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晚安,我的先生 完结+番外 (奔跑的蓝汐)
- 类型:BL同人
- 作者:奔跑的蓝汐
- 入库:04.09
「阿诚先生,来一杯吗?」南田洋子微笑着,看着阿诚的眼光似乎有些奇特。
「不了,中午过后,我不喝浅培咖啡。」阿诚刻意忽略南田洋子的暧昧眼光,反正他也猜得出来,她脑中正如何看待自己和大哥的关系。阿诚清了清喉咙,说:「南田课长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阿诚先生,果然够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南田洋子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把咖啡往桌上轻轻一放:「你知道的,我一向对你很有兴趣,现在,还是想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为我办事吗?」
「南田课长这是贵人多忘事吧?」阿诚平静的回答,让人看不出情绪。「您不记得我是明长官身边的人吗?」
「是,但我听闻最近你们关系有点变化。」南田洋子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是哪种关系,继续说:「你难道真不考虑我的提议?新政府任何一个部门都能任你挑选,这样大方的条件,只有我才开得出来。」
闻言,阿诚故意表现出略为动摇的表情,但仍沉默不语,等待南田洋子继续进一步陷入坑里。
南田洋子果然见他有些心动,便开始加码:「我想,以你的能力,找个与明楼先生同级的职务,也并非不可能。」
「您为何这时突然跟我提起此事?」阿诚故意问道。
「不是突然,我一直以来,都渴望你这样的好帮手。」南田洋子强调着,彷佛不是要藉此机会见缝插针。
阿诚嘴角勾起一笑,说:「既然如此,与您合作也行。只不过,我要求继续待在明家,而新政府的工作调任,也要等到我确认后才可生效。」
「为什么不尽快呢?」
「因为我认为明家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不是短时间能击破的,我会一个个把他们挖出来。」阿诚故弄玄虚说道,又说:「职位对我来说不重要,当然,这期间您有差事也可以交办给我,只要付钱。」
「好,就依你。」南田洋子点头。她又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上次我们抓到的转变者,因为伤势太重,昨晚在陆军医院抢救不治,可惜一点线索都问不到。不过我们已掌握第三战区更换密码本的一些情报,我希望你现阶段协助梁处长一起办事。」
阿诚点头,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南田洋子会特别点名梁仲春?他与南田洋子又随便聊了两句,便以还有公务要忙的名义,离开特高课。
阿诚走出大门,梁仲春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他一见梁仲春,便开门见山问:「你究竟是靠哪边的?一会76号、一会青帮、一会特高课,你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阿诚兄弟!」梁仲春把他拉到一旁,安抚道:「青帮这事只有你知道,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阿诚睥睨着梁仲春,暂时仍将他归类在灰色地带,既不尽信,也无不信。
梁仲春见阿诚的表情,也不急于向他证明什么,只是拉着他,道:「先别说这些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明长官伤势如何?到底发生什么事?」
梁仲春的话让阿诚顿时集中了精神,急问:「先生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阿诚兄弟,你怎会不知道明长官受伤?」
「别废话,快讲重点!」阿诚心急说。
梁仲春真没见过阿诚急成这样,瞧了他一眼,便说:「大前天晚上,明长官去参加春酒联会,回程时,他的座车轮胎破了就停在半路上,汪处长派人去修轮胎,结果,那人看到驾驶座外地上有一大滩血,怀疑是明长官中枪受伤。」
「怎么会这样?!」阿诚瞪大眼睛。可是......可是大哥这两天都好好的呀!
「怪就怪在那晚上汪处长刚好带人去佘山附近剿匪,我去问了汪处长,她竟然还对我莫名撒了一顿火,其他人也都像被封口似的,问起话来吱吱唔唔的......欸!阿诚兄弟,你去哪呀?」
梁仲春话还没说完,阿诚已经丢下他,急冲冲的开车离去。
========我是說廢話的分隔線==========
今天文量又爆炸了~~~
总算让阿诚发现了~回去之后,明长官会怎么样呢?
呵呵呵呵呵!!
但无论如何终于可以不用再虐明长官了,咱们明长官的枪伤总算有人要心疼啦~~
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接下来剧情可能会比较烧脑,但我要再次强调我是谍战渣跟历史渣……
所以写了不合理的东西或是出现不合年代的武器,请不要太认真看待!
例如春田步枪在1942年才加装狙击镜,但我居然提前三年就已经有….之类的
本篇是以楼诚感情线&阿诚身世线为主的伪正剧向,
于是虐完就准备开始发糖,然后我就坐等老丈人与儿婿的会面!
