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堕天是路西菲尔而不是米迦勒……因为米迦勒是父控啊,哪怕是下跪,米迦勒不会当着其他天使的面落父神的面子,但是弥赛亚就等着吧,回头米迦勒就拽着圣子到训练场上比划比划。当时人选的有两个,但性格上只有路西菲尔适合,因为米迦勒实在是爸爸的乖儿子。
贝利亚的以诺语含义是自己胡扯的,就是想着再怎么样,天使在取名字的时候也不可能直接用贬义词,他们原有的含义一定是好的。
贝利亚就是知道得太多了,发现路西菲尔可能是代他承受深渊坠落,所以他才五万年痛苦难以解脱,那么老老实实地给路西菲尔工作。路西一开始不知道贝利亚为什么这么勤快,但等黑暗女神出来了,贝利亚混沌属性暴露了,路西也就想明白了。路西借着醉酒其实是想要劝贝利亚,结果贝利亚就离地狱出走了= =文件什么的只是借口,真相是他没脸见自己的兄弟。
就像是贝利亚说的,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有一个炽天使注定要堕入深渊,他们七个得为这个名额打破头,因为兄弟之间,没有一个会希望痛苦落在其他人的头上。
另:上帝在创造贝利亚的时候没有让他下地狱的意思,就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而恍神了才混进去了黑暗。
谢莉尔·康斯坦丁是康斯坦丁在漫画里的姐姐,这里设定是妹妹。他说自己没有兄弟,其实有一个血缘上的妹妹,不过被康斯坦丁视作有血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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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一句话,说:怎么虏获一个看上去高不可攀的男神,只要将他当做普通人就好了。原话不是这个,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_^
第53章
自从那一晚康斯坦丁从贝利亚那里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秘密之后, 他发现,自己的工作发生了变化。
首先,陪-睡的枕头工作,似乎有望取缔。因为入夜的时候,贝利亚回房的时候不再招呼康斯坦丁一起。康斯坦丁试着一晚上不回房间,而贝利亚既没有在他身后阴测测的开口,他没有对他的灵魂做出什么事情, 仿佛默许了他的偷懒。
康斯坦丁抱着头认真地思考了很久,完全不知道贝利亚这是坐等着自己主动上门, 还是默许他取消这份工作。康斯坦丁倒是想要问一问贝利亚,但他自认脸皮很厚也不好意思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这使得康斯坦丁一连三天入夜后就坐在卧室门前发呆,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康斯坦丁不好问, 而贝利亚也什么都不说,一人一堕天使就这么僵持下来, 闹得康斯坦丁晚上根本休息不好,白天哈欠连连, 倒还真不如给贝利亚当枕头的时候。
最起码睡眠质量有保证。
第四天晚上, 康斯坦丁像是没骨头似的扒在沙发上,他的目光在贝利亚的房间和阿尔弗雷德专门为他收拾出来的那间客房来回移动,犹豫又纠结。
康斯坦丁觉得自己可能被贝利亚下了某种可怕的诅咒,要不然一部分自由明明就在眼前, 他却偏偏犹豫不决。
这是信誉问题。康斯坦丁告诉自己,才不是因为睡在贝利亚的身边之后,曾经纠缠自己二十多年的噩梦随之消散。
再说, 这本就是当初贝利亚所要求的工作之一,是……四天前他究竟是什么毛病,哪怕贝利亚不说,他照常工作就是啊!为什么要在客厅外纠结了那么多天,简直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
康斯坦丁的喉咙里压抑着低低的呻-吟,他抱着沙发背,砰砰撞了两下头。
“不疼吗?”
忽然,一声含笑的轻语在他耳边响起。
康斯坦丁霍地抬头,却见到他对面的卧室门已经打开。贝利亚靠在门框处,嘴角上挑,目光里带着戏谑地看着他。
康斯坦丁霍地直起腰,一脸淡定地顾左右而言他:“还没睡啊,贝利亚。”
贝利亚歪了歪头。
康斯坦丁镇定地回望。
片刻之后,贝利亚似是无奈地道:“约翰·康斯坦丁,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什么是主动。”贝利亚抬手扣了扣门框,“这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康斯坦丁霍地站起身,他拍了拍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认真地点头道:“你说的对。”康斯坦丁若无其事地道,“答应的事情就该做到,我已经很久不干违约的事情了。”
贝利亚勾了勾唇角,对此不置可否。
康斯坦丁走进房间里,然后他就发现事情的发展明显不对头了。
“等等!”康斯坦丁十分冷静地道,“我以为,我的工作还是枕头。”
被紧紧压在怀里,地狱之君的下颌就抵在他的肩膀处,康斯坦丁整个人都僵住了。颈侧因为贝利亚温热的呼吸而泛起痒意,他动了一下脖子,但颈侧的皮肤在蹭到柔软的触感时,联想到颈侧靠着的部位,康斯坦丁僵硬得更厉害了。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身体而传递到康斯坦丁的脊背上。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死死盯着眼前垂至地面的窗帘,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贝利亚紧了紧手臂,阖上了眼睛,淡淡地开口道:“吾记得,人类的社会中,有一种枕头名为抱枕。”
康斯坦丁:“……”
“睡吧,约翰。”
康斯坦丁:“!!!”
