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闭上眼睛平复了下心情,下一秒就将斯内普狠狠地推开。
“我也爱你呀,Sev!”埃文微笑着靠近错愕的斯内普,温柔地亲吻着他的眼睛,看着斯内普露出惊喜的笑容,满意地拿着匕首划过他的面庞,“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都很疼的啊?”
斯内普心疼地看着埃文委屈的神色,埃文的每一声控诉都像在鞭打他的心:“刀划过心口真的好疼……伤口被狠狠碾压的时候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断掉双腿孤独的躺在禁林里面真的好绝望啊……为什么?为什么西弗你不来救我?”
斯内普的心狠狠地揪起来,抑制不住心痛大口大口喘着气。是呀,他为什么不去救他!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拿刀划过埃文的心口,他怎么能眼神冰冷地碾过埃文的伤口,他怎么能打断埃文的双腿后扬长而去……他,他怎么敢伤害埃文,他最爱的埃文?!!
挣脱开埃文的禁锢,斯内普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襟,温柔地抽出埃文手中的匕首。
“我怎么能伤害你?”斯内普抚摸着埃文的脸庞,痴痴地凝视着
“埃文,你的痛我不知道有多深呢,不如我都来感受一遍好不好?”斯内普狠狠地将匕首插入心口,鲜血慢慢透过伤口渗了出来,缓缓流下。斯内普闷哼一声,却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握紧匕首缓缓地下拉。
“真的很疼呢,对不起,埃文,对不起……”斯内普温柔地亲啄着埃文的唇,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不要!”埃文失控地大喊,猛然坐起身。他茫然不已地环顾着漆黑的房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床头柜上的魔法瓶散发着温柔的光芒,埃文揉了揉眼辨认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地窖,昨天他顺着斯内普的挽留,在这过了夜。
埃文就着微弱的光凝视着身旁依旧熟睡的斯内普,忍不住俯身抱住了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唇。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他亟需斯内普的回应来确定他们现在过的很幸福。
“唔……”被埃文骚扰地有些清醒过来,斯内普惺忪地眯着眼看向温柔描摹着他嘴唇的埃文,模糊地问,“怎么了?”
埃文没有回答。
窒息般的感觉让斯内普有些晕眩,他抬起有些酸软的手臂,用尽力气推开了埃文:“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巨怪,只会使蛮力吗?!”
埃文无视了斯内普的讽刺,将头埋入斯内普的脖颈处:“我做了个有趣的梦,梦见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却求我原谅,最后还妄图用自残来博取我同情。”
斯内普脸色一僵,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梦一般都是相反的。而且就你这个没有智商的曼德拉草,没准哪天都会被自己的叫声吓死,还用得着我出手吗?!”
埃文不由地喷笑出声,稍稍从梦境中缓了过来:“西弗,你现在毒舌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是我多想了,你这么爱我,怎么可能像梦里那样一再伤害我。”
斯内普闻言并未放松下来,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埃文,如果……我是说如果,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会怎么做?”
斯内普感到埃文像被定住了一样,沉默许久。就在斯内普愈发忐忑,忍不住想要打断埃文思绪时,终于听到埃文闷着声音回答:“我不会杀你的,我只会一直一直地报复你,让你承受所有我曾经受过的痛苦……不过,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然醒悟,斩断这份执念吧……”
斯内普的心为埃文的假设颤动不已,他承受不了两人最终没有了羁绊,只留他一人活在痛苦的回忆中。
然而埃文下一句恶狠狠的话让他稍稍宽慰了些:“不过,在那之前我会狠狠纠缠着你直到死的!”
“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斯内普坚定地说。
哈!斯内普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一回过神来,斯内普就警惕地发现竟然有人睡着他身边!是谁竟然有能力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床不被他发现?等那人转过身,斯内普就震惊了,这个人竟然跟他梦里面压着他的人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西弗?”被惊醒的埃文打着哈欠问,许久没有得到回复。他扭头望去,却看到斯内普满脸震惊地望着他。
埃文不由得苦笑:“看来这次药效持续的时间更短呢……西弗,会不会终有一天你会把我完全忘记?”
斯内普避过埃文凑上来的亲吻,厌恶地把他推到一边:“说!是谁派你来的?!”
然而眼前的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哀怨地说:“西弗,你怎么能忘了我?我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呀!”
