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说:“我已经弄明白了。”
赫敏欣慰地点点头,继续写她的论文。
临近圣诞节,罗恩得知哈利还没有找到圣诞节舞会的舞伴,他惊讶地张大嘴巴,说:“哈利,作为勇士,你必须跳开场舞。”
赫敏也很惊讶,她说道:“我以为你每天那么从容不迫地在图书馆学习,是因为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舞伴。”
“噢,梅林,我真想和小天狼星一起过圣诞节。”哈利崩溃地说,“或许我应该骑上我的火/弩/箭出去飞几圈把自己从高空摔下来,这样我就不用参加舞会了。”
赫敏同情地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庞弗雷夫人就能让你在舞会之前变得活蹦乱跳。”
“我说,伙计,你难道是想邀请桃金娘一起跳舞。”弗雷德在哈利左耳旁说。
“相信我,桃金娘绝对没有收到邀请。”乔治对着哈利右耳朵说道。
哈利正色道:“我会考虑的。”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这真是一个好点子——弗雷德(乔治)。”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罗恩把他的双胞胎哥哥赶走,说,“你必须豁出去!”
哈利不以为意,他说:“我得好好准备斯内普的课堂测验。”
在斯内普的课堂测验上,哈利刚把解药上交,罗恩和赫敏就喋喋不休地让哈利快点找到自己的舞伴。斯内普在他们身后阴沉沉开口:“假设这堂课还没结束——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在课堂上公然交头接耳。”
罗恩说:“教授,你说过解药上交之后就算下课可以自行离开。”
“那么请你离开。”斯内普圆滑地说,“波特先生,希望你早点找到自己的舞伴,要知道勇士是需要带领开场舞的,我想你不会希望在别的学校面前丢了霍格沃茨的脸面。”斯内普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番话。
“我当然不会丢霍格沃茨的脸面!”哈利说。
然而一直到圣诞节舞会的前一天,哈利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舞伴。罗恩犹豫地开口:“金妮也想参加舞会,但是她拒绝了纳威。”
哈利吃惊地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邀请金妮,她一定会答应你的。”
哈利下意识地想拒绝,他不能再伤害金妮。
罗恩看出他的迟疑,生气地说:“如果你看不上我的妹妹……”
哈利连忙说:“我只是想到你之前说的,金妮不行。”
罗恩别扭地说:“我只是想到你还没有舞伴,我会告诉金妮你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的。她拜托了我很久。”
哈利说:“我会邀请金妮的,谢谢你,罗恩。”
圣诞节那天早晨,哈利是被多比惊醒的。他记得多比会来给他送圣诞礼物,所以他早早准备好礼物,他给多比买了一顶金红色的毛线帽,哈利说:“这样你就是格兰芬多的小精灵。”
多比激动地哭泣不已:“先生,你真是——太好了——”
多比把他亲手织的毛线袜送给哈利,哈利显得非常高兴:“谢谢你,多比,这真是太棒了!”
“很高兴你喜欢它!多比必须走了,先生。”多比再次热泪盈眶,和哈利挥手告别。
哈利和罗恩、赫敏去礼堂吃过早饭就回到宿舍拆礼物。哈利很喜欢小天狼星送给他的备用魔杖。他在信上写到:“悄悄藏好,哈利,在踪丝消失之前我想你用得上它。或许用起来不太顺手。圣诞快乐,很遗憾里面不能和你一起过圣诞节,我和莱姆斯会去比利时旅游,记得想我们。”哈利用备用魔杖顺手施了个小魔法,感觉还不赖。
哈利没想到能收到斯内普的圣诞礼物——哈利同样也给斯内普寄去了圣诞礼物,尽管他还在生斯内普的气,但是他想到去年都送了礼物,今年也不能缺勤。
哈利拆开包装,他惊喜地发现,是一瓶福灵剂!礼盒里还有一张贺卡——
“圣诞快乐,哈利。希望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你能用上。
你的,西弗勒斯。”
哈利喃喃念到:“你的,西弗勒斯。”他微微脸红,心想,可能是顺手写上去的,毕竟是写信的习惯。
舞会在七点开始,男孩们早早打扮好,罗恩忐忑不安地问:“哈利,我看起来真的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哈利说:“你看起来非常完美。”
罗恩真的很紧张,他甚至借了哈利的香水往身上喷了一点。哈利不断安慰他,哈利默默祈祷,希望他待会见到赫敏的时候不要呆愣在原处。
“赫敏呢,怎么还没看到她?”罗恩刚说完就看到赫敏从楼梯上走下来。罗恩吃惊地说,“这是她吗?这是赫敏吧。”
赫敏腼腆地看着罗恩笑,她的眼睛里仿佛有光在闪耀。
哈利在一旁看着他的两个朋友傻乐。
“嘿,哈利。”金妮也来了。
哈利让金妮挽住他的胳膊,赞美道:“金妮,你今天看上去很美。”
金妮害羞地垂下头。
麦格教授催促着勇士:“请往这边走。”
他们排着队入场。哈利感觉到金妮很开心,她的眼睛里也像赫敏一样闪耀着光,哈利避开她的视线,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和金妮跳舞。哈利注意到斯内普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这让他十分不自在,好在这一支舞很快结束。哈利和金妮从舞池退出,他说:“我们坐会儿好吗?”
