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不是吉兆?丰玉彦蹲下去,想把碎片捡起来的时候,手指还被割破了,血一滴滴落到了地板上。
莫非……会有血光之灾?
*
弧雀说着第二天再去看她的朔茂队长,在回到家后,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很久,最后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惴惴不安的感觉太难受了,她还是有点担心朔茂队长。
临近傍晚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了大暴雨,时不时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渲染了一种极致悲凉的气氛。
不行,她想去再看看朔茂队长!
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弧雀嫌打伞不方便跑路,直接拿出一件防雨斗篷穿在身上,套上兜帽就冲入了雨中。
匆忙的脚步声踏过寂静的街道,鞋底踩过不深的水塘溅起不小的水花,可这些在奔跑中的女生都没有在意,在跑出自己所住的区域后,她直接选择跃上屋顶,抄近路走直线。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们总觉得能听到头顶叮叮咚咚的声音,有些被吵醒后再仔细听的话,又消失不见了,人们嘟囔了几句,翻身又睡了过去。
偶尔有几户人家好像有夜猫子的习性,从窗口处发出昏黄的灯光,借着月光和灯光的指引,她准确无误地跑向自己的目的地。
那所大宅的位置她闭着眼都能找到。
旗木大宅比其他地方安静多了,弧雀落在大宅面前的街道上,倾泻的雨从她头顶洒落,让她的视线受阻,她有些犹豫要不要按门铃,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她最终放弃了扰民的这个操作,换做爬上墙头。
“朔茂队长?朔茂队长你在吗?”趴在墙上,弧雀小声呼唤了几声,她并不想吵醒已经睡着的朔茂队长的儿子。
“朔茂……队长?”她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仿佛人真的歇下了一般。
雨水带来了庭院中青草的气息,弧雀嗅了嗅,鼻尖一动一动,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试着下墙落到院子内,初期她能闻到的的确只是大自然的气息但随着她靠近屋子,她闻到了……血腥味。
血腥味?能在这样的雨水冲刷下传出的血腥味?弧雀在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心跳如雷,她根本不顾私闯民宅会不会造成不好的后果,绕着旗木大宅转了一圈,她找到一处没关牢的窗户跳了进去。
然后……她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被她奉若神明的人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想尖叫吗?想的,可弧雀张着嘴,喉咙干涸到发不出一丝声音,她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冲到旗木朔茂身边,她看到倒伏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插着一把刀,从手势来看,他是自杀的。
自杀时间?这个出血量?弧雀飞快地扫过墙上的时钟,另一边睡得睡眼朦胧的卡卡西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后,也爬起来走向这个方向。
“谁啊……父亲你——”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小小的孩子瞪大了双眼,震惊到无以复加,“……父、父亲?!”
“不要过来!快出去找找有没有医疗忍者,随便谁都好,快点找人来帮忙!”黑发的女孩冲着卡卡西大喊,大脑停止思考的卡卡西只是按着她所说的去做,连伞都没有拿,他冲入了大雨中。
可是……现在谁都不愿意靠近他们家不是吗?他能找谁呢?
弧雀看到卡卡西的那一刻判断这个男人是在卡卡西睡着后才自杀的,可时钟已经快走到十二点了,这个出血量怎么看都不合适,而且……半天等不来援助的弧雀打算自己想办法了。
她小心翼翼地触摸上朔茂的肩,想细致地检查一下,当她的指尖与朔茂有所接触时,诡奇的红色纹路顺着接触的位置爬了上来,在她条件反射松手后,红色的纹路便消失了。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弧雀根本无法发现有跟血液一个颜色的封印术爬在朔茂受伤的位置,弧雀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封印术,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操作,但她觉得,旗木朔茂还有救。
出去找人的卡卡西这个时候也回来了,他什么人都没有带回来,反而头发因为被雨水浸湿,不少贴在了脸上,整个人宛若一只湿漉漉的被抛弃的小狗。
“没……没有人。”没人愿意给他开门,也没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那就自己来!”确定那个封印术彻底封住了朔茂的伤口时,十岁的女孩一把比她重了很多的成年男子给抱了起来,“我们去医院!”
