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坏。”泽莫道，“你不去其他地方行侠仗义了吗？”
“哦！你提醒了我！”蜘蛛侠忽然蹦了起来，接着他立刻用手撑住车前方避免撞上额头，“我来的时候看见了一起抢劫案，没时间解决就把抢劫犯用蜘蛛丝黏到了墙上！他现在应该还没下来呢，再见赫尔米！”
泽莫为这个昵称看了眼已经飞出窗外的蜘蛛侠，内心忽然想到，这种感觉好像是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听见过别人这么叫他了。
晚上换班的时候泽莫敷衍了看见他进入音乐厅的同事，就说是巡视的时候掉了很贵重的东西在音乐厅里，同事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便和他换班了，再嘲笑了一下他糟糕的记性，换班后他抽时间进入基地从监控看了眼两个人的状况，精神状况良好，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他上网搜索了达德利生物研究所的地址，决定明天下午去那里查看一番。达德利博士的履历他查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土生土长的美国白人，从小生活在佛罗里达，大学在纽约，从此在纽约生活，就算是为了利益，泽莫也没看出他和巴隆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只是不知道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
回家后泽莫先睡了一觉，在十一点的时候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他拿起手机，睡眼惺忪的问：“喂？”
“你还没有起床吗？我待会儿打电话过来——”彼得声音传过来，他那边还有些嘈杂的人声，应该是在学校刚刚下课。
“没什么，什么事？”泽莫坐起来，揉着鼻梁，觉得头疼的像是要炸裂。
“梅姨的三明治我放在你门前的阶梯下面了，记得用微波炉热一下。今天早上我试着熬了点牛奶米布丁，就在三明治下面的一个饭盒里，你家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喝的，下午梅姨让我去超市买东西，我可以帮你带点牛奶回来。”
泽莫眨眨眼，用了两秒钟消化这段话。“那你帮我带一瓶牛奶和三个小面包吧。”泽莫道，他的意思是那种烤出来的干硬的小面包，放在冰箱里三天都不会坏的那种。而彼得也知道他指的是哪种，又开始说开了：“泽莫先生，那种小面包买一个就够啦，屯在家里不新鲜了容易吃坏肚子的。我给你再带点其他的生菜或者牛肉馅？”
“谢谢，彼得，那就只带牛奶和小面包吧。——哦，还有，你再给我带一袋速溶的黑咖啡吧。”泽莫想起家里见底的咖啡瓶。
“好。”彼得爽快的答应了，泽莫等他挂断电话，显然他也在等泽莫挂断电话。尴尬的嘟嘟声响了十几秒，泽莫叹口气，揉了揉眼睛，道：“那我先去拿饭盒了，再见？”
“再见。”彼得说完这句话后，泽莫就掐断了通话。他再睡了一会儿，在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西服，下楼把最后一点咖啡底倒出来冲了一杯咖啡，又开门拿起彼得的三明治和牛奶米布丁——这东西在索科维亚叫牛奶稀粥，不知道美国人怎么发明的这个名字。他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感觉头不那么疼了，睡意在逐渐离开自己的身体。拿起造假的FBI探员证，他驾车驶往达德利生物研究所。
☆、第38章 占便宜
达德利生物研究所并不是一个大的企业，它位于郊区, 拥有一个十层建筑的前四层, 主营的是鉴定和新技术开发。
“我需要见你们的负责人。”泽莫亮出他的探员证，心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用这东西了, 如果九头蛇余部没有像是着魔了一样的往美国跑的话。
因为曾经的特工身份，他装的的确很像, 唬得前台的小女孩立刻打起了电话, 片刻后她细声细气道：“达德利博士在八楼办公室等您。”
泽莫在办公室见到了达德利博士，和照片中的一样, 留着白色的小胡子，看起来瘦的有点病态, 他精明而又警惕的目光盯着泽莫，这让泽莫知道这次调查不会太顺利。
“我们接到线人举报, 巴隆.休恩正在做一些危害到国家安全的事情。因此我们需要调查他的所有行为, 我们得知他在两个月前曾经和你有过账目上的往来。”泽莫冷着脸，站在达德利的面前道。
“对，他要求我鉴定一项药剂。具体内容我不能明说, 我们签了保密协议。”达德利博士交叉双手, 毫不示弱的看着泽莫。“我要看你的探员证。”
泽莫把探员证递过去, 就算是真正的FBI恐怕也看不出这个探员证有什么端倪，他自然是不担心达德利能够看出什么。
