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快要发光了啊,你这哪里是侦察,你这就是移动的光源。”
脖子上只有一根红色围巾,脱了外套在这夜风中略显微凉,清光冲着手掌心哈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接着跟安定聊天,他就被安定伸出的手拦住了。
“树林里,似乎有些动静。”没有敢靠得太近,安定贴着身后的墙壁,侧耳倾听树林里的声音,因为距离遥远而有些轻,安定只能听出是有个年轻人在念叨着什么,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安定按住刀柄,刚刚的声响包括天空上出现的异象都让他联想到了检非违使,如果是的话......那就必须剿灭了!
“等一下啊我说!”清光压低声音把想要冲出去的安定拉了回来,“你忘记审神者说的了?不要轻举妄动,还不一定是检非违使呢!”
一振敌人的情况还是太过稀少了,跟着审神者见识过世面的清光按住了安定,接着听树林里传来的声响,这一次除了清脆的少年音外,还有个哈哈哈的爽朗大笑,等环境再一次安静下来后,树林里走出一个鬼头鬼脑的少年,之后再无其他动静。
没人了吗?安定和清光靠近之前传出声音的地方,地面上有明显被处理过的痕迹,草皮被重新翻整过了,只有空气中轻微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回去汇报一下吧,公园的树林里传来了异样。”
两个人一合计,选择了先撤退,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两个撞上了短刀组的两人,就看到药研用刀柄敲了下沉迷喝甜酒的不动的脑袋,后者回复了一个“嗝”打招呼。
“啊,你们也发现了奇怪的事情是吗?我和不动在经过几座房子的时候有感受到什么。”药研推了推眼镜,走到门口去敲门,然而门一推就开了。
源氏兄弟抱臂候在门口,看到有人进来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客厅正中央,那里绘制着巨大的法阵,法阵的中央空无一物,白发的男子却仍站在边缘念念有词。
黑发的男子站在另一侧的边缘,手里拿着一本书,全是不认识的字,但他仍按照着上面的日文注释喃喃自语。
在两个人都停止话语的那一刻,法阵发出了刺眼的白光,明明没有风衣角却被吹动起来,当光达到最亮的一刻时,就连付丧神都忍不住拿手遮住了脸。
白光散去,法阵的中央似乎出现了新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没检非违使但是非常搞事!
反正我的画风日常放飞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搞事成什么样子x
目前部队一的成员是: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药研藤四郎、不动行光、髭切、膝丸
servant肯定和原作有出入
扉间是圣杯四战二周目人士
第30章 圣杯说,谁是servant?
缥缈的白雾填充了这小小的室内,在房门紧闭的当下,缭绕的雾气被新出现的那个人用手中的器物挥开,被遮挡的真颜一点点显露出来。
“Servant......”冷艳的女声一顿,准备好的说辞停下了,她看着面前的那个白发的男子,这个脸上有着三道红痕的男人,女子挑眉踏出一步,手中武器的尖端直指男人的面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有什么东西从暗处开始崩坏了,黏稠的恶意一滴一滴地开始滴落,顺着看不见的线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想出来想出来想出来想出来想出来想出来——
想出生想出生想出生想出生想出生想出生想出生——
想诞生——
戛然而止的世界再次动了起来,泥泞的液体沿着看不见的轨道捕捉一次又一次英灵座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八次。
像个孩童一般嬉笑起来,黑泥一般的恶意形成一个人形轮廓手舞足蹈起来,孕育不完整的声带如漏风的风箱,刺啦刺啦发出刺耳的笑声。
我会诞生——
我一定会诞生——
*
如果说世界线的发展本来是一根直线的话,被充满恶意的手一拨弄后,本该发生的既定的未来都变得扑朔迷离,就比如......
远坂家主大笑着说胜利将属于他们,在恭敬地请王去休息后,远坂时臣指示自己的弟子也去进行召唤。
“召唤吗?本王也有点兴趣。”
就这样,在英雄王以及老师的旁观下,言峰绮礼拿早就准备好的圣遗物进行了召唤,在白光散去的法阵里,出现的是......
