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安室透拧着眉一脸凝重的听着电话里的声响,虽然跟这个小侦探算是和解,但是他还真没想到他居然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突如其来的告知他身份,只是为了交换那个新加入成员的身份,当时安室透好笑的看了侦探一眼,“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对方只是一阵沉默,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想到这,以刚才小侦探的反应,应该是受了打击吧,child吗?安室透,坐在椅子上,手里轻轻摇晃酒杯,红色的液体不时的微微倾斜,“我现在倒是对你有点好奇了。”
工藤新一垂下头,切断了电话,他自嘲的笑了笑,真是讽刺,现在变成敌人了吗?快斗,不,应该说,他们本身就是敌人。
夜间的温凉参半的空气象一阵阵微风似地传进他的身体,不时拂到他的脸上,让他浑身抖了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下像天空一样闪烁着的湛蓝色双眸。
他笑着抬起腿,走进他预知的未来,罢了,一切看命运吧,应该早就想到了,不是吗?会利用他最强的弱点,只不过,没想到来的那么快,但是……那家伙真的会任由组织摆布吗?
轻轻推开天台的大门,空无一人的天台,显得格外空旷与阴森,只能听见微风轻轻地吹着,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轻抚着大地,又像丝丝银发飘曳,像根根丝线颤动,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弯下腰透过天台,下面是万家灯火的景象。
“怎么办?秀一,他们要追上来了。”朱蒂咬着牙,透过反光镜看向后面的景象,五辆车,甚至是更多,不停的追着她们。
“如果是卡梅隆,他的车技也许……”朱蒂抿了抿嘴,不敢看后面赤井秀一的表情,她们原本想绕近路回去,但是没想到走到半道,就被后面的车追上了,再怎么看也知道是那个组织的车辆,看来工藤新一,真是料事如神,如果把这个小女孩单独放在家里,恐怕现在已经……想到这她用余光看了看依然沉睡着的灰原哀。
赤井秀一不动声色的抬起眼,轻轻把灰原哀放到自己身后转过身,沉声道,“把车窗打开,朱蒂。”
“是”
朱蒂见赤井胜券在握的表情,也笑着应了声,打开了车窗。
“真是悠闲啊,名侦探。”
工藤新一背对着来人,他没有转过身依然看着眼前的景色,听着声音,就知道又是那个打过无数次交到的老熟人,“好久不见,苦艾酒。”
苦艾酒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她笑着眯起眼睛,工藤新一这个样子从在伦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果然还是这样的侦探,更像银色子弹。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工藤新一轻轻转过身,淡淡的喊道,“出来吧,child,我想你已经再这很久了吧。”
“是么?居然被发现了。”清冷的声音传入工藤新一的耳膜,虽然在上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见隐藏在入口处,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浑身散发着疏离气息的快斗时,他还是不自觉的一阵抽痛。
快斗淡淡的撇了一眼新一,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溢出来,新一的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哎呀,你居然被发现身份了呢?”苦艾酒略带惋惜的扫了一眼身后的黑羽快斗,眼里尽是调侃的意味,工藤新一面对这样的场景,居然也没有乱了阵脚,是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脱险,还是他已经不管生与死了呢?
