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包甜点被两个人全都吞到了肚子里,然后两个人并排的躺在了屋顶上,冲田总司扭头去看宋肆:“兄弟,我还以为你几天之内,忽然就真的不能走了呢。”
宋肆淡淡的咳嗽了两声,没说话,这人从刚开始的敌视到现在跟他称兄道弟的样子,也不过是几天的样子。
“只是受了伤。”三日月宗近笑了笑,从一旁取来了毛毯折好放到了宋肆的脑袋下,然后又揣了一暖炉,看的冲田总司嘴角直抽。
这天气又不冷,这人穿得厚不说,连着入冬的暖炉都拿着了,这得有多惧寒?
“等你伤好了之后,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冲田总司呼出一口气来,看着白色的雾气在空气中消散,调皮的冲着宋肆做了个鬼脸,活像是加州清光的模样。
“你打不过我。”
“过分了啊,虽然是实话,但是你这样直接说出来,我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
宋肆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真是不好意思,瞎说了大实话。”
神他妈瞎说了大实话,这还不是在说实话的意思吗!
冲田总司再也不吭气了,他有点丧气的从屋顶上坐了起来,然后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从屋顶上跳了下去:“以后再也不跟你分享甜点了。”
摸了摸鼓起来的小肚子,宋肆舔了舔嘴角,眼中有了笑意:“好啊,我没意见。”
冲田总司觉得不爽,跑到了土方岁三的屋子里,从柜子里翻出了土方岁三无聊的时候写的俳句,然后又悄悄的放到市村铁之助的枕头底下。
他不爽!总得有一个人跟他一起不爽!
太阳光晒的宋肆很舒服,他摊平,让阳光大部分晒到自己的脸上。
三日月宗近打量着宋肆的模样,觉得这人要是有尾巴,现在肯定将自己埋在尾巴里面,然后尾巴尖甩着。
等到宋肆晒舒服之后,才从屋顶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在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三日月宗近被问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宋肆站起身来,踩着墙壁上凸凹不平的墙壁上到了地面上,原坐到了轮椅上,有些困倦,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打算睡他个天昏地暗。
三日月宗近脚尖轻点,跳到了地面,推着宋肆慢慢的往前走,他笑道:“回去可得好好刷牙了。”
宋肆没吭气,倒像是睡着了的样子,若不是因为那暖炉有点烫,那人的手指因此微微的卷缩的时候,三日月宗近还真认为这人已经睡着了。
“呀,睡着了,看来这牙是刷不成了。”三日月宗近配合的低声细语,这让宋肆紧绷的神经变得舒缓。
泡沫在嘴里的感觉不是很好,他这两天除了早晚,每天吃食之后都被逼着去刷牙,这些人现在对待他的样子就像是对待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管得严又因为是为了他好,又不好开口去说。
等到了屋内,宋肆被三日月宗近打横抱起放到了被窝里的时候,宋肆才松了一口气,听着三日月宗近看着端着药碗的药研藤四郎,手放在嘴边轻轻的碰了碰:“已经睡了,这药就先温着吧。”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三日月宗近简直就合他胃口的不得了,他刚吃完甜点,现在再吃什么东西都会感觉嘴里苦涩的很,更别提那苦的要死的药。
三日月宗近将身后的门轻轻的合上,手中端着的茶碗也放到了药研藤四郎的手中,他瞅了一眼药研藤四郎,看到了药研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不冷静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吗?”三日月宗近温和的冲着药研藤四郎笑了笑,然后从一旁的屋子里拿了本体出来别在了腰间:“需要帮忙吗?”
药研藤四郎看了看那已经掩盖的很好的大门,冲着三日月宗近点了点脑袋,他们现在也没有招了,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三日月宗近也许能给他们拿个主意。
药研藤四郎站在了短刀的屋子前,叹了口气,他看了看一旁的三日月宗近,伸出手来推开了门,里面的人让三日月宗近顿住。
“宗三左文字?”