贝利亚,叫他什么?!
一天到晚总是“约翰·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的贝利亚,竟然叫他教名?他没有听错吧?
就在康斯坦丁瞪着眼睛发愣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覆在康斯坦丁的眼睛上。他感觉到,身后的地狱之君微微抬头,对着他的耳畔处轻喃道:“睡吧,约翰。”
康斯坦丁坠入梦境之中。
等康斯坦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透过刻意留下了一半窗帘缝隙透进房间里,照亮了一半卧室。
康斯坦丁睡得很好,可以说,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这让他想要在松软的大床上懒懒地抻一个懒腰,抱住被子舒服地呻-吟。
……要是他没有听到那一声轻笑的话,他真的就这么顺从本能地做了。
康斯坦丁睁开眼,霍地坐起身,瞪着眼睛看着窗边小圆桌旁坐着的地狱之君。
熹微的阳光洒在地狱之君的身上,将他整个人笼在暖金色的光晕中。
他没有穿着一贯的黑色长袍,而是白衬衫加西裤的造型。他原本黑色的长发现在只到耳边,那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类青年,只除了盛极了的容颜,还有这一身上位者的气息。
贝利亚冲康斯坦丁举了举手中的白瓷茶杯,温声道:“阿萨姆红茶,阿尔弗雷德的手艺,来一杯吗?”
康斯坦丁怔怔地看着贝利亚,片刻后,他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并将脸埋在枕头里。
他一定是做梦做迷糊了,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看到贝利亚喝起别人沏的茶?他想要喝茶,只会早早地将他从床上拽起来,让他亲手烧水来沏茶。
康斯坦丁得说,早上喝点咖啡不好吗,再不济牛奶也忍了,红茶是什么鬼,完全不好喝。
十秒钟后,康斯坦丁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重新坐起身体。
好吧,坐在窗边的贝利亚没有消失,他没有做梦。
这是真实发生在他被当成抱枕抱了一夜的早晨里,而从他睁开眼睛开始,贝利亚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也不能说变了一个人,就是他之前的时候,从来没有将自己融入这个世界的念头。不过现在,他似乎开始认真地打量这个和他们出身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
盥洗室里,康斯坦丁盯着镜子里被清水打湿了鬓发的自己,认真地盯着,目光炯炯,仿佛自己这张英俊的脸蛋上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花一样。
片刻后,他抬手捂脸,似乎有些崩溃地呻-吟一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毛病。
先是昨天晚上主动送上门被当做抱枕抱了一夜,虽然他睡得很好,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还黏糊糊地抱在一起,是不是有些诡异?
比之前他被当做垫子,被当做正经枕头的日子,还要诡异!
……不,最诡异的应该是——
厨房里,康斯坦丁放下刚刚将某煎蛋焦糊部位切掉的刀子,默默地看着砧板上切好的番茄片和散发着淡淡奶香的面包片,忍不住抬手扶额。
明明贝利亚开始喝别人准备的红茶是个大好的兆头,明显就是他脱离厨房地狱的曙光,为什么他早起洗漱之后,喝了一杯阿尔弗雷德沏的红茶之后,连看都没有看那美味的蜂蜜小甜饼,他就过来厨房准备贝利亚的早餐了?
他明明应该旁敲侧击地让贝利亚尝尝那个蜂蜜小甜饼,然后顺势躲过今早的厨房地狱才是啊!
为什么他心里还涌动着一股想要向阿尔弗雷德讨教一下如何沏茶的冲动?
康斯坦丁愤愤地将手中的刀子插进砧板里。
贝利亚温和而期待的目光里,绝对掺杂了地狱之君的诅咒。
不然他怎么有一种,哪怕贝利亚想要星星,他也要尽全力弄来一颗好看的陨石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