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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回江南
顾闲一直画到了凌晨时分。
宫九早已软绵绵的趴在地上,从后背到大腿, 都画满了艳丽的图案, 背上的颜料早已干了。顾闲就着朦胧的灯火仔细打量了一番, 便出去叫人烧水,准备沐浴。
守夜的侍女原本打着瞌睡, 听闻顾闲半夜要沐浴,忙爬起来应是。
他回到房间,见宫九还是趴在地上, 走过去, 坐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还好么?”
宫九慢吞吞地动了一下, 将脑袋凑到顾闲手边,低声问他:“画了什么?”
顾闲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你猜。”
宫九委屈道:“我猜不到。”
顾闲轻笑一声, 揉着宫九头发的手用了几分力:“你还记不记得在极乐楼, 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夜?”
宫九虚弱的点了点头。
他低低道:“记得。当时顾先生戴着面具, 一整晚都没有摘下来过。”
他顿了顿, 忽然福至心灵,问道:“顾先生画的莫非是我?”
顾闲轻轻嗯了一声。
宫九的背上, 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跪在地上, 身上是半退的白衣, 脸上戴着玉质的面具,占据了半张脸,只露出优美的薄唇和下巴。他的身边散落着衣物, 衣物下,是火一般鲜艳的毛毯和光洁的青石板。
宫九闷闷的笑了一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侍女便来禀报水烧好了,顾闲让人将浴桶抬到屏风后面,又挥退了侍女仆从,亲自抱起宫九。他一手环在宫九背上,一手勾住膝弯处,将人腾空抱起,宫九软绵绵的任由他抱起来,嘴里唏嘘道:“洗掉就有些可惜了。”
顾闲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可以再给你画。”
宫九笑了一下:“此话当真?”
“当真。”
他被放进了温热的水中。
这一天,两人都睡得很晚,第二天睁眼时,竟已是日上三竿。顾闲稍稍动了动,他身边的宫九立刻就醒了。
“……顾先生,早。”
顾闲道:“不早了。”
他说着,撑起身体,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清醒,便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陆小凤拜托他的事,问道:“沙曼姑娘呢?听陆小凤说,她昨日没有出来赌钱。”
宫九侧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懒洋洋的:“我哪儿知道。”
他语气有些不爽:“既然这样关心,那不如让他自己去看一眼。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又不会拦着他进沙曼的房间。”
顾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会转达的。”
宫九冷哼了一声:“先生就不好奇我和沙曼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闲道:“与我无关。”
宫九这次倒是半点不动气,哼哼道:“顾先生总是这样。”
顾闲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毛:“我总是如何?”
宫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没好气道:“每次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你就又开始撇清关系,我甚至怀疑你是故意想打我的脸。”
顾闲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并无此意,若是让你觉得不愉,那我道歉。”
宫九从床上爬起来,问道:“那你不妨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闲苦笑着揉了揉宫九的脑袋:“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不必管我是什么想法。”
他见宫九脸色更臭了,沉默片刻,才轻声解释道:“我心思太多,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宫九执着的看着他,顾闲便慢吞吞地开口道:“从前我的一位朋友说,我心思重,不相熟时还好,相熟之后却发现与我相处是一件十分疲惫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宫九一愣,似是没想到顾闲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摇了摇头:“那也不至于。只是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养出这样的性子来的。”
顾闲闻言,只是一笑置之,自发忽略了宫九的后一句话。
“那就好,起床吧,天色不早了。”
宫九:“…………”
这心思,果真是难猜的很。
梳洗过后,二人简单吃了早饭。早饭后他们便去了趟牛肉汤家里,发现里头根本就没有人,就知道这两个姑娘肯定又是上外面玩去了。
顾闲叹了口气:“我猜,这一个月,她已经把如何扎马步都忘了个精光。”
宫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宽慰了两句,算是意思意思,之后就自然而然的一起往阁楼的方向走,果不其然,他们在阁楼处找到了正和一群人玩骰子的牛肉汤,以及呆在一旁观战的晴朗。
牛肉汤还在生陆小凤的气,在赌桌上非要跟陆小凤对着干,偏偏陆小凤比她会赌,眼看着陆小凤前面的金银珠宝堆的越来越多,牛肉汤气的鼻子都歪了。
宫九走过去,只淡淡说了一句话:“两日后回中原,该准备的人都准备一下吧。”
陆小凤怔了。
还不等他说什么,与他一起赌的正高兴的人里,就有四五个人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是。
吴明背着手站在旁边,闻言,轻轻歪了下头,将宫九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紧接着,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闲。
“看来他并没有动摇你的决心。”
宫九抬高下巴,冷冷道:“与他无关。”
吴明笑了,他捶了捶腰,叹道:“无关就好,无关就好。”
…………
……
宫九的船出发了。
这次没有牛肉汤,却多了岛上的十来个高手,其中也包括曲无容和一点红。
牛肉汤郑重其事的跟晴朗道了别,便摩拳擦掌的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跟“失宠”的沙曼狠狠斗上三百回合,把以往输掉的场子全部找回来,她这点心思别人都看的分明,却也没人出言劝解。
倒是陆小凤,他不知何时与曲无容变得相熟了一些,在船上时也说的上两句话,跟一点红反而并不熟悉。
毕竟一点红为人低调的过了头,能不出现在人前就绝不出现,陆小凤没见过一点红出手,便只以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普通剑客,压根没把他跟曾经名震中原的一点红挂钩。
陆小凤的小日子还是过的十分舒坦。
船上有好酒,也有赌友,更有美貌的婢女可以偶尔调戏几句,最重要的是——他终于要回中原了。
他上船之前,曾经托了曲无容去看望沙曼,曲无容回来只与他说了一句话:“她不想见你,也用不着见你。”
陆小凤便放心了。
用不着见他,就说明沙曼不需要他的帮助,想起那个冷酷又骄傲的女人,陆小凤心中不是没有惋惜,但他也真的没有无耻到会故意去勾引朋友的女人。
没了牛肉汤陪着作威作福,晴朗老老实实的呆在舱房里抄了十多天的书,把一本厚厚的医书啃的干干净净,顾闲这才稍稍满意,原谅了晴朗这段日子以来的懈怠。
甲板上,顾闲与宫九倚着栏杆吹着海风,惬意极了。
宫九懒洋洋的坐在甲板上,忽然问:“顾先生,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送过你一枚扳指?”
顾闲愣了一下,慢半拍的想起来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便道:“记得。”
宫九便问:“它现在在哪儿?”
“似乎是在半闲居的书房里。”
宫九苦笑一下,一脸果不其然的道:“你倒是完全不怕它丢了。”
顾闲看着他的脸色。好奇道:“我那时便很好奇了,那枚扳指,究竟有什么意义?”
宫九耸了耸肩,“我本来以为你行走江湖时或许会用得上,没料到你这人不仅不爱出门,还把它压箱底了,罢了,就当它是个普通扳指吧。无论如何,它总还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顾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也送你一样礼物好了。”
宫九闻言,有些欣喜道:“什么礼物?”
顾闲答:“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