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怎么样。”不知何时,静雄对面做了一个黑发青年,他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和善地说,“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能惹就行了。”
“我们是好人,会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你的。”黑发青年说完,听跑到他身边的黄发孩子抱怨了几句,把店里最高大的男子指使去打扫卫生了,锋利的长|枪上套上个毛茸茸的套子,一把特质的鸡毛掸子就完成了。
不是……静雄从男子和善的笑容中读懂了更多的东西,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个死跳蚤会……静雄往临也所在的方向望过去,撞进了一片血色的海洋。
手中捏着的杯子无意识摔落,在地上碎成碎片时,骨喰面无表情地把碎片扫走,博多拿个计算器开始算要从这人身上榨多少钱出来。
折原临也设了个局,最后还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他估算错了目标人物的战斗力而已,能把整个黑道搅成一团浑水也不错了。
不过这眼睛还真是美丽呢,在坠入无尽的地狱之前,折原临也感叹道。
一次性昏了两个,误伤了第二人的斑愣了一下,还是让身边的付丧神把人抬走。
“就抬去……让他见见真正的地狱吧。”斑嘴角一勾,有了个好主意。
折原临也再睁开眼,是没见过的……石柱,和两只奇形怪状的动物,明明说着人话,身子却是动物的,再往旁边看去,致使他昏迷的人正在前方和他人交流。
“这样啊……也不是不行。”鬼灯摸了摸下巴,把手中的狼牙棒往肩上一抗,凑近临也看了看,“也是会下地狱的人物,宇智波君带他去办个证就能去了,我再多问一句,你真的没兴趣来地狱工作吗?”这样的人才,不来真是太浪费了。
“死后再说。”斑随口答了句,把情报贩子带到桌子边,牛头马面以扭捏的姿势拿出一张纸,递给临也。
折原临也看到了什么?姓名、生卒年月……这还没死怎么填生卒年月?正想大笔一挥随便填个上去,就被鬼灯阻止了。
“真的填了的话,你说不定真的会在那个日子死哦。”鬼灯阴森森的语气让临也停住了笔,“写名字就好。”
“今天会帮你们削个山头的。”
鬼灯看着逐渐远去的黑长发男人,把自己那句喃喃自语念了回去。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他已经不存在死亡这种可能性了。
*
因为是第二次来地狱了,称不上熟门熟路,至少没有不长眼的人凑过来了,大家似乎还沉浸在被须佐能乎统治的恐惧中。
去哪里呢?斑冲着一边扫地的长着鬼角的孩子招了招手,让他带着这个生魂去各个地狱开开眼界。
“诶?这样……”白发的孩子愣了一下,正想问些什么时被同伴死死捂住了嘴巴。
“是!我们马上带他去参观!”唐瓜赶紧把人拉走了。
像地狱的住民一般,斑今天穿的碰巧也是和服,走在地狱中没有任何违和感,他先绕道去了柱间工作的地方。
惨叫声此起彼伏,地狱本来就不是什么善待罪人的地方,每当柱间伸手摸到罪人肩上时,都能听到对方的哭嚎,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求求他放过自己。
“太耀眼了,要被灼伤了!”罪人捂住双眼,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柱间挥挥手让狱卒把人抬走,拉下一个上来。
狱卒发现斑来了时,是想去喊柱间上来的,是斑阻止了他们,说自己就在上面看着就好,这一看就看到了中午。
柱间沉迷于工作,也就是重复碰人,让人把罪人抬下去的工作,唯一的乐趣就是听他们供述自己的罪责了,这一听他才发现,原来人心能有这么险恶。
“斑!你怎么来了!”到了午休的时候,柱间抬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一个飞跃落到斑的身边,习以为常地勾住了对方的肩,“等了很久了吗?去喝一杯怎么样!”
“送那个情报贩子来地狱逛一圈,也没有很久。”一上午被轻描淡写地说成没多久,旁边的狱卒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柱间最后乐呵呵地勾着斑去狱卒们常去的那家店,点了好几瓶酒,破有种要和斑喝个一醉方休的感觉。
“你下午不上班?”虽然这么问道,但斑手中的动作不停,和柱间轻碰酒杯,把烧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狱卒非常有眼力价,及时说柱间的工作量已经达标了,今天下午休息也是没问题的。
“那我带着斑你在街上到处逛逛吧,上次走得太匆忙了。”
酒过三巡后,没有用任何查克拉去化解酒劲的柱间脸上红了一片,醉醺醺地拉着斑的手,开始侃大山,从地狱见闻到他碰上的有趣的罪人,他无话不说。
斑坐在他对面小酌着酒盏中的酒,手被对方紧紧拉住,撤不回来后也就任由柱间去了,认真听着柱间的话,时不时点头应一声。
“这条街上也有条赌坊的!”柱间着重给斑讲述了他的遭遇,他的赌运一向不怎么样,那次更是输得一塌糊涂,要不是鬼灯来解救了他,他衣服都要赔在那边。
“这就是你至今没还泉奈钱的原因?”
