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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的尤里]你是暮冰之华 完结+番外 (剑落亦微凉)


其实,维克托是对于身边人的感情最为珍惜的人啊!因为曾经缺失,所以才觉得自己拥有的来之不易。
可是现在当他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本以为的动力已经消失了。那种信念轰然倒塌的感觉,如果不是你亲身经历,你永远无法想象。也没有人愿意尝试,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维克托第一次感觉到了除了沿着自己选择的道路,再无任何出路的境遇,他一个人坐在飞机上,和满怀喜悦地来到这座城市时一样的……一个人。
从谢列梅捷沃机场的VIP通道进入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并且坐进安德烈管家开来的车里时,维克托已经看似恢复了正常,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甚至还面色如常地将弗朗斯的问候转达给了安德烈。
安德烈管家回来机场接他,是因为他在还未登机的时候就给安德烈打了电话,按照前几次的规律再加上因为这一次是决赛的缘故,耽误了不少时间,那一阵维克托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但因为心里实在太难过,也就没有心情去注意这件事。
坐在候机大厅里时他才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给他松口气的时间更短了。为了以防万一,维克托给安德烈去了电话。
果然,这一次的“戒断反应”在回到城堡的途中就席卷了上来。原本维克托还打着精神回答安德烈有关比赛的事情,但渐渐地他回答的频率就降低了一些。直到安德烈发现车后座不再传来维克托的回答,与之代替的则是某人压抑的喘息声。
他从后视镜里寻找着维克托,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年轻的男人面庞上不正常的潮红。维克托皱着眉,银色的睫毛遮盖着他贝加尔湖水一样色泽的眼睛,他微微向后仰着头,不难看出这一次的反应比以往都要严重。
立刻提高了车速,安德烈在汽车驶出城区以后,就将油门踩到了最大,仅是这样当他们赶回尼基福罗夫城堡的时候,维克托的高热已经蔓延到了全身。
他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在安德烈将他扛进房间里,让他靠在床上然后离开了。好一会之后,他才微微地睁开眼。
维克托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匆忙之间,安德烈没有开灯,就下楼去找霍森菲尔他们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可以听见。这种环境显得本来并不让人觉得空旷的房间是那么大。维克托抬手按了按眉心。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的原因,他觉得以前已经历过两次的副作用都变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这也许是心里实在是很难过的缘故,连带着身体也跟着难受。
其实,从banquet结束以后,直到现在,他都在想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那样地一步一步在漫长的这一年里尽可能努力着,几乎每一次学习属于血族的技能、每一次受伤、每一次在冰场彻夜不眠直到筋疲力尽,每一次从被放大的情绪中平复……甚至是每一次通过契约联系待在勇利身边的马卡钦的时候,想的都没有别人,都是勇利啊!
可是,当他还在努力地为了早点回到那个有勇利的世界时,那个人就这样宣告了放弃。其实,心里还是很委屈的,终于到了这一种地步,有的人啊,终于受不了自己的不告而别了是吗?勇利要放弃自己了?可自己,甚至连去责怪他的资格都没有……
也是,勇利是没有错的,他只是被“任性”的自己遗忘一般地留在原地,等待了将近两百个日夜,然后终于累了,银发的男人如此想着。
虽然他明明知道这些,但也失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米八的男人,就这样慢慢在床上缩起来,像是被主人遗失了的小狗一样,难得一见的落魄。这是只会因为勇利而产生的表情。
他太在乎了,在乎到一旦失去就像是失去了呼吸的空气。
话说,作为这样一个物种,恐怕真的连呼吸也不用了啊!维克托这样自嘲。
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维克托一向是个容易难过的人,有人说过,每一个艺术家都有一颗敏感的心,就连生活中一直以笑容示人的维克托也是如此。所以他才能一下子就明白了摘下戒指代表着什么含义。
表面上看起来他与平常无异,可是这种痛到麻木的状态才是最可怕的吧!在没有任何人看出来的时候,一颗心已经遍体鳞伤。他一直想着那个自己念念不忘的问题,直到看到霍森菲尔在进门时手中拿着的那只高脚杯,杯中,是殷红温暖的液体。
他一瞬间就感觉找到了所有一切的原因,勇利是没有任何错的,可是他自己就有错吗?
