阴差阳错点把邪火,顿时夫妻闹起急。就听喀嚓一声,郝岚拿了手术剪把那冒着烟的部分给剪了,惊的袁朗目瞪口呆。想起这些过往,袁朗笑了,他钻进独卫畅快淋漓的洗个澡,擦了半干,穿上条裤衩,裹上军被,倒床上就睡。接下去他们三中队是有假期的,日子不多,基本上只能用来挺尸。
袁朗再次坐在铁路面前,精神气爽。他是被铁路叫过来的。
铁路缓慢的说,“现在,我们来谈谈武僧的问题吧。”
咯噔一声。袁朗觉得心向下偏了几公分。
铁路说,“你找过骆驼,是吧。”
“是。”
铁路然后说,“还问过海川是吧。”
“呃……”
铁路继续说,“还是觉得不够是吧。”
“……”
铁路还是说,“还想来问我,当我神仙,什么都知道。是吧。”
铁路一路循循善诱,袁朗头大眼花。
铁路撇了他一眼,“演习结束后,这儿有个会,你去开。”
袁朗接过铁路给他的纸,傻了眼,“啊?”
铁路保持着他缓慢而平稳的语调,“到时候你自己找时间去看他,问他。嗯。好了,滚吧。”
袁朗瞪着铁路,真噎着了。
正文 第28章
袁朗所率的小队干掉一个步兵雷达据点,摆脱了红方反跟踪人员,淌着泥水躲藏在一处稀疏的灌木丛中。一架红军的伊尔七六运输机从他们的头顶飞过。通讯频道里一直保持着静默。依稀能听到远处传来空包弹的响声和夏天暴雨即将来临轰然的雷声。
雨断断续续的下了半个多月,空气里淤积着下雨前的低气压,仿佛在人人心头上压上了一块重石。袁朗浑身泥水,放下抗在肩膀上的连虎,连虎胸前翻了白牌,一脸不耐愤愤,抱着他的枪生闷气,保持着死人该有的绝对安静。袁朗以肉眼确定四周人数。吴哲在他的右前方压在灌木丛打开电脑,画满油彩的脸上有被灌木丛擦出的血丝;成才端着枪一直注意着他们所来的方向,浑身湿透了,身形却纹丝不动;齐桓和莫彪护着袁朗右手边和左手边,眼观四方,耳听八路;许三多离袁朗大约二步的距离,端着枪口始终警惕四周。一个个都跟在泥浆里滚过一样黑不溜秋的。
连虎恨恨道,“真TA妈的!”年轻人憋不住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就在刚刚的突袭中他牺牲了,导致士气低落。连虎真觉得他有点倒霉,他是被几个列兵和技术兵合伙给灭的,那几个兵自然是被老A给全灭了。可那几个兵碰到他视死如归的劲头可像抗日烈士上身,真的碰上了日本鬼子。
当袁朗抗走连虎,连虎摇摆而不稳定的视线中,名义上阵亡中年纪最小的列兵爬到他一个老兵身边,哭了出来,老兵笑话他演习不过是演习当真干嘛,但也无奈的安慰他、鼓励他。连虎忽然乱七八糟的想到自己的老团队,他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哎,翻白牌啊,还说话呢。”袁朗似笑非笑,他的汗水顺着额头向下流,流过眼睛,眼睛给刺的一阵痛。袁朗眯了一会眼,掏出兜里的PDA数字终瑞器,开始查阅地图。他很快给齐桓和许三多探路的命令。挥汗如雨的齐桓踩着泥水的路,立刻猫腰前进,许三多加快他的步伐,尾随在齐桓身后,消失在越见浓密的灌木丛深处。其它人则原地待命,他们要等断后的C3和薛钢,根据袁朗下达的命令,他们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点会合。
连虎拿下钢盔,抹了把脑袋上的汗水,他的头发都湿了。他缩缩脑袋,对袁朗哀怨的送上一眼,赖求着,“队长。你放下我吧。我这不都翻白牌了么。”袁朗不理他,连虎更义正言辞的捶胸,“要不就当我拿光荣弹光荣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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