“唔……也不是。”柱间迷迷糊糊地跳过这个话题,说起了下个见闻,“合众地狱的街上……有个花割烹狐御前,差点被坑进去。”
“那天那个满口外国话的小哥说自己没钱,我差点就被骗到了!头上包着白色头巾,身上穿着白大褂,眼尾有淡红色的花纹。”
“是那个人吗?”斑顺着柱间背后指过去,在靠墙的边缘有个搂着漂亮姑娘,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家伙。
“对对对,就是他!”
来自桃源乡的神兽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他让怀中的女子稍安勿躁,提着一小瓶清酒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屁股在柱间身边坐下,同时搭上对方的肩:“这不是那天那位吗?花街的女生可爱吗?我给你介绍的可是可是那里最有名的。”
白泽当时直接把妲己介绍给了柱间。
就算有酒意麻痹大脑,柱间仍听懂了白泽那句话,他连忙跟斑否认,他并没有进那家妓院。
“嗯……”白泽看懂了什么,他红着脸,轻轻摇晃酒杯,“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的?怪不得你那天不肯进去呢。”
“不,斑可好了!”白泽的话像是触动了柱间某个开关,他开始跟这个有着二面之缘的男人科普,他的斑是多么好的一个人,酒劲上来后更是开始讲他和斑的故事。
仍旧是老套的从相遇相知到相识,白泽没兴趣大男人和大男人的恋爱故事,他刚想逃就被柱间用木遁困在了原地,白泽试着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那边的小姐姐,小姐姐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自顾自地喝起了酒,迫不得已只能继续听下去。
“……然后我就和斑一起建村了,再然后……”声音一点点轻下去,柱间犯困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斑发现人睡着了,大发慈悲地用火遁烧了那困住白泽的木遁,但是因为跪坐久了,他的腿都跪麻了,被解开的那一刻,他直接趴倒在地上。
妹子早跑了,留下没有付酒钱的他,白泽揉揉膝盖,觉得今天倒霉极了。他站起身,为了避免这位地狱新晋员工突然惊醒再拉着他聊一宿,白泽赶紧溜了,他算是碰上第二麻烦的人了,第一位的还是鬼灯。
性取向不同怎么聊天?
斑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和着柱间浅浅的呼吸声,斑也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中,可能是人老了吧,就爱回忆年轻时候的故事。
柱间这一睡就是一下午,本来约好的逛街一点都没实践,在他醒来后他频频给斑说,下次一定会好好陪他逛一逛的。
“陪你去赌场逛一圈?”在斑难得的打趣中,今天一天的行程算是结束了,在地狱之门处,他领回了恍恍惚惚的情报贩子。
“按照流程应该把他的记忆抹掉的,但既然有你的保证。”鬼灯拿着本子在那边写写画画,“你有对他下术对吧?那我就放心了,今天也很感谢你帮忙移平的山,下次欢迎再来地狱。”
斑淡淡地应了一句,而某池袋的情报贩子脑海里,仍在回放那些不真实的画面,身为无神论者的他,一直以来的世界观被完全打破了。
等被送回自己的住所后,临也发现自己的房间里还躺着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
突然觉得,小静怎么也比地狱那些景色讨人喜欢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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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参与到战斗中的那些付丧神之外,本丸的其他刀剑也有所努力,就比如本丸的几位老人,也奋战在前线,虽然打错了人。
“哦哦抱歉,好像不是你们。”倒霉的黑衣组织被人敲了闷棍,最后还被抛在了小巷子里,等待自然苏醒的那一刻。
“看起来真的是老年人啊,看错了看错了。”三日月笑眯眯地收回到刀剑,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人血流不止。
还是跟在后面的黑狐为了防止出人命,随意地帮他包扎了一下,当然如果太久没人发现他,还是会失血过多死亡的。
“明明就是你想搞事。”黑狐小声嘀咕一声,提溜着某位迷路老人的领子,“走错了,回去是这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