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宁为玉碎,鹿为瓦全。 (barbare)
- 类型:BL同人
- 作者:barbare
- 入库:04.09
只是宁次会读唇,这无声的话语甚过惊雷,在宁次心中轰鸣。
鹿丸说过两句话。
谢谢你,没有死。
太好了,我没有害死你。
一直压在喉间的血腥,再也抑制不住,冲到嘴里肆意,席卷了味觉。
鹿丸眼看着刚刚站得笔直的人,突然吐血倒下,被最近的前辈扶住。好在纲手与静音就在楼上,即刻赶来为宁次做紧急救治然后送往医院。鹿丸想跟去,被纲手制止:“人已经回来了,你还有什么理由偷懒?”
晚上,丁次过来帮忙整理桌面,收起墙上贴的涡之国地图。“阿斯玛老师回来了,今晚聚餐吃烤肉哦。”
“阿斯玛中午才回来,五个小时不到,就被你敲诈了一顿。”
“才不是我敲诈他,是老师自己去我家找我,提起要聚餐的。妈妈也知道,还说你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做了寿司让我带给你。”丁次一本正经地说着,从他装薯片的袋子中找出一个便当盒打开放在桌上。
“啊,替我谢谢伯母,一起吃吧。”鹿丸捏起一个咬了一口,里面的大根根据自己的喜好换成了醋昆布,伯母有心了。抬眼瞧见丁次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左手也捏过一个送到丁次嘴边:“伯母是不是又说什么不许你和我抢,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你有没有吃。”
丁次咬着寿司含含糊糊地说:“阿斯玛老师说他们这次任务算是有惊无险,这下他们回来了,你也可以放心出去走走了吧,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好呢?”
鹿丸听到有惊无险皱了眉头:“五代目让我把这几天怠工落下的工作补上,玩不了。”
“那明天晚上,我带章鱼烧来找你。”
“啊”
“井野、丁次,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别的事。”晚饭后,三人里总是走在最后的鹿丸突然开口。
“虽然纲手师父让你把之前的工作补上,你也不用现在回去熬夜啊。真是的,鹿丸你这种总是把工作堆到一天去做的习惯叫什么事嘛。你一在办公室熬夜,我老爸就叫我多关心你!‘去看看鹿丸吧,女孩子要多照顾一下别人啦。他在办公室看那么无聊的资料你这个小美女就去陪他换换心情嘛。’总是说那么恶心的话,烦死我了!他们都护着你,明明问题在你自己,叫我去也治标不治本啊,老糊涂了吧!你赶紧给我回家睡觉去,不然我揍你!”井野回头揪住鹿丸的领口,教训着。
“井野,鹿丸不是去办公室啦,他有别的重要的事。”丁次帮腔。
“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话怎么不早早计划好空出时间去做。”
“你现在把他押回去,等会儿还是会偷跑出来的,让他去吧。”
“丁次!就是你这样帮着他,我才改不了他的毛病!”井野松手,还气急败坏地推了鹿丸一把。
“等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先回吧。”鹿丸背对着两人摆摆手。
“这么晚,他去哪里?”井野咬牙切齿。
“去医院看人,我们回去吧,没事的。”丁次一脸了然地吃着薯片。
到医院由医疗忍者带去病房,看见宁次安安稳稳地睡着,床头柜子上放着纸笔。“本来就是失血加疲劳过度才晕倒的,下午醒了一回还要写任务报告,让他休息也不肯,静音大人强行给他喂了安眠药。年轻人总以为自己身体扛得住,胡来。”
对方试了试宁次的体温,表示现在很稳定,问鹿丸要不要一起出去。
“我在这儿坐一会儿,您先去忙吧。”鹿丸坐在凳子上拿过柜子上写了一半的报告。宁次的字,瘦劲端庄,本来片假名这种东西圆活流畅最为合适,毕竟字中很多回旋圆转。即便是那些以飘逸著称的书法流派,也只是在横竖的部分滑笔写去,似断非断。可宁次硬是写得枯劲凌厉,圆转处的丰满另用一笔以笔峰的形式勾上去。远看字体结构肥瘦适宜没什么不妥,近看他才晓得他连圆转处都嶙峋似骨。力气不多不少,他手中的笔绝无惯性拖沓。不是第一次看宁次的字,只有在今天,才觉得宁次的字一如他本人,坚定不移。他用自己的方式,把生活安排地有条不紊,却辛苦至极。当年在第七训练场就已经是这样了,自己躲还来不及,好不容易摸到了规律能避开机关,宁次却故意触发机关再躲避训练体能。这个人,不肯求助他人,不肯亏欠他人,一味地苛求自己,往他觉得正确的方向前进。
作者有话要说:
行事作风激烈 能不能这样写我不太确定,如果有更好的词请和我说,我把它改掉。