看着抱着小夜左文字,淡淡的摸着他的脑袋的粉色头发的男子,三日月宗近一愣,他迅速的关上了门。
这个本丸已经不欢迎外来的刀剑,宗三左文字来这里的这件事情一旦被宋肆发现,这人的命便活不了多久。
“哥哥。”小夜左文字叫了一声宗三左文字,同样身为织田信长的刀剑,宗三左文字因成天下人的象征,并没有多次出阵,时政却在这个方面上下了功夫,将宗三冶炼成了人形。
“我在。”左文字一家对于小子是最为疼爱的,宗三左文字平常不怎么笑,却在小夜左文字扬起脑袋的时候,轻轻的笑了。
三日月宗近却对于眼前这幅团圆的模样狠狠的皱起眉来:“请问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宗三左文字抿着唇,他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嘴边的话在嘴里嚼了两口,咬着后槽牙说了出来:“我是过来是受人所托给你们带了点话。”
淡淡的叙述里,三日月宗近明白了宗三左文字的意思,他呵呵的笑了笑,却没了平常温暖的意思,里面只有冷冷的寒意:“那两个害了我的大人的人吗?”
宗三左文字低下头来,粉色的头发静静的垂挂在了身侧,还未开口,怀里的小夜左文字便挣扎开了宗三左文字温暖的怀抱,他看着宗三的时候眼中带了不解的神情。
“我不要。”小夜左文字狠狠的打断了宗三左文字的话,他眼中带着凶狠,仿佛想起那两个人就觉得恶心:“那群人忘恩负义,不是好人。”
恶毒的诅咒在小夜左文字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一旁的刀剑们同时点了点头,宗三左文字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鹤丸国永坐在一旁,靠在屏风上挑了挑眉,他伸出手来将小夜左文字塞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眯眯的冲着宗三左文字笑道:“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我们在见到你的时候,没有把你打死,全看在这小鬼的面子上。”
宗三左文字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手帕,上面血迹被侵染的透彻,他递到了药研藤四郎的手里:“这是时政要的你们主人的血液,崛川国广在被关押起来的时候悄悄塞给我让我带回来的,人我自己想办法,但是我劝你们以后要注意你们主人的鲜血,不要让不怀好意的人捡走。”
三日月宗近的表情柔和了不少,只要对宋肆好的事情,他总是能很快的接受下来,他看着还在原地坐着的宗三左文字,站起了身,给坐着还没把这块:“我送送你吧,来一趟不容易。”
“不用了,我先离开了。”宗三左文字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朵橘黄色的小花塞到了小夜左文字的手里,然后伸出手来摸了摸小夜左文字的头:“我过段时间再来一次。”
宗三左文字在离开的时候环顾着新选组的模样,心想小夜左文字在这里能生活的很好,这样一想,心便安了,也许不把他们拉到这件事情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扭头的时候宗三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模样,那人坐在轮椅上,眼睛里一片死寂,活生生像是要把人的性命都吸走的模样,让人无法呼吸,宗三左文字下意识的将手放到了刀柄上。
一个黑色的手里剑顺着他的脸颊划过去,将他的头发割破,粉红色的头发落在了地上,就像是樱花飘落在地上。
“时政的人吗?”宋肆并不认识眼前的刀剑,他手中捏着一枚手里剑,眼睛里的黑色瞳孔里全都是杀意,那铺天盖地的杀意让宗三左文字感到了强势的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冷寂,宗三左文字忽然就将手从刀柄上收了回去,他的任务是到这里是过来剿灭溯行军带回新的刀剑,顺便过来带句话。
眼前这人是时政的目标,却不是他宗三左文字的目标。
更何况,这是小夜现在的主人。
“抱歉打搅了,我只是来换一些东西。”宗三左文字作收放在左胸上,放在心脏处,行礼的模样颇有些贵族的风范。
宋肆盯着眼前的宗三左文字,他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他看向了眼前的人:“你是跟那两个傻逼一个本丸的。”
“找死。”
宋肆话音未落,手里的手里剑就迅速的射了出去,宗三左文字却并没有反抗,仍由那手里剑插.入他的身体。
看着眼前的人,疼痛感并不是很严重,也不需要治疗,这人手下留情了,宗三左文字体会到了这一点,冲着宋肆行礼:“实在抱歉。”
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神尊敬的模样,宋肆两个眉毛快皱到一块,他将手放到了袖中,抱着暖炉:“离这里远一点,再告诉你们本丸的人,再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我就亲自用我这双手把你们一个个全都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