“Assassin......呵呵,非常感谢把人家召唤出来,那么就随咱喜欢的想法来做,没问题的吧?”额头上长着角的从者很容易被猜出种族,娇小的身材一眼可以看清楚她的性别,就算刚被召唤出来,手中仍拿着一枚小小的酒盏,品味着酒盏中的佳酿,被自己的master注视时,她露出痴痴的笑容,鲜红的舌尖舔过唇瓣。
过于暴露的着装,身上仅披着一件烟紫色的留袖和服,赤着脚的从者贴近自己的master,把手中的果盘凑到他面前。
“是需要咱盛宴款待你吗?master。”光洁的肌肤贴着神父袍,从酒盏中滑落的液体滴到了衣角乃至地面上,发出嘀嗒的响声。
“唔,咱还是觉得称呼老爷比较舒服。”
言峰绮礼全程面无表情,他瞥了眼地上准备的圣遗物,他老师的打算是没有错的,但是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才导致召唤了错误的从者呢?
所以,说好的哈桑呢?
“哈、哈哈,哈哈哈!”出乎意料地大笑出声,吉尔伽美什被身边远坂时臣脸上的表情逗乐了,这个杂种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踌躇满志到失去掌控,人类只有一瞬的情绪变化也被他捕捉到了
。
赤红的瞳扫过地面上准备的圣遗物,再看看那个贴着人类兀自喝酒的杂种英灵。
“这幕戏,我还算满意,真是辛苦你了啊,时臣。”
被拍过肩膀的时臣一点没有被英雄王的愉悦所感染,他看着召唤错误的英灵,一点不优雅地在心中把某个计划划去。
“绮礼,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你的英灵的真名和能力。”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召唤成功已经是事实,从者也不存在退货的操作,时臣维持着面上的高雅,在吉尔伽美什之后走出了地下室,“我们的计划需要做下修改了。”
“名字啊……”待时臣彻底离开后,紫发紫瞳的鬼角少女喝尽最后一口酒,擦拭着红唇说道,“咱是酒吞童子,是来自大江山的鬼族头领。”
“老爷可不要再盯着咱看了,不然咱就要拔出你的骨头,泡在酒里一饮而尽咯。”
长长的和服下摆拖在地上,酒吞童子一路走向门口,腰间的葫芦撞击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爷,你不走吗?”
*
“yeaaaaaaah!跟上节奏!我就是第六天魔王,对,信长·THE·摇滚巨浪!诶?你说哪里摇滚?泳衣不是夏天的摇滚嘛。就是这种feeling,不要思考,要感受!啊,阶级是berserker请多指教!”
身着泳装的少女扛着相较于她体型来说过大的武器,说完了狂放的登场词之后,才发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心。
“啊真是的,吾所处的地方怎能够如此污秽呢,亏吾还是以盛夏之装前来的。”光脚踩在地上的从者几个跳跃翻身跃到高台上,“在判断汝是否能成为我的御主之前,先让吾好好展示一下实力吧!”
“唔哈哈哈哈!去死吧!”挥舞着手中模样怪异的乐器类武器,狂战士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展示实力的平台,每一下攻击都带走一大片虫子的尸体,在武器的边缘始终燃起火焰,免得令人唾弃的粘液沾到武器上。
虽然不是希望中的从者,但算是意外的惊喜吧。在一旁旁观的老人拄着拐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一点点朝着楼梯上方走去。
“快点控制住你的servant吧,雁夜。”推开门的老者并不介意虫子的损耗,“你的魔力可没这么多吧,能否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能否拯救她,都要看你自己了。”
门缝之外,紫发的女孩双目无神地看向这里,无悲无喜。
魔力飞速地流逝中,就算berserker一直使用的是普通攻击也是消耗魔力的,他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接受了刻印虫不就是为了拯救那个少女吗?
他可不能在这里就结束了,白发的男人扭曲了半边面颊,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唯一可视物的右眼盯住与虫堆厮杀的少女从者。
“我以令咒之命,让berserker织田信长听从我的指挥!”
高举着武器的少女最终没有再次劈砍下去,她站立于虫子的尸体之上,僵硬地回头对雁夜露出狂放的笑。
“御主,汝的勇气令吾佩服,汝是想成为骷髅了吗?”
恍惚之间,雁夜仿佛看见少女从者背后显露出巨大的赤红人形骸骨,张开巨大的手掌向他笼罩过来,等他背后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之后,才解脱出来,大喘气撑扶在地面上。
“吾虽能容忍戏言,但绝不受辱。汝也须牢记在心切莫忘了才是。”少女从者走过雁夜的身边,爬上楼梯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在门口看到紫发的女孩后,扛着武器就地蹲下,摸摸对方的脑袋,“哦哦,真是跟茶茶一样可爱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