弧雀此刻非常庆幸自己平时没有疏于锻炼,无论是什么样刻苦的练习,只要能帮到自己,她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冰凉的雨打在脸上,弧雀她带来的那件斗篷被她盖在了朔茂身上,虽然小了点,但挡住伤口是没问题的,她没有管卡卡西能不能跟得上,她用自己的步调赶到了医院。
“请你们救救他,拜托了!”黑色的发沾在脸上,狼狈不堪的女孩仍气势汹汹地对医院的前台发出了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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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朔茂试图自杀的消息在第二天清晨便传遍了村子,为什么是试图自杀呢?因为正主还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虽然状况堪忧,但还未死亡。
弧雀一直等在手术室外,任凭别人怎么劝都不肯回去休息,倒是卡卡西因为年纪太小情绪太不稳定,被医生放倒送去病房了。
黑发的女孩任由医疗忍者拿了块毛巾擦干自己的头发,在对方离开时,她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后让黑发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时间越往后,就有人来到了医院,不知道他们出于何种心情来到这里的。
弧雀像是装了雷达一般,即便没有抬头,她依旧在一个人到达时,从人群中把人揪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你有什么脸来这里?”黑发的女孩眦目欲裂,如果她现在身上带着武器,那么她一定会拔刀指着对方,“朔茂队长他都自杀了,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女孩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她恨一般地发问:“如果朔茂队长出事了,你会以命抵命吗?”
被她抓出来的男人哆嗦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女孩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了然地露出了笑:“是啊,你不会的,我也不会允许你去死的。”
“你就这么一辈子,活在悔恨中吧。”
“你的身上担负着同伴的命,救了你的同伴因为你,因为更多人的指责自杀了,你的良心会一直提醒你这件事,直到……直到你——”
“——被逼疯。”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说丰玉彦在这种状态下也干不了什么,这个剧情真的避免不了)
弧雀妹子真实朔茂吹朔茂推
☆、十二卷封印术
弧雀在发泄过后,重新坐回了急救室外的长凳上,她看着墙上的表,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从朔茂队长被送进去已经过了快5个小时了,黎明的第一缕光已经从天边显现,而朔茂队长还未醒来。
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名带口罩的医疗忍者,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沾了血的小物品被某个暗部一样的人取走,弧雀赶紧凑上去问:“请问朔茂队长怎么样了!”
医疗忍者还在思考刚刚那名是不是暗部,但他的等级无权过问这件事,再加上有人凑过来问他问题了,他也就把疑问抛在了脑后。
“虽然还未醒过来,但生命体征在好转,只是……”男性医疗忍者想起旗木朔茂身上的那个封印术就有些头疼,从未见过的封印术,这也是旗木朔茂迟迟未能醒来的原因。
到底怎么解那个术?他让那名暗部把东西带去封印班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到支援。
“放心吧,他能活下来的。”发现面前的女孩十分紧张,医疗忍者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一句,可他还留了半句话没说,如果让他一直处在这种昏迷状态的话,对以后是忍者生涯,可能会产生些许影响的。
*
如果说按照正常的行程,丰玉彦可能会在早起后听说朔茂自杀这件事,然后去医院探望,但他一天的行程完全被打乱了,从他打开门那一刻起。
“漩涡丰玉彦,团藏大人有请。”站在他门口的“暗部”成员还算礼貌,没采取什么暴力的手段逼迫他离开,只是态度非常强硬,如果丰玉彦不答应跟他走的话,对方似乎就不打算让开路了。
“嗯……可以,能让我留张纸条吗?”丰玉彦看了“暗部”小哥几眼,他好像非常冷漠的样子,跟他平时碰见的暗部小哥不一样。
“行吧,不让留就直接走。”丰玉彦也没有在留小纸条上多做纠缠,他顺从地跟上这名“暗部”的脚步,让他带着自己离开。
反正,他通讯的方式又不止留纸条这一种。
隔壁,睡得迷糊刚睁眼的玖辛奈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刷牙时,被突然从镜面上浮现的文字吓到了,一口牙膏沫差点咽到肚子里。
被吓清醒的玖辛奈看到镜子上用黑色的字体书写着“被暗部?带走,丰玉彦”几个字,惊得她立马吐掉了口中的泡沫,匆匆忙忙擦了把脸,顾不得自己衣装是否整洁,就冲出了家门。
“水门!丰玉彦被带走了!被不知道是不是暗部的人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