他只是被动又突然地,在任何准备都来不及做的时候,变成了这样一种存在。
是的,维克托只是被动地接受了这样一种不容选择的身份,在此时候,他只能选择离开,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理智上知道,离开会导致这样的后果,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这样做。如果远离能够给予勇利安全,那么他应该如此选择。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了,每一次再三考虑后,维克托都会强迫自己摈除所有的情感,用理智做出和之前一样的决定。
维克托看着那杯红色的液体逐渐在自己的视线里靠近,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他没有错,可是却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他一直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比以往都清楚地意识到了关键和导火线。
没有错,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他归根结底还是被这场转化打乱了所有的节奏。变成了有着危险性的非人类物种,这才是引起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这起初的一个失去控制的意外,他不得不选择了如此不得不踏出的第一步,从此之后,一步失去控制,步步失去控制。
在霍森菲尔将玻璃杯递过来的时候,维克托虽然被身体内外的灼热烧得渴望得到缓解,可是当他感受到那种温热,嗅到那种甜腥之后,却下意识地偏开了头。
看,这种本能,这种该死的、遇到血液就像是渴水一样的本能,这种危险的本能才是罪魁祸首啊!维克托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原来在心里可以接受的血液也变成了维克托眼里无法忍受的东西。不管是自欺欺人也好,还是无路可循的时候那一种自我安慰,都让维克托从心里无法再安然地喝下杯中的血液了。
可以说他心里的悲伤和埋怨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终于发泄了出来,维克托自己寻找着理由,却没有想到,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讲理的事情啊!
银发的男人看着血液绯红的色泽,对霍森菲尔摇了摇头,“放在一边就可以了,我一会再喝吧,霍森菲尔。”
然而,当霍森菲尔将玻璃杯放置在床头柜上,然后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在来得时,却发现那杯中的液体维克托半分未动,甚至已经隐隐出现凝固的迹象。
这明显就是动都不曾动过的样子。霍森菲尔看见维克托正盯着床脚的不知道哪一处,手指习惯性地抵在下巴上,出着神,一看就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他以为维克托是因为太过专注,因而忘记了进食,于是什么都没有说,重新换上了一杯新鲜的兔血,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不知道维克托到底在想什么,但大约也可以估计到是在想和这次决赛有关的事情。
有些时候,给予一定的时间独自思考也是好的。
但是到了太阳落下,天边已经被染成了沙金,夜幕也悄然来到的时候,霍森菲尔处理完德交的乐团事物,听到从维克托的房间第四次轻轻走出的莫洛斯说,维克托直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甚至没有朝散发着血香的方向看上一眼的时候,经历了许多事的血族侯爵这才发现了事情并没有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维克托的这种状态,已经能够说明,他是多么不对劲。对于进食这件事的态度,维克托和几天以前差别太大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智慧的民族说过一句话,叫做“事有反常必有妖”,霍森菲尔不得不开始想,维克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那位正主又偏偏该说话就说话,该微笑就微笑,比任何人都正常的样子。
不过,维克托忘记了一点,在非正常的时候,你越是表现得镇定如常,就越是告诉了别人,这是不正常的。
霍森菲尔想了又想,然后抬步走向了正厅一角的落地窗,安德烈正在那里像从前西里尔在的时候那样,站在他习惯于待的地方。
“霍森菲尔冕下。”安德烈抬头迎了上来,在仔细听霍森菲尔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之后,就神色一变,加快了脚步和他们一起走入城堡的花园里,并且在一角将三人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之后他们要说的事,最好不要让维克托听见。
布置妥当了以后,莫洛斯便在一次说起了他刚才看见的景象,“维克托他这次在温哥华,是不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霍森菲尔还有安德烈都理解了他这半句话中的含义。
三个人谁也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安德烈开了口,“还是问问维恰吧,这次比赛,那个孩子也有参加,说不定这就是原因。”其实这一点,安德烈也犹豫了很久,他听了莫洛斯所说的话,再想起之前维克托毫无异状的样子,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不好是一件好事。如果问了维恰,他心里肯定免不了又要难受;可是如果什么都不问,让维克托就这么憋在心里会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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