他们在餐桌旁坐下。
珀西皱着眉头看向金妮,说:“金妮?”
哈利立刻说:“是我邀请她来参加舞会的。”
“哦。”珀西很快说起另一个话题——他升职了。
哈利心不在焉地听着珀西的讲话,专注于解决盘子里不断冒出的食物。等珀西离开,哈利有点吃撑了。金妮拉着哈利在礼堂四处走动,她好奇地张望着。古怪姐妹在台上演出,金妮问哈利:“我们还去跳舞吗?”
哈利说道:“我们四处走一会儿好吗,我太撑了。”
金妮欣然接受。
金妮突然停下脚步,她害羞地开口:“哈利,是槲寄生。”
哈利抬头看见他们头顶上挂着一株槲寄生。哈利露出为难的表情。
他看到罗恩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走来:“金妮,跟我来。”罗恩拉住金妮。
金妮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说道:“罗恩,你不能这样!你是怎么做到和赫敏在一旁甜蜜蜜还能注意到我的!”金妮还是被罗恩带走。
哈利看向在一旁站着的赫敏,她无奈地笑道:“让他去吧。”
罗恩很快回来,他看上去和金妮吵了一架,罗恩气喘吁吁地说:“我很抱歉,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早就告诉过金妮,你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噢,是的。”哈利有些尴尬地说。
罗恩牵着赫敏回到舞池。
哈利准备独自回宿舍,一个小个子短发女生挡在哈利面前,“你能邀请我跳一支舞吗?”她几乎要把脸埋进领口,哈利看到她的耳朵变得通红。哈利不知道怎么拒绝,无助地四处张望着,他见到斯内普向他走来。
“波特先生——”
她头也不抬,惊慌失措地跑开。
“——抱歉打扰了你的约会。”斯内普拖着他令人讨厌的调子说。
哈利才发现斯内普没有穿着他的巫师长袍,换上了一身裁剪得体的礼服。原来斯内普的身材这么好,哈利吃惊地瞪大眼睛。他今天看上去也不像平常那样油腻腻的。哈利前句不搭后句的开口:“教授,你今天没有熬制魔药是吗?”
斯内普把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看上去很不满。哈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说:“我很抱歉,先生,原谅我的口无遮拦。我先回宿舍了。”
他绕过斯内普,被斯内普一把抓住,因为惯性靠在斯内普的身上,他很快稳住身子离斯内普站远一点。斯内普抓着哈利的手还没松开,他微微俯下身,看向哈利,哈利疑惑地抬头,撞入斯内普深沉的目光里,几近窒息。斯内普低头吻住哈利,哈利就像不能呼吸时突然被渡了一口空气的溺水者,他反手握住斯内普的手,从斯内普口中汲取更多,他在水中浮沉,抓住唯一的生存的希望,不肯松开。
斯内普和哈利分开的时候,哈利看到斯内普的嘴唇被他亲的红肿,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斯内普说:“真是热情的格兰芬多。”
哈利的脸刷得变红,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不错的夸奖。
“教授,我……”斯内普直起身,哈利注意到他头顶处的槲寄生,他一顿,惊讶道,“是槲寄生吗?”
“波特,你不会一直都没注意到你一直站在槲寄生下面吧。”
哈利红通通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噢,是了,先生。”哈利庆幸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的斯内普和他。
哈利失态地撞开斯内普向礼堂外走去。
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哈利,该死的波特,他不会以为我是在因为槲寄生下才吻他的吧。斯内普终究还是没有拦着哈利不让他离开。
哈利对于斯内普的那一句“Always”印象过于深刻,或许他早就感觉到斯内普对于他的关心,但他总是默默在心里否定掉他的想法。而在明白过来斯内普对他的心意之前,他总算是察觉到自己对于斯内普逐渐变质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