还有 也只是在横竖的部分滑笔写去,似断非断 我感觉自己看过这样的字,写横竖的时候两头粗,中间细到快断掉 想找术语写得严谨一点的时候又百度不到这样的字了,猜测用难贮墨的纸滑笔写可以有这个效果,只是猜。对这个了解的亲亲也请和我说一下,改掉。
可宁次硬是写得枯劲凌厉,圆转处的丰满另用一笔以笔峰的形式勾上去。 大约就是我们写楷体的竖弯钩那样,然后再把弯的部分描得粗一点。 我自己脑补的一种写法,没有依据,听我瞎逼逼两句就行了,重点就是说宁次写字的时候,笔锋本来是惯性带出来的,但宁次想停在哪儿就停在哪儿,惯性也被他控制着。
第26章 第 26 章
第二天下午,鹿丸就批到了宁次的任务报告,莫名恼火起来:休息也不会吗?!交那么早有人表扬你吗?!把笔一扔,要去医院再给那人喂一顿安眠药。
到了医院,宁次正坐得笔直看从涡之国带回来的书,只有一本的那些,先交给了纲手大人,他这里留了有副本的几本。“啊,来的刚好,报告看到了吗?接着水之国曾经去涡之国制作三尾人柱力讲吧,八卦封印以两仪为基,其中阴阳自成体系流动,周而复始,由此困得住尾兽那么庞大的能量。也可以理解成:封印之物可为森罗万象,归根结底还是阴阳两股……”
“你非要去涡之国,不止为了八卦封印吧,还有白眼呢?是不是也如你所愿找到答案了?”宁次还没说完,就被鹿丸打断。本就带着气来的,这人还迎面便和自己讲工作,除了功利这个词,还真不晓得拿什么来说他了。鹿丸一开始就知道,宁次会趁势而为去求证白眼的事情,却在今天因为恼火,用自己对他的了解来伤害他。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知道。”宁次也想不到鹿丸会突然这样直白地表现出嘲讽意味,当初没有讲明白,现在再怎么坦诚也不能否认那是自己的私心。即使没有违背道德,隐瞒本身就不够光明正大,唯有错上加错。
“与我无关,就不要拿我做刀,去实现你那与我无关的目的。”
看着鹿丸掉头就走的背影,宁次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做什么才称得上走刀山呢。到底没有出声叫住那人,摸不清对方在生什么气,不如给他些时间冷静一下。宁次这样想,复又捧起书来看。
日足带着雏田花火来医院看宁次,两姐妹双手捧书跟在父亲身后,目无斜视,动静有法。雏田花火将书放下后退出房去,日足冷冽威严的声音响起,与上次叫他去练功房时一样:“日向宁次,告诉我,在你心里,你的姓氏所属的家族,是什么样子?”
宁次屈身跪下,明知日足在生气,也不肯示弱,固执地低着头,等着日足训话。
“你觉得白眼的命运可悲,不愿与之共存,便想拿自己的性命做日向家延续的基石,以为这样就算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先辈们牺牲生命是为了让日向家延续着好有人接着去赴死吗?如果活着只是为了经历磨难,我们何必活?”
“日足大人,不是的。”宁次猛然抬头,总以为是个悲剧,起先以为是宗家分家的区别害死了父亲,然后以为白眼是日向家的劫难让族人挣扎着求生。宁次忘记了反过来思考:如果我们的存在注定是受尽磨难的悲剧人生,那么何必活?
“不是?还要否认什么?此次任务并非没有余地,你却非要选择这条最危险的路,能给我别的解释?”
是的,不然怎么会在出发前就准备好与云忍相遇,宁次此番本就带着决意。白眼的历史太过沉重怎能一下子全部消化,过量的悲伤鼓动出幼稚的凶狠,所以才顺着纲手的意思,以死相搏不给自己留退路。
“我们忍受这一切,不是为了去活着,是为了活着去爱。你身上背负的,不是让日向家延续下去的职责,而是几百年来先辈们的祝福和期望。只有在你的牺牲能成就别人的幸福时,它才是值得的,无缘无故地赴死,是愚蠢。”
“是!日足大人。。。”原来所承受的艰辛与幸福,是一样多的啊,这个世界并非是倾斜的,有多少值得哭泣的悲恸,就有多少值得欢笑的喜悦。
“下次,不许再这样鲁莽。”
“是。”
“八卦封印遇到看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流云长老,他每天都在书库。”日足掏出一个卷轴放在桌上,大约是写给流云长老的介绍信,准备离开。
“日足大人,生成奈良家的孩子,会怎样?”宁次叫住日足,如果,如果他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他想任性撒娇地因为心中的郁结请求日足为自己停留一次。
“你是说奈良鹿丸吗?”日足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对着宁次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