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景烁。
白景烁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脸吻住他。柔韧的唇瓣交叠触碰着,是难以言喻的舒适。
路小佳诧异道:“你…唔…”
他的话被打断了,白景烁趁着他张开嘴时探进了他的口中,灵活的舌尖卷起了他的舌,暧昧的勾缠着。
路小佳抖了一下,喘了几口气后便恶狠狠的去撕咬他。他的身上溢出磅礴的杀气,动作凶狠,像是要生吃了对方。
铁锈味弥漫在口中,白景烁闭上眼毫不在意的迎合他。他的手在路小佳的身上轻轻滑动着,结实的手臂,厚实的胸膛,劲瘦的腰肢。
路小佳虽然看起来瘦削,却并不瘦弱。他就像矫健的豹子,浑身充斥着饱满却不夸张的肌肉。
白景烁来回摸了几把,心口砰砰直跳。陌生的渴望在体内蒸腾着,他忍不住去扯路小佳的衣服。
“别。”路小佳按在他的手,垂着头靠在他颈窝里喘着粗气。
白景烁回过神来,哑声道:“抱歉,是我僭越了。”
他轻轻挣开路小佳的手,抱住他的腰,稍一思量,便柔声道:“我心悦你。”
乌云遮天蔽地,雨滴却不曾落下。想说的话卡在喉头,咽不下,又吐不出。
路小佳只能用力的拥住他,低应了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A
作者:所以大白借了丁三未婚妻的身份耍流氓,把藏起来的丁三逼出来送给南宫大小姐。
南宫情:心塞,订了婚就跑,老娘都等成老姑娘了,等他出来看我强X他二百次。
丁灵中:orz,我不是逃婚,我只是逃家。
南宫情:那就强X一千次。
丁灵中:那我不出现了。
南宫情:我还真不信,你未婚妻跑去和路小佳缠绵悱恻你还坐得住。
丁灵中:和你订婚的是丁家三少,我现在只是丁灵中。
南宫情:哦,你占老娘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吃了不认,王八蛋!
丁灵中:……
作者:所以隔着这么多年,丁灵中也该纠结够了,该回家了。
小剧场B
作者:所以大白你怎么跑去告白了?
白景烁:玩脱了,不负责会被捅死。
作者:我怎么觉得你是摸了几把,摸高兴了。
白景烁:也有这个原因。反正又不能撇开关系,不接受不是我性格。
作者:一点犹豫都没有。果决,点赞。不过,你好像挺激动的,你是想那什么?
白景烁:是。
作者:真诚实,你的克制人设呢。
白景烁: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第一次跟人亲密接触,还想怎么样?还不够克制吗?路小佳明显更激动好吗?
作者:你不是钢管直吗?
白景烁:……
小剧场C
作者:小路什么感觉?
路小佳:懵。
作者:高兴吗?
路小佳:不高兴,简直莫名其妙。这什么神转折?
作者:那你想怎样?虐恋情深一下?
路小佳:……我想捅死他。
作者有话说:甜不甜,作者觉得挺甜的。就这样在一起了,但是还没心意相通,很多东西还没解决。小路是怎么看大白的,小路为什么会看上大白。大白的内心故事都要写。大概会颠覆大白的人设吧,他其实并不是个好人。小路人设也会颠覆一些,看过原著的都会发现我这个小路比原著的小路要软很多,没那么锋利了。原因是什么呢?顺便说一下,你们觉得小叶子跑去干什么了?
第9章 第9章
路小佳坐在桌边的圆凳上,白景烁坐在他身边,柔若无骨似的倚在他怀里。
路小佳觉得非常不适应。这样的画面他时常能看到,对象自然是叶开和丁灵琳。白景烁却从来不会倚着谁,他连椅背都不曾靠过,何况是以这种依赖般的姿态。
他这次似乎装扮的格外细心,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仪态举止暂且不论,连手背的疤都遮住了。看起来就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一样。
路小佳抬手去撸他耳垂上的坠子,轻轻一拽就拽了下来,原来是夹扣的。
白景烁轻嘶道:“疼。”
路小佳瞟了一眼他被揪的泛红的耳垂,把耳坠丢到桌上,看着他的脸,露出嫌恶的表情,道:“这是丁灵中那个未婚妻?”