第46章 近水楼诚
阿诚在路上开着快车,满脑子都在回想大哥这两天的状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怪大哥前天早上回家时,看起来那么疲惫;难怪大哥会出其不意就甩开自己的手。
难怪大哥在他们吵架时,什么也不解释;难怪大哥不让自己靠近,也不找自己回家。
他想起杜仲亮说:明长官在春酒联会提前离席,因为明董事长疑似发生意外。
想起梁仲春说:去修理明长官坐驾的人,见到车外一大滩血迹。
然后想起今天在办公厅里,见到大哥批改过的公文上,似是腕力虚无的字迹......
此刻,他什么都明白,他最害怕的事情仍是发生了。
就在他离开上海的期间,大哥肯定是受了伤。
阿诚不知道现在到底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此生从没有一时一刻这么着急焦虑,只恨自己不能立即出现在大哥身边。
他一路开车狂飙,终于回到政府办公厅,一秒都没有停顿直奔上楼,闯进明长官办公室。
明楼正在办公室里和汪曼春谈话,汪曼春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而明楼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见阿诚急冲冲跑进来,只是随口问一句:「什么事这么急?」
阿诚见到汪曼春在场,故作镇定,说:「华兴官股收购出了大纰漏。」
「那确实该急。」明楼点了头,看向汪曼春,道:「曼春,妳就先回去吧。」
「是。」汪曼春看了阿诚一眼,离开办公室。
终于,只剩明楼和阿诚两个人。阿诚二话不说,走去办公桌旁,拿起明楼的公文包,完全不理会他的出声阻止,直接打开翻找,果然见到暗层里有一支止痛针,还有几颗退烧药。
阿诚已经不需多问,他把公文包阖上,说:「跟我回家,马上。」
阿诚说完,提着明楼的公文包转身便走。明楼见阿诚的表情,知道他已经发现受伤之事,看他一脸怒火,不敢跟他强,只得放下手边工作,乖顺的跟在阿诚身后。
阿诚开车载着明楼,一路上半句话也没说,两个人就这么回到家。
进了房间,阿诚顺手把房门上锁。然后转身看向明楼,说:「把衣服脱了。」
「阿诚,你......」明楼没见过阿诚如此强势的态度,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细节,还想追问,阿诚却抬手制止。
「你不脱,我就要动手了。」阿诚往前走一步,直直站在明楼面前。
明楼看着他,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被追问枪伤之事,叹了一口气,坦白道:「我现在穿脱不方便得很,你想看,就自己动手吧。」
阿诚面色严肃,伸手帮明楼脱下西装外套,然后是马甲背心,最后是衬衫。
全都脱下之后,惊见底下绷带,阿诚心里一沉,冷声问:「伤得怎么样?」
明楼不敢看他反应,目光飘向地板,说:「穿透伤,估计是春田步枪打的。」
阿诚没回答,伸手把他绷带一圈圈拆下来,虽是在气头上,但他手部动作很轻柔,就怕不小心弄痛明楼。绷带越解越多,上头的血迹就越发明显,阿诚的眉头越锁越紧,直到看见明楼的伤口,他眼底闪着怒意,似是酝酿在地底的熔岩,随时要喷出火似的。
明楼肩前肩后的伤上缝线歪歪扭扭,而且边缘已有些红肿发炎,阿诚看了又气又心疼,发怒道:「苏医生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伤口都缝不好!」
「人家是幼儿科专业,又不是......」明楼忍不住帮苏医生说话,换来阿诚一记狠狠的白眼,顿时闭上嘴。阿诚好不容易才愿意搭理自己,虽然凶巴巴的,但他也不敢反驳,就怕阿诚又生气不理他。
阿诚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帮明楼的右肩打了针做局部麻醉,然后熟练地开始替他清理伤口、拆线,最后再重新缝合。
阿诚虽不是医生,但很久以前就想过,如果有一天大哥受伤,他得要具备能帮大哥疗伤的能力,因此他在军校时,别人课余时间都在休息玩乐,只有他仍孜孜不倦,去向军医学习各类外伤处理。
后来成为地下党特工,时不时都要跌打碰撞或受个枪伤,有这样的技能在身,自然就方便许多。
看着大哥肩上那一进一出的伤口,阿诚生完气之后,便是心痛难当,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哥那天一定要坚持把自己调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