“很吃惊么?他可是侦探,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吧。”快斗冷漠的扫了一眼笑的开心的苦艾酒。
黑羽快斗直起身,朝着工藤新一一步一步的走去,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在新一面前站好,他微微抬起头,头上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双眸隐藏在黑暗中,他的瞳孔中充斥着漠然,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懒得展现在新一面前,眼角随意的扫了一眼他,便低下了头,嘴角依然挂着那丝冷漠的笑容。
“本就该死的人,活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淡漠的扫了眼天台上的众人,他缓缓从怀里拿出□□,嘴角微微扬起那抹嗜血的冷笑,对准工藤新一的胸膛、
看着琴酒举枪的姿势他没有一丝一豪的惧怕,他依然注视那张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那双淡漠的唇不应该说出那种让他痛彻心扉的话语,而是阳光般的叫着他的名字,他轻轻抬起手想要触碰快斗的脸颊,最后他只能无力的垂下了手。
快斗望着他的动作,原本冷清的脸上,燃起一丝动容,他皱着眉,“工藤新一,你到此为止了。”
是啊,到此为止了,他从不信命运,但是这一刻他觉得老天在耍他,他抬起头,原本面无表情的双眸温柔的直视着快斗的那双默然湛蓝色的眼眸,“Gin,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琴酒眯起眼睛,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侦探,他伸手“咔嚓”扣动了扳机,就在即将开枪之际,。
“等等…… 让我来。”快斗薄冷的唇边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意地盯着工藤新一,看到那不敢置信,有一瞬间崩塌的的表情时,冷笑道,“怎么?害怕了?名侦探。”
他不是怕死,但是为什么…… 新一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闪过几分苦楚,忽然他深吸一口气,他笑了,笑看着快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动手。”
听到身后的命令,快斗用余光扫了眼琴酒,他走到工藤新一面前,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公分,仿佛一抬头就能吻上工藤新一那张淡漠的双唇。
新一嘴角微微勾起,见快斗慢慢抬起手,脸上依然挂着笑意,看着他轻轻碰触自己,重心不稳的新一,直直的朝着楼下坠落了下去。
工藤新一在掉下去的瞬间,微微张开了手,耳边听着晚风快速的拂过,花草的叶子瑟瑟作响,带着凉爽的意味。
急速下降的自己,随着微风那种心脏的疼痛慢慢的散去,他抬起眼,直视着天台之上依然保持着推他下去动作的快斗,他想把快斗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里,说来也可笑,明明长的差不多,为什么他却觉得快斗要比自己帅气?新一笑了,从心底的笑着,快斗……也许我们真的只能停在这一刻了,随后他轻轻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身体着地,坠楼的疼痛。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砰”一声落地响传来,惊得苦艾酒立刻跑到天台边缘去查看,她看见倒在楼下那抹蓝色的身影,脑后上那殷红的血液还在沿著他的脖子染红身上的衣服,苦艾酒惊讶的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她可从来没想过银色子弹会死,他可是她认为的银色子弹啊。
“如果他还活着怎么办。”心有余悸的琴酒,漫步的走到黑羽快斗身边,冷冷的问道,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眸,静静的盯着楼下的场景。
快斗收回手,淡淡的扫了一眼琴酒,“那就在补几枪。”
琴酒冷哼一声,听了快斗的话,拿起枪对准楼下的倒在血泊里身影,“砰砰砰……”的开了几枪,随后他眯起眼睛,转身出了天台,这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苦艾酒回过神望向一脸淡漠的黑羽快斗,犹豫了半天,“你……真的没什么感觉?”
快斗斜睨了一眼她,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字,随着风却显的格外空洞。“没有”
第三十五章 噩耗
“什么?”毛利兰“噗通”一声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她双眼空洞的捧着电话,忽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在她白皙的脸上,像两条小河急湍地直淌。
在座位上原本喝着酒,看着冲野洋子的毛利小五郎,被毛利兰的状态吓的立马站了起来,“喂,小兰,怎么回事?”
他看着痛哭流涕的女儿,急忙把她拉起身坐到沙发上,询问着,“到底怎么了?”
忽然,毛利兰推开毛利小五郎,快速的奔出了毛利侦探事务所,不安的毛利小五郎紧接着追了出去,嘴里大喊着,“喂,小兰,你等会我。”
毛利兰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如坐针毡,拜托不是真的,新一他没事,接到服部平次电话的时候她世界都要崩塌了,他说新一死了……怎么可能?那么聪明,那么自信的新一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不信。
胡思乱想间,马上到了医院,毛利兰打了个电话,似乎是白马探接的,询问病房后,急忙赶了到了地点,她看着手术室前围着一堆人,不安的感立马涌上心头。
“新一……”
她紧紧盯着被推出手术室的工藤新一,脸上罩着白色布帘,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慢慢的走过去,她的手颤抖着拉开布帘,是那张新一惨白的脸,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对不起,小兰,新一……他……再也回不来了。”工藤有希子一脸悲痛的望向了她的儿子,那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聪明帅气的儿子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