白景烁微微颔首,幽幽叹道:“嗯,南宫小姐可真是痴心。被耗尽了韶华,还不肯退婚。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未婚夫。”
路小佳冷哼道:“你的善心可真多。”
白景烁掏出帕子掩唇轻咳了一会,嘴角微勾,笑吟吟的看他:“以后不给他们,都留给你,可好?”
“……”路小佳被膈应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恶声恶气道:“你够了。”
白景烁笑的合不拢嘴。真不是他不想对路小佳温柔一点,实在是路小佳不吃这套。
笑够了之后,路小佳把近些日子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白景烁理着袖口,想了想,问道:“你觉着那些要杀你的刺客并不是同一帮?”
路小佳淡淡道:“显而易见。”
独行者各有各有的技艺。但那种被专门培养出来的刺客却不一样的。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聚集在一起。哪怕后来习得的功法不同,最初的训练却是相同的。年少时留下的印记,是最难以抹消的。
在动手时,这几个人有这种习惯,那几个人有那种习惯。自然是行径分明。
白景烁没有轻易下判断,越过这个话题,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路小佳解了护腕,挽上袖子,露出裹着绷带的小臂。他随手抽调的绷带,一道寸长的伤口已经微微收口。
白景烁微皱了眉头,为他重新清理了伤口,上药包扎。
他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恼怒。若是往常,他定不会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可是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的容忍能力变得非常小。
哪怕明知道那种三流的毒,靠路小佳自己身上带的药就能解掉,甚至哪怕不解也没什么问题。哪怕这伤一点都不重,如果仔细涂药甚至连疤都不会留下。但心中的恼火却不会因此减少半分。
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嘴角,低声道:“该我了。”
怎样才能让一个人露出更多破绽?自然是激怒他。人在愤怒时必然会变得愚蠢很多。怎样才能激怒一个人?自然是挖他的伤口,戳他的痛处。
长街上既没有摊位,也没有路人。踏上这条街后,燕南飞就察觉到不对。他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还没发生,就抱头鼠窜的行径,于是他昂首挺胸的走上了这条街。
街道上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人,穿着同一款式的青布短打。领头的是一辆华美秀致的马车,车檐还挂着风铃,拉车的马是两匹神骏的踏云乌骓。
这样举世罕有的名马,甭管被谁得了去,都会如珠如宝的精心饲养着,又怎么会用来拉马车?
马车边站着锦衣华服,玉带高冠的青年男子。他侧过身,曲起手臂。车幔中探出一只手,葱白的手指,白皙的手背。
那只手搭在华服男人的臂上,一个正值妙龄的青衫少女钻出了车厢。她生的明眸皓齿,清丽鲜妍。
她按着华服男人的手臂跳下马车,让开身来。
华服男人屈膝跪了下去,俯在地上。一个世家公子打扮的男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谦卑的姿态跪在了地上?
燕南飞的眉心跳了跳,抿紧了双唇,一张脸板的像石头刻的。
青衫少女一手撩开车帘,一手向车厢处伸出。又一只手探了出来,搭在了少女的掌心里。那是一只涂了蔻丹的手,仅仅一只手竟欺过了青衫少女如花般的容颜。
青衫少女恭谨的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扶出一个红衣美人。那美人穿着一身火焰般的长裙,蒙面的轻纱也是红色的。
他并未穿金戴银,周身没有半点首饰,连发簪都只是木制的。却自带荣华,比皇室中的公主更显高贵。
他踩着华服男人的背走下了马车,迤逦而行。两个青布短打的男人搬了一张椅子放在街心处,青衫少女扶着红衣美人坐了下。
红衣美人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燕南飞。或许是遮了半张脸,他上挑的凤眼愈发凌厉,看人时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他坐着,燕南飞站着。他却像是在俯视着燕南飞,如同俯视着一只蝼蚁。
几个青衣短打的男人端着托盘站在他身后。托盘上有价值万金的名剑,有线装的书籍,有堆成一堆的金银珠宝。
红衣美人终于开了口,曼声道:“多谢燕公子对我未婚夫的关照,这些就请您不吝收下吧。”他说着客套话,语气却是施舍的。
燕南飞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几乎忍不住拔出剑来。
他脸色铁青,咬着牙,从齿缝间逼出话来:“多谢南宫小姐抬爱,燕某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辞。”他说完,快速的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白景烁在面纱下冷笑了几声。起身挥了挥手,轻声道:“告诉爹和大哥,不找他,我是不会回去的。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