地窖里,相依而眠的两人同时惊醒……
第22章 叛徒
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埃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天气这么好,他却只能无聊地躺在床上看书,太残忍了。
虽然腹部受的伤有些严重,但在强大魔药的治疗下,埃文没几天就痊愈了。可在贝拉特里克斯的担心和劝阻,埃文最终还是乖乖地继续躺到床上休养了。摸摸自己变得肉呼呼的脸,埃文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太没有魔王的威严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即使以庄园房间这么好的隔音效果,埃文都能听到一群人在门外吵闹,埃文漫不经心地把书翻到下一页,魔杖却已悄然拿到手上。伊恩说他被发现的时候魔杖还乖乖躺在桌面上,看来即使他做过特训,警惕意识仍然不强,被袭击了也不能做出很好的反应。正因如此,他现在才随身放置魔杖。
突然,门被魔力撞开,多洛霍夫突破了小巴蒂克劳奇的阻拦闯了进来。
埃文微眯起眼打量着,多洛霍夫神情倨傲地望着他,意图接近,却被闻讯赶来的贝拉特里克斯拦在了床尾处,后面依次站着高尔和克拉布两个大块头,埃弗里畏畏缩缩地躲在最后。
“多洛霍夫说有要事相商,我担心他打扰主人静养就阻拦了他,没想到还是让他闯进来了。抱歉,主人。”克劳奇请罪道。
还没等埃文有所表示,多洛霍夫就张狂地笑着:“哈哈哈,巴蒂,我的朋友~对这个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小毛孩有什么好抱歉的?”
“你竟敢对主人不敬!”贝拉特里克斯怒极,直接举起魔杖冲上前与多洛霍夫缠斗起来,见贝拉特里克斯动手,高尔几人也拔出魔杖反击过来。
无论几人打的有多火热,小巴蒂克劳奇都坚定地站在床边,保护性地挡住所有对埃文的攻击,还时不时地抽冷子偷袭下帮助贝拉特里克斯。
然而一对四的情况实在艰难,贝拉特里克斯很快就应付不过来,被一个力尽松懈打中,无力地倒在了床边。
“我并不想伤害你,贝拉特里克斯。”多洛霍夫止住了攻击,无奈地摇摇头,“我一直很欣赏你,为什么不追随我呢?黑魔王已经弱小的连婴儿都不如,他已经没有资格带领我们走向荣耀了。”
“就凭你这个没有脑子的蠢货也想觊觎主人的地位吗?!”贝拉特里克斯有气无力地笑着,眼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多洛霍夫闻言脸色扭曲了起来,却又被他强压下去,装作斯文地对上了埃文:“黑魔王,我想你已经没有了依仗了,不如乖乖地把位子交给我。”
埃文平静地看着多洛霍夫身后的几人:“高尔,克拉布……没想到有一天你们会选择站到马尔福以外的人身后。”
高尔脸瞬间扭曲,一字一顿地吼道:“我!才!不!是!跟!班!!”
似乎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得到宣泄,高尔举起魔杖对着埃文:“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只是个傻乎乎的大块头,是不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踩到你们头上呀?!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我会让你们尝尝被欺辱的滋味的。”
然而让高尔愤怒的是,埃文并没有因为他的威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而是神色平静地偏过头看向了他身后:“还有你,埃弗里。我想我警告过你们,黑魔王从不原谅背叛,没想到你还敢再次挑战权威。”
似乎知道逃避不过了,埃弗里畏畏缩缩地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主人,我也没办法呀。我一直很崇拜你,指望你继续重振纯血的荣耀,带领我们教训一切看不过眼的人。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开始亲近那群恶心的麻瓜?!连对付魔法部都偷偷摸摸的,连我的家产都要不回来,你该退了。”
埃文忍不住笑了出来:“就为了那点家产,你就把自己卖给了多洛霍夫?”
多洛霍夫闻言十分不爽:“难道要相信你这个整天畏缩在庄园里面不敢出门的人吗?”
埃文摇摇头:“呵呵,我原以为你能再忍几天,没想到是我高估你了。”
“你什么意思?!”多洛霍夫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清楚地看到黑魔王平静笑容下锐利地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让他膨胀起来的心止不住地下沉。
“还记得我常跟你说的一句话吗?”埃文静静地看着他。
他当然记得!蛮力只会让懦弱的人惧怕,不会让坚强的人服从。多洛霍夫一直对此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听黑魔王重提这句话,却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