“达德利博士,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巴隆.休恩让你鉴定的不是普通的药剂，我们急需鉴定结果，这事关人命。”泽莫的声音沉了下去, “巴隆.休恩很有可能想要在纽约造成大规模的骚乱——你知道他是索尔维亚人吗？”
达德利的脸色白了一白，但是他坚持道：“除非你们能拿出巴隆的罪证，或者把线人叫到我面前，我绝对不会相信，我们是有诚信的组织，就算你们是FBI，我也不会随意泄露客户的信息。”
泽莫看了眼监控，内心开始计算他断了大楼的电后还有多长的时间可以到达这个办公室——否认，就算可以用酷刑让达德利开口，这样会让他暴露在政.府的追查下——搜查达德利生物研究所的违法记录用以威胁——可行——侵入达德利生物研究所内部网络——可行——
“当然，”他道，“我们不会强制任何一个美国公民，稍后我们会正式传唤你到局内，那时你就会相信了。”
说着，他推门而出，一个年轻的穿着白色研究员褂子的金发女孩抱着蜘蛛侠的玩偶进入了达德利隔壁的小办公室，在来的时候这间小办公室就给他留下了印象，因为里面的柜子上满满都是超级英雄的手办，沙发上摆了数个超级英雄的玩偶，连墙上都挂了大幅的照片。这女孩一看就是超级英雄的粉丝。
女孩将褂子挂在衣架上上回头看见泽莫时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于是女孩朝他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把蜘蛛侠的玩偶放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一些资料。泽莫收回目光，继续观察其余的地方。
达德利生物研究所主要由实验人员和财务部组成，实验人员也有部分在管理层担任职务，他们并不是没有专业的管理人员，但是都没有掌握公司的主要权力，一个相当简单的初级公司。泽莫溜进他们的控制室，进入内部的网络，拷贝了几乎所有的信息。在一个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时，他翻到了窗户外面。
该死的，他有多久没有干过翻窗户这种事了。
还在车上他就开始查看达德利生物研究所的信息，不出他所料，巴隆.休恩交给他们的任务的确在上面有记录，但是研究结果被人为删去了。他看向负责这个任务的人，有两个，托马斯.达德利和一个金发的女孩，爱丽丝.哥林丹。
“爱丽丝.哥林丹。”一小时后，蜘蛛侠在他的座位边上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干什么？”
“巴隆.休恩的药剂鉴定任务的第二个负责人，参与了整个过程。”泽莫道，“最重要的，是个超级英雄的大粉丝——你手上拿的什么？”
“甜甜圈，刚刚买的，要吃吗？”蜘蛛侠把纸袋里的原味甜甜圈拿了一个出来，递到泽莫嘴边。“谢谢，”泽莫道，“不用了。”
“吃一口嘛，很好吃的，超级好吃，我吃了一口就爱上了他们家的甜甜圈。原味的尤其甜而不腻，强力推荐。”
蜘蛛侠把甜甜圈往他嘴边凑近了一点，泽莫能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期待。
“拜托，就是一个甜甜圈而已。”蜘蛛侠道。
的确，吃一个甜甜圈也没什么。这样想着，泽莫咬了一口甜甜圈，发现真的很好吃，于是他直接把甜甜圈从蜘蛛侠的手上拿了下来，蜘蛛侠自己也拿了一个甜甜圈道：“她是超级英雄的粉丝，所以呢？”
“所以你的用处就来了。”泽莫道。
蜘蛛侠盯着甜甜圈，最后还是把那东西放到了纸袋里：“等等？”他道，“你要我去问那个女孩吗？”
“对，一个刚刚博士毕业的天才生女孩，她喜欢超级英雄，而你刚好在她的心目里就是。我刚刚还看见她抱着一个你的玩偶。一个超级英雄找到她，告诉她纽约处于危险当中，纽约需要她的帮助，而英雄也需要她的帮助。没有一个小女孩不会激动的口不择言。再问她关于那些药剂的事情。”
“哇哦，我感觉我在出卖色相。”蜘蛛侠摸了摸脸。
“你就是在出卖色相。”泽莫无情道，“等你的好消息，晚上手机联系，或者到音乐厅找我。”
“我觉得我不能白白的出卖色相。”蜘蛛侠严肃道。
“你能够凭借这个信息拯救纽约，你管这叫白白出卖色相？”泽莫瞟了他一眼，“下车。”
蜘蛛侠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将头套掀开了一半，在泽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了下他的脸颊，接着立刻拉下头套，手臂一用力，借着蛛丝蹦上了天。
泽莫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几秒后，他看向蜘蛛侠离开的方向，语气中仍然带着猝不及防——“什么？”
☆、第39章 崇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